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唐王传(女尊) > 家事缠明仁太傧行令,国事恼太和皇帝改律。(五)

家事缠明仁太傧行令,国事恼太和皇帝改律。(五)

    第三十一回:家事缠明仁太傧行令,国事恼太和皇帝改律。(五)

    曾经的施寺承、施巧蒽大人,已经进位为大理寺正。今日上朝时,她也来了,只是没看见她的大领导大理寺卿甄湘隐她觉得颇为奇怪。自己得了恩惠,因为那一桩案子得了升官的机遇。自己也知道那一次给宋玉和唐王下马威了,便一直想找机会去见一见二位。谁知唐王不喜欢会见大臣,宋玉一直忙着案子,也不得机会。她虽是见风使舵,心念官位,可是比如今的大理寺卿还是不同。毕竟,甄湘隐大人,是阎磬的爪牙,这事情,其实谁都知道。所以,施巧蒽便有了做个好官的机会。因为,官职小,没机会与阎大人作恶。

    皇帝不好当。

    太和皇帝素来是知道的。母皇百里晏曾经的后宫和前朝如何争斗,她都是看在眼里,陪母亲一起亲历的。母皇把皇权从先皇后叶茗寄手中夺过来,她把继位的可能从昔日皇长子叶隆煦手中夺过来。她觉得,似乎自己的生活和母皇有某种相似,像是轮回一样,在自己身上重演了一遍。

    自己宠爱李琯。

    自己是皇帝,想放肆宠爱一个男子,又有何妨?难道勤政这么久,都不能放肆一回了吗?

    何况,李琯,已经没有背景了。

    南丘国的皇帝不是一样放纵暴虐?侮辱前唐的女皇后。而自己不过是多召幸李琯一些。比之那些旧日的皇帝,自己已经分外勤谨。

    母皇和自己都仰慕盛唐。

    《贞观政要》自己幼时就熟读,每次论政,就压过叶隆煦不知多少。要像李世民一样,广开言路,允许群臣进谏,这些东西自己和母亲一直奉为准则。才得在段时间内将宁国版图不断扩充,治理得井井有条。

    “天下稍安,尤须兢慎,若便骄逸,必至丧败。”

    所以除了多召幸李琯,她从不骄奢淫逸。

    “为政之要,惟在得人。用非其才,必难致治。”

    所以她广开言路,重视科举。

    可别人,不会这么想。

    李琯得宠,没多久,太和皇帝便进他位份为美人,没几日太医诊断他有了身孕。皇上大喜过望,又下旨封了才人。若是再进一级,就是舍人或者贵人,就可以掌一宫主位了。这样的恩宠,谁都艳羡。新入宫的傧侍那么多,只有他扶摇直上。

    垂拱殿。

    忙了一天政务的太和,疲累地揉着眼睛。李良珠李美人又给她找了新的麻烦。

    他一身浅红的衣衫,妩媚地行礼。

    “臣侍参见皇上。”

    “有什么事急着见朕?”

    “皇上,此事虽急,但着急秉明皇上实在是另有原由。臣侍实在是不忍见皇家子嗣出事。”

    “什么?”

    “臣侍知道李琯李才人有了身孕,便好心去看他。谁知他浑身不适,尤其是腹部。臣侍便觉得奇怪。李才人年轻体健,怎么初次有孕就这般难受。”

    “李才人初入宫时就病恹恹的,何况有孕的人,难受也是寻常。”

    李良珠假笑,“皇上说得是,但臣侍仍旧是留了心。臣侍好心帮李才人簪花时,便发现了异常。他妆奁盒子里,竟然有这个。”说着便从身边小厮的盒子里,掏出来一个金钗。

    齐宣仪看了情况,验过了金钗,便奉与皇上。

    太和皇帝拿到手中看了看,“这似乎,是他入宫时候,带入宫中的。”

    李良珠:“皇上记得不错,这钗本来是入宫时戴的,上面一直有镀金的一排坠子。可是如今的钗上却坠的是一排小小铃铛。皇上请看,这钗有剪刀剪过的痕迹,上面的铃铛是换过的。铃铛里面有东西。还是请皇上命太医过目吧。”

    太医路楚看过后,秉明是一种诸多舒筋活血药品糅合而成的药丸。

    李良珠:“敢问太医,男子若是一直用此药,会如何?”

    路太医:“若是普通的男子,只是会越发精神。若是有孕的男子,长久佩戴,便会流产。”

    李良珠:“皇上!那李才人李琯,一直记恨唐朝灭亡,不愿意怀有您的孩子,才会换了这钗上的坠子,想以此求堕胎!皇上!李琯不忠不贞,实在不堪服侍皇上!”

    皇上使劲揉着太阳穴,只觉得烦躁得很,李琯为自己坏孩子,自己着实高兴,可确实没有想过要让他的孩子继承大统的想法。若是他有此想法,一是用这种方式见效太慢,二来她也能明白这种心情。不过凭她的了解,李琯这人性子温吞,不是烈性子的人。不会有这种想法。

    传了李琯来,他只一直跪着哭,一句话也不肯说。

    太医诊了脉象,并无滑胎征兆。

    为了保住龙胎,只能先把他送回去,再做打算。

    可李良珠不平,吵了一个时辰。若不是看在她是渤海那边,朝鲜族的大姓贵子,太和定然处罚他无事生非之过。

    这事情闹得六宫不宁,太和半宿也没休息好,夜里正在德傧夫人处安歇。后半夜天未亮时,却被德傧轻柔叫醒。原来是唐王府派了人来有急事禀报。

    见人是莲华,神色匆匆,又立即奉了一件衣服上来。

    淮淑哥哥展了衣服,一股血腥气弥漫开来。

    太和极为惊异,那寝衣是皇宫里做给九儿的,如今却满布血迹,登时大怒而起,走到莲华面前问道:“九儿怎么了?!”

    莲华跪在地上一五一十地禀报。

    即便是德傧,一直是看在皇上面子上假意对九儿好的,听了这件事也感觉震惊极了。连安抚皇上也忘了。只捧着心口,不敢喘气。

    太和本来就因为后宫的争斗烦心,现下,又闯进来这件事。本来该按照程序走的事情,如今也因为她的愤怒,而被单单拎了出来。

    所以早朝时,皇上并未临朝出面。在垂拱殿里,要人带了大理寺卿甄湘隐和御史大夫邱从简来。又命刑部侍娘邢天芳在侧随之审问。

    朝堂上的大臣们议论纷纷,今日不见皇上和三司。

    且唐郡王和明仁太傧都入了宫。

    虽说是来宫里看胧安皇女的,可是···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看着底下的人如此议论,阎磬出面呵斥,虽然止住了一时,阎岱姬却在下面攥拳头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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