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发怒

    皇上在一阵吹捧中,准备退朝。

    这时,使者大人苏槐站了出来,“禀报皇上,臣闻司寇将军将姜国遗孽姜氏带回姬国,不知将军是打算如何处置?”

    司寇年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这人他记得,之前被派到姜国负责谈和。

    传闻曾被姜公主在宫内调戏过,导致他一度遭受嘲笑,抬不起头。

    这话倒是引起了皇上的主意,他刚才倒是忘了问这事。

    姬原抖着手指,问道:“爱卿竟还将姜公主带了回来?”

    言下之意,你竟然没有告知朕。

    司寇年不急不慢地说道:“禀报皇上,微臣之腿乃姜国皇上所废,如今姜国皇上已死,姜氏自然要替其兄血债血还。”

    “微臣昨日回来的匆忙,没来的及上报。”

    “那爱卿之意,是要如何处置?”姬原倒是想知道司寇年是如何让她血债血还。

    “姜氏出生高贵,自然受不了如今的身份变化,微臣将她囚禁将军府,一是为了羞辱她,二是为了让她明白她们姜氏一族罪孽深重。”

    “微臣记得苏大人也对姜氏颇为记恨,臣会替姜大人将这笔账算上。”

    司寇年的声音冰冷,似是恨透了姜氏。

    “爱卿何不给她一个痛快?”

    姬原按了按脖子,这坐着久了,脖子就有些不舒服,要是余贵妃在,还能帮他捏一下脖子。

    底下都是一群耍心眼爱争论的大臣,实在无趣的很,他只想早点退朝,回到后院摸摸余贵妃的细手。

    “皇上放心,待微臣平息这一腔怒火后,便将她除掉。”

    司寇年本来的计划是盘问出国库的位置后,便将姜蔓处理掉,但昨日的情绪失控,导致他的想法已经有了变化。

    他还能对她下得了狠手吗?

    此时大臣们出了不同的意见:“禀告皇上,既然姜国已亡,更应斩草除根,避免夜长梦多。”

    “臣认可尚书的话,姜国遗孽,不可不防。”

    “臣斗胆,望皇上尽早处死姜国遗孽!”

    ......

    司寇年的眼底充斥着戾气,在其他人的眼里,只是司寇年痛恨姜氏一族的表现。

    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是在反感这些人对一个弱女子赶尽杀绝。

    他忘了,在这之前,他是最想杀死姜蔓的一人。

    “朕知道了,不过处置姜国皇室一事,还需从长计议,爱卿你明日先将她带进宫中,朕要亲眼见一下这姜国余孽。”

    姬原心中其实有些忌惮,如果将姜氏杀掉,会不会激怒姜国民众,引起叛乱。

    “微臣遵命。”司寇年收敛住自己的情绪。

    早朝散后,顾巡便推着将军往宫外走。

    当司寇年路过苏槐时,冷冷地叫了一声:“苏大人。”

    苏槐被这一点名,顿住了脚步,躬身应道:“将军好。”

    “传闻苏大人才高八斗,乃西临不可多得的人才,如今一见,传闻还是差了一些。”

    “下官惶恐,不知将军的意思?”

    司寇年冷眼扫了他一眼,“苏大人还年轻,以后会懂的。”

    说完,便让顾巡继续推着他走。

    留下苏槐满头雾水的站在原地。

    侍郎曲仪走了上来,“你这小子,敢在朝堂上公然跟将军叫板,平日里不知你的胆子如此之大。”

    苏槐眸色一深,原来将军是在警告他。

    “我只是想问下姜氏的处置。”

    其实他也知道,在这朝堂之上提到姜氏,必然会有一些大臣对姜氏不满,从而可以借刀杀人,除掉这个让他饱受冷讽之人。

    他忘不了她调戏他不成,还命人将他头发剪断,说是要留在姜国作纪念。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容忍她来欺辱。

    曲仪见他还是很计较之前那件事,便劝道:“我劝你少跟将军作对,将军要是记恨你,你有几条小命跟人家作对,人家底下有千军万马,我们底下有什么?更何况官大一级压死人,你也别看将军外表像文弱书生,实则脾气暴躁的很。”

    曲仪还在叨叨念念,而苏槐已经不想听,留下一句“多谢侍郎提醒”,便脚步一跨先走了。

    将军府这边,姜蔓在卿风阁里瞎逛,天杀的两层这么大的房子,就给她一个窄小的空间,好歹她之前还是一个公主,如今待遇还不如一个丫鬟。

    香洛走了进来,对她微微行礼:“姜姑娘,你在找些什么?”

    姜蔓放下手中被她摇来晃去的瓷器,说:“我在鉴赏这个陶瓷花瓶。”

    香洛见她将瓷器放的摇晃,忙上前扶住:“姜姑娘小心,这可是皇上赏赐的青花瓷,摔坏了可是要受罚的。”

    这么微不起眼的瓷器,还有这么大来头。

    姜蔓好奇问道:“这里有哪些是可以摔的?”

    那她走路的时候得多看着,免得要受罚。

    香洛紧紧跟在她后面,嘱咐道:“姜姑娘,这里哪件都不可以砸,不然将军会发火的。”

    姜蔓一屁股坐在圆凳上,问:“你们将军什么时候回来?”

    她都洗漱打扮好这么久了,还没有见到他的人影,再说了,她记得古时候很早就下朝的。

    香洛打量着她的脸色,问“姜姑娘是想将军了吗?”

    姜蔓见她满是好奇地看着自己,决定满足一下她的好奇心。

    “你知道郎有情妾无意这句话吗?”

    香洛摇摇头,“姜姑娘,我没有读过书,你说的这些我不是很懂。”

    姜蔓“咳咳”两声,凑近她的耳边说:“就是你们将军心仪于我,而我对你将军一点意思都没有。”

    “啊?那将军岂不是很可怜?”香洛眉头紧锁。

    “香洛,你这就不对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有失偏妥,你将军可怜,难道我未婚夫不是更可怜?”姜蔓有模有样地教导着香洛。

    全然没有留意此时她的表现既紧张又拘谨。

    “什么未婚夫?”司寇年刚回到卿风阁,就听到姜蔓在说未婚夫。

    “见过将军。”香洛行完礼就连忙退下了。

    姜蔓望着她坚决离开的背影,在心中感觉她的不厚道。

    既然话痨子都走了,那她也准备开溜了。

    “站住,你还没说是什么未婚夫?”司寇年冷声道。

    姜蔓回过头,皮笑肉不笑,“将军,这是我的个人私事,与将军无关。”

    “你订过亲?”司寇年蹙起眉头,在心里琢磨她说的这句话。

    姜蔓站在原地,不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司寇年见她眼神躲闪,越发的想知道答案,“跟你订婚的人是谁?”

    还不待姜蔓回答,顾巡就插上一嘴,“将军,你是打算将姜姑娘的未婚夫抓过来吗?”

    司寇年没想到顾巡还爱接这话茬,他冷声道:“顾巡你先下去。”

    顾巡看了姜蔓一眼,怕是她的未婚夫不保了。

    “你还不打算回答吗?”司寇年的语气充满烦躁。

    姜蔓见司寇年还在冷冰冰地看着自己,僵硬地扯动嘴角,“将军,我没有未婚夫。”

    “你还在替他撒谎?”司寇年厉声道。

    “将军,我真的没有,我可以发誓!”姜蔓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他。

    “你还为他掩护,你是怕本将军将他抓住千刀万剐?”

    司寇年背对着光,脸色冷沉。

    “为了他你甚至要撒谎?姜公主,你有未婚夫你为何不提前说?”

    “他跟你是否有过肌肤之亲?”

    “哈…将军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姜蔓欲要跟他解释。

    “罢了,本将军对你这个将死之人没什么好说的。”司寇年转着轮椅就要走开。

    司寇年这说的是些什么话?

    姜蔓在司寇年要走开之前,抓住了他的轮椅,急切的地问:“将军说的将死之人是什么意思?”

    “放开,是谁允许你敢如此放肆?”司寇年冷冷斜了她一眼。

    姜蔓颤颤地放开他轮椅,这下坏事了。

    司寇年转动着轮椅,在到卧房门口时,停了下来, “本将军再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

    姜蔓也是有脾气的人,她已经解释多次,司寇年还是不愿意相信,更何况,她有没有未婚夫也不关他的事情,难道他想多杀一个姜国人为他的双腿祭天吗?

    再想想他刚才恶劣的语气,她也不想再惯着他,“将军心里都有了答案,何必再问这么多。”

    “更何况我这个将死之人,有时间回答将军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不如想一下该怎么逃出将军府。”

    “你既然这么想死,那本将军就成全你。”司寇年冷讽一笑,高喊:  “陆迁何在?”

    门外的陆迁几乎是展现自己最快的轻功进来,抱拳应道:“将军有何吩咐?”

    “将姜氏锁上铁铐,打入地牢。”司寇年冷冰冰地下完命令,便转着轮椅走了。

    “属下遵命。”

    陆迁叫人取来铁铐,任凭顾巡阻拦也没有作用。

    “将军真的这么说?陆迁,你是不是听错命令了?”顾巡挡在姜蔓的身前。

    “顾巡你让开,这是将军的命令。”陆迁手里的铁铐咔咔作响。

    “不是还有其他轻点的铁铐?陆迁你这小子非得拿这么重的?”顾巡气恼道。

    “顾巡,你让开,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陆迁一把推开顾巡,随着“咔”的一声,他利索地给姜蔓套上十斤重的铁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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