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有想玩的?”
玄行胥顺着她指的地方看去,看见路旁一个和他们差不多装束的人,手上拿着一块白石头发呆。
玄行胥眉头一皱,起了好奇心,“那是什么?”
叶琅然望着他眨眨眼,“不知道。”
一旁的沈青居忍不住插嘴,“那是当下修仙界时兴的通讯工具,叫做讯音,可要买一个?”
玄行胥丢自己的荷包玩,“买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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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琅然拿着讯音,注入灵力,探进识海,一片空白的区域传来“叮咚”一声,她看过去,是玄行胥笑眯眯打招呼的图。
叶琅然:“……”
她退出讯音,果然看见玄行胥正摆弄着他自己的讯音,看见叶琅然动了,他收好讯音,“呦,玩好了吧?我们走?”
叶琅然一时无言,只好跟上。
她老老实实跟着,玄行胥却四处看着。
“九千台阶,立住了威严,也形成屏障,一出屏障,什么都是新鲜的。”玄行胥忽然出声。
叶琅然抬头看他,看不到他什么表情,又问:“师兄,你为什么说这个?”
“你自己看,这街上人人拿着讯音,咱们什么也不知道。”
叶琅然四处看去,作修仙者装扮的人确实身上装备好了讯音。
正当他们打开新大陆的时候,前方繁华酒楼里又奏起凄凉曲,沈青居停下脚步,两人也驻足。
“曲妹!”他忽然大叫一声,冲进酒楼。
师兄妹对视一眼,叶琅然正想跟上,后颈又是一紧,她转头。
玄行胥松开手,“这地方可不简单,你别硬闯。”
叶琅然闻言,仔细观察了这楼,牌匾写着“嫣红楼”,来往进出的全是男人,招客的是女人。
玄行胥早已在她观察时走近一些,“你待会儿站我后面,别一不小心被拐走了。”
叶琅然点头,“好。”
等他们走近,楼里已经一片大乱,看来早已上演过一出好戏了,最显眼的莫过于戏台中央,一个女子穿着比别的女子都要严密,旁边泪眼婆娑的男子,自然就是沈青居。
叶琅然跟着玄行胥,到人群里面站好,虽然几乎看不见人,但声音听得却是最清楚。
“曲妹,你沦落至此,一定受了很多苦,都怪我,都怪我。”
“沈郎,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一听你曲音就知道是你。”
观众们还以为是戏曲节目,看得津津有味。
玄行胥和叶琅然听着他们叙旧,无聊得蹲下身子。
突然又一阵慌乱声传来,两人蹲得好好的,玄行胥手上逗蚂蚁的木棍险些被踹飞,叶琅然手放在膝盖上,差点摔倒之时,玄行胥及时拉了她一把,两人站定,相顾无言,看向中央台下。
原来是台上不知怎么又多出一个女人,一袭红衣,手中剑刃直指沈青居,她急言令色,“沈青居,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姐姐一失踪,你就来了这里!”
陆曲水吓了一跳,连忙握住红衣女子的手,“惊云,你这是干什么?快放下剑!”
凤惊云不听,对着陆曲水道:“姐,这世上弹琵琶的人那么多,怎么听个曲子就知道是你?我才不信!”
沈青居被一把剑横在肩上也不急,甚至有空抬头看见叶琅然,他露出个微笑,转回目光温言解释:“我能听出曲声不同,是因为这把琵琶的弦是我费尽心思寻来,声音自然也是与众不同,这个你是知道的。”
凤惊云半信半疑,她盯沈青居比陆曲水要盯得紧,察觉到楼上异样,抬头看去。
她看见楼上一男一女,男子身形随意,靠着柱子抱胸饶有兴味地也在看她,女子就正经得多,目光直愣愣看着她。
但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两人的容貌都让她戒心大起。
凤惊云手中剑又逼紧了些,“他们是谁?”
沈青居脖子刺痛,有些出血,他越过凤惊云朝着陆曲水微笑,“你们不必多心,是我姑姑的弟子,姑姑让他们帮我解决妖怪的事,至于他们…他们互相喜欢,你瞧他们是不是般配得很?”
凤惊云:“?”
陆曲水抓紧她的手臂,“好了惊云,你问了这么多,可有问得清楚明白?你先放下剑,他受伤了!”
凤惊云面色不悦,但还是放下剑,仔细擦干净血,才收剑入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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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铺外一边站着师兄妹,一边站着凤惊云,中间是陆曲水给沈青居包扎。
陆曲水止不住地心疼,数落起凤惊云来,“你说你,为什么一直看不惯他?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还不放心吗?”
凤惊云看都不想看沈青居一眼,“娘看不惯谁,我就看不惯谁。”
“娘可没有看不惯沈郎。”
“……我爱看不惯谁就看不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