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

    KTV内。

    陈璟泽去结账回来,发现原本正歪在沙发上的许柠不见了。

    少年眉头皱起。恰好这时小磊推门进来,他目光转到小磊身上,嗓音里带上几分急躁。

    “小柠檬呢?刚刚不叫你看着她么?你又跑到哪里去了?”

    “啊啊?她人呢?”小磊挠挠头。“我刚刚啤酒灌多了老想跑厕所,就放她一个人在这里待了会。”

    “靠。你还敢放她一个人在这?她喝得多醉你又不是不知道。”陈璟泽想起许柠莹白的小脸上洇着玫瑰色的红晕,很不放心。

    小磊一脸委屈。“老大,确实是我做得不对...”

    一旁有个拉拉队的女孩没走,插了句话。“你们找小柠檬啊?刚刚清清和佳然把她扶出去,说是有家里人来接她了。”

    “你确定?”陈璟泽一下将目光转到这女孩身上。

    “嗯嗯。”女孩迎着陈璟泽炯炯的目光,有些脸红,嗓音也不觉细了两分。“我亲眼看到的,不信你可以问问。”

    同时,她在心底腹诽。看来,足球队长和啦啦队长传绯闻不是空穴来风嘛。这明明看着,足球队长就是对她们的小柠檬队长很感兴趣,很关心她。

    也不知道小柠檬对陈璟泽有没有心动。

    陈璟泽掏出手机,打电话找梁清清的男友,顺带着找到梁清清,确认许柠已经安全回家了,这才放心下来。

    只是,心底还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

    到底遗憾什么呢?

    或许,他知道自己没有将许柠送回家的权利吧。

    -

    布加迪从KTV开回天誉湾,一路平缓。

    裴止修长的手臂搭在方向盘上,将车倒入车库内,缓踩刹车,车稳稳地停了下来。

    他起身,轻关车门,拉开后座车门。

    后车座上,许柠正睡得香甜。娴静甜美的小脸上,鸦羽一般的睫毛覆盖下来,在莹白的脸上划出两道抢眼的斜线。

    就连呼吸里,都透着甜美的香,夹杂着若有若无的酒气,像是被美酒浇灌的花骨朵缓缓绽放时,所散发出的气息。

    再度闻到这酒气,裴止蹙了蹙眉,俊美瘦削的下颌轮廓绷得更紧了。

    “到家了。”他低声,倾身将她安全带解开。

    女孩睡得很死。

    这些天她是真累了,酒的度数也不低。

    直到被一个宽大清冽的怀抱所拢住,整个人好像置身于冬日清晨的新雪之中,她才轻轻嘤咛一声,察觉到自己在移动,便将两条柔荑攀上那人宽阔的肩膀,乖乖地将脸埋在裴止怀里,两条小腿从他腰侧垂下。

    乖得让人想欺负。

    眼下这姿势,像大人抱小孩。裴止面无表情,宽大的手掌捧住她的臀,一路将她抱上电梯。

    电梯缓慢上升,“叮”地一声,到了顶楼。

    裴止打开入户门,将她抱回卧室,将她放在宽大柔软的床上。顺带着,在床边半跪下,解开她脚上小皮鞋的鞋扣。

    她穿漆皮的小皮鞋配白色的船袜,袜子是卷卷的小花边,将袜子小心地脱下,露出嫩嫩的小脚丫。

    他握住她脚踝,将她的脚放到床上,正要给她掖好被子,自去洗漱,谁知一只柔嫩的小手拽住了他的领带,细白的手指将绀蓝的绸缎布面抓皱。

    “陪我嘛。”

    女孩一双小鹿眸睁开,黑白分明如两丸乌水银,略略失焦。她可能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血液里的酒精很狂放,激得她本性苏醒,想要放肆起来。

    裴止定定凝视她一会,将她眼下的模样尽收眼底。

    借着床头昏黄的小壁灯,她两腮浅浅染着红晕,像逐水飘零的桃花,少女般天真生涩的眉眼中,掺了几丝动人的妩媚。

    “小柠檬,知道我是谁吗?”他沉声开口,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细腻柔滑的下巴,轻轻把玩,像在把玩一件上好的孤品玉器。

    她的肌肤称一句细腻如玉也不为过。

    “嗯...是我最喜欢的人呀。”许柠软声,双臂搂上他脖颈,一个翻身,冷不防地,裴止被她翻到床上,两人呼吸浅浅交融,四目相对。

    “你最喜欢的人...是谁?”裴止试图握住她柔润浑圆的肩膀,不让她再贴过来。

    许柠却不依不饶,残余的半分理智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好吸引她,好想同他接吻,好想把他扑倒。

    “就是我最喜欢的人...”她咕哝着,细白柔软的手指不听话地钻进他纽扣与纽扣之间的缝隙里,像羽毛,轻轻拂过男人坚实有力的胸膛,微微鼓起的肌群,贪恋那手感。

    这么醉,也问不出什么。

    “许柠。”裴止无奈地唤了一声。

    她现在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女孩双足在床上踢蹬着,碎花的裙摆翻起,露出两条又白又细的小腿,浑圆的膝盖,大腿,恰到好处的肉感。

    其实平时她穿衣保守,膝盖往上的地方,都被她藏在裤子或裙子底下,包裹得严严实实,轻易看不到。

    裴止垂下目光,当看到两腿往上的交汇处,女孩白白的小小的三角裤,顶上缀着一只小小的丝带蝴蝶结时,呼吸陡然变得急促起来。

    山丘有起伏的弧度,有幽谷。而这山丘和幽谷,都被一层白色所覆盖,就像被新雪覆盖一般——雪下,并没有浓密的毛丛,这便也越发显出山谷到幽谷,曼妙的,吸引人的起伏。

    男人呼吸停滞了一瞬,闭上眼睛,转向别处才睁开。

    偏偏女孩仍无知无觉地,往他身上靠,柔软的唇瓣陡然含住他山尖一样的喉结,点火。

    许柠细细的啮咬,品尝,唇齿向下滑动。

    裴止素来清冷的眸光,也不觉黯了又黯,这一刻,他不是神坛上的高岭之花,他亦是凡夫俗子,也会冲动,会不想克制。

    大掌向下,将她的裙摆捋了捋,那裙摆像一朵缓缓闭拢的花,盖住她白白的小小的内裤,盖住她的大腿,直垂到小腿。

    许柠才不知道裴止在做什么,她向下滑了滑,窝在男人肋骨交汇的凹陷处,脸颊隔着衬衫贴着他的肌肤,手揽住他的腰,闻着他身上清冽又好闻的气息,许柠觉得很安心。

    不会再做噩梦了。

    第二天,晨光熹微之时。

    许柠无意识地呻.吟一声,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睁眼,眼前是衬衫布料细腻的象牙白,鼻端是新雪般的气息。

    ???

    她正在裴止怀里吗?

    许柠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恨不得立时跳起来,却发现当下暧昧得紧。她像只小小的挂件,几乎整个人都挂在裴止身上,脸颊贴着他的胸膛。

    意识到他们姿势亲密,隔着她的碎花裙和他的衬衫,肌肤几乎紧密地相贴,许柠脸不争气地红了。

    原来,他们之间的体型差距还是蛮大的。更让她发窘的是,小腹上传来阵阵灼热的触感,她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那是什么。

    囧。

    只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她打断自己的胡乱发散的思路,力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别怕,都是很正常的。

    此刻,裴止的手正揽在她腰上,亲密得很。

    她小小地挣扎了下,裴止睡得不深,便也醒了。

    对上裴止的双眸,只觉得他眸如冰泉中浸泡的黑石,迎着光的那面粼粼。

    许柠像只小兔子似的,从他怀里蹦了起来,坐在床上,细白的小手卷着自己垂落的长发,有些懵。

    “早上好。”裴止正了正解开的领带,早晨的嗓音含着沙哑。

    “早上...好。”许柠歪了歪头,目光落在他皱巴巴的领带、衬衫上。她心里咕哝,这不会是她弄的吧?

    裴止一向睡觉都很规矩,他会换好浴袍再上床,不会穿着衬衫和西裤到床上。现在,他不仅穿着衬衫和西裤,就连领带,也是解开的状态。看起来,就很像是被人硬留在床上,他来不及去换睡衣一样...

    这个强行把裴止留在“床上”的人,不会是她吧?

    许柠咬了咬唇,只恨自己昨夜怎么玩得那么嗨,喝了那么多酒,已经想不起细节了。一想起细节,脑袋就疼。

    女孩的目光不安地在四周转着,像飞飞停停的小蝴蝶,迫切地想要找到一个落点。

    谁知,她越看越羞窘。

    昨天她穿去KTV的小皮鞋正整整齐齐地放在床沿下,就连船袜都在皮鞋里叠得整整齐齐。床上枕头乱飞,原本整齐的被褥也被掀得乱七八糟。

    这倒很像是,一个战场。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战场了。

    许柠不敢再细想下去,特别是,她慌乱的眼神陡然和裴止的对上,这个一贯禁欲又斯文的男人,正浅浅勾着薄唇,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呢。

    怎么突然用这种眼神看她?

    许柠心里泛起阵阵涟漪,既欢喜,又害怕,一颗心里好像有好多头小鹿,在扑通扑通扑通地撞着。

    “那个,现在几点啦。”她挪开目光,将目光放到墙壁的挂钟上。

    早晨八点。

    “我、我去洗个澡换衣服,今天拉拉队还有排练。”她心虚地解释,一边坐到床沿,想溜下床。

    “等等。”裴止扣住她手腕,将目光定在她红晕满颊的脸上,哑声。

    “昨晚上刚做了那些,今早上就...不认了?”

    裴止一边说着,将衬衫松了两颗纽扣,更好地将脖颈露了出来。他肌肤冷白,昨夜因她吮咬而生的红痕,蜿蜒在他修长性感的颈间,在禁欲中添了几分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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