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辉和李晓芹的感情很稳定。这是李晓芹幻想中的，实际上她在美化这段感情。她喜欢的是细水长流的爱情。

    上学之后李晓芹犹豫了好久还是问了。结果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你想去哪儿？”张明辉并没直接告诉她，而是问她。

    李晓琴想了好久也没有头绪。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张明辉蹲下来看她：“晓琴，你知道人生其实是可以选择的吗？”

    李晓芹有点迷茫。她蹲在人来人往的教学楼里，不知道张明辉说的这番话真正意味着什么。她好像一直是个没什么主见的人。

    “那你回去想好了再告诉我。艺术类的学校有很多，只要我牛，无论去哪儿都能有口饭吃，但你就不一样了，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好好考虑一下，否则未来会很难受的。”

    李晓芹很迷茫，跟张明辉说完之后更迷茫了。她以前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都是爸妈说什么她就应什么。或许上高中改变了她一些叛逆，但……李晓芹咬唇。她搞不清楚。

    回家特意问老师要了一本高考报考本。那么厚的一本书不知道要啃多久。李晓芹脑子不好，并不擅长做这类分析整理的事。她还是像往常一样凭感觉翻阅，看到哪个感兴趣的就停下来看一看。然后她就看到了滨海大学。那是一所以专业闻名于各大学的院校，里面有很优秀的艺术类专业，附近还有很多语言类的学校。

    “嗯。”李晓芹想着。“那里也有很多语言专业呢。”她在心里小小的质疑了一下，但还是认为自己应该适合学语言专业吧。回想以前，学的最好的就是英语了。

    李晓芹有点小小的雀跃。学费原本是不成问题的，可是李晓芹犹豫了。她从没向家里要过这么多钱。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李晓芹还是有点举棋不定。

    拿起电话，她想了好久才拨通。这是她第一次给一个男孩子打电话。有点紧张。不，确切的说是很紧张。

    电话响了很久，李晓芹纠结到几乎要挂断，最后还是有人接听了。她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更紧张了。

    “我，我……”她有些口吃。“我是李晓芹。”很丢人的出了回丑。电话里传来一阵轻笑声。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李晓芹感受到他的情绪平静下来，好像他的存在就是定海神针，不管她有多少焦虑和不安都能抚平。

    张明辉甚至没说一句话暗示催促他，连一句都没有，任何一个字都没有，给足了她耐心，这种莫名的维护和默契几乎击碎了她所有的防御。她眼眶一下就湿润了。

    “张明辉。”她调整了下哽咽的嗓音，颤抖着说道，像一个刚出门不久的小孩子。“我，”她还是没说出口，因为哽咽。“我，……我今天问老师要报考大学的资料册了，我看到一个好大学你要不要一起来？”

    “好呀，你说说看。”

    李晓芹呜呜的说着：“它是滨海大学，那里有好看的海，还有你喜欢的专业，我们去那儿好吗？”

    张明辉说：“好。可是李晓芹，我还是那句话，你想好以后要做什么了吗？”

    李晓芹：“我想报考英语类专业。”

    “那挺好的。我记得你英语成绩一直很好。”

    “是。”李晓芹已经哭上了。“那里也有英语专业。”

    “很棒，我刚要问你这个问题呦。”

    李晓琴继续哽咽：“呜——”

    张明辉：“你过来看，我就在你楼下。”

    李晓芹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按照张明辉的吩咐走到她家阳台楼下，透过窗户看到外面挥手的张明辉。她像是被人关起来的囚犯，两只手明明在充满自由的天堂，却像是被捆绑着的地狱。就那样泪眼婆娑的看着楼下的人。

    “呜——张明辉你来找我了。”她声音很小，但张明辉还是听到了。他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多问，只是微笑而又温暖的挥着手，冲她彰显自己的善意，她就已经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