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养

    许柠隐隐约约弄懂他话语里的“帮”是什么意思,心若擂鼓。

    想说“要”,却羞于开口。

    裴止没有等到她的回答,粗粝的指腹带着热意,因常年接触健身器材而生出的老茧探到她最细嫩的肌肤,她若惊兔一般,完完全全地蜷缩起来。

    按在她敏感处的指尖,极有耐心地打转,抚摸,碰触到她隐在细褶中的珍。珠,她猛地一缩,生理性泪水从眼角溢出,小鹿般的双眸蒙上一层水泽。

    “不要碰那里...”

    女孩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太敏感了,从来没有人碰过的...陡然间被他揉捏,她如何受得住?

    裴止轻笑不语,低头用眼神描摹她朦胧到极致的五官,将那眉眼中的媚色一一捕捉,如品尝美酒一般深藏。

    他像是耐心到了极致的野兽,面对到手的猎物,不急着享用,而是慢慢地探索,揉弄。

    接连几下轻点都按在锐处,女孩儿双tui夹紧,弓着自己,呜呜哭出声来。

    陌生的情潮如浪涌,一阵阵从被按揉的某处蔓延至四肢百骸,感觉奇异得紧。

    “宝宝说着不要,咬这么紧。”裴止哑声,他方才经历过一次,眼神已经恢复清明。

    “都抖成什么样了,宝宝舒服坏了?”

    此刻,一张俊美端正到极致的脸,说出见不得人的dirty talk,这般刺激,许柠更受不住了,刺激感和羞耻感一并将她包围。

    裴止自始至终按住她某处,指尖颤动的速率不断加高,像撩拨一条紧绷到极致的弓弦,许柠小tui都要抽筋了,脚趾紧紧地蜷缩,将自己拧到极致时,一阵恍若失禁般的快感席卷了她。

    泪水从她眼角滚落,灭顶般的快感持续了好几秒,回落后,心跳加快,太阳穴隐隐发疼。

    那样的快感,足够让她灵魂都为此迸裂。

    等意识到是自己被裴止弄到高chao后,她觉得很没脸,埋在被子里轻轻啜泣出声。

    干裂的河谷也终于迎来一次泛潮。裴止慢条斯理地将指抽出,指尖在她挺翘的小鼻头轻抹,留下一点濡润的黏意。

    “宝宝不喜欢吗,刚刚魂都丢了,嗯?”

    他抽过一旁的清洁湿巾,替她轻轻擦拭。

    “你好坏。”许柠无力地伏在他怀里,低声控诉他。

    她第一次发现,他这么坏的。

    也这么不正经。

    “还有更坏的时候。以后还要对宝宝做更坏的事。”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轻笑。

    他的小柠檬太乖了,还是个未经事的小女孩儿,这就到了…

    男人俊美的脸染上几分邪肆,反差感极为强烈。

    许柠一颗心砰砰直跳,忽然意识到,裴止眼下这般如此邪肆,如高岭之花被拉下神坛的状态,只有她能看到…

    这个念头,让她心跳得更快了。

    清晨。

    许柠起床的时候,听到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随后是裴止推门而出,拉开衣帽间柜门翻找的声音。

    “换一条。”裴止穿着浴袍走出来,将一条小裤放到床上给许柠。

    许是昨夜纵情的缘故,他眼角浮着一层淡淡的红,古典淡颜沾染的一层欲.色尚未退却。

    待许柠看清他抛来的是一条纯白,印有小碎花,还系有一只小蝴蝶结的少女胖次时,猛地咬住了唇,昨夜狂乱的回忆重新回到脑中。

    他粗粝的手指游走着,让她只剩下小小声的哭叫和拒绝,不让他再进一步。她自小受到的观念束缚,让她自然而然地排斥这样悦己的行为,她甚至自厌般觉得,要是真的让他再这样下去,自己就是坏女孩儿了。

    偏生他的唇贴着她的耳垂,鼻息相闻间,轻轻地挑逗她。“很舒服的,小柠真的不要??”

    他慢条斯理地叫她名字,一声一声的,蛊惑她。

    他在浅淡的月色里变成了邀她堕落的魔。他亲手为她打开诱人的蜜糖罐,而她是春天里那只追随着蜂蜜而来的小熊,舔了一勺羹的蜜,从此对蜜的滋味念念不忘。

    而这也正是裴止的目的。他打定主意慢慢来,便是也要她进入到享受的状态,再由享受的状态,到容纳,接纳。

    “这条还不脏的。”许柠小声为自己辩解。她才不承认昨夜把小裤给弄脏了。

    “是吗?要不要脱下来看看?”裴止淡声,语气带着调侃。

    “才、才不要!”她被他这个不要脸的提议给羞着了,不满地抗议。昨夜那么黑的情况都不给看的,大清晨就更不会了。

    许柠被他瞅得恼起来,很没有威慑力地瞪她一眼,再十分没有信服力地躺进被窝,隔着棉被窸窸窣窣换上那条干净的小裤。

    -

    结束保研后,许柠要将更多的精力放到啦啦队排练上。

    这不,两天后,就有一场江华大学和江华理工大学两校足球队的终极对决。

    “下午我去看台找你,顺便看看足球队踢球和你们拉拉队。”当裴止和许柠来到教学区和研究所的分叉口时,他这般对许柠说。

    “咦,你怎么有时间来看我们呀。”许柠脚步顿住,抬眸看着裴止。

    “看老婆的时间而已,都没有么。”裴止淡淡地笑。

    他如今越来越明白《小王子》这则故事了。

    小王子问,“什么叫‘驯养’呢。”

    “这是一件经常被忽略的事情。”狐狸说,“‘驯养’的意思是‘建立感情联系’。”

    “现在的你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个小男孩,跟成千上万别的小男孩毫无两样。我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我,我对你来说,也不过是只狐狸,跟成千上万只狐狸毫无两样。但是,你要是驯养了我,我两就彼此需要对方了。你对我来说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我对你来说,也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我有点明白了,”小王子说,“有一朵玫瑰花,我想,她把我‘驯养’了。”*

    小王子给他的玫瑰浇过水,捉过虫,是他为她花的时间,让她变成了独一无二的玫瑰花。

    或许,放在他和许柠身上,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是人生中第一次,他感受到屋檐下有第二个人,从而屋子成了一个“家”的感觉。

    也是从那时候起,他开始意识到,他将太多太多的时间花在研究上,以至于牺牲了生活本身。若是以往,他对这种牺牲生活本身而活着的方式毫无怨言。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有了许柠。

    许柠是他的小玫瑰,他的小柠檬。

    他要将更多的时间花在她身上,持续他们之间“驯化”的关系。

    “老婆”这个称呼,被他叫得自然而然,许柠脸蛋有点儿发烫,心里却是甜滋滋的。他们现在,不是形式夫妻了呀。也不是形式婚姻,而是真的夫妻。

    他们会做、爱,会做世界上最亲密的事,以后,还会一起生宝宝,会一直走过漫长的岁月,直到生命的尽头。

    许柠拉着他的衣袖,恋恋不舍地抬眸望他。

    “那好,我们下午见。”

    -

    这天下午,安排的是一场两校在正式比赛之前的一场“友谊赛”。

    绿茵场上,穿着红白球服和白金球服的两只球队各霸占了场地的一边,正在积极热身。说是友谊赛,可满场洋溢着青春荷尔蒙的足球少年们,哪里会把这当成一场“友谊赛?”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只是口号,少年们连喊都不会喊。

    他们要的就是比赛第一!友谊第几他们才不管呢。

    更何况,今天两个大学的拉拉队员们都来了。在美少女们的眼皮子底下,谁都不想吃瘪。

    热身结束后,拉拉队员们也陆陆续续地进场。

    足球队员的脖子不约而同地抻长了,往江华大学啦啦队那边看。大家都知道,江华大学啦啦队有个特别漂亮,跳得特别好的女孩子叫许柠。

    前段时间,许柠队长因为个人学业的事情请了好几周的假,很多球员只在短视频上看过许柠跳啦啦操的cut,但光只是cut,就已经让这帮男大学生们心动不已。

    这场友谊赛,听说会有许柠出场,来观看的人都变多了。

    “卧槽,那个是不是许柠?站中间那个。”

    “好像就是。丫挺的,待会把江华队的大门往死里破,他们有这么好看的女的给鼓掌热舞,真叫爷羡慕。”

    “可不,羡慕死了。待会一定要好好破门让那啦啦队长好好看看,我们理工的男生身体才倍儿好!”

    少年正是荷尔蒙旺盛的年纪,开着的玩笑里也带着荷尔蒙的气息。

    裴止恰在此时来到看台,只在足球场转了一圈,就听到众多议论,这帮毛头小伙子,无不将话题集中在许柠身上。

    他心里冒出一个念头:这两天,立马把对戒给安排上,盖章,省得这些小男生再惦记。

    比赛正式开始。

    上半场险象环生,江华足球队在陈璟泽的带领下,险些攻破江理的球门。

    许柠也和大家一样,完全沉浸在激烈的赛事当中,随着足球队进攻的节奏扭动着身体做出有力的动作。绿茵场上,场面一度僵持,陈璟泽几度盘带足球到江理的球门前,被后卫死死拦住,射门失败。

    这是江华的主场。下课的江华学生陆陆续续围过来看比赛,大家自发地喊了起来:“江华!加油!陈璟泽加油!!”

    黄老师见状,指挥啦啦队摆出加油阵型,一边跳舞一边喊加油口号。

    离上半场结束还有五分钟时,陈璟泽迎面大力破门,足球射门成功。

    江华足球队得分。

    场面一阵热烈欢呼。啦啦队随之跳起庆祝的舞蹈。

    进球后的陈璟泽眼神凌厉,遥遥看向许柠所在的位置。她并无所觉,只是尽情地起舞,起舞。

    陈璟泽想,哪怕她已经有了别的男人,这支舞也是为他而跳。

    哪怕许柠已经和他说清楚,她结婚了,那也不会有任何妨碍。结婚了不照样可以离婚吗?

    一纸婚书而已,算个屁。

    裴止遥遥立在看台上,将一切尽收眼底,面上表情晦暗不明。他想起了自己的青春岁月。

    十年前,在普林斯顿大学,他也曾是校足球队的一员,在绿茵场上奔跑。普大足球队向来是个蔑视黄种人的地方,可那时的裴止,靠拳头、靠实力说话,在足球队牢牢占据了一席之地。

    作为一名中场,裴止向来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并把长板发挥至最大。

    他是典型的大脑型运动员,空间感超强,在瞬息万变的球场局势中,能迅速找到进球的突破口。此外,他情绪稳定,又有超强的求胜欲望,对手很难激怒他。

    在普大,也有跳啦啦操的女生为他加油。那时他只在意脚下的球,从不曾在意过绿茵场边,由女孩柔软的腰肢、奔放的动作所构成的靓丽风景。而如今,他成了看台上的观众,却无比希望,他仍在球场上,串联进攻,组织防守,听到许柠为他加油。

    然而,他们之间相隔了九年的岁月。女孩儿的加油和欢呼不属于他,而属于那些和她同龄的、比他小九岁的小男生。他听不到。他前所未有地意识到,比她大九岁,这样的年龄差,意味着什么。

    裴止的手放在侧边,不知不觉间,握成了拳头。

    全场比赛以三比一结束,江华赢得最终胜利。比赛结束,已是下午六点。

    啦啦队员们跳得浑身是汗,然而一个个眼眸亮晶晶的,面上是掩盖不住的喜悦。

    “陈璟泽说啦,今天赢了,是个好彩头,他在东门的披萨店请客,大家都去吗??”一个叫江鑫的女生帮陈璟泽传话

    “去去去,当然去啦!!”其余的啦啦队员们热情地应道。大家都沉浸在方才的热闹里,舍不得出来,巴不得用一场聚会来延续这样的热闹。

    “小柠檬,聚餐你去不去啊??”汤佳然凑到许柠身边,满怀热情地问。

    “嗯。。。我就不去了。”许柠虽然也很想和大家坐在一起共同延续这份快乐,可她想起,她已经和裴止说好晚上一起回家吃饭的。

    “啊??真扫兴。今天难能我们胜利一场。”汤佳然换上遗憾的口吻。

    “下次啦,下次。”许柠含糊地应道。

    虽然她也因为不能和大家一起聚餐而遗憾,但是她想好了,等这段赛事结束,她请啦啦队全体一起吃饭。况且,这次聚餐是陈璟泽请的,就冲着陈璟泽对她的纠缠,她去了多半是要被足球队那帮人起哄的。

    江鑫拨开人群,朝许柠走过来。“芎芎,你真不去吗?”

    “我今天家里有事,不太方便呢。”江鑫一看就是陈璟泽请来当说客的,许柠赶紧编了个借口。

    “好吧。”江鑫也只好应道。她心想,请不到许柠,陈少爷要失望喽。

    江鑫带着一行人,大家说说笑笑地往学校东门走去,梁清清和汤佳然也夹杂在其中,大家都疯狂地讨论着这一场进球,讨论陈璟泽进球的动作有多帅,东门披萨店里榴莲味的披萨有多好吃。

    许柠目送着这场热闹,心中也不免有点儿小遗憾。

    “小柠。”

    身后冷不丁传来裴止的声音。

    她孤零零一个人站在那目送全队走远,像个被落单的小兔子,倒让他生出几分歉意。他知道,要不是为了陪他,她是可以不去的。

    许柠抬眸,对上裴止的眼睛。

    “诶,你什么时候来的,来多久啦?”许柠看见他,眼睛都亮晶晶的。

    “球赛一开始就来了。”

    他是来了,但是不是冲着球赛来的,看球场的时间少,看着许柠跳啦啦操的时间多。

    “你想去吗?”裴止问。

    “不想。”

    “你这话说得好违心。”裴止淡淡地戳破她。

    “嘛,是有一点点想。可是我更想陪着你呀。你等我那么久了。”许柠摇着裴止的手,朝他绽出一个笑颜。操场的暖黄灯光照下来,打在她脸上,她脸上绒毛细细,皮肤嫩如瓷,就像一朵初初绽放的暖玉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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