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窗事发

    利益熏心,忘记了道德标准;说好的兄弟情深,却言不由衷弃义背信。谁在伪装天真,还一副受伤的模样装作可怜之人?尺寸难以衡量人心,漏船岂可载人行?谁是谁非谁人评?谁对谁错谁心知?天宠谁人?

    四天前,也就是我们去鼎盛挑明身份的那天下午,秦楚收到一条短信,内容是:楚儿,我知道你不愿意回家,更不愿意见我,但是这条短信希望你能耐心看完。我现在已经出门了,打算去自首,我要为我之前犯过的错赎罪。在家里我的书桌上给你留了东西,希望你有时间回去一趟,你看了一切就明白了。不管怎么样,我们始终都是父子,这一点永远改变不了。作为父亲,我真心盼着你好,但是你这几年的做法我却是不赞同的,希望接下来你能帮助夏欣然处理好鼎盛的事,也希望她能原谅你之前犯下的错,更希望今后你的生活能好起来。

    秦楚看完短息楞在了当场,他此时的心情不知怎么形容。当他看到秦峰说要去自首时心里咯噔一下,毕竟那是自己的父亲,虽然父子俩很多年都没有坐下来好好地说说话了,可是就像秦峰说的那样,毕竟是父子,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这么多年来秦楚一直恨秦峰,那是因为他一直认为自己的妈妈是因为秦峰而死的,这个结在秦楚的心里一直没有解开。可是回想起童年,秦楚心里还是幸福的,那个时候秦峰对他们母子很好,一家人其乐融融笑声不断。

    秦楚回到家打开秦峰给他留下的那封信仔细的阅读着,泪水打湿了信笺,模糊了双眼。到如今他才明白自己误会父亲了,而且误会了这么多年,甚至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冲动使人失去理智,盲目让人迷失方向。当冷静下来知道事实真相后后悔已经来不及了。秦楚手里拿着信心里却在流血,他不禁问自己:“这些年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又是图了什么?”

    自从我们去鼎盛挑明身份后,沐怀仁就不见了踪影,他知道鼎盛已经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所以他急着把自己的公司搞起来,到处活动到处拉拢合作伙伴。

    季东旭心里也紧张了起来,我再次出现又一次打乱了他的计划,他恼恨的不行,但是打碎了牙又只能往肚子里咽。别说董事长了,就连现在这个董事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了。哦,不是不一定,是肯定保不住。只要我成功收购了鼎盛肯定不会容忍他再出现在鼎盛的。所以这几天他也几乎没有在鼎盛露面,每天找其他几个董事谈话,找他信得过的员工谈话,极力拉拢,极尽许诺,尽一切可能,想一切办法让他们站到自己那边。

    利益可以让敌人暂时达成共识,即使反目亦可以再次合作。沐怀仁和季东旭现在就属于这种情况。好几天没有出现在鼎盛的二人今天显得非常默契,几乎是同时到达,同时上楼,同时来到季东旭的办公室,这种默契是很久前的事了,二人就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又兄弟长兄弟短的聊了起来。

    “怀仁兄这几天有些憔悴呀!”季东旭先开口道。

    “哦?是吗?东旭兄也略显瘦了!”沐怀仁依然用他那副小眼看世界的表情看着季东旭。

    “哈哈哈,彼此彼此!”季东旭虽然笑着,但是笑声中透着一种苦涩。

    “东旭兄就别隐藏了,是不是有种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的感觉?”沐怀仁像是在嘲笑,但语言中少了些许得意。

    “唉!怀仁兄就别说我了,你好像也好不哪里去,我们现在是——哥俩掉进粪坑里,既恶心又气愤,一对难兄难弟呀!”季东旭看着沐怀仁感慨道。

    “东旭兄好像是泄气了?这不应该是你的性格呀!我和你不一样,你的董事长梦是肯定破灭了,可是我的公司却打算这两天开业。怎么样?要不要过来和我一起干?副总经理的位置我可一直都给老兄你留着呢!”沐怀仁眯缝着眼盯着季东旭,表情似笑非笑。

    “那我就谢谢怀仁兄的好意了!不过副总经理我是不想干了,干了这么多年副总经理了,怎么也想整个正的干,否则心岂可干?再说了,现在还不到决战的时候,谁笑到最后还是很难说的。”季东旭显然是不领沐怀仁的情,他知道沐怀仁是想看他的笑话。但是,季东旭岂是一个容易服输的人。

    这两个人面和心不和了大半辈子,一直以来表面上看是一个战壕里的兄弟,实际上暗地里都在为自己的利益算计。到后来还是因为利益闹掰了,可眼下被我一搅和不得不又选择合作,可是这个合作却是另一种味道了。瓷盆不烂再有杂质也是完整的,但是一旦有了裂缝就是再怎么锔也是有裂纹的。

    “好了,咱就别在这里互相攻击了。眼下这种情况对我们很不利,东旭兄有什么打算?难道你就不着急吗?”沐怀仁收住假意的笑容问道。

    “着急,我怎么能不着急?眼看着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岂不让人气愤?我们兄弟俩千算万算到最后还是没有算过一个丫头片子。她把我们都给骗了,就连尹伊沫都是她安排在我们身边的眼线。真是好心机呀!比她那死鬼老爹有过之无不及!”季东旭非常生气,这种表情他很少流露。

    “你老兄也是,当初我就劝你别留那个姓尹的女人你偏不听,见人家有点姿色你就花心怒放了,殊不知,漂亮的花都带刺,最后腥一点没占着还落了个一身骚,反而被人家给耍了,得不偿失呀!”沐怀仁一脸看笑话的表情。

    “你现在说这话了,马后炮谁都会放,可是谁都知道这种炮只有动静却没有杀伤力。当初你不是还对那姓尹的动过歪心思吗?对人家动手动脚的,人家不点你而已。年轻的女人岂是我们这个岁数的糟老头子可以招惹的?想来,偷腥的猫是做不得的。”季东旭语气中夹杂着讽刺。

    “哈哈哈,男人嘛,都有点小毛病!咱不说这个了,东旭兄下一步怎么打算?难道就任由夏家那丫头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沐怀仁一边打哈哈一边岔开话题。其实他也是想套季东旭的话。

    季东旭岂能不知沐怀仁的心思,他看了看沐怀仁,深吸了一口烟,道:“我也没有太好的办法,那丫头的材料齐全,又有夏老头和金钟珉为她作证,而且现在她的持股比例还是最多的,如果她再多收购点股份的话我们是很难扳回这一局的。何况秦峰、秦楚父子已经靠不住了,他们如果再把自己的股份卖给那丫头就更不好办了。也不知道那天夏老头单独和秦峰说了些什么,自从那天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秦峰了,不知道那小子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季东旭虽然不想说出他心里的所想,但是这个时候他又迫切的想和人诉说,他心里很矛盾,同时又很气愤也很苦恼,找不到人诉说,也只能和沐怀仁一吐为快了。  不管怎么说,二人现在是一根藤上的俩苦瓜——苦到家了。

    “东旭兄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不能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吓倒。即便现在的形势对她有利又如何?咱们可是鼎盛的元老,内部的事只有咱们最清楚,我就不相信老韩他们几个董事会站在她的那一边。夏欣然如果掌权了能重用他们?我看是不可能的。你可以找老韩他们谈谈,如果不行就找财务总监顾雪怡谈谈,你不是和她走得很近吗?那老娘们你还拿不下吗?”沐怀仁看着一脸愁容的季东旭心里一阵窃喜,他看得出来此时的季东旭一脸苦相不是装出来的。只因沐怀仁自认为已经有了退路,所以现在看到眼前季东旭的那副模样有点幸灾乐祸。

    “我找老韩他们谈过了,他们表示支持我,但是在利益面前谁能保证呢?毕竟现在人人自危,各自有各自的打算。顾雪怡?那娘们更不用说了,她本来就对夏洛尘的感觉很好,平时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你还不知道她?你不是也对她没有一点办法吗?”季东旭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不可一世的样子一下子不见了。

    “嗯,那娘们是不好对付,整天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还别说,当初夏洛尘选她还真选对了。”沐怀仁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正在这时季东旭的手机想起了一声信息提示音,季东旭抓起茶几上的手机看了一下,马上打开手机,这一看不要紧,着实把他吓了一跳,脸色立马绿了,拿着手机一动不动楞在当场。

    “东旭兄这是怎么了?”沐怀仁看到季东旭的表情也是大吃一惊,他从来没见过季东旭有如此表情。要说心思沉稳,沐怀仁可比不过季东旭,季东旭号称是千年狐狸,平时把自己隐藏的很深,表面上根本就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他这种表情沐怀仁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见到。

    沐怀仁的问话并没有唤醒陷入失魂状态的季东旭,季东旭毫无表情,伸手要拿烟盒,手里的手机却掉到了地上,他没有管手机,而是哆嗦着拿起烟盒,哆嗦着抽出一根烟,哆嗦着把烟点着。“秦峰果然还是靠不住啊!”半天冒出一句话。

    “秦峰怎么了?”沐怀仁一听季东旭说出秦峰的名字也感觉到不好,一股心惊肉跳的感觉涌上心头。

    “秦峰到分局自首了。”季东旭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

    “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沐怀仁听到这一消息如同雷击。

    “我分局的一个朋友刚发来一条短信,说是秦峰在三天前就到分局自首了,今天才转到他们刑事科。”季东旭说道。

    “刑事科?他怎么能被转到刑事科?”沐怀仁焦急中带着疑惑。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他肯定掌握着当年的证据。我就知道只要他和夏老头单独接触准没有好事。”

    “他能有什么证据?无非是捕风捉影。当年的事他是知道一点,但是具体的事我们根本就没有让他参与,何况这几年他也没有少拿好处。”

    “你可以肯定当年的事你没有透漏给他?”

    “怎么可能?我一直都防着那小子呢!”

    “那还好,只要他没有直接证据就好!”季东旭的心稍稍安稳了些。

    “你再问问你那个朋友,秦峰转到他们科的具体原因到底是什么。”沐怀仁的心还是放不下。因为这件事对他来说可不是小事,那可是牵扯着人命案子的,一不小心自己有可能就会把命搭进去。他现在的心情比季东旭差多了。

    “好吧!”季东旭说着捡起地上的手机,打字的手指仍然在颤抖。他的心情比沐怀仁好不了多少,当年害我爸爸那件事他虽然不是主谋,但是难逃干系。因为所有的计划他都是参与者,甚至还是谋划着,一旦事情败露他是逃不过法律的制裁的。

    没过多久,季东旭的手机想起了信息提示音,他迫不及待的打开手机,看到:“具体什么事我现在还不清楚,听说是牵扯着几年前的一起旧案。”信息很短,内容也很简单,没有说出沐怀仁和季东旭想知道的事。

    “你再问问他能不能给查一查具体的事,如果查出来必有重谢。”沐怀仁一脸着急,额头上渗出了汗珠。

    季东旭再次发出了短信,但是很长时间对方也没有回信息。两个人都沉默了,烟随着肺活量的加大使劲的在房间内漫延,直到把整个屋子的空间填满。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的提示音再次响起:“不好查。现在的政策很严,案件由专人负责,我这边不好问。”

    沐怀仁和季东旭看到短信心情低落到了极点,两颗心彻底悬了起来。

    “你让对方尽量想办法,只要能问出秦峰举报的是什么事不管花多少钱都可以。”沐怀仁还是不死心。

    季东旭这个时候也很听沐怀仁的话,又把短信给对方发了过去。对方这次信息回的倒是很及时:“季哥,这事真的不好办。我给你透露消息已经是违反政策了。”两人看到信息心彻底凉了。

    静,死一般的沉静。两个人一颗烟接着一颗烟抽着。“我觉着也没有什么大事。既然秦峰不知道具体情况,那他就是猜测,光凭猜测是立不了案的,更何况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如果有真凭实据就凭夏老头的手段和性格他早就行动了,何必要等到现在?”季东旭弹掉即将烧到指尖的烟灰,把烟头狠狠地摁在烟灰缸里。

    “嗯,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夏老头的人脉还是很广的,他既然敢鼓动秦峰去自首就表明他有翻案决心。他现在的心思全部在保夏欣然的身上,他是想为夏欣然扫清障碍。这个老东西,我们还是低估他了。”沐怀仁咬牙彻齿的说道。

    “那能怎么办?现在的形势对我们很不利,我们决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有所行动,否则就会让他们牵着鼻子走。哦,对了,当初的那个修理工你安排好了吗?他不会出什么问题吧?”季东旭害怕了,彻底害怕了。秦峰的自首让他措手不及,一连串的变故使他懊恼不已。

    “那个修理工没有什么问题。那件事之后我就安排他离开了云城,就在前几天我还和他通过电话。你放心,在这个人身上不会出现变故。”沐怀仁说的很肯定。他认为他做的很严密,但事有百密一疏。就是他的自信害了他。

    “这就好!不过我们还不得不防,你再想想还有什么事没有擦干净,这个时候想再多都不为过。我们必须做到万无一失,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相安无事,否则阴沟里翻船我们就别想再上岸了。”季东旭不愧是心思缜密之人,他想事总是反反复复的琢磨,这也是他这么多年以来能立于不败的原因。

    “还是东旭兄想的周密。但是,除了那个修理工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可以让他们抓住把柄了。当时那件事我们做的很隐秘,除了我们俩就牵扯那个修理工了,其它再无外人知道。至于秦峰,他也只是知道我们的想法,具体我们是怎么做的他一无所知。所以我敢确定,秦峰即便是告发我们也没有足够的证据,他只靠嘴说别人是不会相信的,何况法律容不得他信口雌黄。我现在担心最大的变数应该还是出在夏老头身上。他是不是想借秦峰自首这件事扰乱我们的心智,然后帮助夏欣然接管鼎盛呢?”沐怀仁脑子不停地转着,他又把之前的事在脑子里回忆了一遍,确定的确没有什么疏忽。然后分析着事情反转的可能性。

    “怀仁兄分析的有一定道理。但我还是对那个修理工不放心,怀仁兄可不可以现在再给他打个电话确定一下,只要他能对当年的事守口如瓶,我们就是再给他点好处都可以。”季东旭听了沐怀仁的分析后也觉得有一定道理,但是他对那个修理工还是不放心。季东旭的感觉还是很准的,这家伙绝对称得上老谋深算的高手。

    “那好吧!既然东旭兄不放心我就再给他打个电话。”沐怀仁也想确定一下,所以他听了季东旭的提议后没有犹豫。要是放在别的事上他绝对是反对的,他这人处事一项不容别人怀疑,但是这件事不同,那可是关系着他的后半生怎么度过的问题,关系着他的一切,甚至是生命。

    沐怀仁拿起电话拨出一个电话号码,很快电话接通:“喂,沐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哦,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现在在哪里呢?生活过得还可以吗?要不要我再给你打点钱过去。”沐怀仁用关怀的语气说道。

    “谢谢沐先生的关心!我现在在上海呢,生活还算过得去,给人家打工嘛,就是辛苦了点。如果沐先生方便的话能资助我一点那就更好了。”修理工倒是没有客气。

    其实这也是之前爷爷和修理工安排好的。爷爷告诉修理工——只要沐怀仁给你打电话你就说自己在上海打工呢,甚至还要时不时地给他要点钱,这样才能麻痹他。

    沐怀仁听修理工如此说悬着的心放下了许多,脸色也转变了些。“好,等会微信转给你。但是有一点,你就安稳的在上海待着,除了我以外谁让你回云城你都不能回来,如果有事非要回来必须提前告诉我。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沐怀仁听到对方主动提出和他要钱马上表现出一副瞧不起对方的表情。他心里想:“只要你要钱那就好办,钱能摆平的事那就不叫事。何况这种小人物,就是小庙里的菩萨——没有多大香火。”

    由于沐怀仁是开着免提的,所以他们的谈话季东旭也是听得真真的。当季东旭听到对方提出要资助时紧张的心也缓和了很多。

    “沐先生就放心吧!”修理工回答的很干脆。

    “好,那就这样!”沐怀仁说着挂断了电话。然后看着季东旭道:“东旭兄都听到了吧?这种小人物只认钱,有钱便是娘,他掀不起什么风浪。”

    “那是最好!现在就剩秦峰那个天杀的了,他真是一颗老鼠屎,把满锅汤都搅坏了。当初就不应该找他商量,一个自私自利,胆小如鼠,又忘恩负义的小人。那个时候他为了钱可以不顾夏洛尘,有了钱可以害死自己的老婆,现在又和疯狗似的乱咬。真TM的该死!”季东旭恨秦峰恨得牙根疼。

    “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再说,当时是四个人合伙,如果不和秦峰商量的话我们也很难操作。其实他现在也不是最大的障碍,这么多年他也拿了不少好处,他如果告我们不实自己就得自食苦果,倒霉的先是他自己。”沐怀仁心情好像又好了许多,他笃定秦峰没有掌握实际性的证据。

    沐怀仁就是长了一颗投机的心,做什么事都有赌的成分在里面,这也是这么多年他成功的心得。沐怀仁一向都以“富贵险中求”作为自己的处事准则。他始终认为做事就要胆大且心狠手辣,只有把别人踩在脚下自己才能高高在上。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总不能当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吧?”季东旭虽然没有沐怀仁的胆子大,但他的确算是一个阴谋家,阴谋家的心思在于算计,算无遗漏是他的天性。

    “好办!这样,你想办法把你那个当警察的朋友约出来,咱们陪他吃顿饭,然后给他点好处,我就不相信还有人和钱过不去。只要能把他拿下,我们就能随时掌握秦峰意为何为。至于夏老头......,不用在乎他,他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意图很明显。这就要看东旭兄接下来怎么应付了,你们俩的手腕谁硬谁就是最后的赢家。”沐怀仁说这番话的时候有很大的幸灾乐祸的成分在里面,好像目前这事和他又没有太大关系了,他可以脱开了。

    “行,朋友我来约。但是怀仁兄也不要有看戏的思想,咱们目前还没有摆脱困境,还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牵一发动全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咱们俩谁成功和谁失败都是幸福与灾难共存的。船翻难有幸存者,侥幸心态要不得。”季东旭看出了沐怀仁的心思——这个人只要看见一点曙光就会追着跑,根本就不会顾及别人。

    “哈哈哈,东旭兄说得对!我肯定会一直和你站在一起的。”沐怀仁一脸横肉再次飞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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