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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世界的赌狗儿子2——我在外头坐牢,你们倒好,找了这么

    当街抢劫,不论抢了多少,都要判刑。

    李文伟抢劫的事实已成现实,王安慧去找被抢劫的女孩子道了歉,希望女孩能够谅解李文伟,这样他可以少判一点。

    女孩子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还有一道伤疤,就是抢劫她的人划的。

    她想起那个拿刀架在她脖子上的男人就后怕,如果不是刚好遇见了学过散打的人,她能不能全须全尾地活着都是个问号。

    不原谅,不原谅,她不愿意!

    别人可以道歉,但是愿不愿意、原不原谅是她自己的事情,她没有那么大的圣母心,对一个抢劫自己,差点杀了自己的人下谅解书。

    如果谁想替她来做决定,她一定会拿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让她试一试,与死亡近在咫尺的滋味。

    女孩子说完了就要走,王安慧抓着女孩子的衣角就跪下了,涕泗横流,求她帮帮忙。

    古韵实在想不到父母到底能为孩子做到什么地步,王安慧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连拿一本她的优秀先进个人的笔记本记一下儿子的债务,她都要啰嗦好几句的人,现在却可以当街给人跪下。

    古韵不理解,也不想理解。

    那样一个玩意,还要着干嘛,让他自生自灭不好吗?

    女孩子只是倒退几步,脸僵了几秒以后,匆匆离去了。

    古韵看着女孩子离去的背影,嘴角勾了勾。

    不被道德绑架,有自己的主见,意志力坚定,这样的人很好。如果这样的人死在李文伟这样的赌狗手下,才叫人伤心落泪呢。

    王安慧就这样在路边跪了许久,直到有好心路人经过,将她扶起,坐在了路边。

    路边的梧桐树很大很大,每一片叶子都染上了橙色。

    秋天携着寒意到了,一阵轻风吹过,树叶就打着小旋哗啦啦地落下,砸在地上铺上厚厚的一层。

    在这样静谧又舒适的午后,古韵听见王安慧发出了一声笑意。

    这笑带着几分嘲讽,又带着几分释然。

    “我尽力了。”

    古韵听见王安慧说。

    李文伟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王安慧牵着老伴的手,去看的现场。

    李文伟在审判庭里,言行无状,进行到一半就被拖了下去。

    王安慧牵着老伴听着法官宣读。

    坏人得到惩罚,按道理,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

    可惜。

    王安慧带着老伴,又走过了一年,她到了退休年纪,退休文件也正式下来了。

    学校委婉地劝说王安慧搬走,因为不再是老师,学校的宿舍,确实也不能再给她住了,等于是浪费国家公共资源。

    王安慧一求再求,老领导看在她为学校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的份上,往后延期了三个月。

    限期三个月内搬走,这三个月的房租就不收了。

    三个月啊!

    对王安慧来说已经很好了,她还以为最多给她一个月,领导甚至都不收她这几个月的房租,王安慧真的心满意足了。

    牵着老伴就开始出去找房子。

    自从银行卡被抢走以后,单位的财务就建议她重新办一张卡。

    王安慧在银行挂了失后,重新办了一张卡,这几个月的钱全都打进了卡里,手里有个一万多块。

    够他们租一个一室一厅了。

    学校旁边小餐馆的兼职,她也没有放,甚至跟老板商量好,打算以后全职在那边干。

    王安慧满以为日子会越过越好,没想到自从搬出学校以后,儿子曾经借贷过的人就再次找上了门来。

    抢、打、砸,除了不伤人,剩下的都干够了。

    王安慧牵着老伴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可新房东不习惯,房东当天就退了租,送祖宗一样,把两人赶了出去。

    这样的事情重复了三四遍,每每王安慧找到一个地方,刚定下来,那些人就会找上门来要钱。

    一次又一次,像扎进人血液里的血吸虫一样,不喝饱决计不会掉下来。

    小县城是没办法呆了,王安慧收拾好手里的东西,牵着老伴的手去了高铁站。

    想要买一张远方的高铁票,一起逃亡远处。

    他们才刚刚五十五岁,人生若是有八十年,那他们尚且有二十五年好活,如果一直沉浸在这样的生活当中,王安慧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活到八十。

    “大娘,大爷的身份证不能买高铁票。”售票员面露难色。

    王安慧看了老伴一眼,皱着眉头询问:“为什么啊?”

    售票员有些心疼地看了一眼眼前的大娘,“大爷是失信人,不允许坐高铁和飞机。”

    王安慧还是不明白,站在柜台前,举足无措。

    排在后头的人等着买票呢,在催促声中,王安慧知道了什么叫失信人,什么叫征信。

    她拉着老伴去了银行,要查询老伴的征信报告。

    身份证一交,征信报告纸,一叠追着一叠,几乎没有尽头。

    古韵摇摇头,这样的结果,太正常了。

    李文伟能把他们的老本都拿干净,那就是知道他们的信息和密码。

    拿到一个老年痴呆人的身份证和面部识别就更简单了。

    再把电话号码绑定自己的手机号,这样即使有催债消息,也全都会发到李文伟的手机上。

    这就是赌狗,为了一点钱可以不择手段,可以没有一点下限。

    演戏只是最基础的操作,撒谎是信手拈来,偷偷摸摸的小动作层出不从。

    最后只会害的一家人一起陷入泥潭、生不如死罢了。

    幸好,李文伟没有后代。

    如果有孩子,那将是多么黑暗的人生,一生都会沉浸在看不到光的世界。

    古韵简直不敢想象。

    王安慧还是带着老伴走了,飞机和高铁坐不了,他们就选择大巴。

    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少说也需要三四个小时。

    王安慧倒了四五趟车,去了一个没有任何人认识他们的地方,找了一间偏僻的小屋,租了一年。

    邻居都是很好的人,他们偶尔会去串门,看着两个老人,无儿无女的总是让自家的小孩子去串串门,送点自家种的菜。

    就这么的,王安慧和老伴总算是过了一年安稳日子。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李文伟会找到这里。

    那天他们才刚续完租,从房东那边回来,人还送了他们一袋子青菜。

    王安慧左手拎着青菜,右手牵着老伴,踩着升起的太阳,慢悠悠地晃回家。

    老伴的病已经大好,脱离了那样的环境之后,李仁受到的刺激变少了,也渐渐能认人了。

    王安慧带着老伴去过一趟医院,医生也说,只要再有个一年安稳日子,李仁的身体状况差不多能回到以前的状态。

    他们满心欢喜,还没回到小屋,就看到大门敞开着。

    邻居正站在门扣对着屋子里面指指点点,看见王安慧牵着老李头回来,连忙把人拉到一旁,“你们家来了个陌生人,上来就说是你的儿子,我们也不敢拦。”

    王安慧当头一棒,算了算日子,明明还没到李文伟出狱的时候。

    “把你家翻的那叫一个乱啊,你们看看吧,要是什么坏人,就喊我们,我家那谁已经拿着锄头等着了。”好心邻居指了指自己家丈夫的位置,“别怕,我们在呢。”

    这边的人都挺喜欢王安慧一家的,虽然来历不明,但是人和蔼,有时候他们不在家,打发小孩子去王安慧家呆着,还能帮着教小孩写作业。

    这会子,看到王安慧家来了不速之客,自然都凑上来想帮帮忙。

    王安慧一一感谢了,深呼一口气后,牵着老伴进了家门。

    他们那一生赌博,坐了牢回来的儿子,躺在客厅的长椅上,悠哉悠哉地抽着烟,刷着手机,偶尔抬起脸喝上一口茶。

    “哟,”李文伟抬脸喝水的时候正好瞥见了归家的父母,他眉头一抬,声音洪亮地喊着,“亲爱的爸爸妈妈你们回来啦?”

    王安慧牵着的手心一动,李仁已经反射性地往外走,他害怕自己的这个儿子。

    儿子剃了光头,不知道在监狱里吃了什么好东西,这会长得都快没有脖子了。

    古韵啧了一声,这胖的,简直没眼看了,层层叠叠的肥肉,一动起来浑身都在颤抖。

    原本还算清秀的五官全都挤在了一起,恨不得找不到眼睛了。

    算一算,这李文伟也才将将二十九岁,这会看起来跟个四十的人似的。

    “我在外头坐牢,你们倒好,找了这么个山青水秀的地方养老啊!”李文伟站起来,一整个庞大的身躯好像一个座山雕。

    王安慧牵着自家老伴的手差点缩回来,她扯开嘴角勉强笑了笑,“那么长一节路,饿了吧?”

    李文伟一愣,嘴里含着数落的话,全都卡住了。

    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啊!

    不过,李文伟揉了揉肚子,他确实饿了,饿得够呛。

    “知道我饿了,还不赶紧烧饭,等我给你起火呢?”李文伟一拍桌子,整个屋子都在震动。

    “好好好,”王安慧连连点头,“我们文伟受苦了,多少年没吃过妈妈做的饭了吧,妈妈记得你最爱吃妈妈烧的红烧肉了,妈妈现在就去买菜。”

    说着,王安慧牵着老伴就往外头走。

    原本要坐下的李文伟连忙站起来,气喘吁吁地跑到王安慧的面前拦着,狂声怒吼,“你去买菜,带他干什么,你不会想带他一块跑吧!”

    王安慧一愣,扯着嘴角讨好地笑,“哪能啊,我一个老弱带他一个病残,能跑到哪去,我这不是怕他在家里烦到你。”

    说着王安慧摸了摸口袋,从衣服内壳深处的口袋里,拿出一张身份证递给李文伟,“喏,你拿着,这是我的身份证。”

    李文伟接过王安慧的身份证,抓在手里细细看了一遍,没过期,是能用的,他点点头。

    身份证都在他手里了,这老两口能跑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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