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夜曲
杨波被封禾巨帅的动作折服一边尖叫一边鼓掌，激动的转过头朝李桐他们大喊：“封哥今晚简直帅出新境界！我要是女生我也要为他尖叫！”
李桐笑着将杨波拽回座位上：“你收收啊！你看看这满场女生的尖叫，你封哥真不需要你的尖叫声！哈哈！”
沈楠望着舞台上发光发彩的封禾，眼中的倾慕毫不遮掩，这样出色的男生才应该与她沈楠的名字连在一起。沈楠身边的女生碰了碰她打趣道：“楠楠这是春心扬动了？”
沈楠心事被戳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害羞，骄傲的扬了扬下巴：“他很棒对不对？我喜欢。”
山樾认真观看封禾的表演，被张洁莹一阵猛摇：“莹莹你摇我做什么？”
张洁莹抓住她的胳膊气呼呼的说：“你听听她说的什么话！还她喜欢！她以为她是谁？一副高高在上跟圣旨恩赐一样。”
山樾满脑子都是封禾的样子，根本没心思管张洁莹口中喜欢不喜欢的事情敷衍道：“乖你自己玩，别打扰我看星星。”
张洁莹不解：“星星？哪里来的星星？”
她声音中充满期待：“我的星星。”
主唱又结束一曲后比一个爱的手势：“下来由我们的鼓手封禾，也是一位非常出色的VOCAL为大家带来一曲。”说完他朝架子鼓的方向用力一指，灯光跟随打在封禾的身上。
封禾调整了一下耳麦，朝台下山樾的位置看了看：“一首《夜曲》送给大家送给喜欢它的人。”
随着《夜曲》前奏的响起，台下尖叫声此起彼伏。但这一刻的山樾眼前耳中没有任何人，任何声音。只有封禾俊美过分的脸庞，和他充满磁性打动人心的歌声。他真的给自己唱了夜曲。
山樾想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一刹那的封禾，他带给自己的惊喜和歌声美的那样惊心动魄。
直到回家躺在床上，她脑海中都是封禾深情唱《夜曲》的模样。他的声音一字一句，他的动作一颦一笑。山樾在床上滚来滚去，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心中被这种莫名的兴奋与甜蜜感所填满。
第二天她光荣的起晚迟到了，和杨波一起站在门外上了早读。
杨波觉得老王终于有次抓住山樾这个懒虫，心里非常开心：“山樾 ，你能罚站我可真是太开心了。好朋友就是要一起上刀上下火海。”
山樾嫌弃的瞥了眼他：“我可一点都不想跟你上刀山下火海的罚站。我是起晚了，早饭都没来得及买。饿着肚子罚站的滋味真难受。”
封禾背着书包从楼梯拐了过来，走到跟前见山樾居然也在罚站愣了一下：“你迟到了？”
山樾看着面前的这张帅脸，不禁耳朵发红，问什么问？还不是你这美色误人害她一夜难眠，天将亮才睡着，不迟到才奇怪好吗？
封禾自觉的站在山樾旁边。
杨波低低的吹了一声口哨：“封哥居然也迟到了？”
封禾看了一眼他回答：“昨晚庆功宴喝多了，闹的有些晚。一起来就迟了。”
山樾把头凑过去轻轻嗅了嗅，确实还有淡淡的酒味：“看来喝了不少。”
封禾没想到她会突然凑过来，鼻尖满是馨香不禁有些跑神：“什么？”
“我说你身上的酒气都没散，肯定没少喝。”山樾重复道。
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昨晚闹的有些厉害，我洗澡了，但这一身酒气还得跑一跑。”
“那你可得避着点老王，她那鼻子灵的很，被她抓住了你不光得罚站，八成还得写检讨。”山樾说着说着笑了起来，仿佛看见封禾站在讲台上读检查的样子。
“笑成这样肯定没想好事，你吃了吗？”封禾关心道。
山樾靠在墙上，塌下肩膀有气无力的说：“都迟到了，哪还有时间吃饭，我都快饿死了。”
封禾打开书包，从里面拿出一包饼干跟一盒威化递到她面前：“吃吧。”
山樾望着他手上的饼干和威化瞪大了眼睛：“你是哆啦A梦吗？怎么什么都有？”
封禾勾唇笑了笑，把书包背回肩上：“我带的早饭。昨晚酒喝多了胃里不舒服，不想吃这么甜腻的东西，路上就没吃。杨波吃了没？一起吃。”
杨波摇了摇手：“我不吃，我家老杨每天早上盯着我吃了早饭才出门。他对我的每一顿饭都有执念。我困的很站着睡会你们吃哈。”说完给耳朵里塞了耳机闭上了眼睛。
山樾撕开饼干递到封禾面前：“你好歹吃一块垫垫，昨晚消耗那么大还喝酒，再不吃东西小心伤胃。”
封禾点点头，从她手里拿了一块饼干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昨晚玩的怎么样？”
山樾朝他比了一个心：“昨晚你简直就是全场最亮的星星！好帅好帅！你打架子鼓怎么可以那么好看！那么帅！”
封禾眼中漾起笑意：“嗯夸的很真实。”
“是真的很帅！棒的我都词穷了。”山樾水汪汪的眼睛真诚的望着他，想让他看到自己发自内心的赞美与肯定。
“那首歌呢？喜欢吗？为什么喜欢《夜曲》？”封禾笑着问出自己想问的问题。
山樾想了想：“我每次听到这首歌眼前就是漫天雪地里无尽的孤独与悲伤，属于我对冬天的记忆。”
封禾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盯着她的眼睛似在探索：“形容的这么孤寂。你有很悲伤的记忆吗？”
“听每首喜欢的歌时，都会有属于那段时间的心情，也许当初听夜曲的时候我恰巧看了一个悲伤的故事吧。就把故事里的悲伤记忆延续到了这首歌上。事实上《夜曲》本身就很悲伤了不是吗？”
“把故事中人物的悲欢离合延续到音乐，延续到季节和记忆。你很容易共情。”封禾觉得她的感情太细腻了，也许青春期的女孩子都是这样吧。
山樾吃完饼干，把袋子扔掉回来：“马上就期末考试了，过年你去广州吗？”
封禾想了想：“应该要去的。考试你有把握吗？”
山樾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说考试我就头大。学习好难！”
封禾拍了拍她的脑袋轻声安抚：“别气馁！你的付出会有回报。每一滴汗水与努力都不会被辜负。”
发卷子的时候山樾望着自己的数学英语卷子发呆，她揉了揉眼睛，又抖了抖卷子总觉得自己看错了。或者老师判错了？排除了一切可能，最不可能的那个就是事实。她的努力真的没有被辜负，但这成绩何止是没被辜负？简直是坐着火箭的窜天猴！
封禾看着她呆萌不敢相信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打趣她：“看来某人得请我吃饭了。”
山樾双手合十拿着卷子朝封禾虔诚一拜：“大神！学神！哥哥！你究竟是什么神仙？我数学从没上过80分，你看看现在它101！英语也从100提到了110！这感觉就像做梦我在天上飞！”
封禾见她如此开心，自己也觉得非常愉悦，从她手中将卷子抽了出来飞速的浏览了一遍：“你进步确实很大，好好加油，离你的目标就越来越近了。”
“大神想吃什么？我要好好的感谢你！你给我吃的哪里是什么小课，分明就是记忆面包，蹭蹭的涨分！以后我的数学英语就靠你了！原地起飞！”山樾嘴里一边叨叨一边拿手机上大众点评看有什么新开的好吃的。
封禾挑眉：“真的要请我吃饭啊！”
山樾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试探他是不是不太清醒：“一分一操场，哥哥你帮我直接拉满三十个操场，一顿饭都是便宜我了！你可千万别替我省钱，我零用钱还是非常充足的。”
“三十个操场啊，那你寒假可不能偷懒，毕竟还有三十个操场等着你追。”
山樾面上一愣：“寒假也不能偷懒？我还想着这分数能好好过个年，潇洒玩一玩。”
“那你怕是想多了，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这分数是取巧来的，并不是稳扎稳打的实力。所以到高考前都不能松懈。坚持坚持高考完就熬出来了到时候再玩。”
山樾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可是过几天我想去A市一趟。”
“去A市干什么？”封禾有些诧异。
“西辞要退圈了，这是他退圈前最后一次参加小型歌会。我想去听。”
西辞？封禾想起那个被山樾称为本命的古风歌手。
“他为什么退圈？”
“不知道，粉丝猜测可能是他更喜欢纯粹的三次元生活，二次元已经影响到他的现实生活了。所以这次他们乐团的五周年庆生歌会，是他最后一次表演了，然后他就要封麦了。”山樾觉得很难过，自己对西辞的喜欢挺真情实感的，现在本命要退圈，以后再也没有他新的作品了。
“想去就去吧，不过是几天的时间而已。我给你整理一些复习资料，等你回来了以后再用功学习，劳逸结合。”
山樾瞬间复活眨眼充满期待：“真的可以吗？”
封禾把她的卷子整理好放到桌子上，肯定道：“当然，你去好好玩几天，回来了学习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