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走到了一条河边，看着流动的河水，她忍不住用手去碰了一下水流。
比较冷。
可她的心却暖了下来，也可以说安宁了下来。
好想下去。
这是她唯一的想法。
被水流包裹的感觉，可以让她忘却烦恼忧愁。
但她没有下去。
虽然下去会很舒服，但是现在重要的不是自己的心里感受，她得去看看哥谭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以就稍微看一会儿水流吧。
就这样看着河水翻滚，似乎一切的一切都放慢下来。
一些时间过去了，郁知感觉自己精神休息好了，她准备离开这里。
“看来那个恐怖的男人，真的离开你了！”
听到这话，郁知整个人都紧绷了，她回头看去，是之前那六人。
而刚刚的话，是六人中年纪看起来最小的那人说的。
没错，之前被兰德里杀了六次的那群人正好是六人。
说来也是挺有趣的。
可郁知现在心情很不好，之前看水的舒服心情全没了。
“你们跟踪我？”
郁知忍不住问道。
“不是哦。
我们和你是碰巧遇到的，之前不是因为那个男人，我们被吓跑了吗？
被吓跑后我们又遇到了其他人，其他人可没有那个男人这么厉害，都被我们杀了。
然后我们走啊走，就看到了你。
你一直盯着河水看，我们就一直盯着你看。然后过了一会时间，看到一直只有你一个人，我们就明白过来，那个男人抛弃你了！”
“兰德里没有抛弃我！等等，我刚来这里时，你们也在这？”
“猜对啦！但没有奖励。”
回郁知话的，依然是六人中那个年纪最小的。
他有着一双漂亮的蓝眼睛，就像海洋一样。
而其余五人都是绿眼睛。
而这六人中，似乎以这位年纪最小的男子为主。
“我…想要她。”
一道带着嘶哑的男声响起。
是绿眼睛的五人中的一位。
蓝眼睛男子歪了歪头，这个动作明显比他的长相看起来更年轻。
就像…孩子一样。
“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感觉吗？”
说话的绿眼睛男子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但他没有说话。
是不想说话，还是…不会说话？
按照刚刚的接触，这个蓝眼睛男子明显是活泼性格的，但奇怪的是，之前被兰德里整整杀了六次，他一言不发。
而且之前的六人明显不太像人类，有点像没有灵智，只有本能的存在，但现在的他们完全不一样了。
以及他们之前是没有领头的。
这种种迹象代表着…他们进化了！
是因为什么呢？郁知不是很清楚。
“……我不喜欢。”
蓝眼男子这样说着。
说话的绿眼男子听这话后，眼睛睁大，里面充满了惊恐。
他的身体四分五裂。
然后残破的身体缓缓变成了四股黑色的烟雾，然后进入另外四个绿眼男子的身体。
“他赏你们了。
不过他的提议不错。
但是…我讨厌下属跟我提要求。”
四个绿眼男子神态恭敬的应了声是。
郁知已经说不出话了。
可雪上加霜的是，因为能力共享的缘故，她感觉到兰德里那边发生了激烈的战斗。
但是很快，兰德里败了。
是因为兰德里太弱小吗？
不对，是因为敌方对他们了解太多，存在着杀手锏。
兰德里如此。
蝙蝠侠如此。
意识到这个事实，郁知才正面了解到现在情况的残酷危急。
而且在兰德里被打败的那一刻，能力共享断开了。
是因为他死了吗？
不，也可能是他的能力被人封印了，而他也只是被囚禁了。
这是最好的猜想。
而最坏的猜想是…所有跟她有关的人都死了。
布鲁斯，提姆，兰德里……等等，他们都去了另一个世界了。
只留下废物的自己，独自面对着穷凶极恶的敌人。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看着向她走来的五人，郁知心中一片空寂。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同样也代表着，我已经…什么都不怕了。
也许我会死。
但我已经不害怕了。
郁知佯装脚底一滑，跌入水中。无尽的水流包裹着她。
四位绿眼男子见此，看向蓝眼男子，蓝眼男子却忍不住笑了笑，眼神里充满了张狂。
“你想依靠河水逃脱吗？我跟你说…想得美。你们四个和我一起上，控制住她。”
五人下水，游到了郁知身边，两位绿眼男子从身后控制住了她，当然这是因为郁知没有逃脱的意思。
不然在水里，没人能抓住她。
除非对方有关于水的特殊能力。
可是如今，郁知已经不想逃了。
看着游到她身前的蓝眼男子，和另外两位绿眼男子。
郁知说道：
“听你的话，你是想和我发生关系吗？你是准备你一个人，还是你们一起上？”
蓝眼男子听后，表情有些不愉快。
“怎么，你还期待我们一起上了？我凭什么要和他们分享女人！
话说，你还是处女吗？是不是因为你生活关系特别混乱，所以才不在乎我们一起上？
等等，如果你不是处女，我想想…算了，反正我也不是人类，也不在乎那些繁文缛节。
不过你不是处女，我的确不开心。我想想…那这样好了，如果你被别人碰过了，那我上了你之后，我再让他们四个上一下你就好了。
嗯，就这样办。”
蓝眼男子的话语里充斥着满满的恶意。
郁知没有生气，她已经没有生气的欲望了，她感觉自己的心空荡荡的，好像已经坏掉了一样。
“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我是一个自私的人。”
“嗯？”
蓝眼男子忍不住眨了眨眼，这发展不对吧。
“可自私没什么不好的，只要只在乎自己，别人对自己的抛弃，你不会去想是自己不好。错的不可能是自己，所以只能是别人。
只有这样，我才能安慰自己，被亲生母亲抛弃不算什么，亲生父亲有了别的儿子，也不算什么。
可是直到现在，我准备……的时候，我才发觉我是一个多么冷漠的人。
提姆出事了，我却想着自己被兰德里抛弃，会遭遇多么残酷的事情。
我只想着自己，完全忽视了提姆的安危。
兰德里出事后，我心中也的确生起过对他的埋怨，我怨恨他为什么要离开我，哪怕是死亡，我们一起不行吗？
为什么，他们都要抛下我？
我就这么不值得和他们一起死吗？
布鲁斯如此，兰德里如此。
他们所有人好像都把我排斥在外。
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外人。
所以我觉得自私没什么不好。除了我自己，没有人会全心全意，按照我的心意去爱我。
只有我自己，会这样爱着我自己。
但是，但是……”
说到这时，郁知的表情很痛苦，但她却没有哭，她已经哭不出来了。
蓝眼男子看着这样的郁知，沉默了。他似乎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但是我一个人是不行的，即使再怎么安慰自己，我也想不出我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是如何能活下去的。
我需要有人陪着我。
我不想…独自一人活下去。
我不想成为…海上的孤岛。”
有人吻了上来。
郁知用迷茫无措的眼神看着蓝眼男子。
唇轻触即分。
“既然我对你的身体有欲望，那也代表着我对你这个人有好感，你们人类是这么想的吧？
所以我跟你那个之后，我不会杀你，不对，我本来就没想杀你！之前我说我那个之后，四个人对你做那种事情，也只是吓吓你。
谁叫你讲那种话惹我生气。
你是害怕了吗？
就算你的家人和之前那个恋人都死了，不还有我陪着你吗？
没错，以后我会陪着你。
代替你的恋人和家人。”
郁知忍不住出声：
“其实人类想上一个人，不代表他就爱着那个人，也许只是下半身有冲动。”
“啊？那不是和我们一样吗？我还以为你们人类和我们不一样呢。”
话都说到了这里。
郁知还是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喜欢我哪里？”
“我要是能说清我喜欢你哪里，我就说不定不喜欢你了！”
郁知听着这话，不知道该回什么。
眼前的男子好像实际年龄应该更小，总觉得自己看他，像看弟弟一样。
“话说，你几岁了？”
郁知说这话时，声音比较轻，她是真的疑惑。
可蓝眼男子脸色忽地大变：
“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问我倒是没事，你要是问我其他同僚，你恐怕就得…出事了。”
这话里带着关心，郁知听出来了，但她的心情却很不好受。
“我并不是一个讨人欢心的人。尽管我的父亲布鲁斯是，兄长迪克弟弟提姆是。
兰德里看情况好像也是。
他们的异性缘都很好。
可我不是。
也不是没有人跟我表示爱意，但我能看出，他们都是冲着父亲给我的这个家世来的，没有人是因为我本身。
我好像，很难被他人所爱。
说到这里，兰德里是因为什么成为我的男朋友的呢？
明明他自己很受欢迎。
是我追他的吗？
还是他追我的？
不对，为什么我想不起兰德里为什么会成为我的男朋友？
就算他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
但，但…事情好像哪里不对。”
郁知迷失了。
她迷失在了梦虚境所展现的这个未来中，也许是因为未来过于惨烈，给她带来的冲击太大了。
她不是因为不满一狩和十五端半强迫她加入幽冥界，并成为引渡使。
所以她不是先一步进入梦虚境。
于是她并不知道不能过于沉浸在梦虚境所展现的未来中，这样容易迷失。
但是迷失也不是不行，迷失在梦虚境中，其实更容易炼心，使自己能力增长的更快。
甚至有强大的引渡使，会主动迷失，以此让自己变得更强。
但是郁知毕竟是新人，这是她第一次进入梦虚境，所以现在这个状况有些…危险，但危险中蕴含着机会。
变强的机会。
郁知忘记了现世，她把梦虚境所展现的这个未来当作了现世。
“别想了。一切想不起来的，都是本应该忘记的。”
蓝眼男子抱住了郁知。
这个怀抱很冰冷。
看着男子的蓝眼，郁知想到了同样蓝眼的布鲁斯和兰德里。
——我想永远沉浸在你的双眸中，不愿清醒。
因为清醒，代表着绝望。
如果在水里，我会杀了你的。
没有人能拦住我，包括…我自己。
匕首刺入大脑，无数的血流涌入水中，使原本干净澄澈的水面慢慢染上猩红。
之前郁知发现，他们是可以断肢重生，甚至身体再生，但是…需要时间。
所以，抱歉了，让我也来杀你们一次。
因为动作太快，身后控制住她的两位绿眼男子都没反应过来。
毕竟他们的老大蓝眼男子莫名其妙和这个女人谈情说爱，他们总觉得不应该打扰，所以稍微靠后了一点。
毕竟有蓝眼男子在，女人应该逃不掉。
结果，女人是没逃掉，而是蓝眼男子死掉一次。
就在四人准备对郁知动手时，四人很快步入老大的后尘，都又死了一次。
事实证明，不是老大因为谈恋爱能力变弱了，而是因为这个女人在水里太不正常了。
就像…水里是她的老家一样。
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
五人身体上的伤又好了，他们又…复活过来了。
在水里，五人和郁知成对立之势。
“你之前说那些话都是骗我的，想让我放松警惕心，对吗？”
蓝眼男子问道，语气里带着疲惫。
他是应该疲惫。
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女人。
好不容易喜欢的女人愿意对自己敞开心扉。
这明明是双喜迎门的事，为什么结局会是这样？
郁知表情悲伤。
“我…那是真情流露，我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欲望了。
在临死之前，有个人说说心里话也好。
你别这样子，我相信你没有想杀我的打算，但我…已经快支撑不下去了。”
语毕，郁知把匕首对准自己的脖颈。
“这把匕首我一直带着，之前…以生哥想杀我，我认了。
也许，我早就该死在以生哥手下，这样之后那些痛苦的事情，我就不会再经历了。
仔细想想，我一直以为我和布鲁斯会一直一直在一起。
就算他想□□，那也不会威胁到我的地位。
对。我就是这样自私。
结果达米安出现了。
这代表着布鲁斯…已经有了可以替代我的人。
我不是独一无二的。
所以我的生命，也就是无足轻重的了。
原来临死之际，我还是…也只是放不下布鲁斯。
不过一切都快结束了。
之所以你们能够再生，是因为你们可以免疫□□攻击，所以兰德里杀了你们这么多次，我也在水里杀了你们一次，你们都可以恢复原样。
但是你们…老大杀了一个手下，却可以让手下魂死道消，是因为…那是攻击灵魂的对吗？
看四个手下的表情，我应该没有猜错。
你们也不需要害怕，我猜到归猜到，但我可没有能攻击灵魂的能力。
至于…老大，抱歉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也只能这么叫了，谢谢你…喜欢我。
杀你和你的手下，不是因为我恨你们。而是我心中太难受了，我必须要做些什么，我才能干净利落的去死。
在…老大你对我没有杀意的时候，我就在想我该不该对你动手，但想着你可以免疫□□攻击，我就…再自私一回。
反正我也要死了。
自不自私都无所谓了。
再见，或者…再也不见。”
蓝眼男子眼中露出急切害怕的眼神，他有些语无伦次道：
“不…不要…”
看出这样的蓝眼男人，郁知心里也不好受，但她已经做下了决定，那就不会改变了。
除非会发生什么变故。
在临死之前，还能知道有一个人喜欢着她，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我已经…死而无憾了。
就在匕首落下的那一刻，郁知看到蓝眼男子身后的一个绿眼男子眼神里充满杀意的盯着蓝眼男子。
就在蓝眼男子为自己即将死亡而痛苦之时，绿眼男子就准备动手。
看到那种杀气和野心充斥的眼神，郁知就明白绿眼男子准备对蓝眼男子取而代之。
也许是看蓝眼男子这么优柔寡断，又重视感情，所以…彼可取而代也。
事情不好了。
我…已经不想看到对我好的人再次死去了。
可现在提醒已经来不及了。
刹那间，风云突变，鸟兽遁走。
郁知感觉自己的身体很冷，就好像进入冰窟一样。
——极寒地狱引现。
准备动手的野心绿眼男子身体上燃烧着银白色火焰。
火焰一点都不炽热，反倒极度冰寒，让人感觉来到了黄泉天一样。
黄泉生死判，幽冥且相见。
有罪之人，请下地狱。
男子被烧成了灰飞。
冷风吹来，另外三个绿眼男子齐齐打了个寒颤。
这肯定不是他们老大干的，他们老大没这么牛批。
所以…三人同时用惊恐的目光看向郁知。
郁知现在整个人的状况有些奇异。
她感觉自己好像突然打破了什么。
至少现在她不想死了。
她会好好活着的。
匕首放下，郁知看着蓝眼男子，她感觉自己的双眼一阵刺痛。
再次睁眼时，她感觉自己的眼睛现在是一红一蓝的。
猩红如血显未来。
幽暗如蓝探过去。
猩红与幽暗相交之际，现实在扭曲，生命在毁灭。
郁知明白了这里不是现世，而是梦虚境所展现的一个未来。
但是有些奇怪的是，她没觉得自己魅力有多大，所以这个蓝眼男子喜欢上她真的很奇怪。
也许是因为自卑，她不相信有人会对她一见钟情。
就在她这样想着，她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场景。
是蓝眼男子的过去。
已经被他自己被迫遗忘的过去。
哥谭犯罪巷一个扒手，这是他的身份。
他曾经因为失手，而导致被失主抓住。又因为长得好看，所以被失主卖了。
他经历了很不好的事情。
郁知看到跟在卖主身边，伤痕累累的他，终究心肠一软，买下了他。
然后放了他。
原来自己曾救过他，郁知这样想着。
是梦虚境所展现这个未来中，自动推演的。而在现世，她记得自己没有救过这样一个人。
虽然如果看到了，她的确会心软救人放人。
但是自己会独自遇到那个卖主，就很奇怪。她不是喜欢在哥谭乱跑的人，她更喜欢宅在家里。
就算偶尔出门，大概率是有人陪同的。
至于为什么独自出门，嗯，还是生布鲁斯和达米安的气。
然后随便溜达溜达，正巧就碰到了那个卖主。
卖主是认识郁知的，畏惧韦恩家的身份，卖主并没有原地大开口。
所以成交的很快。
不过看现在的情况，蓝眼男子的记忆似乎有问题，完全不记得之前认识郁知的事。
一见钟情？不，是孤岛效应。
一直被恶人环绕，然后出现了一个人拯救自己，所以对她产生极端的感情。
就算记忆已经忘却，但是心却没有。
得知了这个事情，郁知松了口气，莫名其妙的爱让她感到恐惧，不过有所凭依的爱，她还是可以接受的。
双眼的奇异颜色变回了原来的颜色。
黑发黑眸的郁知看着紧张防备她的三人，和表情喜悦的蓝眼男子。
郁知终究下了决定。
白色的火焰轻轻进入四人的脑海。
“如今你们已经被我掌控了，也就是说，你们现在是我的手下。如果你们和别人透露我的消息，那很抱歉，请你们下地狱。”
绿眼三人心中是绝望的，但面上也只能恭敬的应了声是。
而蓝眼男子却只是笑嘻嘻的，说道：
“那是不是我可以和你上床了？”
郁知不想回答，虽然知道蓝眼男子只是过于坦率，但…她现在真的没有那种欲望。
“等一切结束，我们再考虑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吧。”
“这是你说的，你可不能骗我。”
看着对她的提议赞同的蓝眼男子，郁知终究露出了一个笑容。
但很快笑容收起，办正事要紧。
已知敌方对他们了解很深，所以现在自己必须隐下去。
不过敌方应该对自己没有什么戒备心，毕竟自己之前就是一个废物。
要在暗中慢慢收集信息。
“你们就当做没事发生一样，继续去做你们之前被安排的事情。
你们不能来找我。如果有需要，我会去找你们。明白吗？”
“明白。”
绿眼三人齐声说道。
而蓝眼男子只是说：
“你…也要保重。”
“我会的。”
郁知从蓝眼男子那打听了敌方情报，她也告诉蓝眼男子她这边的情况。最后，郁知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对了，之前被你杀的那位倒是没问题，但是我杀的那位…”
“没关系，我们人数很多，也自然会被别的特殊人类杀死。
哥谭擅长灵魂攻击的，虽然少，但的确是存在的。
只是现在问题是，那些出名的，恐怕都已经被控制住了。
但是知知，可还有些隐在暗处的，那些人虽然更加稀少，但绝对是存在的。
毕竟哥谭别的不多，怪物最多。”
听到这话，郁知忍不住开了个玩笑。
“你的意思是…我是怪物吗？”
“怪物不好吗？”
“挺好的。”
郁知告别了蓝眼男子，和另外三个绿眼男子。
这里又只留下郁知一人。
河水冰凉，天色阴暗。
站在岸边的郁知心中却有了前进的动力。
“布鲁斯，兰德里，提姆……，我会去救你们的。
以及…我即将独自一人去对付那个组织。
希望你们保佑我。”
没错，大家都活得好好的。
也不能这样说，他们都被控制住了。
至少前路虽然暗淡无光，但总有一线希望尚存。
看着手上的白色火焰，郁知心中似乎有了主心骨。
火焰消散。
郁知准备动身。
也许前路艰难险阻，但郁知已经不怕了。
无论是困境，无论是死亡。
只要我活着，最后的火焰就不会消散。
——白色的火种啊…即将引爆哥谭的乱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