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老实别动!”
“好。”
叶琅然乖乖不动,其实她也没力气动,就这样缩在他怀里。
沈青居沉默地跟在他们身后,玄行胥不动声色地将叶琅然往臂弯里拢了拢,叶琅然顺势往他怀里缩。
“咳,玄兄,此次是我莽撞了,就是不知躲在里面的妖是什么样,怎样才能把它逼退。”
玄行胥瞟他一眼,“你急不急?”
“额…”沈青居想说自己很急,但是触及玄行胥威胁的神色,也不能说实话,憋屈道,“不急。”
“那容我们先养好伤,行不行啊?”
“行…行行。”沈青居答。
他擦了擦冷汗,原来玄行胥是这个意思。
为什么不直接说啊?
他们又从山上回到镇里,找了个客栈住着,沈青居世家之子,自然是他出钱。
叶琅然逞强一剑让她元气大伤,不小心睡着过去,玄行胥一直抱着她,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他做完这一切,不禁感叹自己竟然细心成这样,真是难得一见。
他抱胸看了叶琅然好一会儿。
……不得不说,除却武艺,这个师妹真是哪哪好,不对,加上武艺也是哪哪都好。
“玄兄,玄兄?”
门外沈青居轻轻喊他。
玄行胥放下手,略带不爽地出门,看见沈青居附在门边。
“什么事啊?”玄行胥挑眉问道。
沈青居不怎么好意思地拿出怀里的药包,“玄兄,今日之事,实在是我不好意思,我特地买了些药材过来,你看看有哪些是用的上的?”
玄行胥往他手里看了一眼,“呦,都是名贵药材,多谢了哈。”
见玄行胥收下这些东西,沈青居松了口气,往房间里面看了两眼。
玄行胥不动声色地挡在门框,“看什么呢?”
沈青居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逾矩,连忙收回目光,结结巴巴地说:“玄兄,你别误会,我只是有些担心叶姑娘,不知道她如今好些了没?”
“她硬要逞强,伤得比我重,现在还在昏迷,再休息会儿也就好了。”
“好,那我就先走了,稍后再来看望。”
沈青居想着自己本不应该走,但是看玄行胥的脸色,他是不想走也得走。
都这样了还装不喜欢。
-
叶琅然醒过来时,手腕上毛毛的不知道是什么,她起身一看,竟然是一根黑白相间的猫尾巴正缠绕着她的手腕。
这个尾巴她好像见过啊。
难道是灵修?
她眼睛蓦地瞪大,抬手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不远处椅子翻倒,她目光移开,一把拉开床帘,看见玄行胥正以一种狼狈的姿势躺在地上的椅子上。
“师兄?你怎么…?”
玄行胥翻身,利落地站起来,咳一声,“你醒了?哪里不舒服?”
叶琅然摇头,“没有不舒服。”
玄行胥不信,他上来探了探叶琅然的脉搏,脉象平稳,好像确实没什么事他才收手。
叶琅然没忘记刚刚那一幕,她好奇地问:“师兄,你和灵修是什么关系?”
玄行胥倒茶的手一顿,“什么灵修?”
“曾经你说过给我心的那个……那个猫。”
玄行胥挖挖耳朵,“猫?什么猫?”
叶琅然看他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急得捶胸顿足,“就是那个山洞…”
玄行胥往外看了一眼,“诶?你先别急,沈青居呢?沈青居人哪去了,你养好伤咱们就去找那个谁啊,我去找沈青居,我去找沈青居了啊!”
“砰”
叶琅然看着被关上的门,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
玄行胥窜进隔壁房间,正襟危坐的沈青居一脸懵,“玄兄,这是?”
“借你房间一用。”
玄行胥一点也不生分,在他床上就打起坐。
沈青居看了也不好说什么,他默默退出房间,吞下被鸠占鹊巢的痛,一转身又看见叶琅然,他热情地打招呼,“叶姑娘,你好些了没?”
叶琅然点点头,“我没事了,你怎么在这?”
沈青居脑海缓缓升起一个问号,“我怎么不在这?叶姑娘,玄兄怪我连累了你们,当然我也确是连累了你们,所以我才一直在旁边守着你们,一步都不敢离开。”
这下轮到叶琅然疑惑了,“是吗?那为什么师兄说要去找你,你知道师兄在哪吗?”
沈青居指了指房门,“他刚刚忽然闯了进去,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何。”
“好,多谢你。”
叶琅然推门而入。
沈青居看着,对他们师兄二人的事简直摸不着头脑,晃悠悠地叹口气,“以后的事还多着呢,我且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