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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生死与共

    九娘把她们带到了自己的闺房,找出二娘从前的东西,其中一开始九娘见到的那个人挑拣出几件东西,又消失在夜色之中。

    剩下的几个人也把东西分了分,很快,这里就只剩下九娘一个人了,其中,那个和九娘说话的女子怜悯的看了九娘一眼,想说些什么,身后的人很快拉住她,对她摇摇头。

    后来,九娘的姊妹都死了,这些人里除了九娘遇到的第一个人也都死了,只有九娘和他活了下来。

    九娘慢慢才知道这是境,境里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和尚道士都对他们没用,他们只能找到那些东西的执念,想办法平息,无论在境里受了多大的伤,回到自己的世界都能复原。

    在一次境里,九娘砍下了自己崎岖的双脚,果然,回到现实世界以后,九娘长出了健康的完好的双脚,当她拿着白布重新把脚缠起来的时候,变形的骨骼又很快复原了。

    她度过了六次境,在经历第七次境的时候,她又遇到了那个人,这时候,她已经不是柔弱惊恐的小女孩儿了,完全有能力杀了他,而那个人,也是这么想的。

    他们结盟,又在最后关头同时出手要置对方于死地,最后是九娘赢了,但是,等她出来的时候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她可能会随时被拉入境,但是等她出来还是原来的地方。

    她的暗器毒药还在,衣服也还是原来的,天也快要下雨了,她撑起纸伞,走向了唯一的一间客栈。

    妩媚妖娆的客栈老板娘,正邪难辨的道士,聪慧过人的王家女,还有善蛊术的苗疆少年,谁是这个境的主人?

    她和道士打斗时,客房里的家具都被打坏了,她并没有收拾,等她醒来以后,在桌子底下发现了几道刻痕,那刻痕的痕迹很奇怪,也很熟悉。

    现在,她终于想到了那种熟悉感是从哪里来的,因为这种刻痕只有她的暗器能划出来,到底是什么时候她来过这间客栈。

    是她不知什么时候被消除了记忆,这不是她第一次这样做,在今天之前她已经进过这间客栈,和下面的人交谈过,也发现了后院的古怪。

    如果她的客房有自己留下的痕迹,那么其他客房是不是也会有。

    她一脚踹开老板娘的房间,夜色越来越浓,客栈外,雨下得越来越大,如果有行人经过,就会发下客栈的屋顶堆放着什么东西。

    那是一具已经腐烂的尸体,而现在,这具尸体正在缓慢的朝着下面走去。

    观复带着王子衿一路上了二楼,他双手并拢,不断变换着法诀。

    “师兄,不对。”王子衿过目不忘,记忆里超群,就在刚刚,她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二人脚下不停,但是觉得走廊长的可怕,经过拐角又会回到相同的地方。

    “师兄,你听我说,不是那些尸体有古怪,也不是那个厨子,是......”

    和其他人不一样,蚩律第一时间想的是离开客栈,可是,当他想要推门出去的时候,却发现,天上下的根本不是雨,而是浓稠的血水和断肢。

    外面早已是一片尸山血海。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竟然现在才发现。

    “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蚩律一阵恍惚,他知道自己的来历目的,但是,为何到了这间客栈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神,你是我们的神,救救我们!”

    火光中,无数扭曲的脸庞在向他祈祷,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可怕的面具,但是蚩律可以感觉到他们身上癫狂的,不顾一切的希望和绝望。

    “杀了他们,杀了外来者,你不是神么,你个废物,快点保护我们,杀了他们。”

    “不,我不是,我做不到。”

    那是一个和蚩律很像的,但是比他小了好几岁的孩子,他抱紧自己,不停地哭泣,周围无数双手想要抓住他,把他从狭小的角落拖出来。

    突然,一双手拉住了他的头发,他们割开他的皮肤,把无数毒虫驱赶进他的体内,折断他的手脚,把他缝在坛子里。

    毒虫啃噬他的血肉,侵略者杀了他的族人,却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把他当成了战利品献给了领头的人,那些人抚摸着他的脸啧啧称奇。

    好恶心,好痛苦。

    现实世界中,三娘躲在柜台后面看着打开客栈大门的蚩律变得一动不动,他好像是陷入了某种幻境无法自拔一样。

    【快去把他拖回来,关上大门。】

    “可是,现在出去我会被淋到的。”

    蚩律身上淋到血水的地方像是腐蚀了一般,而且,更糟糕的是血水越来越大,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蚩律这个人就会被腐蚀殆尽的。

    【找东西蒙上自己,我给你打开防护罩,必须想办法救他。】

    三娘目测了一下从她这里到大门的距离,目前还不清楚这些血水除了腐蚀之外还有什么危害,必须尽可能的避免接触他们。

    她双手撑着桌面飞身而起,眨眼间便到了门口,抬脚一踹把蚩律踢回了大堂,又关上了客栈大门,身手利落 ,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客栈掌柜应该有的。

    而此时,千里之外的北庄皇宫里,尚且年幼的天子骑在内侍身上当马玩,身姿挺拔容颜俊秀的年轻人含笑看着这一切。

    “大将军好计划,陛下耽于玩乐疏于朝政,大将军才不得不代替陛下执掌朝政,甚至,朱笔批奏折。”

    “算计有那么重要么,就算我今日穿龙袍上朝,各位怕是要三叩九拜尊我为陛下了,只可惜,在下目前无意于皇位。”

    桓家,北庄世家之首,桓固,桓家现任家主,也是,北庄实际的掌权者,北庄就这么大,自然人人都想得到的更多,但是,他们始终被桓固压得死死的。

    “陛下迟早会长大,就怕我们终日打鹰,被鹰啄了眼,就像南晋王氏一样,以为是兔子,没想到是养精蓄锐的狼。”

    “长大?那就让他长不大就好了。”

    桓固摩挲着扇柄,好似要说出弑君之话的人不是他一样,“陛下是先帝唯一的儿子,这才能以弱龄继承大统,但是我记得,旁支还有几个宗室子活着,等陛下该亲政的时候,他们应该有刚出生的儿子吧。”

    北庄先帝好色,但是子嗣稀少,现在活在人世的除了年龄尚小成不了气候的傀儡皇帝,还有一个陛下逝世前几月才找回来的女儿。

    一个娼妓所生的低贱的公主。

    和南晋皇室不一样,北庄这辈子都只能是世家掌权,可能过十年又是另一个世家,但是皇族,永远翻不起风浪来。

    桓固低垂双目,那孩子和他父皇一样残暴且无能,小小年龄打杀宫人,不敬师长,贪图享乐,他倒是希望他看走了眼,陛下在韬光养晦,可惜,虞家一脉相承,都是废物。

    “大将军,司公大人,公主求见。”

    “快请,怎么能让公主就等呢?”

    刚刚还和桓固聊天的王氏五郎立马坐直了身子,“弟不知,这公主实在是个妙人,怪不得先帝明知此女出身不堪也要力排众议接她回宫。”

    北庄的王氏和南晋的王氏祖上是一家,但是现在两支各为其主,就不怎么往来了,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私底下多有联络,毕竟,不管谁当皇帝,王氏还是王氏。

    先帝残暴,当然只敢对着宫里侍奉的人残暴,朝堂之上都是世家子弟,牵一发而动全身,在政事上,先帝基本也就是个吉祥物,后宫的皇后贵妃出身名门,只能敬着,所以,他才会在一次微服外出中和一个娼妓春风一度,有了子嗣。

    又在不闻不问十几年之后突然心血来潮非要带她回宫,也许是觉得,有了一个年长几岁的姐姐,唯一的儿子就能多活几年?

    未几,身着公主华服的女郎缓缓走进,夕阳西斜,映照在她秀美的脸庞上,桓固微微失神,他的族妹是名动北庄的女郎,后宫嫔妃,美女娇童,他也见过不少,此时此刻,都在公主面前黯然失色。

    桓固眼眸一动,公主华冠之下竟然是一头银发,他想起之前的流言,曾有人说,公主的生母是胡人女子,被掳来之后就卖进了春楼,十几岁开始接客,甚至有人说公主并非先帝血脉。

    “王司公,大将军。”

    公主俯身行礼,王司公忙不迭的扶住她,整个人都像是黏在了公主身上一样。

    “公主真是折煞臣等了,一路走来公主定是劳累了,快坐下歇歇。”

    公主顺从的靠在了王司公身上,陛下被宫人哄着离开了这里,桓固放下朱笔,“家里还有些事,就不打扰司公雅兴了。”

    “大将军真的不与本公一同享用,时不再来啊。”

    王司公抱着公主朝着内室走去,和桓固擦身而过,顷刻之间,桓固似乎闻到了某种若有若无的,令人心折的香味。

    再回头,只能看见公主破碎的,又隐含媚意的双眸。

    她朝着桓固露出一个笑容,像是无声的邀请,又像是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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