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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启行崆峒

    煎熬的时光总是漫长又漫慢,但这个月的这一次还是过得比较轻松愉悦的,至少没有以往的冷清无聊,虽然轩宇为人本来就平淡乏味、慢热安静。可人世间就是这般的神奇,楚姿总觉得生活添了几番姿色,月裂带来的的痛疼只增不减,只得叫她休憩在床,她也没觉得要像以往一样,寻死觅活的想大闹腾一番才解气好受。

    “小主,果园的瓜果都熟了些,这个呀,是刚才林公子去采的,墨莲就切来给小主尝尝。”

    “嗯,原来有哥哥的感觉是这样的。”

    “感到很安心,很踏实,就像小主和主人在一起一样?”

    “嗯。”楚姿吃着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是又不是,都很安全,但总觉得不同。”

    “嗯,也是。”墨莲也吃了一块,说道,“不然为何要区分开来,非要弄个哥哥,姐姐的,对吧。”

    “嗯,说的不错。”楚姿又塞了一块给墨莲,“今日可是第几日了?”

    “算算下来也有八日了,小主是不是好多了。”

    “嗯,不疼了,也少了不少,可就是时不时又来一两点,要好不好,急死人了。”

    “反正不疼了,也没那么累了,小主要是院里乏了,还是可以出去玩的吗,何必着急呢?”

    “可是出去了又不方便的很。”

    “难道小主又要出门远行?”

    “刚才蝶报,薛先生知道我想过过平凡人的生活,为我寻了个不错的地方,药材还特别的丰盛。”

    “啊?薛先生?不过相识一月,可靠吗?”

    “至少现在没发现什么岔子,再说魔尊我都不怕,若他当真魔尊的人,我倒也想看看他们会有什么行动。”

    “那小主也得万事小心点才是,切不可大意。”

    “放心吧,在师姐没救出之前,我是不能有事的。”

    “你这话说的,若是主人救出来,你就有事似的。”墨莲嘟哝着嘴巴,背过她生起了气来。

    “好好好,我向来说话不怎么周全,光想着告诉你我一定小心谨慎,却不想漏了后半的意思。好啦好啦,你就别太担心我了。”

    “嗯,那小主也一定好好地。”

    “嗯,放心吧。”

    “那可否告诉我在什么地方?”

    “就在崆峒镇,是不是离得很近呀。”

    “不行,薛先生是何居心,竟把你调出了溪泺。你现在还刚好,体力这些也没恢复过来,若要去,我且跟你一起去,才能放心。”

    “哎呀,瞧你急成啥样啊。是我让他找别镇子的地方,这样实在清净些,况且西南楚氏兄弟姐妹都已遍布世间各地了,再不济还有宇哥哥呢,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我看啊,你就是想历练林公子,美其名曰过平凡人的生活,要搬到别处去做。”

    “嗯,我想想还真有这么点意思,既然是他历练,我自然要求得他保护,自然是我更安全咯,而且不用动什么手,就好生修养调息一番,岂不甚好?再说阿楚这几年受的苦,造孽的是谁,而今却只派一个儿子来担此后果,他们林家其他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似的?岂能这么便宜了林家。历练,倒是无心;整蛊,倒是有意得很。”

    “小主慎重,这并非主人所望;她更希望小主安然快乐。”

    “你放心,这是整蛊,又非报仇,所以他绝不会丧命于此的,至于受不受伤嘛,就看他造化了。不过,你放心,我知道师姐并不希望我背负着仇恨活着,可是有一件事我必须弄明白。”

    “可是……”

    “不错,因此他也不能有多大的事。所以你就放心,我无意跟林家人斗个你死我活,只是有时实在气不过而已,再说这林轩宇怎么看都是个老实巴交的好人,我要想算账的自然不是这些无辜之辈。”

    “嗯,能见小主心明气朗,通达事理,墨莲就放心了。”

    “是啊,仇恨这东西,不可太过执念,否则容易走火入魔,万劫不复。这个我懂,我也不想再见到师姐的时候,已然陌路。不过若没有你这些年时时承我怒火,忍我责骂的冒死提醒,懂又能怎样呢。”楚姿一把抱过墨莲,闪着泪花。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不久就一声传来:“阿楚,你要的木剑,我雕好了。”

    “林公子,进来吧。”墨莲开门就退下了。

    “哇,这么快,我看看。”

    “怎么样?”

    “哇,剑身直,长短适中,硬度也是正好。”楚姿欢喜的掂了掂剑把,还跳跃的舞了一段,“嗯,手感极佳,挥空有力而轻脆,声音好听,真是一把难得的桃木剑。”楚姿轻巧甩动着,“像这样挺直的桃木难寻,还要经过泡、蒸、煮、捂、晾、干燥等处理十八道工艺,真是难为你了。”

    “没什么,自幼喜欢剑术,爱屋及乌的对这些工艺也很是了解,还做过不少,已是熟练。”

    “都道桃木,以果实为主,茎干粗短曲折,易变形。我知取材难得,并未故作声明,只说你帮我做把带鞘的木剑,防身就好,你说你干嘛费这么大劲啊?”楚姿擦了擦轩宇额头上又弥出的细汗。

    “古云:桃者,五木之精,又有护体辟邪之效,还并入仙名,谓之仙木。今日后山之上,想为你取把□□直木,正选定了它,不巧还是棵桃树,意寓不错,就得了它来。”

    “本来听你话,还想着你是担不起我提出的要求呢,竟然信起了仙道一说。原来是这样啊,那就借你吉言,这次你若能让我放开手,不杀伐一人,甚至不踢打一次拳脚,就像一个平凡人家的闺中女孩,我便答应你两月之期一到,就陪你回军营。”

    “嗯,此话可当真?”

    “那是自然。”

    “我林轩宇定护你周全。”

    “好,对了,我差了兄弟,已帮我找到了一处住处,这九天就在那儿生活,不过不在溪泺,你可愿意?”

    “嗯,在哪?”

    “在崆峒镇的醴溪,毗邻溪泺镇,不过比溪泺更靠近梅雨镇。因此那一处妖魔更为横行,夜里还有鬼市怪集,你可不要害怕哦。”

    “不怕。”

    “不过也没事,你要是坚持不住了,还可以去崆峒的卢家咆散军营,带队的是什么川的那个。”

    “你是说卢家三弟卢艺川。”

    “正是。”

    “嗯,卢伯叔家中,少年英才辈出。只是……”

    “你是想说礼数吗?哎,人间的知礼明仪,可谓是遗祸不浅。”楚姿说着,“你可以探望他们,不过要么是你坚持不住,要么是第九天结束以后,理由我自会说明,定不会损害你们卢、林两家的关系,如何?”

    “那好,既然你都安排妥当,那我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那好,收拾东西就可以走了。”

    “那你吃得消吗?”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以前期限也只有八九天,已经大碍了。”楚姿又甩了一段剑,“你的剑,待会可去溪泺店铺看看,我就不用咯!”

    “嗯。”

    他们说完,便各自去房里收拾行李去了。

    约莫有了三十分钟,轩宇背着行囊在院中踱着步,再看楚姿木簪发带,长发飘飘,一袭黑衣深紫流纹白雪裳,托得楚姿愈发白润清秀、俏皮活泼,英气女儿家,背负一剑一布裹棒子,和竹篓包袱;腰携储药篓和攀崖绳。

    “阿楚还道要深藏武艺,这样看来,想藏也藏不住了。”

    “放心吧,江湖高手如云,我这等用木剑之人自然是入不了某些人法眼的。虽已过千把多年,听说城里早已男女平等,不分内外高低,可江湖男女还多是男尊女卑的,不过卑字形容也不准确,那就要么男尊女就,要么女强男就,好像更为恰当,不过还是有男女悬殊很大的就是尊卑之别了。况且高手愈发自负得很,不过万物总有强弱,凹凸一如榫卯罢了。而且身为采药人,若无身手那也不好。”

    “嗯,说的也是。其实城中和睦之道亦然。”

    “哦,是嘛。嗯,走吧。”

    下了巫泽山,就去镇集冷器铺里调选了一柄秤心如意的青铜玄铁、上刻“犁夼”字样的剑就上了路。刚出了店铺,楚姿就拿着犁夼剑掂了掂,大呼:“哇,宇哥劲道得很呀,竟这般沉重才觉得秤手。”

    楚姿略微费力的舞了舞,摇头说,“若舞这剑,大概能舞三百回合林家卫身术不得已,而拿这柄秤手的木剑,我倒能舞五六百,甚至更多回合也不觉累,能三个时辰内抗敌五十打得他们心服口服。”楚姿把犁夼收回鞘中还给他,耍起了自己的桃木剑来,并念叨道,“还是这柄山间灵木合我心意。”

    “看来这柄青铜玄铁还不比你那把后院的桃木剑了。”

    “那是自然,凡事重适合与否,不论高低贵贱,更何况还是哥哥做的。”

    “说的是。”

    “不过此剑铜体润泽,暗青剑身适度宽长,游走一股稳重霸道之气。果真是剑如其人,择剑观性。”

    “稳重尚还说得通,不知阿楚何处见得轩宇霸道?”

    “嗯……”楚姿捏着下巴,上下打量,“人道温润如玉,蹁跹达理,好像是与霸道无关。”楚姿灵眸一转,“不过用霸气侧漏来形容你,确实也不无不可。哎——不可说,不可说呀。”

    楚姿机敏神色,弄得轩宇哭笑不得,只能莞尔摇头道:“你呀。”

    “对了,这犁夼二字如何解释?可是摘自哪家言?”

    “轩宇才疏学浅,并未想到出自哪家言,不过为配此霸道之气,粗浅想来那相剑师也愿其有开垦山林之力吧。”

    “嗯,如此想来却有几分道理。”楚姿想来点了点头,又在轩宇面前挥了挥手中的桃木剑,“拉,你予我的剑,可有取个名字?”

    “这是你的剑,想来由你取名,就没作多想了。”

    “你看我这人才真叫才疏学浅,亦如我的那柄阿楚剑一般,多少人都道平淡无奇,妙剑烂名的。”

    “名字并无好坏,再怎么平淡无奇亦有一段故事、想法或缘由吧。”轩宇想来,以楚姿性格随意淡泊,又俏皮使坏,以自己小名念之不无不可。

    听了轩宇的这番话,楚姿大感惊喜,但不意外,惊喜是这么些年听惯了很多人的风言风语,自以为是的胡乱评价,对轩宇这肯定的评价难免感到新鲜独特;不意外的是轩宇性格容纳似海,看事物透彻,不带偏见喜好,总的来说,楚姿十分高兴的说道:

    “嗯,这是我至今听到的最有见地的评价。”楚姿突然跳道轩宇面前,“自强厚德真君子,真想借你吉言,为我的新剑取名。”

    轩宇不堪楚姿软磨硬泡,看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思来想去,能寓我初始之意,唯有桃字,唤名:泽桃,可好?”

    “泽桃剑!嗯……可是桃木泽福之意呀?”

    “正是。”

    “嗯,听起来水润可口,色香味俱。”

    “阿楚可是想到了桃子。”

    “嗯,露华桃脂,解渴开胃;又想到哥哥一早如何为我取材炼剑的。”

    “脑洞大开,竟又添了几层蕴意,才思匪浅、天资不凡。”轩宇这么说道,心里却是另一番解释道:“孰不知阿楚如桃,泽光仙木呢~”

    ……

    由于楚姿说要慢行涉步以观美景,不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所以,他们二人便寻花问柳,打山野、摘野果;翻山越岭、爬山涉水,看日出日落、气象奇观的这般如是,向崆峒镇的醴溪走去。

    “哎哟,我算算……”这天天色已晚,轩宇他们行至一处溪流石滩旁坐下,轩宇搭了个休息篷,就生火去了,还在溪里抓了两条大草鱼,楚姿坐在火堆边续着火,掰着手指头,默默念着,“我们已经走了四天了,估计明天天黑之前就能到了。”楚姿搭了个烤鱼架,把轩宇刚剥好的一条烤上,“哥,你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以前军队也经常野外训练吧。”

    “也训练过不少,但还是不一样的。”

    “你说怎么个不一样法?”

    “就像是攀崖一样,军营训练再怎么严苛总还会牵根绳护着,而这种江湖行事生死全凭自己想办法活下去,这个不一样。”

    “嗯,有什么体会?”

    “一切美景在险峰,这次像一场旅行,奇观异景、世间百态,总之收获颇多。”

    “好吧,虽觉得轻松愉快,但总归还是习惯了,可没你那新鲜奇特的感受了。不过,真挺好玩,我喜欢。”

    楚姿玩开了就像醉酒似的,洒脱得无所顾忌的倒在石滩上,枕着双手看着暮色的天空,幽深似海,一颗转缺的下弦月,几点小星辰,口里就这样碎碎念着,“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

    心思又飘飞那可望不可即的遥远地境,想着简陋的茅草药篷里,师父云游归来,抽背她《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本草钢目》背得如何,因生性好动,难免只能把《本草钢目》上的周围的山间河水、院里的百药园里有的草药虫兽牢记,尤其是墨莲那类雪莲花的药理性能记得最熟。

    或者是《黄帝内经》《素问》篇中的人体的五脏六腑、七经八脉说个大概,再不济也只能把《灵枢》篇中的经络腧穴、行针刺法说得中百八十不得已,至于其他的什么有师姐相助、师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能蒙混过关的、但经管如此,还有师父施以小罚,跪闭思过崖上,任风雨吹、师姐悄悄送饭的闲琐小事,此刻都深刻的活跃在脑海,不禁的轻声念叨着,“师父,师姐……”

    “阿楚,可以吃了,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轩宇拿着一棍烤鱼走过来,楚姿才回过神来,立刻便被扑鼻的焦糊味,撬开了食欲。

    “啊,真香。”

    “刚看什么了,看得这么入迷。”

    “夜空星辰明月,若是有许愿流星飞现就好。”

    “放心,你的愿望,每一个都会实现的。”

    “真的吗?”

    “嗯,因为你这么努力、勇敢,相信事在人为,我会陪着你一起渡难关。”

    “幸好,我们的敌人是相同,真是幸得天佑。”阿楚看着手中香糊糊的烤鱼默默想着。

    轩宇默然的看着她,他们并坐在火堆旁,听着潺潺流水,秋蝉哀哀;看着萤火夜光,静待夜幕降临。

    “呃……呃……咳咳~~~”

    一切都静静的,轩宇楚姿享受着这安静祥和难得的好时光,正聊着这几天见过的山川河流、花鸟鱼虫、飞禽走兽,还有中途的奇闻趣事、当地形势、还有帮助收服过几处妖尸凶兽,话题谈得正兴,不知何处传来一处微弱的呻息,还有一番动静。

    “小心!”楚姿敏捷的跳起来,她习惯的抽出剑,刚抽出几尺,就被一厚实手掌按了回去,下一秒就被旋至轩宇身后。

    “谁?”轩宇剑眉一蹙,紧握犁夼,眼看四方,耳听八方,如一把待发弦上的利箭;楚姿才回过神来,放心的由他处理,那动静立即消失,似乎刻意掩盖气息,提防警示。

    “奇怪了,刚才明明听见有动静,会在哪呢?哥。”楚姿放回桃剑,瘫坐在火堆旁,摆着火柴,耍着火条,还吃了一颗山野果子。

    “好像在河那边,其声势弱,淤痰咳血,像是重伤。”轩宇拿了把火把就要朝河边过去,楚姿连忙起身拦在他面前摇摇头。

    “诶,哥分析得不错,但是现在是敌非敌不明,是人是妖未知,你确定要去?”

    “可,那阿楚以为如何?”

    “这荒郊野岭,人烟罕至,重伤河畔,心意不明。”楚姿踱着步说道,“多是打斗坠入江流,要么就是寻死没死成。”楚姿想着种种情况大声的叹道,“哎,江湖不易啊,要么自强求生,要么寻死解脱,我们若是要帮人,就要寻他的心意如何了,不过我可不鼓励后者!哥,来这边坐着吧。”

    楚姿拉着轩宇坐下静静的看着河边草丛处,轩宇会意亦望去。果真不过一分钟,那边草丛又开始抖动了,渐渐的一个撑着一把雪亮大刀的血淋淋褴褛衣袍的人跪立河边看过来,一动不动,一声不发。

    “哥,哥,哥,快看,好凶啊!”楚姿看着那冷不丁的眼神,推搡着跟前的轩宇,轩宇边握紧她的手安抚着她,边镇定从容的向河边走去。

    大概离那位大侠还有一丁点距离,那大侠欲意悬起刀站起,恶狠狠地质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在此处?”

    见其周身杀气提防之意,轩宇护在楚姿前面,看着他的雪亮带数环的大刀说:“下为大环,以缠龙为之,其首鸟形,制作极巧,好刀。”

    “你是何人?”那人死死地盯着面前谦和温谨的轩宇。

    “不论是谁,只要知道是救你性命之人就好了。”见其极其谨慎,两眼怒目相睁,楚姿终于忍不住从轩宇背后走了出来,“大夏龙雀是吧?”

    “你们意欲何为?”那大侠紧握着刀。

    “这位侠士,你到底要在这撑多久?再这样下去,杀你之人都要沿河追来了,到时候我们也逃不了干系,我倒想问你意欲何为?”

    “你,你怎么知道?”

    “我要是杀你之人,见你这等狼狈样,先拿下你的刀,好好讥讽羞辱一番,再乱刀砍死。”

    “你!噗——”那侠士听此张狂之语,再听闻“拿下你的刀”那侠士更是警惕了,欲拔刀砍来,无奈内伤严重,一口淤血喷出,撑地不起。

    “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砍我?”楚姿一脚踢起他倒地上的刀,拿得稳稳的,还挥了一段,完全无视那侠士的愤恨,轩宇只好加以安抚,慰以心安,楚姿看他仍不安分得很,便蹲在他面前说,“果真好刀,听说还是诸子刀榜排名第六,嗯,当真不错,所以你最好老实点!”回头还白了他一眼,气得他两颊黑中发青到有气无力。

    “阿楚,既然这人受人追杀。宝刀不到手,那些人势必连夜搜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所以必需得马上换个地方了。”

    “嗯,哥,你放心吧,你们先走,包袱什么的就由我来收拾。”楚姿拍了拍他的肩,亮出掌心了飞出的十几只扑闪扑闪的萤火虫“不能用火把,你们就跟着这群萤火虫探路。”又扯下一块布把那柄引人瞩目的大刀包裹起来,插进那人怀中,“这柄好刀还给你啦,安分点,别给我哥惹事。”

    轩宇背着那位大侠,迟疑了会说道:“你快些收拾,勿要逗留。”

    “嗯,就来。”楚姿急忙收拾着行囊,毁了草棚,查看着没有遗漏。又利用火把等线索制造一个不知如何追踪的假象,“哈哈,看你们沿河继续追,还是搜山啦,这事我最在行了。”说着窜进了山林里,向轩宇走的方向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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