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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恶作剧好吓人啊

    “两位女侠,”身后众人中,一人颤颤举起手,“所以现在我们怎么办?”

    步清凌探出头,“怎么了嘛?”

    叶琅然将刚刚的事简单复述了一遍。

    步清凌听完恨恨地说:“什么?破霄宗竟然还有这种人,还活着没!”

    她气势汹汹的样子把众人吓得战栗,这是还要杀人灭口吗?

    一排人更加害怕了。

    叶琅然回:“活着呢。”

    步清凌掏出一张符,“嘿嘿嘿,我这还有点好东西,送给他吃点苦头。”

    “给谁吃苦头啊?”

    步清凌拿着手里符纸,笑得歹毒,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男声。

    叶琅然闻言看去。

    小径下面走来的人马尾上冠着银饰,面前两道刘海虚虚遮住一双墨眼,他微勾唇角,凌厉表情像对任何人都有敌意。

    这个人不是玄行胥还是谁?

    他慢步走来,步清凌直觉这人不好惹,悄悄走到叶琅然身边,问:“你是谁啊?”

    玄行胥反问:“我是谁?”

    他并不回答,径直走向被打晕的人面前,忽然嘴角弯起,哈哈地笑了两声,又看向叶琅然,眉头一挑,顿时起了坏心思,假道:“我当然是给他撑腰的人。”

    “啊?这种人还有人撑腰?”步清凌看向叶琅然,悄声说,“这个人看上去可不好惹。”

    叶琅然面露难色,“如你所言,我根本打不过他。”

    “连你都打不过?!”

    凡世之中修道之人极少,步清凌一生见过几个高手?顿时觉得自己完了。

    看见两人面色惶惶,已经是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玄行胥拔剑出鞘,对准她们两个,“你们打伤了我的人,还要给他吃苦头,真是好歹毒啊!幸亏我及时赶到,不然他还能有命?你们这么对他,不准备留下点什么赔罪?”

    他挑眉一笑,“我看,不如就留下你的剑吧。”

    步清凌是符修,那么他要的剑,就是叶琅然手中的剑了。

    今天叶琅然运气属实有点惨。

    玄行胥对她说:“谅你刚入门,我让你三招。”

    步清凌气愤不过,挺身而出,“喂!你好不讲道理,我们都是刚入门的新弟子,招式都没学得几个,让一百招也打不过你,你还要和她打!”

    玄行胥微微歪头,“我管你呢?”

    “你!”步清凌气得说不出话。

    叶琅然忽然上来拉开了她,步清凌看着她,眼光明晃晃的疑惑。

    叶琅然沉吟,随即端起自己的剑,在场所有人都以为她要动手了,离得远远的,生怕波及自己。

    结果她直接把剑双手奉上。

    同时,她口中念念有词:“不必了,这把剑是钟宣远师兄送给我的,也本就不是我的,玄师兄,我打不过你,直接给你吧。”

    问在场众人谁不呆?

    没有。

    步清凌好欣赏地看着她,“你真是能屈能伸啊!把剑让给他,也不能比试了,看他还有什么话说,这下我们脱困了!”

    玄行胥迷之一笑,用剑一挑,叶琅然手中的剑就翻转着落入他手,他看一眼,接着掂了掂,“还真是我师弟给你的。”

    “是的,不会有假。”叶琅然回。

    玄行胥下一秒就没什么留恋地把这剑一丢,多半个眼神都不给。

    他嗤笑:“我师弟好心肠一肚子,一把剑给你就是给你了,我怀疑真假做什么?现在你没剑了,我便赤手空拳替这东西讨个公道,老规矩,让你三招。”

    叶琅然愣住。

    步清凌更是大惊,“这位玄师兄,你刚刚不是要她的剑吗?剑已经给了你,为何现在还要和她打?”

    玄行胥漫不经心,“说了替这玩意儿讨个公道,没给你们教训,哪里来的公道啊?”

    步清凌恨恨:“你刚开始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挖挖耳朵,“哦?刚开始我有说话吗?”

    “……”

    几人相顾无言。

    步清凌躲在叶琅然身后,从怀里掏出几张符偷偷给她,附耳道:“这个玄师兄好不讲道理,我这里还有几张符给你,打不过时或许还能牵制他。”

    叶琅然顺从地接过。

    顿时,这里炸响了漫天的烟花。

    同时,叶琅然手里的符也不见了。

    “……我又拿错烟花符给你啦?”步清凌呆住,“但是,你这么急的吗,就算是烟花符,也得打起来再用吧?”

    叶琅然摊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面前的玄行胥更是黑脸,“你们搞什么名堂?放烟花给我玩呢?”

    被迫滞留并欣赏烟花的人群:“……”

    你们还是打起来吧。

    天上的烟花还在燃放,叶琅然愁眉苦脸,忽然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往前走了两步。

    玄行胥不知道她搞什么名堂,以为她还要再放点烟花玩玩,竟然不自觉后退一步。

    叶琅然握住他的手,“师兄,我认输了,无论是赤手空拳还是有剑在手,我都打不过你的,我承认你确实厉害,但我绝不承认打伤这个师兄是错的,打伤他责任在我一人,你要给我什么教训?”

    玄行胥眉毛嘴巴一阵跳动,若不是他容貌昳丽,现在这样不知有多滑稽了,被她握住的手更是热似岩浆,他猛地抽出手,心知这只是自己擅用的恶作剧,没想真给这些师弟师妹教训,但是叶琅然这个样子,倒叫他不好收场。

    破霄宗上下弟子七八千人,他整过的没有七千也有七千五,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他的头偏向一边,嘴硬道:“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能不计较了?”

    叶琅然不解:“那要怎样?”

    她想了想,又上前几小步,离玄行胥更近了,玄行胥记着刚刚的窘态,硬生生一步不退,誓要想出新招式整服她。

    奈何叶琅然几乎钻进他怀里,抬头看他,眼眸如星,眉眼似画,亮晶晶的一个人,期待道:“师兄,我们和好吧?”

    “……”

    不怪玄行胥词穷,别人认输,谁说和好二字?!更何况他何时和叶琅然好了?她说什么和好?!

    玄行胥第一次被自己引以为傲的手段弄得好无语,胸中仿佛有千句万句穷酸话要讲,硬是没挑出来一个,他如鲠在喉,好不舒服,艰难道:“和好?和什么好?你给我站好!”

    叶琅然老实站好。

    现在玄行胥对她,就像在头发里找一颗丢失的屑,简直是毫无办法,只能待以后再说。

    他露出一个能冷死自己的笑容,“都跟我来,内宗的人们。”

    他这么说,难道是不计较了吗?

    叶琅然和步清凌对视一眼,先跟上他再说。

    身后的众人终于松了口气,路过领头弟子晕倒的地方时,人人都绕开他,有人看不下去,试探地问:“这位师兄怎么办?”

    玄行胥脚步不停,嗤笑一声,“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还要我把他背走吗?躺着呗!”

    问这个问题的人见他言语如此犀利,早就吓得不敢出声,暗恨自己多嘴多舌,只埋头跟上,再也不敢出声。

    步清凌跟在叶琅然后面,小声道:“这个师兄好凶哦,你怎么敢和他隔那么近说话的呀?要是我,早就躲到天边去了。”

    叶琅然深有同感,“他确实很凶。”

    她回想起刚刚的一幕,心里却没什么惧意,想他凶是凶了点,但自己就不在理吗?他能拿自己有什么办法?

    于是叶琅然继续说:“我打不过他,认输就好了,难道他还要出手打一个主动认输的人吗?”

    步清凌叹口气,“我看他的样子,一只手打十个笑脸人恐怕都嫌不解气,我是不敢往上凑。”

    走着走着,玄行胥忽然停下,叶琅然随即也停下,步清凌吓一大跳,严严实实地躲在叶琅然身后。

    玄行胥看着叶琅然清明的目光,半点没有说别人坏话的自觉,他眯了眯眼,决定暂避开她,看向她身后的步清凌,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他微侧身子,露出被挡住的大片建筑,言简意赅道:“日成峰。”

    “日成峰?”步清凌探出头,“这就是日成峰吗?”

    玄行胥不耐烦道:“我还能骗你?”

    “比试的长老说,符修都前往日成峰,那么我就到地方啦!多谢师兄!”步清凌恨不得躲玄行胥远远的,赶紧跑向建筑里面去。

    “等等。”玄行胥忽然出声,步清凌转过头。

    玄行胥边笑,边掷出一物,“你带来的东西,你忘记了么?”

    叶琅然看清楚,那东西正是步清凌的符。

    这张符极速飞去,离发蒙的步清凌还有一段距离,忽然炸开,到处都是爆竹响声。

    “啊啊啊啊!”步清凌吓得飞跑,险些被炸到,一下就没了人影。

    玄行胥拍了拍手,看着他带来的一众符修都进去之后,若有所思:“研究的什么鬼东西,还挺有趣。”

    他竟然把这种恶作剧称作有趣?!

    剩下的一群剑修看向他的目光多是惊异。

    玄行胥慢慢转过身,在他们眼里,就跟恶魔慢慢露出獠牙一样,直把他们看得瑟瑟发抖,恨不得催这位师兄快点离开。

    可是他们又不敢。

    叶琅然看着玄行胥,他们视线一接触,就见玄行胥双眸冒出火光,她紧张地问:“师兄,你没符了吧?”

    玄行胥双眼笑得弯起:“你觉得呢?”

    同时他的目光落到叶琅然身上,若有所思。

    叶琅然摊手:“师兄,无论什么符,落到我手里就会立刻发挥作用,所以我藏不了符。”

    言下之意就是:她也没符了,别从她身上偷。

    玄行胥摸摸下巴,又看了看她空着的手,似乎在确认确实没有符了,随即转身带路,“跟上。”

    众人松了好大的一口气。

    日成峰是符修的地盘,稍远一些的金泽峰就是剑修的地盘,众人历经艰险,总算是能够安心,马上四散而开,离玄行胥远远的。

    只有叶琅然还跟着玄行胥,她不知道要往哪去,只好跟着他。

    玄行胥泰然自若,好像身后没有他带着的人一样,一直走到了金泽峰的练武场,把她带到新生宿舍,才准备离开。

    叶琅然拱手,“多谢师兄。”

    玄行胥抱胸看她,胸前的剑明晃晃的惹眼,“我不会忘了你的。”

    叶琅然以为他是留恋,自然也回道:“我亦然,将师兄铭记于心。”

    “?”玄行胥被她一句话搞迷了脑袋,她到底是懂他意思说这句话讽他,还是不懂意思真记住他?

    不管什么情况,反正他记下今日的事了,这人是好意还是假意,他才懒得管。

    玄行胥行事一向如此。

    他一言不发地告辞了。

    叶琅然看他离去,还想起身去送他,但转念一想,玄行胥刚刚那番话已经对她道过别了,她再送反而于情不合,于是她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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