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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珠联璧合

    绕过被床位填铺得满满的药堂,穿过只能一人侧身,才勉强过得通的隔道走廊,楚姿才磕磕绊绊的来到后面一间平时觉得很空档的大房间,不过现在已是拥拥挤挤摆了□□桌的大餐房了,各桌的菜式都在陆续的上着,忙活一天的楚家兄弟姐妹们也陆陆续续进来就位坐好,热热闹闹成一片。

    “来,快坐,先到的先吃啊,我们向来不讲什么规矩。”一个人敲着锣鼓张罗道,“最近溪泺大难,受灾严重,菜式也就这样,但还是很好吃的。”

    “没关系,我们楚氏是谁呀,既上得了天堂又下得了地狱,山珍海味也吃腻了,尝尝这乡间小菜也别有一番风味,对吧?兄弟们——”一个大汉高举一碗酒水道,“来,干了它!”

    “干了,干了”……

    “对呀,今天这忙得,又有一些新鲜事呀,不过总体来说,还是比起昨天,大前天可好多了。”……

    “那是,不过溪泺这事呀,形势还是不容乐观的……”

    “这话我赞同,也不知那魔尊买的什么药,就给三四天打退了?不可能……”

    “是呀,蹊跷得很呢。”

    “而且这事吧,我倒头遭见,新鲜的很呀……”

    “是的是的,那一天还阳光大道,镇子一切如常,乡亲们劳作闲逛什么的,突然一些人就发疯的狂撕咬人,接着像感染变异一样,发疯的人越来越多,那些官兵军队又正好调离到近郊,现在还不知道形势如何呢!”

    “对呀,对呀,镇子算保住了,可远赴近郊的人,那可是腹背受敌,连一点退路都没有呢。”

    “不过卢、林军两大家营地还是在稳住镇子之时,还是派去了一队一队援军过去的。”……

    “那近郊此时如何了?”

    “不明朗,有说稳固了的,也说传严峻的,据说还有一队军兵生死未卜的,好像也是卢家还不知道是林家,搞不清楚。”

    “哼,总不可能是镇子里的这些富贵官兵吧,什么张家兵、王知镇?哼,只怕只是躲在后面打猫猫装样子罢了”

    “嗯,说得不错,那岂不是国家军队近来更加焦头烂额的……”

    ……

    楚姿本喝着酒,尝着菜,一听到这些,不觉的心头稍稍一紧,想到此时营子里轩宇定是忙得不可开交,随后撑着脑袋,咬着筷子想到:“看来我出来是明智的选择,等过几天再去近郊看看,嗯,不错,就这么定了……”

    一旁的楚柒凑了过来问道:“看楚兄一筹莫展的,可是在想这件事?”

    “嗯?什么事?”

    “这近郊失踪的军队呀,想必是卢家军,可是听说林参谋长可是在咆散军队中带队的。”

    “嗯,与我何干?”

    “好歹你也是要当林家的上门女婿的,又和其独子林兄交情匪浅呀。”

    “嗯……所以呢?”

    “所以无论如何这三日还请您不要想着出去,安心在这蓄客庐疗养,顺便帮我们些许忙。”

    “要不我大后天就出去?”

    “大后天?大后天好像还在三日以内吧。”

    “我不管,待会儿,楚儿来了,她若想何时,我也只得何时走了,但还请您老放心,我保证一定会照顾自己的。”

    “哼,你?你的保证就指不定了,不过如果有楚儿姑娘照料,那我还是可以放心些许的。”

    “嗯,好兄弟,都听你的。”

    “切,就别说听我的了,你这是听我的吗?我能命令得动您?”

    “来来来,干!”楚姿只得半哄着,强行的给他碰个杯,“好哥们,就别这样了,喝呀,多好的酒啊。”楚姿喝完后见他依旧故意端着架子不喝,就硬让他拿着把酒推到他嘴里。

    “哎——认识你这样的兄弟,我可真是没办法。”

    “江湖风卷云涌的,局势多变,既然计划赶不上变化,那么身在江湖中的人,不也只好跟着随机应变嘛。”

    当楚姿正沉浸在开导开导故意与她高冷的楚柒的时候,一旁又有个聊得特别尽兴的兄弟拿着一壶酒坐过来道:“诶,南丘兄,问你话呢,我们大家都等着你答复呢?”

    “呃,啊?啥事?你们不是聊近郊之事聊得好好的吗,哪有什么能扯到我身上的,我不没参加吗?”

    “哎,知道你那几日正在闭关修行……”

    “可这个话题我们早就聊完了……”

    “我们都聊到张府了。”

    “张府?”楚姿不顾一屑的道,“这等卑鄙小人也值得我们拿到饭桌上聊?”

    “不是,据探子来报,张大人和王知镇最近与卢、林两家走得很近呀。”

    “我们本是想问你,林家军最近可有什么计划没有?”

    “可不是呢,你不会不知道吧,张、王两家愿以十千军队、战马;开仓放粮的积极响应卢、林两家,难道你觉得他们就只是为了我们这些老百姓不受妖魔欺压?”

    楚姿从容的夺过那汉子的酒壶喝了一口道:“呵哈哈哈~~~难不成我家楚儿的事,他们就这么快打听到了?”

    “保不齐也把卢、林两家也翻了个底朝天。”

    “那应该不会吧,难不成国家派来的军队都是吃素的?”

    “也是,他们做的那点勾当,只怕也不好明着让卢、林两家就这么跟他们站一边,公开和我们撕破脸吧。”

    一位干净利落打扮的侠女,正活动着筋骨手腕,扭动着脖子,顺势准备对战似的,咬牙切齿的说道:“就是,证据还给他们保留得整整齐齐的呢。”

    “三娘,说得对!我们每个人都留着他们贪赃枉法的证据呢……”

    “哪怕他们案底销毁得一干二净。”

    “小人就是小人,伪君子,我们就等着他们上钩。”……

    “对呀,尤其是南丘兄和楚儿,还有玺萧,对这两家,就最有话语权了。”

    “是呀!哈哈哈哈——来,大家来一杯!”

    ……

    说罢那激昂紧张的气氛又和气成一团,昏黄的屋里,楚氏的兄弟姐妹正觥筹交错、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楚姿也边等着楚儿回来,边小心的应付着这些酒局,多半吃着青菜和花生米撑撑肚子,刷刷油。要是实在被群攻着劝酒,楚姿跑不过,就只得开启半漏半饮的模式,或佯装着胃疼,还叫嚷道他们若都醉外面的伤员病人怎么办,反正开着各种玩笑来挡酒。

    最后倒实在不行就装着醉倒的样子,念叨着楚儿的,这才被放行,磕磕绊绊的被外面轮班看守伤员的女子扶回房,这才终于搪塞过去,能静静的等楚儿回房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姿酒劲上来,还没等到楚儿回来,就昏沉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晨,窗糊外的晨光透过来,楚姿又从迷迷糊糊中醒过来,映入眼帘是高束着发鬓,炯炯剑眉下透着寒凉的深眸,黑素掩喉脖下,一身综灰袍衣,就静悄悄的立在床前看着睡梦初醒的自己。而自己则是换上一身白罗裙外,套着一袭红纱,缠绕着绫罗绸缎。

    楚姿见这身打扮就会意,朝他颔首一笑道:“嗯?南丘。”

    那男子会心一笑道:“楚儿。”

    楚姿笑了笑,就下床梳洗,精修易容打扮了一番,然后掩了个粉纱面罩,瞬间举止温婉娴静的搀挽这那个挺立凌云的男子出去了。

    “哟哟哟,楚兄起来了,昨儿夜里怎么样啊?”还刚一出门,楚柒正巧路过,就看着这两位,就追上前搭在楚南丘的肩膀上,可是刚一搭上就被南丘掰了下来,于是又跑到楚儿身边开始打趣道,“楚儿,你是不知道,昨儿楚兄饭桌上没见到你,整个人都萎靡不振,吃什么喝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早早的就回房休息等你了。”

    楚姿故作镇定,娇羞温魅的看了看身旁的若无其事的南丘,就娇羞的低下头靠着南丘更紧了,南丘也朝楚柒这边扫了一眼,满沐春风的浅笑一番,怀搂美人的加快脚步的撇下他而去。楚柒是猝不及防吃了波狗粮,没好气的在原地停滞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呼出:“行……楚兄,你至于嘛,每次都这样,你这也太重色轻友了吧……”

    说罢摇了摇头,满面失意怅然的叹道,“又是人间惆怅客,问天明月几时圆?哎——”说着又去忙活去了。

    正如昨夜楚柒所说,有了楚儿姑娘的照顾,才肯放过他的楚兄。看着他喝完自己熬得一盅药,再硬是让他替自己写几幅抑病药方,等有人来替代了,方才让他们去外面瞎胡闹去了。

    等走远了周围空荡荡的,楚姿才憋不住,和身旁那苦着口说不出话来的兄弟调笑道:“哈哈,楚兄,那碟药可还好喝?”

    “呵——”那人默默的擦了擦留着苦味的嘴唇,无奈的摇了摇头回道,“这可原是你的……”

    还没等人把话说完,楚姿环顾四周怕漏了陷,扑上前用指尖轻点他欲开的丹唇,抢话说道:“诶,这可是丘哥哥的,怎么会是我的呢。”楚姿蒙着块仙纱都不老实,娇羞婉转的捂嘴嗔笑着。

    “好,等晚间时可要好好看着喝药,切不可把这身子拖垮了。”那明朗男子的清浅一笑,搂住佳人婀娜纤腰,靠得更紧些,又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前人。

    “哼,那是当然,可绝对不会连累了我南丘哥哥的身体。”楚姿吊在那人肩头上,二人面面相视的静止了数秒,差不多都要融为一体了,然后女子浅笑刹那间,一个灵巧的转身,牵着他的手就跑在滴答细雨的小巷里,说道,“走,带你去我昨天折药行粥的地方。”

    随后那男子便从后揽住女子的腰,顺手扛到了肩头,时而悬空一抛,稳稳接住后又是旋转又是跑的,惊得女子尖叫不已,还捶打着男子的后背求饶。本是寂静深秋难镇空的,这一大清早的,添了几分打趣挑逗盈满街镇。

    “哟!快看啊,这俩人是谁啊?”转过一个无人雨巷,就到了他们在外的一个救治点,俩人冒着纷纷细雨,边玩闹打趣边向他们搭建的草棚走去,也不打伞。棚中见他俩并肩携手的亲密样,都纷纷表示看不下去,不想让他们俩进来,要不就分开做事,懂事一点的几个药童也追着跑着给他俩编了个歌谣,夸张的效仿他们的动作,引得棚里姑娘、公子、难民、伤员好一阵大笑,为了维持次序,管事的就把他们这些闹腾鬼打发走,让他们带着小点的又去里面煎药端汤去了。

    “真是,先是吃了成义、慕离的,我们可是变着法把他们发配别处山中采药狩猎去啰,如今,你们这二位可要掂量掂量,千万别太过分哦~~~”那管事的人一说完,堂内又是哄然大笑声声。

    楚儿上前一步,跟眼前那个管事姐姐撒娇诉冤屈,梨花带雨一般,娓娓道来:“诶~~~你们这些人怎么这样啊,我们可真是什么也没做,丘哥哥也是拎着伤同我出来,好心帮你们搭把手的,你们怎么……”

    谁知那管事姐姐满满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铁了心的说道:“诶,谁叫天公不美,上苍不公,在场的偏偏只你有呢。”

    “哼,分明是你这种男人婆……”楚儿捂着嘴,又灵光补一下道,“我是说,你若是稍加改改,想必也不会是这样了。”

    “诶呀!楚儿可真是飘了,竟敢欺负我们善良可爱的管事姐姐。”身后一哥们蹦了过来,一手搭在那管事姐姐的肩旁上一搂的说道,“不过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虽说后面那句是他探头,与楚儿稍近些细说的,然不料下一秒手一搂空重重砸在了地上,叫苦连篇。

    楚儿嬉笑一般,蹲在他面前调侃道:“哼,刚才说我的是你,怎么现在落得如此下场的还是你呀。”

    小伙儿捂着胳膊揉着腿道:“难不成,想要我眼睁睁的看着楚儿姑娘你落得如此下场?”

    “咳咳——”那小伙儿刚说完,便从他正上方射下两束凌厉的目光,还有重重的咳嗽声,又引得做事的小姑娘们红着脸,有的不嫌事大的姐们也起哄道楚南丘吃醋了,还大肆的把矛头指向正疼的坐地不起的哥们身上,并等着看好戏。

    “嘿——你们知道你们这种行为有什么问题吗?”那小伙儿赶紧站起身来,背着楚南丘,指着众人嚷嚷道。

    不嫌事大的也纷纷叫嚷道:“是呀,有什么问题?”真是好一派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你们……你们这叫陷我于不义,还挑拨我与南丘兄之间的深厚兄弟情,还……”

    “还什么呀还?”……

    “哈哈,也不知是谁说的,嗯……说什么‘只要姑娘还未嫁,中意姑娘尽归我’……”

    “哎!打住打住,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了,不是不可随意泄露我的秘密的吗!”那小伙儿急了嚷道,“再说‘朋友妻不可欺,朋友妾不可窃’这个我还是知道的。”那小伙无奈的解释道,然后拖着腿一步步走向南丘,深情款款的说道,“南丘兄,你我曾出生入死过,我的为人你可是清楚的。”

    “嗯,那倒也是,‘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啊?!你……”小伙大概万万没想到,那诚恳神色一秒破功,呆愣了半天,引得大家又捧腹大笑起来,小伙仿佛尝尽人间冷暖一般的,把最后希望放在一旁的楚儿身上,连忙冲上去抓住楚儿的手说道,“好妹妹,若论通情达理,砂婴第一,你就是第二了,这等子情况你可不会不帮我的。”众人又起着哄,捂着眼,表示没眼看。

    “嗯……”楚儿正要说了,就被一股力量拉移了一段距离,重重的摔在一个人怀中,众人又起哄起来,并笑看那小伙儿竟敢明目张胆的挑战南丘兄的底线,楚儿看了看身后之人,又笑道,“好说,好说,既然刚才你说你帮我挡了一煞,那我就为你和大家说句公道话。”

    “诶,我就知道楚儿……”那小伙儿拍手叫好,又看了看楚南丘说道,“嗯,南丘兄,我的意思是说,我终于有救了。”

    “呵呵~~~好啦,今天可真够热闹,你们都不用干活了?”那管事姐姐完事回来后,又看着那小伙斥道,“楚尘湘,要你打猎,你又病了,今儿看来是好得差不多了,可去出发了?”

    “诶诶诶,好姐姐,我这儿可还病着,刚才又伤着了,你就让我就留在你身边搭把手吧。”

    “那就快去干活。”

    “诶,好的呢。”

    尘湘嬉皮笑脸的想要搭在她肩上,被她一手格挡的揪住了,只能苦苦求饶,那管事姐姐斥道,“楚尘湘!”

    “诶诶诶,婴女侠饶命啊~留我一条胳膊在,好给您干活。”那管事姐姐才放手,又去灶炉方向走去了道,“南丘兄伤势刚愈,楚儿你们就去那,给人施粥蒸食吧,暖和一些。”

    “嗯,好的。”楚儿答道就挽着南丘去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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