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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儿童被杀案

    医生摇摇头离开了,苏雪飞仍然坐在医院走廊的长凳上,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已是中午时分,医院里的人明显少了,苏雪飞决定回趟学校,她要去找吴越,她也只能去找吴越,这种事情,她不能跟同学讲,不方便跟不在一个城市的朋友讲,更不敢跟父母讲……

    医院有三个门,一个正门两个侧门,苏雪飞从门诊楼出来后,恍恍惚惚中走到了医院东侧门。

    当她发现自己走错门后,便向门口保安询问正门该往哪个方向走,保安给她指了方向,苏雪飞正欲离开,忽看到门外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件乳白色羽绒服,脖子上围着一条橘黄色围巾,这条围巾苏雪飞太熟悉了,这是她上个月用省下来的生活费给吴越买的,当时吴越穿的就是这件乳白色羽绒服,当苏雪飞把围巾围在吴越脖子上时,吴越还夸她眼光好,说这样的颜色在冬日里看着就温暖,如她一样。

    可此时此刻,这个熟悉的身影怀里却拥着一个身穿黑色羽绒服、长发飘飘的女孩,女孩似乎在哭,而吴越搂着她在不停安慰:“没事的宝宝,不怕不怕,我今天哪都不去,就在医院陪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饱了才有力气。”

    “我害怕,我怕疼,我不想吃东西。”女生带着哭腔说道。

    “医生不是说了,无痛人流打得有麻药,你感受不到疼的,而且手术过程很短,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吴越轻轻吻了吻女生额头继续安慰着。

    “都怨你,都怨你…”,女生小声啜泣着。

    “好好好,怨我怨我,等你过生日我送你一副好耳机行不行。”吴越把手放在女生脸上,替她拭去眼泪。

    苏雪飞盯着眼前的一幕,石化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门口站立了多久,期间保安跟她讲话,她也只是机械的点头,吴越和那个女生早已离开,她还在原地发愣!

    天太冷了,保安也躲进值班室依偎着电暖器取暖了!

    许久许久,苏雪飞跺了跺发麻的脚,转身朝门诊楼走去……

    很快,学校放寒假了,临走时,吴越来找苏雪飞说自己最近比较忙,年后还要去找实习单位,以后和她见面的次数可能会减少,让她有个心里准备,还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之类的话。

    苏雪飞不发一言就静静地听着,如果放在平时吴越这一番话,她必然会沉醉于这般的甜言蜜语里不能自拔,但是,今天,此刻,她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她很有耐心听吴越讲完所有的话,冷冷开口道:“吴越,不用了,以后你都不用来我这里背台词了,分手吧,不用在这里装了,你不觉得累吗?”

    “你神经病吧,我装什么了,好啊,分手,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可不要再来纠缠我,咱们到此为止,真是小地方来的,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吴越撂下话,扭头就走,没有任何留恋。

    而苏雪飞看着吴越的背影渐渐走远,一行清泪滚滚而下。

    爱对了才是爱情,错付了那是青春!

    如今,苏雪飞已经24岁,距离上一段恋情已经过去四年,但她依然没有勇气开始下一段,也可以说她封闭了自己的感情,她怕了,真的怕了!

    由于她和吉喆走得比较近,局里其他女警还传言说她和吉喆在谈恋爱,要不然为什么吉喆总对其他女警爱答不理,却和苏雪飞说说笑笑、亲密无间!

    为此,张副队还专门提醒过苏雪飞和吉喆,说在一个部门不能谈恋爱,如果真要谈那另一个就要调到其他部门,当时他俩鼻子差点没气歪,两个人当场就郑重其事声明,他们就是纯粹的革命友谊关系,正大光明到没有任何杂质!

    不过后来张副队也知道这些流言蜚语的出处了,就是来自于那些吃不到葡萄还说葡萄酸的人…

    但是,同谢北的几次接触,的确让苏雪飞的心渐渐起了涟漪,虽然平日里她和谢北相处的机会少的可怜,但每一次和谢北的相见,都让苏雪飞感到心安、踏实、温暖。

    尤其是今晚,那件衬衣让苏雪飞的心进入到一个质变,她不由得把上一段恋情拿出来反思,她问自己这次和上次有什么不同,最后得到的答案就是,20岁的恋情是青涩的,自己莫名其妙就被裹挟进来,根本来不及思考,而现在的她是完全能掌控自己的内心,她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假期最后一天,苏雪飞被临时通知加班,市郊柳林镇杨庄村发现一具男童尸体,据当地派出所调查,被害人正是两天前被家人报失踪的9岁男童常飞扬。

    常飞扬是一个留守儿童,他父母常年在外打工,他和12岁的姐姐跟着爷爷奶奶生活,“五一”假期的第二天,常飞扬自打上午出门玩耍就一直没回来,直到晚饭时一家人也没觉得有什么,村子里住着的大多是三代同亲五代同宗的族人,所以孩子不定被留在谁家吃饭也很正常,等他们感到困乏时,常飞扬还没回来,看看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两个老人有些慌了,他们开始挨家挨户寻找,这一找不打紧,那几个经常和常飞扬一起玩耍的小孩子都说今天根本没见过他。

    找了一夜,又等了一天,没有孩子任何消息,在村长带领下,常飞扬爷爷向柳林镇派出所报了失踪,这中间仅隔一天,村子里几个小孩去村外的河沟玩耍,在桥墩下边发现一具尸体,正是失踪两天的常飞扬。

    为尽快查明孩子死因,柳林镇派出所把案子报到市局刑侦队,今天本是吉喆值班,苏雪飞被通知来队里以后,张副队便带着吉喆、苏雪飞、李法医以及刑技科的两个技术员,开了两辆车前往事发地。

    杨庄村村西边的一条小河沟旁,三三两两的人们或聚堆或分散,站在河道两边伸长脖子往桥墩下张望,实际上尸体已经从桥墩下移了出来,用白布盖着搁在担架上,只是这小小的身躯放在上边几乎没有存在感。

    李法医一到现场就被派出所民警带到常飞扬尸体旁,苏雪飞紧跟在李法医身后,而吉喆则和刑技科的两名警察去往桥墩下边勘察现场。

    掀开担架上薄薄的白布,一具瘦小身躯出现在苏雪飞面前,孩子脸上和衣服上到处都是泥浆,李法医已经打开工具箱开始尸检,苏雪飞手拿记录本和笔在旁边充当速记员。

    只听李法医道:“死者脖子有明显掐痕,头部有充血,疑似重物敲击造成,还有几处吉川线,是死者在被勒死时不停抓挠自己脖子留下的伤痕……”

    苏雪飞把李法医的话一字不差记在本子上,这时,张副队和柳林镇派出所的刘所长一起走过来,李法医又把尸检情况跟他们两个叙述了一遍。

    刘所长说:“你们到之前,孩子奶奶得到消息后晕厥过去被送往医院,孩子爷爷陪同过去了,事发前后情况我也已经跟张副队说过了,等孩子爷爷从医院回来,你们可以再详细询问一下。”

    “行,辛苦你们了,孩子尸体先放在当地殡仪馆,等结案后再让家属办理后续事宜。”张副队跟刘所长握手感谢,“小苏,你过去看看吉喆他们那边怎么样了?”

    “是”,苏雪飞把记录本交给李法医,快步往桥墩下走去,没走几步她看见吉喆他们三个正边走边说朝自己这边走过来,“吉喆,你们那边干完了吗?”苏雪飞冲他们三个喊道。

    “完了。”吉喆答。

    等他们几个走近,张副队提高声音说了句:“收队,回去开案情讨论会。”

    会议最终确定常飞扬属于他杀无疑,发现尸体的地方就是犯罪现场,凶手疑似和死者相识,不然不会跟着去往村外,并确定将此案交予吉喆和苏雪飞办理,这让二人有了一定压力。

    因为此案不像他俩之前破获的侄子杀害姑姑姑父一案,那个案子实际上就是在论证侄子到底是不是凶手,只要找到证据就可以确定,但这个留守儿童被害案属于正儿八经的刑事案件了,这可是真正考验他们两个的办案能力了。

    接到任务,吉喆没有像第一次接案时那么兴奋,甚至有些底气不足地问苏雪飞:“师姐,你觉得我们这次行不行?”

    苏雪飞觉得吉喆有些孩子气,笑了笑答:“当然行,怎么会不行呢,上一次就是你在电脑里发现的证据,才证实了卢晓天就是凶手,这一次我们也一定能找到杀害常飞扬的凶手,别忘了张副队说的那句话“一切罪行都会留下痕迹”,我们就从刑技科提供的犯罪痕迹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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