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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墙红杏

    碧桃还在跪着,阿涂无奈地爬下榻去开了门。

    白泽直接大步走进了门。待进入房间,他先冷眼瞥了地上跪着的碧桃一眼。刚才阿涂说喜爱她?自己这个主子都没被她如此哄过呢。

    碧桃见自己身份暴露还被主子抓个正着,正觉得前途晦暗。看到白泽瞪自己,心中更绝望了。读懂了白泽眼神里的意思,她赶忙爬起来逃了出去。

    白泽看碧桃不在了,脸色才好了点,直接坐在了阿涂刚才躺过的榻上。

    自己的位置被占,阿涂也好脾气的没说什么。她在白泽对面坐下,又倒了杯茶给他。碧桃被赶出去,奉茶这种事只能她来做了。心里却念叨着:“哎,我真命苦。”

    看着阿涂还知道奉茶,白泽忍不住冷笑道:“不错,长进了,有点幕僚的样子了。”

    “师兄你怎么来了?”阿涂刚才正在背后吐槽人家,结果被正主听个正着,为了缓解尴尬,只能转移话题说道:“我正好有事要禀告,你说巧不巧,哈哈......”

    白泽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自己主子离开几日,我的幕僚都不闻不问,我来看看她在忙什么大事。说罢,什么事?”他才不会说,自己在宫内闷了几天,却听说她与风林隐深夜外出,久久未归,心内着急,便不等碧桃的传书,自己直接连夜快马奔了过来。

    说到正事,阿涂摆正了神色,把瞎眼老人的讲述说了出来。

    听完她的讲述,白泽的脸色差到了极点。刚刚喝过茶的杯子直接被他捏成了碎片,陶片扎入掌中,血瞬间就流了出来。

    阿涂吓了一跳,着急的直接用手掰开白泽右手。

    “师兄?!你怎么了?”她的低喝声唤回了白泽些许神志。

    看着阿涂捧着子自己扎伤的右手,细白的指尖小心的拔出陶片,白泽心内一暖,轻声说道:“我无事,别担心。”

    阿涂瞪了白泽一眼,又从几案上的盒子中拿过来一瓶药粉,小心的撒到伤口上,最后用手帕仔细地包扎好。

    白泽低头看着手上的丝帕,阿涂不擅长女工,丝帕上并无绣样,只简简单单的纯白。一如她本人,虽极聪慧,但是难得是心思至纯。

    想到这儿,白泽慢慢地说,“我兄长如今的情况其实是中毒导致的,而不是天生有疾,你早看出来了对不对?”

    阿涂坦言“嗯,是。”

    白泽继续说道:“他中毒的时间也是五年前,北伐前夕。”

    阿涂震惊,两个事时间这么巧合,那就一定不是巧合了。

    知道阿涂听懂了自己的言外之意,白泽闭了闭眼,复又睁开。他声音冰冷地说道:“这背后之人,不仅仅是毁了一次北伐的绝佳时机,还毁了我兄长,更是荼毒了我一城的百姓。此人我一定会找出来,灭其全族,挫骨扬灰。”

    认识白泽这么久,头一次看他如此动怒,不同以往的讽刺嘲讽。这次阿涂能感受到的只有森森寒意。

    “咚咚咚,女郎,风林家主求见。”小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见房内没有回应,站在门外的风林隐说道:“阿涂,我有东西忘了给你,特来相送。”

    阿涂一时觉得有些难办,阿隐一直对白泽怀有敌意,如果让他看到白泽深夜在自己屋子里,就算解释的清,阿隐也会生气的吧。

    这时候风林隐因为其父之事已经够烦的了,阿涂不想这种小事再惹他烦恼。忙伸手示意白泽别出声,然后才高声应道:“稍等下。“

    白泽想开口,被阿涂直接用手堵住嘴巴。柔软的掌心挨着他的唇,白泽只觉得心漏跳了一拍,情绪翻涌,眼神也愈发幽暗。

    听到门内的动静,风林隐不放心,继续说道:“阿涂开门,我进去看一眼,确认你没事我便出来。”这两天两人查到的内容委实重大,他不得不为阿涂安全多考虑。

    “好的,稍等下。”

    阿涂边说着边拉着白泽起来,把人推搡到后窗边,示意他从后窗走。

    白泽瞪向阿涂,用眼神表达自己的不满:“我堂堂陵国二公子,从后窗走算怎么回事?”

    而且两人这情形,自己活像个被抓奸的情郎,正被出墙的红杏藏起来。想到这里,白泽觉得这个形容再贴切不过。心情又愉悦了些,便靠近阿涂耳边轻声道:“算你欠我一个人情,我后面想好了条件再跟你兑换。”说罢深看了眼阿涂,似乎她不答应,自己就不会出去。

    听着门外风林隐的呼唤,阿涂无奈,只能重重点头,用口型说道:“成交。”

    白泽指了指案几上的茶杯,转身跳出了后窗。走前还在想着:“自己还真是个贴心的情郎,连物证都帮忙提示了。”

    只是阿涂此时顾不上这些了。

    等门开的时候,风林隐看到地上扔着一堆摔碎的破陶片。

    “阿涂,你受伤了么?”他把阿涂的手拉过来,翻来覆去的检查了几遍。

    阿涂也确认了几遍说没受伤后他才放下心来。

    风林隐揉了揉阿涂的头发无奈说道:“这么大了,怎么还是那么毛躁?”

    阿涂心里紧张,生怕他看出端倪来,便问道:“你刚才说有东西送我?”

    “嗯,我们所查之事牵扯甚广,我担心会有人知道你在背后,会对你不利。”他顿了顿,从袖口摸出来一把匕首递了过来。“这个你收好,如遇危险,也可用它保命。”

    匕首精巧,只有巴掌大笑,刀鞘和刀柄都是用黄金制成,上面镶嵌了各色宝石。拔出来一看,刀刃寒芒毕现。

    阿涂对这个小刀爱不释手,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才说道:“阿隐,这把刀是专为我寻来的么?”这把刀明显就是贵女使用的,一般郎君很少用这么花哨的匕首。

    风林隐温声说道:“这个是风林氏的当铺收的,之前的主人当了死当。我前几日去视察的时候掌柜的献上的。我想着你应该会喜欢,便取了来。”他还记得阿涂为了和鱼氏女郎抢黄金傩面的场景,阿涂似乎对于这些华丽之物很是喜爱。因此见到黄金匕首的第一眼,他便觉得她会喜欢。

    果然,阿涂见到这把黄金匕首眼睛都挪不开了,她抬头笑眯眯地说道:“我很喜欢,谢谢你,阿隐。”

    夜深了,风林隐简单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离去前,他还唤了碧桃把陶片收拾了。

    出了小院儿的大门,风林隐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

    他从小习武,对于血腥之味最是敏感。刚才一进门他就闻到了屋内有血腥味。离去前也看了地上的陶片,其上虽然不是很明显还是能看到一些血迹。

    如果阿涂没受伤,那受伤的就另有他人了。那刚才是谁在那屋里呢?阿涂为何瞒着自己?

    这一夜,又是几人未眠。

    风林隐一边思索父亲的死,一边被阿涂的隐瞒困扰。

    白泽一边忧心陵国内患,一边回想着兄长的话:“你若心悦于她,以她之才,虽出身寒门,也不是不配这王后之位。”可是自己能心悦她么?

    碧桃在思索明日如何向阿涂及白泽谢罪。

    天亮之时,莽州府衙的大门被人直接用拳头砸开。衙役打着哈欠,睁开瞌睡的眼睛,骂咧咧地开门喝道:“什么事啊,这么早?死了爹娘啊?”

    看到门前之人拿出的金乌令时,衙役直接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不到半日时间,莽州城的百姓都知道了,二公子要重查五年前堤坝坍塌一案。千金求线索,一时间稍微了解点内情的人都心里动摇,既想赚取这份钱财,又怕惹祸上身。

    几日后,廷尉也带着麦子到了莽州,他被君上亲指重查堤坝倒塌之案。

    由于当年洪水泛滥,几乎每家都有死人。百姓本来以为是天灾,不敢做声,但是看官府这架势,看样子是另有隐情。于是,各种流言在城内开始传播开来。其中一个便是有人在洪灾前夕,听到几个操着离晋口音的外乡人在说堤坝牢固,强攻无用需要取巧之类的。

    “这一定是离晋的阴谋,目的就是阻止王上北伐。”

    一时间民意汹涌,街坊家里讨论的话题都是这个。想到家里死去的亲人,想到国仇家恨,莽州百姓的愤怒被瞬间点燃了。稍微有点线索了解点内情的人都在亲人的陪伴下赶往了衙门。

    莽州府衙已经被软禁在家,不得外出。廷尉带着崔焕和麦子忙着梳理百姓禀告的线索。

    不过七日,廷尉手上的竹简已经摆满了府衙的长案。

    崔焕坐在一堆百姓的诉状中,神色郁郁地与麦子说道:“这些麻烦了,咱们大人啊,这回是又碰上硬骨头要啃了。”

    麦子不解地问道:“为何如此说?”

    崔焕随手拿起一卷诉状,指着其中的诉告说道:“你看啊,五年前之事,坑害了一城的无辜百姓,牵扯了这么多的府衙官员,甚至其中还牵扯了王上北伐一事。那些大人们为了保住自身,怎会不以命相搏?大人此次真是麻烦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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