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大吵

    弛良凭借自己超级高的个人威望和精准的谋略,为杨基一路保驾护航,兵不血刃的攻下十几座城池,需要打仗的城池也只花费了极小的代价攻陷,投靠杨基的队伍越来越多,由刚出发的不足十万,发展到二十万人马。

    反观向天和章田二位帅才,攻陷的是最难啃的硬骨头,天天杀得血光四溅,疲惫不堪。

    我心想,楚王这小屁孩还挺有两把刷子,知道杨基会哄他开心,就将最好的路线给了他,又惧怕向天的威严,故而将最难搞定的地方交给向天处理,这叫知人善任,只是这样一来,向天指定不服气。

    果不其然,向天率领大军浴血沙场,成天没日没夜攻陷城池,累的半死不活的,结果收到军报,说是杨基的军队快要攻陷咸阳了,他心里那个着急、那个生气!

    反观杨基这一路走来,靠着弛良指点,赢得得意洋洋,轻轻松松,这不,马上就要攻陷咸阳了,可没想到关键时刻弛良却病了,他犹如失去了三魂六魄,急的像只无头苍蝇。

    杨基没法子,立马派人快马加鞭的将我接了过来。

    一到夫君帐内,看到他那苍白的脸,紧闭的双眼,挺拔的身躯平静的躺在床上,我的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我不顾伤痛的腿,立马扑上去,趴在他的胸口,边哭边喊:“夫君,你怎么了,可不要丢下我啊!”

    “咳、咳、咳,……”他胸口剧烈的抖动着,我离开他的胸口,他睁开眼,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我不顾许多,用自己的衣袖替他擦拭着嘴角的鲜血,那口血像一朵绚烂的芙蓉花,在我的衣袖上晕染开来。

    “水儿,你来了!快给我解释,这是怎么回事!”他伸手将胸口揣着的丝绢交到我手里,眼神中满是愤怒。

    我吃惊的看着他,心想:“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做错什么了?”

    便颤颤微微的接过他手里的丝绢,一看,原来丝绢上许多的字都被打湿了,娇杏儿的名字打湿了,只剩下伍三通、有私情、怀孕这几个模糊的字眼,我一想,原来是自己疏忽了,那天没有来得及将信放进竹筒,那鸽子在天空飞的时候说不定遇到了几滴小雨,打湿了我写的丝绢,故而造成了夫君的误会。

    “莫非夫君是因为这信而生病的,难道你误会我和伍三通有染?”我诧异的问道。

    他拉着我的手:“水儿,我知道自己因为国事而冷落了你,这些年我也一直很抱歉,可是你是我认定的妻子,收到这样的信,你让我心里怎么想?这信可是你亲手写的,我认得你的字!”

    “夫君怎么不咳嗽了,骂我的时候倒是振振有词啊,连咳都不咳了,是我写的没错,可是在你心中,我就是如此不堪的女子么?”我不由得质问道,那眼神似乎要喷火。

    “这些年,我们聚少离多,我确实不了解你!你也是的确没有大家闺秀应该有的样子,准确的说,你不是我理想中妻子的模样!”他少有的发火,那苍白的脸瞬间被血色涨红。

    我原来想象中,夫妻重聚该是多么欢欣鼓舞、幸福的一件事,却没想到会是如此令人不堪,令人愤怒。

    我真想立刻穿越回到21世纪,但愿在古代的生活只是一场噩梦罢了,梦醒了,没有弛良这个人的存在,我的心也不会痛,不会无辜受折磨这么多年!

    “弛良,我真的累了,如是你相信这是真的,就当这件事是真的好了,看你这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又何苦将我喊过来,白白受你一番侮辱,跟谁都比跟你强百倍!”我说出了最恶毒的语言,此刻他的生死我已经置之度外。

    “好,想不到我弛良的深爱的女人会是如此歹毒之人!看来,我也有走眼的时候啊!”他恶狠狠的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想用我伤害他的方式来回报我。

    “对,我是歹毒之人,你说怎么办吧!合离吧!我只需要一纸休书而已,我可以和伍三通,还有腹中孩儿过着幸福的日子!休书写好了,就给我!”我扔下病床的他,头也不回的回到马车上。

    回到车上,我麻木的呆坐着,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怎么发展会到这个地步?

    原来我和他从来没有信任过彼此,从来没有信任过!

    毕竟隔着几千年的鸿沟,21世纪的人又岂能和老祖宗的思想一致!

    “哼!弛良,你大我几千岁,你太老了,你是老祖宗,我怎么能和你开始这一场恋爱呢!我昏了头了我!从现在起,去你的三从四德吧,我想怎么活就怎么活!”我心中黯然发誓,既然弛良你如此看我,我就随心所欲,气死你!

    这一夜,我就倒在马车上被蚊子叮,弛良居然没有派人来接我回去,我早已经对他死了心,我的心犹如沉在大海里的石头,愈来愈冷,冷到成冰。

    倒是杨基,听说了我在马车上过夜,嬉皮笑脸的走过来:“我说,弟妹啊,女孩子身娇肉贵的,怎能在马车上过夜呢,大哥我给你准备了一间豪华帐篷,派了几个奴仆侍奉,您过去吧!不然大哥我这心里怎么过意得去呢!”

    “谢谢大哥,大哥不必费心了,我等到明日清晨,自己驾车走!”我冷冷的回道。

    那杨基看我脸色不妙,心里着急啊,但依旧嬉皮笑脸的说道:“弟妹,您远道而来,为了我兄弟弛良的病情,如今兄弟愈发严重了,我这大哥心急如焚,您怎么不着急呢,还说这要走的话,岂不是要了我兄弟的性命!”

    “放心,杨基大哥,他的心比石头还硬,不是有句话叫郎心似铁么?我们女孩子多半是伤不起的!”

    “哎呦,弟妹啊,你们俩是夫妻啊,床头吵架床尾合,怎么闹的这么僵呢!大哥我和你官翎嫂子没少吵架,挨打挨揍也不少啊,都不像你们两个冷战啊!这多伤害夫妻感情啊!”杨基依旧好言相劝。

    “大哥不必多说,我和他不见得合适,您还是给他另外寻找一位名门闺秀吧!”我说罢,将杨基退出马车外。

    “诶,诶,弟妹,别赶我走啊,我还有话要说呢!”杨基说着,一个劲的绕着马车打算掀开我的车帘子,再次挽留我。

    “主公,不必这样!咳、咳、咳……”

    只见弛良披着一件睡袍,无力的趴在帐房的柱子上。

    “弛良,你病还没好,怎么出来了?”杨基又赶紧过去扶起弛良:“你可不能倒下,我这大军可全指着你呢!”

    “主公,放心,我会好起来的!我是来教训贱内的,别趁着我生病就恃宠而骄,韩水儿,还不赶紧跟着我回营帐!”

    他像一个大男子主义的乡野村夫般命令我。

    我固执呆坐在马车里,气冲冲的说:“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刚才不是说要休了我,我等着休书呢!”

    “什么,休书?”杨基不解的问道:“哎呦,我说弛良啊,女孩子要哄的啊,不能总是态度强硬,记住,这时候她倔强的很,决不能和她对着来,不管有什么矛盾,回去好好说话啊!”

    “韩水儿,你快过来,为夫和你好好谈一谈!”弛良的语气稍微缓解了一下。

    经过杨基的一番哄,再听着弛良缓和的语气,我听着也没那么生气了,在马车上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调整心情,走了下去。

    杨基看着我俩这样子,心里万分着急,可又怕多说什么,引燃战争,只能陪着笑脸,喊着弟妹。

    直到我俩都走进帐房,他才松了一口气。还不忘在门外喊道:“弟妹,听大哥说一句劝,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弛良对你是真心的,你看他这么多年,可不像我,妻妾成群,女人多得数不过来,他呀,就你一个女人,你要好好珍惜啊!这样的好男人再也找不到了!”

    营帐内红烛摇曳,我呆呆的盯着红烛看,一时间沉默不语,转头一看,弛良也是呆坐一旁,静静地看着我的侧脸,他的脸色既苍白无力又时不时的泛起潮红,嘴里大口喘着粗气,一看就是病情加重了,那昔日俊朗的面容一时间似乎老了十岁。

    想到杨基的话,我鄙夷看着弛良,笑道:“就你,还好男人呢!我怎么一点不觉得,好男人是不会无端猜忌老婆的!”

    “我不是好男人,难道你就是个好女人,无缘无故的给上前线的丈夫送什么通奸、有孕的飞鸽传书!你让我看了情何以堪?你现在告诉我,伍三通是何人?”他恶狠狠的盯着我的眼睛,我从未曾见过他如此的眼神,看的我浑身发毛。

    倔强如我,恨他的断章取义、恨他的无端猜忌,恨他对我的冷漠、恨他的家规,总之,他带给我的种种痛苦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我闭上眼睛,让委屈的泪水哗啦啦的流出,连鼻涕流出也不擦了,此刻的我,只想断绝两个人的关系,不想和眼前的人有任何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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