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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近郊事变

    温日徐风,夹岸杨柳飘拂水面,泛起淡淡涟漪,江面一叶扁舟泛荡,在檀香缭绕中,盘坐着一鬓发高高,两束龙须发丝抚面,身着一袭雪白斗篷,目秀眉清的温雅公子,正在煮茶温杯,旁后还有一巧妙伊人,一身鹅黄淡素的裙衫,正专注膝前案桌上泛着幽绿的七弦琴,舟头上还有一侠士模样的人,坐在船头戏耍着江里的小鱼。

    “方才可有飞鸽一封。”

    “放心吧,我信上绝对写得明明白白的,哎呀——好久都没看过楚南丘了,也不知道这老兄放纵成什么样了。”

    “你呀,他还没来,你们就杠上了。”

    “哎,不是我说。大哥,平日我虽也好玩了些,可比不上楚南丘这多情种呀,你为何老是看着我办这办那的,却任由楚南丘如何放纵啊?”

    “怎么?你是觉得不公平?”

    “那怎么会,就是觉得你对他不一样呀。”

    “人家玩归玩,也不碍正经事,至于你……”

    “我?”

    “还是要陪着我多走走为好,我也安心。”

    “也不知道你是放心我的护驾,还是看着我才放心。”

    “这可全凭你怎么想了。”

    “哎,是,大哥……”

    正当那侠士样的男子摇头叹息之时,船尾突的下沉一下,还传来明朗一声笑道:“好久不见啊。”

    那侠士模样的人,见着来人,一个蹦跳跃起,从船头落定在了船尾,搭在他肩上道:“嘿呀,小子,你过得很好嘛,说吧,这两月都找不到你半点消息,去干嘛了?”

    “玺萧,你这人越发的没大没小了,合着是要把我拖下水呀。”

    “不就没让你先进去给我哥磕头作揖吗,再说你这么洒脱的,何时这么规矩了?”那个叫玺萧的恣意少年说道。

    “嘿,我跟你废什么话。”楚南丘一把推开了玺萧道,“待会,在问问你这小子在靴山表现怎么样?”于是就进了船房会见老友了。

    “南丘来了啊。”

    “墨萧兄,近况如何?敖,对了,还要恭喜你楽逸山大捷呀。”南丘拱手相颂道。

    只见那位温润少年浅笑着,递给他一杯清茶,笑道:“你知我去的是靴山,又如何这么说。”

    “从靴山回溪泺,必经楽逸,今又闻楽逸大捷,算些时日,也知有墨萧兄相助才是啊。”

    “南丘果真是越发的慧达了。”

    “那可不敢当,比起墨萧兄,我顶十个都没用。”

    “谬赞了,对了,听闻你近日与林家相交甚密,如何了?”

    “哎,还能如何,早知道,就不趟这口浊酒了。”

    “当真浊酒?”

    “嗯……也不是,但烈得很,也脱不出身。”

    只听得船外一人邪兮兮的进来道:“天下哪有楚南丘抽不出身的地方?”

    “哎,玺萧,你这也太抬举我了不是?”

    “好歹也是江湖一侠盗,说告诉我谁欺负你了,兄弟我给你去出这口恶气。”

    “若论江洋大盗,我可是你玺萧的小跟班罢了。”

    “什么江洋大盗啊,我那可是劫富济贫,匡扶正义,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不过,这也是你在这方面比不上我的原因了。”

    “盗跖榜排名第一,我还真比不上,也不敢比。”

    “你也不逊嘛,至少还在前五十名之内。可奇怪的是你的官家悬赏金,竟比兄弟我高了足足两倍,你说你到底做了些什么勾当,竟得罪那么权高又记仇的人。”

    “怎么会?我记得三月前,我的悬赏金可跟你是差不多的啊。”

    “那是你把自己宣传得太好了咯。”

    “你也不看看到底是我涨了还是你降价了。”

    “哎,要不是大哥带我东奔西跑的,你看我还不能涨了?”

    “行啊,你小子,近日虽然悬赏金降了,做的事可比我大多了,楽逸山破邪魔三千,你还是想着该怎么请客吧。”

    “你说谁降价了,楚南丘!”

    “得,我涨了也行。”

    “你当真不关注墙上那些告示。”

    “每天那么多通告,我能关注得了几个呢。”

    “今啊,我刚回来,就关注了条贴了两个月的告示,悬赏金也一直在涨,看到了抓你的决心吗?”

    “哟,这么有钱呀,谁呀?”

    “还能有谁,溪泺张家!”

    “嚯,原来是张老爷子呀。”

    “你居然还带了个兄弟,嗯?居然还是林家军呢,你行呀,这人缘,也不怕哪天把你这江洋大盗给送官府去了。”

    “那还不有你们嘛,还怕我出不来?”

    “就怕你到时候没忍住,把我们都供出来了。”

    “那你可要小心了,千万别得罪我,以后在这给我当牛做马,我保证到时候不供你。”

    “诶唷!行,你真行。”

    一旁品茶的墨萧,听着他们的风言风语,听得哭笑不得,便忍不住的打断了:“好啦,你们兄弟俩有什么话,容日后再说,今天小聚于此,可不是听你们在这叙旧的。”

    “正是了,幸亏大哥制止得及时,不然他还跟我没完了。”

    原本分明是玺萧先起的头,不想倒到这这里恶人想告状了,不过楚南丘也习惯了,只得叹一口气道:“行,小子你完了。”杀气十足的白了他一眼,然后比了个手势,这就是他们兄弟俩约着某天私斗的信号。

    接下来,他们就好好的坐下来,一起讨论着近郊事变了。

    “什么?!大哥,你是说近郊的人都已经被害了?”玺萧不可思议的说道。

    “不过,墨萧兄说得也不无道理,消息上说近郊村民看到过厉鬼走尸,可仙门官兵数次调差都没有结果,为何?”

    “也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难道还能从数十只不等的走尸中逃脱?可为何村民依旧活得很正常?”

    墨萧品一碗清茶道:“欲盖弥彰。”

    “嗯,说不定他们正在给我们准备一个更大的惊喜。”南丘补了一句。

    “啊?会是在准备什么事情呢?”

    “总不会是让我们好过的,说不定是想将我们一网打尽。”

    “哟~~~这么厉害的嘛,我好怕哟。”玺萧附和道,就连一旁的古琴女也不禁破笑了。

    “我天都不服,就服你,把我们的冷美人都能逗笑的也只有你了。”

    “那是,我离月妹妹嘛。”玺萧还看了那美人儿一眼,那美人也像是没听见似的,依旧自顾自沉醉于袅袅琴音之中了。

    “好了,你们俩见好就收吧。”墨萧无奈的摇摇头。

    “是是是,大哥说什么都对。”

    “昨日,砂婴、淮安、乌葵、消影、成义已分别到了近郊吴里、竹璇、回傣、苗彝和榭纳潜伏观察,接着楚家的弟兄们会陆续到达。”

    “吴里这几个地方,就是民众自爆消息最多的几个地方了。”

    “嗯,但只是其中之一,远远不够。”

    “你们什么时候走?”

    “今天。”

    “想必林家军也会参与彻查,到时候再见。”

    “嗯,你离开多时,想必他们也着急,你就好好做你的事情,到时再会。”

    “嗯,再会。”

    “嘿!兄弟,到时候去涿鹿找我。”

    “好的,怎么可能忘记你。”南丘捶了一下玺萧的肩膀,拱手拜别后走出了船,凌波跃上了清家酒肆的临岸窗户,想做什么,各位看官自不必多说了吧。

    “听说了吗?最近溪泺也不得了了。”

    “诶呀,那可不,就前几天刚爆出了近郊事变。”

    “忒恐怖呢,据说大量难民流窜进镇了,一个个瘦骨如柴,神经兮兮的。”

    “对,人群中一眼都能看出哪些是近郊的。”

    “诶,还有啊,我最近也觉得越来越多不对劲的怪事……”

    “啊!说来听听。”

    “半夜如厕,总感觉被人盯着,心里莫名拔凉拔凉的发慌。”

    “是吗?怪不得我家娃娃半夜常哭闹,妻子也担惊受怕的老跟我叨唠。”

    “你还别嫌烦,咯,你看那个角落那个人,前天刚死了妻子,现在颓废那样,都两天一直坐在那,没日没夜的喝酒,也不理人,估计要疯了。”

    “诶唷,真可怜,年纪轻轻的。”

    “据说他家妻子就是这几天常跟他叨叨,说自己见鬼了,他就是没看见,当然也不会相信了。”

    “那后来呢?”

    “后来……”

    正当众人听得津津有味,全身贯注的时候,“哐当”的一声,只见他们面前碎了一桌的酒坛渣子,洒了一地的酒水,后又一黑影掠过,那说话的人就被摞到地上,便被一拳砸得眼冒金星了,随后一阵如雷的声音骂道:“王八蛋,说什么说,还真以为老子疯了聋了!”

    “哎哟——打人啊!”

    “打人啊——”聚在一起的其他人也纷纷四处逃窜,场面异常混乱。

    “大……大兄弟……饶命……饶命……”

    “你给老子听着!下次再敢瞎哔哔,就别怪老子拔了你舌头,不信你可以试试!”

    “不……不……不敢了……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

    “再敢拿老子的事当笑话,看老子不弄死你!”那汉子醉气熏熏,怒火冲天的重重的摔开了拎着那人的领子,“赶紧给我滚蛋!”

    那人被狠狠的摔到地上,也不敢吭一句疼,哆哆嗦嗦的爬起来,点头哈腰慌乱的离开:“多……多谢……”

    接着,那壮士直起身,随手拿了一坛酒怒目全场,其势气强大到让人窒息,害得这店子里的小二躲厨房,其他人都跑光了,不过当目光扫射到不远处一个沿岸靠河的窗户时,那儿正坐在一个侠士正若无其事的品着酒,看着窗外。

    也不知为何,当全场的人都跑光了,就这么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像是在无视他,很是让他烦心,这又再次的激怒了他,他抡起酒坛大喝了一口,在摔了酒坛的朝他走过去,走过去就直接一掌拍桌子上:“喂!兄弟,在这干嘛呢?”

    “喝酒啊,干嘛。”

    “哼,好喝吗?”

    “嗯,很好喝,有事吗?”

    “有事吗?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我没事啊,难道非得有事才能喝酒吗?”

    那大兄弟再拍着桌子,怒吼道:“怎么,你也是来听笑话的?”

    “笑话,什么笑话?”

    “为什么不滚?”

    “滚?我平白无故,又没招谁惹谁,你凭什么让我说滚就滚,再说酒馆里喝酒天经地义,我为什么要滚,店家都没打烊了,皇上都不急。”

    “滚!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到这里笑话我——”那壮士发狂的踢开了椅子,就要掀桌子,不料这暴躁的举动,对方根本就没怕,反而把手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让他没掀成。

    “闹够了没,兄弟,这酒馆又不是你的,你凭什么叫我喝的好好的就走?”

    “因为你碍了我的眼,我不想见到你!”

    “不想见到我,你可以走啊,凭什么是我走!”那人生气的踢开了面前的桌子,走道他跟前,虽比他矮了一个头,但不知为何,他还是抑制住了自己想要暴揍他的冲动,那人仰视着他说道:“别以为你痛苦,别人就得让着你。没错,刚才那些嚼舌根头的是不对,我要是你,我还说不定要割了他的舌头,可是我们这些喝得好好的的,又凭什么被你赶走,你的痛苦就要强加在我们身上,那么嘲笑你又怎样?世间悲喜并不相通,哼!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没道理把气洒我们身上。我告诉你,你要是真厉害,你大可以去找真凶,报杀妻之仇,把你的恨你的狠都洒在他们身上——”

    “你没丧妻之苦,你是不会懂得!”

    “你怎么知道!我是没丧妻,可并不代表我不知道,我曾经也有家人……”那人狰狞的瞪着含泪发红带血丝眼睛,逼得他直退,“够了吗?”在他们对峙了很久后,那人才退回来,恢复曾原本平静不屑的样子,“喝酒可以,下次就不要壮着酒胆耍酒疯了。”那人拿着桌上一壶石上流,放下了银子,“小二,结账!”就向门外走去了。

    “少侠留步。”

    “何事?”

    “那我该当如何?”

    “除邪的这么多,魔宗你是去不了,但比如咆散箭焰,比如仙道百家,又比如你自己。”

    “少侠是……”

    “可以说是自己,也可以说是百家,或许还有箭焰,太复杂了,我已经不清楚了。”

    “敢问少侠如何称呼?”

    “江湖之大未必再见,说了又能如何,有那么重要吗?还不如不告,免得以后来一句贵人多忘事,那就尴尬了。不过若是几天后近郊能再见到,到时候我就告诉你,到时候我也再问这位壮士名讳,如何?”

    “那就近郊再会。”

    “再会。”那人才大步流星的跨出了店门消失于人群之中。

    离开了酒店的楚姿,心情异常的低落,看着这清冽香醇的石上流,没有心思也没有胃口可以喝下去了,只得拿着,漫无目的目的的走在熙然的巷道,或是随着人流,或者逆着人流走着,念想屏蔽了周围的闲言碎语,麻痹沉浸在放空的世界,每当出现那两个一老一少相搀扶着朝着她微笑的身影,她的嘴角才会毫不知情的微微上扬,也不知道这种天涯相隔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呃——”

    正在楚姿温馨的思绪油然而生,令人陶醉的走在大街的某处巷子里,不想下一秒便莫名的被飞撞到了墙上,重重的摔倒了地上,缓了缓后,后背和撞的地方才传来一阵阵发热的痛楚,她才从放空世界抽离出来,强忍着疼痛想要探个究竟。

    不想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侧面传来“哈哈哈哈,楚兄,好久不见啊,还赠我一壶石上流啊,这见面礼,不错,谢了。”

    这声音奸险嘲讽的传入她耳朵。楚姿缓过神来,硬挺挺的扶着墙站了起来,环顾着四周,才发现自己在一个毫无人烟的巷里,被前前后后围了足足四层人,甚至墙上还站着三十几个射手,“没想到,我这一等就是等了两个多月呢,还是在这种破地方见到你的啊~~~怎么,这次就你一个人?上次那位林兄弟呢,怎么没一起啊?”

    “呵哈哈哈~~~原来是张兄,好久不见,问候你叔父了。”

    “哟,用不着托我向他问候,难不成你觉得你还能逃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能呢?”

    楚姿抽出了泽桃,那张少佐看后笑得更狂了,“哈哈~~~我说楚兄,你这日子过得是不是也越来越寒酸了,两月前还是把像样的破铁剑,现在穷的是不是只能自己削木剑了?”这句话说完,其他人也纷纷起哄,各个都捧腹大笑。

    “那还不至于,就是怕遇到你之后伤着你了,不过也是,正想再去一趟你们张老爷家要点救济啥的。”

    “那好吧,现在就请你去。”

    “诶呀——看来你们张家的门槛真是越来越低了,我还能说去就去呢。”

    “哼,恐怕您这回怕是一去再也不想出来了吧。”

    “那也要看你们留不留得住我才是。”

    “哼,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去还先得看看你能接过我几招吧。”

    “那就来呗,废什么话,一起上也行。”

    楚姿这么说着数十个黑衣蒙面人就怒气冲冲的向他冲了上来,不想只见闪过一道白光,下一秒便被全打趴在地,口吐鲜血,但并不是楚姿打的,那人落定在地,甩剑指着那些倒地的黑衣蒙面人怒吼,“谁下令让你们一起上的?都是群蠢货。”那人佯装向他们刺去,各个都吓得屁滚尿流的,“就你们这货色,都给我冲啊,找死!”

    “少爷……饶命……小的……小的只是想帮少爷尽早拿下这狂妄无耻之徒。”

    “就你们这样,我一招都撑不过的,还能拿的下谁,都给我滚一边去,别给我添乱!”那些人才慌慌张张的爬起来,畏畏缩缩的退到一边,“难道还怕我拿不下吗?也不用脑子想想,一群废物。”

    “张家的盘龙甩尾配上这柄银色干将当真是妙。”

    “楚兄,还真是见笑了,准备接招吧,还有更绝妙的,可在后头。”张少佐持剑起势,“楚兄可要想好了,对着我的干将,你就不考虑换把兵器?”随后指着旁边的黑衣蒙面人手上的兵器道,“那他们的也行。”

    “张兄真是啰嗦,搞得我都不确定你是来抓我的,还是来江湖较量的。”

    “哼,我只是不想你被我给秒了,那种快感可是很短暂的。”

    “欧~~~那我尽量让自己有足够的耐心,好让你活久一点。”

    “哼!你也就剩一张从茅坑捡回来的嘴巴了,接招吧。”

    张少佐实在技痒再没有半点耐心跟他好好说话了,银色剑光率先在风尘中向他击来,他也依旧是那么轻巧机灵的用木色的剑从容与之相抗,惊得黑衣蒙面人们一愣一愣的,应该这是他们都一次能看到有人能用一把木剑,能与他们少爷霸道的干将对峙超过一招的,应该是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持木剑与他们少爷对战的。

    在经过半个时辰的推拿,数百下回合之后,面对着这么一个剑客榜排名第五,还丝毫没有想要收场的劲敌,且还有其他五十几个虎视眈眈的黑衣蒙面人亲密无间的配合,犹如一张罗网,让楚姿很难抽推开身,只得在这么一个狭长的巷道里,与这位猛烈如狮虎的张兄正面相抗,本还打得好好的,突然眼前一阵眩晕,腹部一阵绞痛,无力从心的让泽桃避其干将锋芒,索性收剑,徒手躲着张少佐各式各招。

    “怎么,看来这把剑意义非凡呀,命都不要了。”

    楚姿一面暗自强压这疼痛,毅力克制保持着意识,一面奋力破解对方冷血无情的招数,一如既往的轻狂不屑的说道:“哼,我又不似张兄是个剑客,好戏……呃,还在后头呢。”

    张少佐蔑视一笑道:“哦~是吗,楚兄还真是毅力过人,也不知道你还能扛多久,你所谓的好戏,莫不是让我看你如何做最后的挣扎?”

    楚姿丝毫不落下风,偶尔借助地上残石碎瓦落叶,运力而敌道:“哼,话不要……太满……容易打脸……”

    且每当干将那致命一击,楚姿没躲过,或碰巧躲落之处于剑运行轨道相交,不小心被划伤后,其背后的棒子剑则会不偏不倚自行出招与之相抗。

    “哟,楚兄还真是藏龙卧虎,金屋藏娇呢。”张少佐也是对眼前这个裹布的大棒子大开眼见,自言自语道,“不用人气运功而气力自成,犹如又遇一强劲之敌,果真宝器一件呀。”

    “没错……可是这个主意,你打不起……”楚姿腾空自转,瞬间数十柄飞镖向他袭击而来,还击中了十几个黑衣蒙面人,不过张少佐自己也只顾着挥甩干将抵挡这些毒镖暗器,又使数十人相继倒地。

    楚姿落定在地,顺势运气腾起周身大大小小的残石败叶,向四周炸开,又击落不少墙上的□□手,击退了前前后后的持刀蒙面人。

    少佐自顾不暇,继续挥剑甩退向自己袭击而来的飞石飘叶,为阻止趁机逃跑楚兄,便嚷嚷下令大喊:“弓箭手,射,其他人上。”

    等飞石击退一定数量,方才用剑气为盾一格挡,随后甩斧劈山式,才破了楚姿的飞石阵。此时的楚姿正在奋力与其他蒙面人厮杀周旋,不料被张少佐炸回来的飞石击中,本撑着一口气力镇痛,这一击便直直的倒地吐血,本就痛疼难耐,不想又加了阵丹气膨爆的内伤,与数名黑衣人在她到底瞬间抛射锁链钳住手脚,拉起悬空,这才不得动弹,还好那柄棒子剑依旧悬在她背上空自转着,很是警惕,使得把她死死包围住的蒙面人虽蠢蠢欲动,但又不敢造次。

    “怎么,这才半个多时辰,你就不打了,想走?没那么容易的。”一阵得意的欠揍声从众人背后穿进来,张少佐擦拭着脸上的血痕,拍着破烂外衣上的灰尘,一脸狠劲的抱怨自语道,“这什么破阵呀?”

    那些蒙面人也纷纷给他开道,生怕挡了他的道,他一眼便被这根空悬着的大棒子吸引住了,正欲拿时,那大棒子“嚓”的抽出半个黄金剑身,在阳光的照射下刺得张少佐不得不眯着眼睛退了一步,“哟,还有脾气了,真是护主的好宝贝呢,不过很快,你的主人,就是我了,哈哈哈哈。”

    “呸!你拿不走的……”

    “那现在,你觉得你还可能留得住吗?嗯?叔父亲自为你调练的抑丹掌,威力如何?”

    “呃——还……行吧……” 楚姿蜷着疼痛难耐的胸口,眉眼间早已大汗淋漓,大喘着粗气。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呢,不过,这回还多谢楚兄了,要不是楚兄,我也还得不到叔父他老人家的真传了。”

    “哼,张兄……您还真别得意得太早……”

    “你这话什么意思?哦~~你以为你还能逃得掉吗?”

    “哼……你也不想想,我楚……南丘……何德何能会让他……把家底掀了?还真传……哼!咋不直接摧丹呢?”

    “哼,据说你很会挑拨离间得以脱身,如今看来还真是不简单。”

    “那倒也是……幸好你还摧不了我的丹……还真是天佑我也……呃——”

    “哼,省点气力等死吧。”

    “好——我还想看看……张老爷子又给我……准备了什么见面礼呢……”

    “哼!拖走!”张少佐不屑的命令着手下,然后趾高气扬的收剑走了,路过楚姿面前还说道,“还真不知道上次那位林兄如何了?”

    “哼!他没空理你……别忙活了……”

    “那也得试试不是吗?”

    张少佐一脸得意,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甩头就走在前头,拐过几个弯巷,几辆马车向他驶过来,接着他们应该就是班师回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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