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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守得云开见月明

    时光荏苒,一晃三年,一路隐姓埋名,躲躲藏藏,逃避那些是过河拆桥,取代魔尊,延续他霸业旧梦的翼、蛇、鱼三大魔族及万物妖灵的追杀,这可才是一个真正的妖魔暴物的天下,显隐时空重合,人类的天堂又重新回到了千年之前,与万物生灵共享的时代。

    不过异灵界的长期封闭,所用思维制度也还是封建王朝那些惯用的礼仪尊卑,又恰巧见到这人类这一别多年的恩怨江湖,像极了封建旧朝,企图复辟,难民大批争先恐后涌进了城中逃避那前世的冤孽,有的也被妖魔等原因或是无奈或是其他各种情绪的继续留在了江湖,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人魔关系再度恶化……

    一路上,在言子的提议下,魔花一族人低调前行,乔装打扮,总算从什么茶馆饭店,艺馆书楼等,能去的不能去的地方都逛了个遍,也把这至抗魔一战后空缺的三两年里,何时何地发生的什么重大的事情,不论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江湖上流传的多种版本都通通耳闻详尽了。

    “言儿!昨天出去已是侥幸回来了,今天不许再出去了。”

    “啊呀——昨天的书会还没听完呢,正值精彩部分,不就是出了点小状况,只得跑路了吗,不碍事,不碍事……”言子扮好了男装,带好了竹笠,还刚个不留神已经走到了门边,便被眼尖的轩宇抓了个正着。

    “言姑娘,你就听林公子一句劝,就别让他担心了。”一旁的魔花族小姐姐也忙劝道,“我们可是出去打听消息的,得低调行事,您却是块金子,哪哪都显眼。”

    “不就是……看不惯……哎呀,都是这三千烦恼丝惹得祸,不然他们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有了我的通缉令,还只有我一人的,这特点也太好抓了。”

    言子又是无奈又是气恼的搓着自己的苍苍白发,其实她一直都这样,嘴上就想吐槽点什么,纯粹自言自语,自娱自乐,其实心里一点都不生气,可说着无心,听着有心,正当她大肆吐槽的时候,就堕入某人温存的胸怀中,被紧紧搂住,耳边响起低沉温柔的话语:

    “言儿,最近先不出去了,我陪你怎么样?”

    “是呀!林公子都不出去了,您就省省心吧,休息休息,就先别出去了啊!”

    “是是是,这些天,圣母和长老就交给你们了……”

    “好了,你们继续,我们先行告退了~~~”

    ……

    一个个的吃瓜群众,说完后就纷纷拉扯着出了堂门,叽叽呱呱去了,就留着言子,满脸通红,想留却一个都叫不回来的。

    “诶呀——真是的,瞧她们,一个个的……跑什么跑,又不吃人……”言子顶着火辣辣的脸,搓着手掌在门口晃来晃去的瞅了瞅桌前正在喝茶的轩宇说道,“诶!你是不是很想出去玩?”

    “我只想你好好的。”轩宇淡定的说道。

    “我知道你其实很像出去,就是不好意思说,这样把,我可以把我的头发染黑……”

    “你的……好像染不了。”

    “那你借我点内力呗,用一点障眼法,等我恢复身体再修先道行,就还给你,还是阳的……”

    “我不想你出去冒险。”

    “化成老头老太太都可以的,嗯,我还可以告诉你怎么化,很容易学的,一生受益,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之前给你的十八般武艺,再加上这易容术,保证可以从对方眼皮子底下开溜,关键时候还可以救人救己。”言子就趴在轩宇桌前诚恳的交换条件道,“这些东西很划算,我可只对你这般真诚交易的,换作别人,那可早就是无奸不商,无利不换的。”

    轩宇举着到嘴的茶杯看了看她很久,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往嘴里送的时候被言子一把拦住,露出一张可怜脸的噘起嘴看着他。

    “你就这么想出去?”

    “嗯——如今本小姐可是个弱女子,需要林公子保护,所以还望林公子同意一起出去游玩一番。”

    “言儿——”轩宇思量片刻说道,“前些天路过一个地方,那儿很美,我想带你去看看。”

    “好啊!还有这么好的事,早说嘛,走走走!需要我怎样都,要不要挂上些胡子啊,或者把头发都藏起来……”

    “不用了,就这样吧!”

    “啊?”言子疑惑不解的嘟囔道,“那为何开始不让我出去啊?”

    只见轩宇缓缓放下茶杯,站起身向她走来,微微一笑后把手一挥,眼前白光一闪,就像到了个小房间里,就算走出这间房间,外面也是一个只有她一人的世界:“诶!这是哪呀,林轩宇!你大爷的——你……你干嘛呀,这什么妖术,我记得我没教过你这个吧,简直就是歪门邪道!”

    “言儿莫慌——我带你去个地方,这也不是什么旁门左道,是我一直研究的一个项目,你现在在我的项链里。”一个声音从这青青世界的上空传来。

    “那……那这是什么项目……怪,怪吓人的,之前你都没跟我说道,也没见你用过,你知不知道,刚才有一霎那,我还以为……我都以为你是那些大魔头变得呢……呜呜呜~~~”说着,言子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了起来。

    “咻——”泪眼迷离,浑身抽泣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撞在一个温热热的软垫上,耳边还能听见“砰砰砰”慷锵有力的声响,就这样迎着风踏踏实实的靠在某人的怀里。

    “好啦~~~是我考虑不周,惹得言儿不高兴了。”

    “这是……嘛……”言子稀里哗啦的擦着眼泪和鼻涕抽泣道。

    “还记得我第一次御剑,也是你在我身边的。”轩宇说道,“我知道,因为我,你失去了一切,也感到不怎么安全。”

    “我……我才没……”

    “你记着,从今往后,我一直都在,我永远不许你离开我半步,你永远都不会再是一个人了,就算你想和你师姐生活在一起,也甩不开我了。”

    “轩宇,我不是说过……”

    “我有办法的,请你相信我。”

    说着,言子只觉得耳边的声响越来越急促,愣是咬牙憋着傻笑,也愈加觉得热了。犁夼载着两人在云间穿梭,向那座仙山渐渐驶去。

    “哇!好漂亮啊~~~”言子行走在这片崎岖的林间小道上,踩着斑驳的树影,迎坡而上,“啊——松山、皎月……啊~~~让我想喝石上流了,不知道溪泺怎么样了。”

    “应该……”轩宇长输了一口气,又看着她说道,“今晚不说这些其他事好吗?”

    “嗯?总觉得你今天……就特别不正常……”言子凑过来对他左看右看,上下打量道,“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快走——可别晚了。”

    “带我……是去山顶看日出?不对……那月出……已经出来了,那……月落……星星?”

    “言儿,你就别想了,到时候就知道了——”

    “噢,不猜了,不猜了,跟你们聪明人交流可真费劲!”

    言子实在猜不出来个所以然,也见轩宇藏得这么辛苦,索性不想了,伸出手抓着轩宇的手臂,好让他拉着往上托,轩宇见她没力气了,为不耽误时间,只得扛起她往上走去。

    “好了,就这了。”不知道轩宇背着她饶了多少个弯弯拐拐,终于在一个里面透着红绿光束的洞口把她放了下来。

    “诶哟喂,可费劲了,林哥哥还真有劲呢,竟一口气把我给背上来不带喘的。”言子被放下来后舒展舒展经络,环顾四周看着这洞门上写着模糊不清的几个大古字,还沾着一丁点蛛丝,“这星光璀璨的,真美,就是感觉很老了,什么地方呀?这洞叫什么名呀,也看不清,或者也不认识。”

    “我记得前些天听萝姨说过,这种地方是妖魔的姻堂,相当于人类的……婚礼现场。”

    “哦!原来就是结婚的地方啊,来这干嘛?可是魔花族有谁和谁结婚了,诶,怎么现在才跟我说呀,这么神秘兮兮的,很隆重吧。”

    “你……之前可有参加过吗?”

    “我!哼,哪有时间研究这个呀,战事这么紧,时局一招不慎,那可是满盘皆输啊。”

    “那……做你的属下,可都没有结婚的?”

    “有啊,我可是很民主的首领,出了名的护短,又怎么可能忍心棒打鸳鸯,还不怕遭报应啊。”

    “没想到,你也有怕的。”

    “不过,他们结婚生子的,得先请好假,我呢就给他们离教去组织的时候,提前给个祝福什么的,顺便借着这点积德,向老天祈求一个愿望。”

    “什么愿望?”

    “当然是救出我师姐,找到我师父咯!”

    “就这一个愿望?”

    “嗯,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心愿,而且我都是每次求的这个愿望,又不贪多,你说老天爷还意思不帮我完成嘛?那他面子也挂不住不是?”言子说得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又说回来道,“不过讲真,我们魔族人到底怎么结婚的,我还真不知道,就连你们人类的婚礼,我在城中都见过的,想想曾是风流多情种,却连这都没见过……嘿嘿~~~还真是……搁谁会相信啊。”

    “那你……多情……都有过谁呀?”

    “呃哈哈~~~”言子大概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会看到这不知人间冷暖的林家少将军,会有如此八卦的一面,不厚道的笑道,“林轩宇~~~诶呀,真是没想道,怎么,开窍了,想扒我的风流史呢,那可……算了,实话跟你说,我这些年就想着怎么救我师姐,打探师父下落,没那工夫,不过啊,撩妹我倒是很有一套的,有时间教给你……”

    实在觉得自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又笑弯了腰说不下去了,也不敢看轩宇如何反应的连忙说道:“得得得,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待会还得参加人婚礼呢,我们可不能闹别扭吧,这样不好。”

    “哎——行了,进去吧。”轩宇深深叹了一口气,一把她连拖带拉的领了进去。

    顺着洞口进去,轩宇就一直在前面走着带着她往里走,言子看着这洞道又深有静,光束也是不断变化移动的,总觉得余光中,后背给有人盯着,偶尔还有些动静,紧张得心里发毛。

    “诶——轩宇——林轩宇——这……这……莫不又是什么陷阱吧,这显隐重合,有很多山都是山怪化的,更何况越是美丽的地方越有危险,这儿还这么深,真出什么事,逃得掉吗?当然,我不是在害怕,我是怕你……那个,对吧,我被抓没抓的没什么事,你可就不一样了,我害怕,到时候,保护不了你。”

    “放心吧,以后只有我保护你,用不着你保护。”

    “嘿——咋还嫌弃上了,我虽然没了内力金丹,但我还有旁门左道,要是再遇上一个魔尊这么厉害的,我能逃走的法子可是还有很多的,就是怕到时候你脱不开身……”

    说着说着,言子就撞到了那个人的怀里,被他牢牢的搂在跟前吻了一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后路,无路可退,更是逃脱不开,轩宇就像用尽全部力气把自己牢牢盖印到她身上,让她永远也甩不脱,也抹不去。

    “轩宇——”

    “明白我的心意了吗?不说过,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我会努力变强,强大到这一生都能保护你。” 轩宇捧着她的小脑袋说道,“这一辈子,你都逃不开了。”

    “轩宇,你这是……我……呵呵~~~我就是随口说说的,你的修炼是有目共睹的,一天比一天厉害,最后那定是与世无争,天下无敌……”言子饶着后脑勺说道,“进去吧,可别迟到了。”

    言子说着就拉着轩宇的手向洞里走去,还笑道:“那……那个……你现在都练到凝空如墙石,我刚才……都退不出去了……你知道我……”

    “言子,我都说到这个份了,我不信你不知道,我不想强迫你。”轩宇又顺手把她拉回跟前说道,“再往里走就是我们的姻堂,这次是萝姨她们一众为证……”

    “我……我们的……这……”

    “我本想着不告诉你,直接带你去合欢树下的,可现在想了想,我……我怕吓着你。”

    “合——欢——树——”

    “你说,现在由你决定,若你成为我的妻子,以后……家里的事,我也由你决定,我听从就行,最多提议一下,我就执行你的命令……但……”

    轩宇低头顿了顿,言子支支吾吾的想要打破僵局,不由的吐出:“我……”

    “言儿!言儿,若是你不答应进去,那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能不理我,我们做好朋友……你以后的生活……我也不会打扰,但是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还是可以找我……好吗?”

    “轩宇!轩宇——你别这么说,怪难受的。”言子拥抱住他道,“你的心意我都知道的,我还装着不懂,实在是……可是……这样不太好吧——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舜不告而娶,为无后也。’本来嘛,你就是个名门世家,正人君子,挺听话懂事的一个人,可为了我,这样……你妈……哎——”言子支支吾吾说了半天,深深叹了口气道,“我现在告诉你,我也爱你,我很感激你,我也知道你的心意,但是之前我做了很多错事,惹你妈妈不高兴,若这么结了婚,你该被人误会……总之就是不太好……要不这样吧,等回去了以后,你母亲若是同意……我一定答应你……”

    “那若是不同意呢,你要离开我吗?”

    “不会的,我……我们就做好朋友,你若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一定在……”

    还没等言子说完,轩宇一把搂住她道:“我不想这样!我不允许这样……”轩宇说着就拉着她继续往里去说道,“言儿,相信我,我可以说服我妈的——”

    “那……那这是……我们应该快想办法回城找你妈,还往这边走干嘛?”言子不明白的挣扎道。

    轩宇搂着她的双肩,盯着她的眼睛,无比认真的说道:“那你到底想不想跟我在一起?”

    言子被他的反应弄得一愣一愣的呆了半天,战战兢兢的回答道:“想——当然想。”

    “好,那就跟我进去吧,你是魔,我是人,所以我想先给你一个魔界的交代,等回到城中,我再给你一个人类的婚礼,如何?”他对她温柔的笑了,说道,“所以待会在合欢树下,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要诧异,你只要记得,我一定会让我妈同意你做我的妻子,她一定会接受你的。”

    “待会还要说什么?你说吗?说什么啊,我要不要说啊,我可什么都没准备,什么也不知道,还有那么多人在那,你可得帮帮我啊。”

    “放心吧,一切都会很顺利的。”

    “看你这胸有成竹的样子,你怎么会对魔界的姻缘喜事这么熟悉?是最近特以为我留意的?问的你萝姨?”

    轩宇见她满脸求知欲,忍俊不禁的哼笑一声道:“算是吧,也不全是。”

    “哦?那是什么时候?”

    “自从我知道自己有一个走失多年的半魔妹妹的时候,在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想让你成为最幸福的人,谁叫你这么招人喜欢呢,所以就逐渐了解到这些了。”

    “噢~~~原来是为了我师姐啊?”

    “没想到最后是我为我自己准备好的。”

    “这么说的话,师姐~~~那师姐怎么办呢,这可明明都是师姐该得的……”

    “放心吧,我们林家既有愧与她,她更是你最可爱的师姐,我们一定会补偿的,我更会尽全力去做出弥补的,我可以和你一起照顾你师姐她们,你看江伯伯、萝姨、你师姐,她还有个亲哥哥叫儒泽,让他们团聚,保他们及魔花一族这一世平安,可好?然后和你一起等你师姐找个照顾她的人,看她往后一生幸福圆满,我们林家就能有一些许心安,你道如何?”

    “等……师姐遇到那个……能照顾她的人……能给师姐幸福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会是谁呢?”

    “你师姐夫呀~~~”

    “嘿~~~好,我要给师姐找个最最最最好的男人做我的师姐夫,如果他胆敢欺负我师姐,我……我一定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让他不得……”

    “好啦,好啦,都是世界上最最好的男人了,就一定会让你师姐幸福的,放心吧,若他不仁,我们林家不会坐视不管的,我也定不会帮你饶了他的啊,瞧你激动成这样,真是……可爱——”轩宇突然被眼前这个傻傻的女孩逗笑,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快乐,竟情不自禁的捏了捏她的脸蛋。

    看着面前小鸟依人的女子看着他又是笑又是哭的,轩宇拉着她的手往里走了。

    洞内一阵清凉,高大的合欢神树淌留着青绿色的光汁,成荫的茂叶中开着一朵朵闪着粉红光的小绒花,时不时还有一两朵从大树上跳了下来,飘飞在空中,如漫天的荧光,烂漫不已。

    众人就围在这合欢树下,由魔花族圣母及四大长老破例为这与贵族毫不相干的比翼鸳鸯主持,众人为他们篝火歌舞,杀牲祭司,饮酒助乐,神木三拜,歃血为盟,姻联缘合,举厅同乐一番,送入海棠神木为床的洞房花烛之中。

    言子一直在轩宇的掩护下,懵懵懂懂的走完了所有流程,只不过在喝酒的环节才挺身而出,为轩宇挡下所有酒杯,最后经不住对方的招架,微醺之际假已醉酒入深,众人这才悻悻的放他们这对新婚燕尔的佳人才子回洞房过他们的春宵良夜。

    “言儿?言儿——你可是醉了?难不难受啊?会不会又动了幽冥火啊?”在众人的围观下,把言子背上海棠花树上躺好,然后再送走了众人,合好石门后,急忙爬上海棠神树,把言子扶到自己身上担忧的把她晃醒道,“要不要喝口合欢海棠花露解解酒,降降火?”

    “她们都走了吗?”言子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小声询问道。

    “你……你喝了这么多,没醉?”看着言儿行动自如,机灵劲十足的勘察着外面的动静,边接过他的竹筒水壶喝了口道。

    “就那小酒杯,一杯一杯的喝,哪能喝醉呀,不是眼瞅着时候不早了,她们也闹腾够了,我便给个台阶下吗?难不成这春宵一夜的就这么醉过去了,那多浪费啊,想想我有个这么帅,这么好的丈夫,我天还没聊够呢,怎么能放过你呀——”言子毫不顾忌扑倒在他怀里说道,“真没想到,我自红尘滚滚中来,还能遇见如此温柔纯良的……”言子不厚道的笑了笑,凑到他面前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小——处——男——”

    “阿言——”

    “好好好好好,我开玩笑呢,知道不能瞎说什么大实话,噗——”

    言子一个劲的在轩宇身上憋笑,不料没坐稳,反被轩宇一个翻腾欺压身上,在无比粗大的枝干交织处,没有回旋的余地,只能等待他慢慢凑近,种满自己的气味。

    “老婆大人怎么不笑了?嗯——”

    “轩……轩宇……林哥哥,小女子不敢了,您就绕过我这回吧,我再也不敢笑话夫君了,可以吗?”言子面对面上放大了数倍俊俏的脸颊,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与窒息感,实在熬不住的她,拉住轩宇放在她腰间衣带扣上的手,使出浑身解术的说道,“夫君可要三思而后行呀,这……这下去以后……您可就再也不是完璧之身……单纯之人了……”

    “言儿,自从遇到你,免你忧,为你乐,心中杂念已生,我早就不是什么单纯洁然之人了,你会永远在我身边的,对吗?”

    言子坐了起来,认真正式的对他说道:“自你在巫泽山出现,自你五年来对我的不离不弃,自你在万年合欢神树下,免我惊,畏我恼,而狠心对自己发下的毒誓,我都为一片赤心相待于你,誓死相随天涯,同甘共苦,无论以后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伴在你左右,绝对不会离开你,更不会让你违背你的誓言而遭受天谴……”说到这,言子早已泣不成声的控诉道,“林轩宇~~~你为什么发这么狠的毒誓,你就不怕万一吗?你知不知道当时我有多害怕,我现在想想都……这可是万年精修的合欢神树,树下一誓若成,没有废了的道理,他日若违背了,无论何时何地,都会遭受五雷轰顶,天打雷劈的……”

    “你不相信我?”轩宇连忙搂过她,帮她擦着眼泪道,“言儿,别哭了,相信我,我一定能把你永远留在我身边的,没有如果的。”

    “为什么?”

    “五年前,我差点就失去你了,我……那是我不能再去重新承受得住的,我不能再失去你了,你明白吗?更何况你这么聪慧过人,人见人爱,我相信只要你不离,我们不放弃,我母亲一定会重新喜欢上你的,言儿——”轩宇耐心的像个暖心的大哥哥一样开导她道,“我们一起努力好吗?答应我。”

    言子看了他诚恳真切的眼神,沉默了很久捂着脸,擦擦泪点了点头艰难的说道:“好——我……答应你……”

    轩宇看着她想明白了,抚摸着她的脸颊,勾了勾她红红的小鼻尖,搂到怀里道:“好了,老婆大人,别伤心了,今天可是我们的大好日子呀,一夜千金呢,别哭了——”

    “嗯——轩宇……都怪你,发誓就发誓嘛,干嘛动真格,发毒誓,害得我压力好大呀,你当时想让我心安,现在倒好,我心安不成,反而是患得患失,举步维艰——”

    “好好好,老婆,我错了,为了让你心安理得,今天晚上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过时不候……”

    “为什么,你都是我丈夫了,为什么又过时不候呀,难道你就想和我干这么一次呀?”

    “呵~~~我的傻老婆,你的身体还在恢复中,经不起这般折腾,你莫不是忘了,你若不自知,这重担不就只能落到我的身上了,我得看着你呀,傻瓜——”

    “啊~~~我还舍不得呀,夫君,突然觉得这慢慢长夜也太短了吧,还真是春宵苦短呢。”

    “还真是我的傻老婆,不抓紧时间,那你还在等什么……”

    轩宇无奈,又难得这般俏皮的接住她的话,也顺带着安慰安慰她,这话音刚落,清脆悦耳一女子笑言过后,又突然反应过来些什么道:“那这一夜……夫君就不想自己主动点……平时可都是我很主动的呢~~~”言子轻声细语,两颊可谓白里透红,锦上添花,羞涩的坐在他面前提醒道,又抬头瞟了一眼一脸红润,略显得笨拙拘谨,不知所措的张着嘴,结结巴巴说不出一点话来,言子噗嗤一笑道,“夫君不会是不知道这闺房之事吧……呵~~~还真不愧是家国天下,顶天立地的大男子汉呢……”

    “我……言儿……”轩宇通红着面颊,向她靠近,却又不知如何是好的吞吞吐吐道,“我……这些事……我还真……”

    言子忍不住笑了声,就扑到他的嘴间亲吻着,钻进他的怀里,把他的手重新放回腰间的衣带扣上,相互卸下这重重的婚服防设,尽情的在海棠花簇丛中想和他干什么,他还真就毫不别扭的配合她干什么。

    这一夜在秋蝉的颂吟声中注定花好月圆,百无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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