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疑袭爵

    他淡然的看着我笑了:“母亲,儿子自小便觉得您与其他母亲不一样,可又说不出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今日从大哥口中才得知真相,多年疑惑终于解开,需要冷静一下!”

    我笑着看向弛良:“真不愧为两父子,当年你知道真相时和辟疆刚才所说一模一样。”

    弛良安慰道:“儿啊,无论你母亲来自哪里,你和不疑都是我们亲生的儿子,有血有肉,是正常人,这点毋庸置疑。”

    “母亲,那你要是万一生气了,会不会像十几年前一样回到21世纪,丢下我和爹?”他担忧的看着我,也许是怕自己母亲不够成熟,冲动下又离家出走,又很同情自己的爹,像哄小孩一样哄自己夫人。

    “怎么会呢,孩子,这辈子娘都不会离开你的!”我伸出双手,慈爱的抚摸儿子的脸庞。

    “娘,儿子真的好怕你突然消失!”说罢,他紧紧拥抱住我。

    弛良感叹道: “辟疆啊,你够幸福的!要知道,你哥哥刚出生没多久,你娘就离开了他,直到十六年后他才见到父母呢!”

    “是啊,大哥也怪可怜的,英珠姨妈说走就走了,连个消息也没有,大哥若不是侥幸穿越过来,只剩一个人在21世纪无依无靠的过日子呢。”辟疆想到大哥的遭遇,同情了起来。

    “爹,娘,咱们早点睡吧!明日早朝后,咱们一家还要面见皇帝,给大哥袭爵!”辟疆懂事的催促我们赶紧就寝。

    辟疆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而不疑则是上天带给我的歉疚。

    睡在床上,我试问自己到底偏心吗?到底是爱辟疆多一点,还是爱不疑多一点?没有答案。

    “水儿,为夫知道你有自由平等的想法,想一碗水端平。可咱们这里不看这些,只看嫡庶、长幼,别想多了,入乡随俗吧!”弛良为我盖好被子,自己也躺好,不一会儿他就呼吸均匀睡着了。

    我好不容易才睡着,第二日打起精神,穿上诰命服,一家人乘坐马车,去面见新君。

    汉文帝杨衡从小我也见过几面,那时候他还小,在父皇面前极为不得宠,总是一副小心落寞的样子。

    如今却当了皇帝,依旧是谨慎小心,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霸气的眼神,令人生畏!

    好在薄太后今日也来到宫中,感念我当年对她的恩情,对我多了几分客气。

    “留侯,水夫人,二位很少来宫中,今日想必是为了儿子的事情来,快请坐。”

    “微臣不敢。”“妾身不敢!”

    “别客气,都是开国功臣,哀家和皇帝向来看中,尤其是留侯父子。”

    “谢太后娘娘赐座!”

    我和弛良被赐座,两个儿子在一旁垂手站立。

    汉文帝坐在榻上,认真看了看弛良写的奏折,问了不疑几个治理地方的问题。

    这些日子在弛良的教导下,不疑处理政务自然不在话下,只见他毫无惧色,对答如流,只是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领导风范。

    有领导范儿在21世纪是好事,可要在皇帝面前这姿态,多少得引起些不适了。

    “好,果然有留侯遗风!留侯,儿子教的好!”

    弛良见文帝虽口中称赞,隐隐脸色有变,赶紧道:“犬子自幼寄养,人情世故历练不多,但他一片赤诚,专心于政务,还请皇上给他机会,也让老臣有时间安享晚年!”

    “留侯,你可是开国大功臣,先皇曾说过,没有你就没有大汉,您正当盛年,却远离朝堂,实属可惜啊!”文帝挽留道。

    “臣虽盛年,但自从落下咳血之疾后,每日醉心于养生之事,于朝堂实在有心无力。况儿子皆已成年,能为皇上分忧解难,臣虽不在朝廷,心也宽慰!”弛良话锋一转,又回到儿子身上。

    文帝见没有理由可以拒绝,转身过去,走到塌前,没有多说。

    薄太后见此,劝文帝:“皇上,哀家知道你爱惜人才,可留侯为国操劳半生,与水夫人聚少离多,也该享受家庭之乐了。您看,虎父无犬子,不疑和辟疆有乃父遗风,定然有一番作为!”

    文帝只得应允。

    不疑的封侯典礼搞得很隆重,来侯府庆贺的人络绎不绝。

    萧平携织夫人率先前来,身后跟着文武百官和他们的妻妾,院子里足足摆了二十桌,比上朝还要热闹!

    “会不会太张扬了?”无人的地方,弛良悄悄问辟疆。

    辟疆笑道:“孩儿也觉得张扬,可大哥喜欢热闹,随他去吧!”

    弛良一想,就一次,成全了不疑吧。下不为例,怕引起别人嫉妒。

    这次,我穿上最华贵的衣衫,带上最名贵的首饰,好好的显摆了一番,在这具韩水儿的躯壳里压抑了许多年,我终于回归到21世纪韩淑大小姐的张扬性格。

    “水夫人,今日艳压群芳,国色天香,犹如仙女下凡啊!”织夫人一向不多言,今日见了我也不由得惊叹。

    别的夫人更是看呆了,无论男女老幼,对我的美貌,没有不服气的!

    “诸位夫人,感谢各位赏脸,来参加我儿不疑的封侯庆贺典礼,这杯酒,我先干为敬了!”我端起桂香斋的新酒桂花酿,一饮而尽。

    豪爽做派令人更是惊讶,弛良在隔壁听到我的动静,赶紧派个丫鬟过来给我使眼色。

    我便知道他提醒,低调行事。

    只是这次,我懒得理他,只管挨个的敬酒,一个夫人都没落下,这热闹氛围比在21世纪参加结婚庆典还要高涨。

    夫妻多年,虽然两人深爱彼此,可真要日夜相处,我也压抑了多年。

    今夜得到释放,我醉酒了!

    倒在贵妃榻上,脸色绯红,真如京剧里面的贵妃醉酒般婀娜,风情万种。

    “哎呀,夫人,你怎么说不听呢?让你别喝了,醉了乱说话怎么办?”他看着卧房醉成烂泥的我,既心疼又责备。

    “哎呀,夫君,你怎么就不让我喝呢?万一我没尽兴怎么办?”我虽身体醉了,心却清楚,还会学着他的口吻说话。

    他打了盆水,拧干净帕子,替我小心点擦拭起来。

    擦完脸,又换了盆水,擦我的身子,我才感觉舒服点。

    擦完身子,又换了盆水,将我鞋袜脱下,轻柔的给我搓脚,舒服极了,我忍不住哼了起来。

    “别哼了,那样妩媚,为夫今日可不想趁人之危!”他自顾自的说道。

    “我也不想哼,实在是夫君你揉脚舒服极了,要是在21世纪能当金牌足浴大师了!”我醉酒口不择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水儿,你能否别提21世纪的事了,为夫真的好怕……”

    ……

    他不说话了,我也没了力气。

    他自己洗漱完毕,将我抱回床上,我头晕的厉害,天旋地转的,难受的哼唧起来。

    “让你别喝,你不听啊!”他取了薄荷叶,揉着我的太阳穴,清凉的滋味渗透入皮肤,我才稍稍舒缓一些,靠在他宽阔的胸口,撒娇似的隔着衣服亲了过去。

    “别闹了,夫人你醉了,趁机占为夫便宜!没门儿!”他用力推回我的头。

    “也不知道是谁昨夜又在检查避子丹的数量?夫君,那个人不会是你吧!”我迷迷糊糊的逗着他,看不清他的脸色。

    “你今夜醉的如此厉害,为夫用力怕你难受,只能自己忍着了!明天吧!”他睡下了。

    半夜,我吵着口渴,他听到后,从旁边端了一碗热水过来,将我抱起,轻轻喂到我嘴里。

    “热死了,夫君,我不想穿衣服了,好热!难受!”其实我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夏日内衣,再脱就没衣服了。

    他拿来鹅毛扇,使劲替我扇了会儿。

    “还热吗?”

    “我衣服太多了,自己脱不了!”

    他看了看我薄薄的内衣,无奈的替我脱下,又用扇子使劲扇着,眼睛尽量不朝我这边看,免得动情。

    “夫人,还热吗?”

    ……

    我无力回答,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的睡衣又被他穿好了。

    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到他拧帕子的背影。

    他微笑着回过头,眼色温柔:“水儿,你终于醒了,头还痛吗?”

    我慢慢坐起来,靠在床柱上,隐隐约约记得昨日我好像挺出格的,诺诺的垂着睫毛,不好意思问道:“夫君,妾昨日醉酒可曾做出不规矩的事?”

    “有啊,为夫才发现我的水儿看上去柔弱,实际上如狼似虎,欺负了为夫一整晚呢!”他逗我。

    我脸刷的红了。

    不疑袭爵了,早早的去了公堂料理政务。

    弛良从今日起,彻底算是个退休的人,虽然他正值盛年,满腹才华!

    看着儿子熟练的处理政务,他才算松了一口气,走到内室,我问他儿子的情况。

    “不疑在政务方面能力很强,可人情世故方面不如他弟弟十分之一!为夫就是担心这个,比如今日的一桩民间纠纷案,他的处理虽公正不阿,但也得罪了权贵!”弛良有些担忧。

    我一心护子:“这还不是你遗传的,想当年你初生牛犊不怕虎,连秦帝都敢刺杀,儿子得罪几个权贵又怕什么?”

    “夫人,如今是太平盛世了,不比为夫当年的秦末乱世,你如何不懂审时度势呢?”他开始语气严肃起来,声音也提高了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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