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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对薄公堂(一)

    林家基地里,在搜捕工作紧张进行了十余天左右,搜救号才在一个深山坳里找到了苟延残喘、伤亡惨重的卢家军和林参谋长,林司令忙派遣轩宇率队去近郊帮忙护送军队回归,以免再出事故。归来已是寒月扑朔之时,轩宇安顿好昏睡的父亲,又安抚慰问为他满心忧虑的母亲和未婚妻,就急匆匆回队里跟其叔叔、大哥一起议事汇报,弄了好一番繁杂的营队流程,林司令才下了会议,放他们回营队里给兵官们修整总结,然后才能正式解散回去休整。

    “宇哥!你终于回来了,二伯伯如何了?”在等轩宇褪去风尘盔甲,换一身便服随装从热烘烘,迷蒙蒙的浴室里出来,恰巧轩虞也刚完事,闻讯而来掂几句话,就回家。

    “哎——”轩宇暗自叹了口气,回答道,“还算保下来了。”

    “哦……敖,相信二伯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轩虞知道眼前这个依旧平静,了无痕迹的大哥哥此时必定身心俱疲,便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便说道,“那个宇哥,好在有惊无险了,你都处于紧急待命也有十余多天了,我就不打扰了,早些休息。”

    轩虞也不等轩宇回答什么,连忙转身,都想悄无声息的溜走,可还是不巧,轩宇一声问道:“阿虞,镇中疫况如何?阿楚如何了?那个王知镇处理得如何?”

    轩虞内心OS:“呃——该来的还是来了。”

    轩虞很难为情的饶着额头,缓慢地转身,也不敢抬头看他道,“宇哥……你,你一下问这么多问题,我哪知道该先回答哪个呀。”

    “阿楚如何了?”

    “呃——哥……你先答应我,无论如何今天都得好好休息,切勿着急。”

    “阿楚怎么了?”

    “……”轩虞顿了顿,也知道自己如何回答,轩宇也会知道,为了不让他再作多想,便暗下心来一鼓作气的回答:“楚氏向不与官兵合作、军家交道,因此我们知道得晚,受灾最为严重,王知镇为不让疫病再有蔓延,将那一片采取隔离与火化……”

    “什么?!”轩宇听得心头一颤,手都捏出一把汗问道,“爷爷也同意了?”

    “据王知镇说那时只能依形势所动,为安抚民众人心,顺民意,才先斩后奏了,而且他们还冒险深入重灾区查探一番,说那里早已腐尸遍地,恶臭不已,再无活人,才放火烧毁那一片停尸间,给那片地带薰艾草杀菌消毒呢……”

    “……”轩宇听着他说着,只是蹙着眉头,找了个椅子缓缓坐下,一向沉稳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了不少,扶额沉思了。轩虞本就不想今天告诉他,见此状也立即住嘴,赶忙招呼阿美端茶递水缓缓神,自己也不敢走动半分的守在他旁边。

    沉凝了许久后,轩宇镇定了下来,见一旁迷糊昏睡的轩虞,便命人回个电给林府,本欲背他到床上睡,不想他睡得浅,还一脸担忧的和他说了好多话,轩宇只得勉强安了他的心后,就让他到内帐房间里休息去了,自己则在外帐的书房度过了一夜。

    次日,也就是于阿楚分别的第十一天,没错,轩宇记得清清楚楚,不曾多一刻,也不少一分,就是十天前的这个早上,轩宇送阿楚离开的,只是那天还下着雨,而这天竟然有些放晴,天光微洒,轩宇仍旧在书房机电上各种操作、翻阅查看着什么。

    轩虞也早早的起了床,端着一碗酸菜鸡蛋汤,和几个松软剔透的牛奶馒头探头进来,小心翼翼的道:“哥,还工作呢,吃点早餐吧。”

    “好,放这就好,你先去吃吧。”

    “我吃完了,牛奶泡馍真是又香又好吃。”轩虞走进来,故作轻松想要调动一下气氛,说道,“哎——本欲想着给哥留点的,可不想太好吃了没忍住。”

    “没关系,这原就是给你做的。”

    轩虞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双手托着下巴看着依旧不停查探什么的轩宇问道:“那,哥,你昨夜可曾休息过?”

    “对了,阿虞,之前托你关注一下镇里的事,我记得爷爷是派亦恩姐的军医队出诊的。”

    “嗯,表姐分派人去了蓄客庐,所见之景和王知镇说得一模一样,最后还一起火化薰烧了那一带地方,只可惜并未找到阿楚姐姐。”

    轩虞看着默不作声的轩宇吃着馒头喝着汤,又连忙安慰道,“可这并不意味着阿楚姐姐就……就……”

    “怎么,你也觉得她走了?”

    “我……哥,我也不知道,毕竟我没见过楚姐姐……”

    “是啊,虽不见阿楚,也没迹象证明阿楚就这样死了。”轩宇紧拽着拳头,含着泪念道,“毕竟她还是走过地狱的人……”

    “什么?哥,你说楚姐姐……”

    “没什么,你吃完就快去研究所吧,那儿还需要你。”

    “可哥……”

    “你放心,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那好,哥,你好好休息一下,就别多想了。”轩虞又转身大步走去,在要跨过门槛的那一刻,他又顿了顿说道,“其实我也不相信……楚姐姐那么厉害的一个人……”

    接着头也没回的跑出去了。

    留轩宇一个人在昏暗的书房里独自消化,是啊,在别人看来,阿楚就是上得了刀山,下得了火海,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所向披靡一般,可是又为何他却知道她致命的弱点,又仿佛能通达她内心的脆弱。

    “阿楚,父亲重伤了,你也……你叫我如何向父亲交代……”轩宇默念着,红着眼眶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那气屏云团上一动不动闪烁着红光的那颗光点,默哀无声了。

    轩宇正在昏暗微光的营中郁郁沉沉休息着,林府为昏沉林二老爷上下操劳着,外面军队在一切如常的练兵运作,镇子也在林、卢、张、王等的协力中紧凑的恢复中。

    黄昏,轩宇早早的从研发院下了班,就去军医处探望重伤的父亲,现在虽一家人终于在一起了,除去还带着对重伤父亲的担忧心疼之外,轩宇就是感到内心空落落的,即盼着父亲早日苏醒,也害怕待会父亲醒来问他阿楚的事。所以轩宇一般看过父亲后,就把空档的位置让给了爷爷、母亲和姐姐,独自在廊道的候诊椅上沉默了。

    “阿宇?怎么不进去?”

    轩宇正一处沉思着,一白衣天使从旁略过,轩宇这才回了神,定睛看她,忙站起来道:“亦恩姐。”

    “不必太过担心,二叔叔会好的。”

    “嗯。”轩宇也不知要说什么,只是看着玻璃房里躺病床上的父亲,又问道,“亦恩姐,那个……”

    “你是想问镇子的事吗?”

    “嗯。”

    “这件事说起来我也很抱歉,当时疫情蔓延全镇,我只能就近开始,不过也派人过去打听,而且那些偏远点的地方还有王知镇分派的人,都说没有看见阿楚或是你描述那样装扮的楚南丘……”那个衣着白装的亦恩又说道,“而且据说他们那早已是重灾区,□□打斗不止,还有人疯狂报复社会,想感染更多人,还被王知镇制止,该救治的救治,严重点的就无力回天了。

    后应民意,再三探查那里无一活人,便药火将灾区都焚烧数天,杀菌消毒。等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对那里进行第二遍消毒了,还与大人排查了好多遍。”亦恩拍了拍轩宇的肩道,“过两天庆功宴,王知镇也许更详尽那边的事,你可以去问问他。”

    “嗯……”轩宇听得是天旋地转,五味杂陈,不知如何答复,亦恩也知道他此时心境如何,便不再多说,只慰他节哀顺变,就留他一人在这清静,自个进房去复查情况了。安静静的过道上回响起一句沙哑沉吟声,“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放你出去的……”

    一转眼就到了忙碌准备已久的庆功宴。经各方商议,决定把庆功宴会定在居于后方战线的箭焰军事基地,除了重伤休养在床不得下的、医务轮班的、站岗警哨的等,为庆祝溪泺这次生死攸关,存亡之际艰苦度过来了,虽知不过多久,魔尊还会卷土重来,但既然这次活了下来,这镇子上的人也算都是从鬼门关里走过一回,全镇都忙着欢呼,作为这些灾镇的守护者,更应该好好借此机会,聚在一起加加油,打打气。

    这段日子的白天,就是全镇上下,举镇同悲,祭奠这次战斗中牺牲的英灵亡魂,还特意戒斋素食三日,三日之后的晚上就是这箭焰军地的庆功宴,全镇庆幸自己活过来,重建家园的一场盛大渡劫烟火宴。

    作为庆功宴的主办方林家,自然是格外的忙碌,虽有卢家等各方的协助,但箭焰各个部门还是无不例外的通宵达旦,加班加点。又由于林家有一管事的得力将帅重伤在床,不能行事,所以这次宴会落在轩瑞、轩宇这林家孙辈的担子就不必多说了。

    轩宇原本因为阿楚的缘故,有意得等林老爷睡了才去看他,这几天更是忙得连掐时间过去看他的机会都没有了,整日起早贪黑,没个停歇的同叔叔、大哥一起协助爷爷办理相关事务了。等一切准备就绪,已是宾客纷纷到来之时,轩宇叮嘱轩虞带领林府亲朋戚友就坐,自己就回营里忙着办理别的差事去了。

    “哟!张大人,您来了。”

    “是呀,王知镇,向来可好?”……

    “哟,张大人,您今儿这气色……”

    “嗷,无所大谓,让齐大人费心了。”

    “想来是近日为灾镇重建尽心费力了不少。”

    “哎,比起这国家军卢、林俩家,我们还真算不上什么,都是应该的。”

    ……

    刚一入宴,会场上人碰人,面对面就寒暄闲聊了起来,男人们例行公事,女人家眷们则带着小子女们或心爱的小宠物一睹这军家大气之世面,或坐在一处拉家常,小孩们就手牵手一起去外面场面嬉笑玩闹放烟花,场面异常的热闹繁华,千奇百怪、姹紫嫣红的。

    等各方就坐齐全,庆功宴也正式拉开了序幕,由文工团主持人走完一个个军队仪式后,由于这次宴会还有各家亲眷家属一同前来,因此也比起之前的一些宴会,要宽松娱乐得多。所以走完那些正经的军式化流程后,就是一些民间集来的一个个人民感谢的节目和县令府邸宴会上的节目,不得不说民间人才也是相当了得的,让在场观众们时而畅饮开怀,时而黯然神伤,这一夜注定在这些忘情的一惊一乍,一笑一叹,觥筹交错、曲水流觞中渡过的。

    “好的,非常感谢刘府千金和宋家小姐带来的舞画结合的《锦绣山河》,接下来我们热烈欢迎民间艺人带来的演绎——《抗疫瘴》,通过他们所在的灾疫一隅,来感谢在场各位的不弃之恩,是不是非常符合我们这次生死与共的经历?好,掌声有请!”在场瞬间哗然一片,期待黑幕谢下,榭台上是如何赞颂他们沆瀣一气,奋力救人的亢锵斗志的。

    光线渐渐转好,只见台上横七竖八,歪歪斜斜倒着伤病员,在□□,在哭泣,这是一个偏远地区的救助站,几个素衣兵民的女子正给喘息咳嗽的他们盛汤递药,还温柔的念道:“来,老伯灾镇易染时疫,喝一碗愈瘟汤。”

    “诶,谢谢,多谢姑娘。”

    “嗯,不客气。”

    “灾疫发生,大部分都逃城里去了,你们没伤没病为何不走。”

    “因为我们是国家军派来的,来就是带你们一起走的。”

    “姑娘说的可是溪泺镇外驻扎的卢、林二家。”

    “是又不是。”

    “怎么说。”

    “我们有从国家军的医务处派来的,有知镇等大人组建各个医馆药店一起,就说我身旁这位就是王大人派来的。”

    “阿伯,你好。”那旁的女孩甜甜的说。

    “嗷,是地方官员与国家军一起了?”

    “正是。”

    “好啊——溪泺有救了,我这一把年纪的老头子也还能享受享受。”

    “嗯,只要您积极配合,按时吃药,我保证您不会有事。”

    旁的有一名伤员问道:“姑娘,我们这儿,这么多人,您确定我们都有治?”

    “嗯,放心吧,药物用品的事,我们大人早已备足,再加上国家军的医疗技术,你们一定都没事的。”

    “好,太好啦——我们……我们……有救了!”

    “大恩不言谢!”

    亢锵一声,所有病卧状伤员,利索的单膝跪地,向在场各位以药代酒致敬后,一饮而尽,然后抛下汤碗,一个蹦跶,就簇拥起那几名医务人员的就高歌跳舞了起来。然后在高亢昂扬声中落幕散去。

    在场又一阵热火朝天的掌声,等在漆黑舞台再次亮起,不曾想到观众们掌声停息后,黑漆漆的宴会大门通向舞台的行道上响起一阵朗朗笑声,和鼓掌声,一女子声道:“好啊——这日子过得,外面烟花看够了,又来看看这辛勤奉献的除邪盟是如何庆祝的。”

    “谁?!”黑暗中,大家纷纷警惕起来,接着灯光也急匆匆打开射向舞台,只见空空舞台上,就一个红衣掩面,只见青丝眉目垂耳红条的女子,端庄从容的立在舞台上,环视这高高看台上的各种神情的男女。

    “啊!这是……”有人定睛一看,慌张的跳起身来,指着下面舞台上的女子结巴了。

    “哦,忘了介绍一下,小女子乃是楚儿。”

    “什么?!倾城绝艳,慕睹流光的西南楚儿!”很多男子不淡定的纷纷站了起来,竞相向榭台眺望过去,连一直心不在焉,沉默寡言的轩宇都拉回了神,往舞台方向看过来。

    “不错,正是西南楚儿。”

    “你们不是已经……”

    嘈杂人群中惊叫一声,话说可一半就没有了后文,不过楚儿也知道他们是要说什么,向那声音那方向撇过来,冷笑一声道:“怎么?是想说我们不是已经死绝了?你们的消息不是很灵的嘛,怎么,难道某些人没告诉你们?”

    “你在说什么!”

    ……现场吵开了锅,不光是男子们竞相痴望着,一些富家千金的风光女子也坐在一处交头接耳的。

    “哟,粉黛浓妆的,一看就是狐狸精!”

    “就是,就是,但她再怎么装扮也只是只没人看得上的野鸡,一只供人参考的花瓶……”

    “哼!”

    ……

    会场上顿时吵开了锅,主持人连忙上台协调道:“楚儿?是西南楚氏的?”

    楚儿扫了她一眼,冷冷的说道:“哼,可不废话。”

    “我们与楚氏素来井水不犯河水,敢问姑娘这次是来干嘛的?”

    楚儿也没回答她的话,只是环顾四周,对视着高堂之上正襟危坐的王知镇,说道:“对了,刚才演的那什么来着,有个姑娘说‘药食,王大人早已备足’了,敢问如何这么短的时间,采集收备的?”

    众人也纷纷向一席之位的王大人看去,鸦雀无声等他回答,只见王大人捋着胡须,呵呵大笑道:“老夫我,行政多年,如何准备,自有渠道。姑娘来此难道就是为了问明这个?”

    “哼,是啊,当日南隅瘟疫横行,周遭医馆药铺竟无一人,也无半点相关药材可供,害得南隅几近绝亡,无一人生还。”

    “依姑娘之意为何?”

    “药材昔日可都是一些寻常的,我就觉得很是蹊跷,特来问道问道。”

    “可姑娘这语气,似乎是觉得此事与老夫有关?”

    “没错!”楚儿阴险一笑,“现在……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从舞台一纵而起,一掩耳迅雷之势直冲向王知镇。

    “啊!保护王大人!快保护王大人!”由于事发突然,楚儿这爆发力又很大,结果其周围的人都惊住了不得动弹,待一阵风略过才醒过来,连忙尖叫着逃窜,场子上混乱一片,林、卢、及仙道武士纷纷出动,欲救之,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楚儿广口袖中,抽出一条长长血色红绫,紧紧的缠住王知镇的脖项,又一个腾空筋斗从他面前桌子一点脚尖,就飘到其身后,给他一踹,就把他紧紧的压在桌子上,固定了手脚任其挣扎,自己就像骑着马似的,坐在他背上,看着把她包围得死死的各形各色的人,每当他们想稍微前进点,楚儿就把手上的红绫一拉,勒得王知镇面红耳涨。

    “大胆楚氏,还不快束手就擒!”在一众吵闹声中,紧接着围攻人员外面走进来一个肃煞严厉的将军旁边跟着轩瑞,皆怒目圆睁看着她。

    “哼,我束手可以,待我问了他几个问题再说。”于是又拉了把红绫,问道项暴青筋的王大人,又严厉的戳着在他的脊梁骨说道,“王盛仓,是不是你?”

    “呃——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林将军,还不快将这楚氏孽党拿下!”

    “西南楚儿,你想知道什么,有话好好说,你且先放人!”

    “哼,是在命令我吗?林将军不会不知道溪泺南隅的事吧。”

    “我们派人去了。”

    “派谁了,什么时候派的人,就靠着八九天才能到的的速度?之前去玄古支援都没这么慢吧。”

    “得知有疫情,我们集结镇子所有的医者,药物就都得分配出去了。”

    “是呀,楚姑娘,这事的确蹊跷,其间误会还请等我们即日彻查,再行定夺。”

    “哼,蹊跷?在我看来就很明显了,好啊,就你们这点智商,行吧,你们要彻查多久?”

    “三日。”

    “好,三日不出,王大人就只活三日,希望能让我满意,否则你们通通都给我楚氏的英灵陪葬!”说着楚儿就抽掉了红绫,跳出了包围圈就要走。

    “林将军,你就这么让她走了?你们这么多人就让她这么走了,给我拿下!”王大人气愤的指着门口被他的随从又团团困住的楚儿。

    “王大人,你是想叫我把你在南隅对我们楚氏做的暴行丑事都给林、卢俩家说出来评评理不成……”

    “你这妖女,休得再次胡言乱语、造谣滋事、血口喷人的污蔑我!林将军,快,快把她拿下!”

    “拿下我,你不怕你毒发身亡。”

    “哼,就算我死,也绝不让你这逆贼乱民,危害溪泺民众!”

    “好一个舍生取义,杀身成仁的王盛仓王大人,我今儿就成全你……”

    “住手!猖狂楚氏,真不拿我箭焰军当回事了,让你三分,你还要得寸进尺不成!”林家军怒吼的护在王大人前面,随后箭焰军也里里外外三层裹住她,并开启了备战模式,瞬间楚儿身旁充斥着无数个机器球在她身边绕来绕去,似乎一触即发。

    “对,林将军,这西南楚氏向来不把朝廷……国家放在眼里,虽据说他们与魔宗门下魔间血走得近,却又不肯归顺除邪盟,此子若不为国家所用,日后必定也是个祸患。”

    “那依王大人的意思,该当如何?”

    “就是见一个杀一个,但对外传只是关押了,引得他们八方支援,但千万不可让他们内外呼应,不然别说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了,就是关也关不住,到时候怕是怕一无所获,还损失惨重。”

    “那大人您刚服了……”

    “这个虽是他们楚氏特制的楚毒,但此刻解药也并未在她身上,解药只要找到他们楚氏的药人才得解。而西南楚儿一介花旦舞姬出身,就算是其搭档楚南丘通晓医术,也并非药人也。”

    “哟,王大人对我们楚氏了解得还真多,你的魑魅魍已经没了,可千万别让我们揪出那个魉来。”

    “哼,为彻底铲除你们这些孽党,为了国家安全,再多牺牲也在所不辞。”

    “那也要他们愿意才是呀。”

    “他们当然是义无反顾的。”

    “哼,但愿他们没有背叛你……”

    “够了!西南楚儿,休到这里胡说八道,迷乱人心!轩瑞,把她带下去,关押至一级狱中,昼夜看守。”

    “才一级,看来都用不着他们来救我了。”

    轩瑞向她走过去解释道:“哼,我们的一级狱,可是第一级别的大狱,包你满意。”

    “好啊,林大少爷好不客气。不过,既然你们这么看得起我,那我也得够这个格不是。”

    从那红丽的面纱里蹦出这冷艳的一声,下一秒旋身一转,从衣裙中抽出七八条红绫打掉周身游离防备的机器球,又如游蛇闪电一般七转八拐的朝正向她走来的轩瑞击去,轩瑞虽后知后觉,但也机巧的躲过一劫,随机利用周围打飞的五六个机器球,把她围成一个阵,便利用自身与各个机器球的关联,灵敏的在电光交织的阵法里,闪躲走位,时而在这朵烈火般舞动的彼岸花间,神出鬼没,出神入化的接招对峙,其间围观人们还听见那女子清浅玲玲笑语:“林大少爷可千万别对小女子手下留情才是呢,嗯~~~”

    “这……这罗袜生尘、灵动如火的九藤绞杀术,远近皆可攻守,却十分难防,舞出必见血光,林少军师还请万万小心啊。” 每至轩瑞行至危险之处,都好好的将林将军、王大人和围观的仙道武士们看得胆战心惊,拿捏一把汗。

    “林将军,我看啊,这西南楚儿不好对付,搞不好还伤了少军师,还请早做定夺,启动了那个机器球,留之成患,杀之除害呀。”

    “今天真是惭愧,让王大人受惊了,不过我林家军必会为大人讨回个公道,还且请大人先回去休息,待我等拿下这楚氏,审讯一二,再告知大人。迪礼,还请派只队伍护送王大人回去。”

    “是!”其身后队伍中走出个顶立的俊小伙行了一个礼,就转身向面前的知镇大人行礼道:“王大人,请——”

    “既然如此,那你们可要多加小心,加强防范,切不可让他们楚氏里外相应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嗯,多谢提醒,今儿可实在抱歉了。”

    “无碍无碍。”说完,王大人就行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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