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自抑

    尤香梨选了一家评分很高的西餐厅,据说牛肉出品非常好,鸡尾酒也调得不错。

    项知非看了地址后,略嫌弃地摇摇头说:“今天不去网红店,我带你去一家私厨。”

    “刚还说让我来选的……”尤香梨撇了撇嘴,悄悄向上翻了个白眼。

    “我反悔了,今天听我一次。”说着,项知非招了一辆出租车,向司机报了私厨的地址。

    这家私厨坐落在西湖边上,入口处经过重重叠叠的树林,非常隐蔽。车子到达地点后,门口早已有一位迎宾服务生等候,将他们引入一处私宅。

    私宅是典型的江南园林风格,亭台楼阁细腻优雅,中心湖景与曲桥回廊融为一体,灰瓦白墙与竹影互相映衬。

    若不是有人带路,怎么样也不会想到这里居然是处吃饭的地方。

    “顶级的美食与自然美景相融,才是最好的享受。”项知非浅浅一笑,对尤香梨说:“这是纪柏岳在杭州投资的餐馆,以鱼最为出名。”

    “环境确实不错,”尤香梨环顾四周,但是没有见到其他客人,“这里都是包间吗?”

    服务生答道:“是的,为了给客人提供一个私密安静的用餐环境,我们这里不接待散客,都是包间。”

    “还真讲究哦……”尤香梨默默道。

    包间中的陈设,古朴而典雅,包间中心放置了一张不大不小的红木方桌,既可以容纳所有菜品,又不会让面对而坐的两人距离太远。

    向窗外望去,夕阳温柔地照在园林中的山石池塘上,水面上的涟漪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一窗之景,仿佛隔绝了俗世的喧嚣和纷扰。

    尤香梨单手托腮欣赏着窗外美景,一副陶醉其中的模样。

    菜品已经上齐,项知非夹了一块鱼肉给她,“尝尝,我没有吃过比这更嫩的鱼。”

    尤香梨这才从窗外的美景回过神来,将碗里的鱼肉慢慢放入嘴里,小心翼翼地嚼了嚼。

    “放心,这里做的鱼都没刺的。”说着,他又给她夹了一块红酒焖的牛肉。

    她连忙摆了摆手,“你不用给我夹啦,你自己也多吃点。”

    项知非一直在看着尤香梨吃,自己却没怎么动筷。他见她喜欢吃牛肉,便将远处的牛肉与她面前的莲藕汤调换了位置。

    他抿了抿杯中酒,心里想道:看着你吃,我好像已经饱了。

    “哎,你别自己一个人喝呀,也给我满上!”尤香梨把酒杯推到他面前。

    “这酒很烈的,你确定要喝?”项知非将酒瓶上的度数指给她看。

    “瞧不起我是不是?”尤香梨完全无视酒精度数,一把夺过酒瓶,自己给自己满上,随后一口干了,嘶了一声道:“这不就是普通的洋酒?”

    项知非看着她那股不服输的豪爽劲儿,心中的火燃得更盛了,一脸宠溺地对她笑道:“后劲儿很大的,你悠着点。”

    “你别担心我啦,”尤香梨又夹了两块醇香的牛肉送进腹中,“到时候谁抬谁回去还不一定呢。”说完,下巴抬得老高。

    项知非无奈扯了扯唇:“你就嘴硬,这酒我之前跟纪柏岳喝过,后来再也不敢逞强。”

    饭吃了一半,尤香梨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新闻app推送了一条信息。她瞥了一眼标题,随后解锁手机点了进去。

    “你还记不记得,年前我拿了一本雪夜的书在读?你当时还说她出道晚呢!结果你看。”她指了指手机中的新闻,“雪夜的最新一本书销量突破十万册,成为近五年来的现象级小说。书中刻画了妇女在家庭暴力下的困境,引发社会和读者的深刻思考。”

    项知非接过手机,向下滑动翻看,“怎么没有作者的生平介绍,连照片也没有?”

    尤香梨嘟了嘟嘴,“说来也奇怪,她之前没出名的时候还在图书馆办签售会呢,现在出名了反而不接受一切采访,连电话采访都不接受。作家不是要趁着热度出来做节目吗?但是雪夜完全不露面,连经纪人都没有。”

    尤香梨自说自话了一阵,看项知非不怎么接话,明显是对小说的话题并不感兴趣,她也就没有再多言了。

    他们两人总共点了四菜一汤,因每一盘的份量都不大,全被一扫而空。

    尤香梨平日酒量不错,但今天这顿饭接近尾声时,她还是有些微醺,感觉脑门上的神经突突突地跳,整个人开始变得异常兴奋起来。

    二人走出私厨大门时,尤香梨已经开始歪着脑袋、眯缝起眼睛看人了。

    项知非虚扶着她,准备叫车。尤香梨打开地图看了一眼,喊道:“不打车!这里走回酒店就二十多分钟,我正好想吹吹风呢……”

    项知非把手机收回口袋,“好,我陪你。”

    秋风渐起,二人沿着西湖慢悠悠地散步回去。

    尤香梨穿了一件紫色V领针织衫配白色薄羊绒收腰裙,踩着一双细跟米色短靴,在石阶上晃晃悠悠走着猫步,一颦一笑在清冷的月光下更显风情。

    “还是打车吧,你走都走不稳。”项知非一路轻轻抓着她的手腕,怕她从石阶上跌下来。

    尤香梨:“切,咱俩半斤八两,你别担心我。”

    项知非:“我没喝多少,大半瓶子都被你消化了。”

    尤香梨从石阶上跳下来,稳稳落到地面。她向前迈着大步,将原本的手提包挎在脖子上。

    “你别看我走路左摇右晃的,脑子可清楚得很!我左摇右晃是因为我高兴,我享受!”

    她又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今天的牛肉真好吃,鱼也好吃,汤也好喝,酒也够劲儿……”

    项知非跟在她后面,一路上默默听她不停地絮絮叨叨。

    走进酒店大门,她不肯回房间,又三拐两拐跑到酒店后花园里转悠,说要赏月喂鱼。

    项知非还是跟在她后面,她跑去哪,他跟到哪。

    忽然,她立住,又突然一个转身望向他。因为他今天见客户,所以穿了一身黑色的西服,内搭纯白的衬衫。

    她上前走了两步,微微仰起头,眯缝起眼睛,对着他吹了一口热气:“八贤王。”

    他看她眼下两团玫瑰色的红晕,在月光下肆无忌惮地盛放。

    他将她胸前的手提包从脖子上取了下来,帮她拿在手上。

    她像小猫一样趴在他胸前,借着酒劲儿慢慢抚摸他的大臂肌肉,从大臂,到双开门胸肌,再到腹肌,一双软软的手向下游走……

    “尤香梨。”项知非的声音很闷、很哑、很沉。

    “嗯?”

    “我们还在外面。”

    她的唇缓缓移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软语道:“不怕,黑灯瞎火的……”

    他的耳朵根一下肿起来,狠狠咬了咬她的鼻子,“尤香梨,你是不是馋我身子?”

    她用带有三分挑衅的眼神望住他渴求答案的眼睛,呲牙道:“是呀,嘻嘻。”

    话音未落,他双手搂住她的小腿,将她一把扛到肩上,“好,我今晚就给你。”

    ——

    叮铃,房间门被刷开,又被重重地关上。

    项知非把尤香梨从肩上放下来。

    她刚才一路脑袋向下倒吊着,再加上酒精作用,落地时还恍恍惚惚没有站稳,他便用整个身体的力量一下将她按到墙上。

    眼看他的唇就要逼近,她故意伸手捂住他的脸。

    “今天,你的日程表上有这一项吗?”尤香梨故意逗弄他。

    “什么?”他将她的手狠狠地反扣在她身后。

    “我之前去你办公室,看到你每天的日程表都非常严格呢,精确到每半个小时做什么……”

    “闭嘴。”

    他不等她说完,双唇用力覆了上来。

    “呜……”

    尤香梨哪里肯示弱,她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颈,扬起下巴疯狂地回击。

    唇齿缠绵间,他闭着眼,她睁着眼,看他陶醉沉迷。

    他伸出厚实的大手掌捂住她的双眼,唇间攻城略地,不给她留一丝喘息。

    过了一会儿,她实在站不住了,他将她打横抱起,重重地压在床上。她搂住他的脖颈不放,疯狂啃食着他端庄的面庞。

    她从不是柔情似水的女人,烈如焰火才是她的本性。

    而他一直自诩端庄自持,眼下却脑子宕机,任由身体里的野兽狂奔出来与她交战。

    他是在哪一刻爱上她的?他说不清,也许是那双弯如细月的眼睛,也许是那个张扬明媚不知收敛的笑,又或者是她那股不知疲惫的冲劲儿和对事业的企图心。

    他说不清,也不想说清。眼下他什么都不顾了,只想将她完完全全揉碎吃掉。

    他望住她的眼睛,拖长尾音,低沉着声音道:“说,我是不是花架子?”

    她紧闭双眼,耳畔都是温热,脑子一时转不动,“嗯?”

    他不甘心,一定要她说出答案:“在三亚,去公园那天,为什么说我是花架子?”

    她当时随口乱喷,早就忘到脑后了,现在只好闭着眼睛支吾道:“不是花架子……”

    他似乎满意了些,哑着声音低吼道:“以后不许再乱说我坏话,听到没?”

    她嘴里毫不示弱:“就说,就说。”

    他又发了狠吻她,让她支撑不住。

    她只好嘤咛求饶,却又俯身咬住他的耳朵道:“在你的日程表里,加上加上……”

    “加什么?”

    “和我亲亲和……那个的时间……”

    他立即静了静,狠狠道:“尤香梨!”

    “呜……”她紧紧咬着枕头,发不出来声音。

    “专心点。”

    “嗯……”

    月亮西沉,屋内昏黄的灯光与月影交叠。

    一切结束,尤香梨轻轻翻了个身,把被子拉高,背对着他的胸肌窝在他怀里。

    她嘴角拉起一个优美的弧度,肩膀抖动了两下。

    正当她得意今晚把他吃掉之际,耳畔忽然响起一个森冷的声音:“尤香梨,你刚才是不是装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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