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巡违背命令

    姜蔓先被太监从宫殿里带出来,紧接着是司寇年冷着一张脸走出来。

    顾巡心中一颤,难道皇上要处死姜姑娘?

    他连忙走上前,还不待他开口,就见太监说道:“司寇将军,奴才就送到这里了。”

    司寇年点头,对着顾巡说:“赏。”

    顾巡急忙从怀里掏出一张百两银票递给这个太监。

    太监昌平是负责殿前看守,平时朝廷里的事情都知多知少。

    他推脱几番接过顾巡的打赏,笑眯眯地说:“多谢将军,还是咱们西临好,雨水充足,最近南下干旱,饥民增多,皇上正为此事发愁呢。”

    “皇上心系百姓,定能保佑我朝南下百姓,能早日摆脱干旱”顾巡接话道。

    “顾副将所言极是,奴才就不叨扰将军们了,奴才这就告退了。”昌平拱手便走开了。

    姜蔓抬头看了太监一眼,他说的南下干旱好像是几年后引起姬国动荡的原因,因开凿运河,费钱费力,加上贪官污吏,民生苦不堪言,对朝廷的意见越来越大,最后奋起反抗。

    朝廷见地方官兵逐渐压不住这批起义兵,便派司寇年带兵前往镇压,等他到达当地了解到民生疾苦后,便与起义兵进行谈判,最终起义兵放弃反抗,回归田间,而他带来的一批将领也纷纷投入生产中,帮农民开凿荒地,耕田建路。

    而朝廷的佞臣却将司寇年的这一举动,视为与起义兵勾结,反抗朝廷的命令,还要将司寇年关进监狱。

    司寇年自然是不服从皇帝的命令,最终起兵造反,一把将姬国灭掉,成立北国。

    姜蔓晃了晃脑袋,这都是好几年后的事情,轮不到她来操心。

    等他走过,顾巡才真正问了心中所想:“将军,皇上要如何处置姜姑娘?”

    司寇年按着轮椅的手微微有力,抬头道:“看来顾将很关心她?”

    她这副模样了,还能让他的顾将替她担心,还真是红颜祸水。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顾巡支支吾吾。

    “只是什么?”司寇年语气咄咄逼人,一双冷眸盯着顾巡,似是他不说清楚,就别怪他严刑拷打了。

    “属下确实是关心姜姑娘,请将军责罚。”顾巡躬身拱手道。

    “呵,你倒是坦率。”

    司寇年看了眼真正让他恼火的罪魁祸首姜蔓,冷声道:“还愣着干什么,莫非你想坐本将军的轮椅?”

    姜蔓被骂的莫名其妙,她瞧了眼他的轮椅,有靠枕有轮胎,不用自己走,好像也不是不可以的样子。

    司寇年察觉到她的意图,更加的恼火,一张俊脸冷的可怕:“还不快走,再多看一眼本将军的轮椅,本将军将你的眼珠子剜出来。”

    好凶,好残忍,好无情。

    姜蔓不敢多言,低着头拖着铁铐往前走。

    顾巡一脸的愧疚,他觉得是自己的言行加深了将军对姜姑娘的怨恨。

    他们还没走多久,就有个小太监跑了过来,毕恭毕敬地对着司寇年说道:“奴才见过将军,大殿下听闻将军在这宫内,特意让奴才过来一趟,还望将军移步太和宫。”

    司寇年轻敲轮椅,确认此人是大皇子的贴身太监赵公公。

    但他现在还带着姜蔓,这宫中人多眼杂,要是谁看她不自在,趁自己离开时对她不敬,他也难以替她出头。

    这时,他又想起将军府的刺客,或许他正在蹲守,准备伺机行动。

    “本将军带着这姜氏,身上难免沾染了恶气,今日就不便叨扰殿下了,还望赵公公替本将军美言两句,之后本将军会带上美酒,亲自向殿下赔罪。”

    司寇年拒绝后又说了声:“顾将,赏。”

    顾巡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目测有一千两,他递给了太监:“赵公公,请收下。”

    赵山摆手道:“将军,这可是使不得。”

    顾巡将银票卷成一团,直接塞进赵山的袖间,“还望公公替将军多美言几句,我们先告辞了。”

    赵山推脱几番,见四下无人在留意他们,便偷偷收下了,他在这宫内一个月的月俸才十两,将军一出手就是这么大手笔,他这腰弯的更低了,谄媚道:“奴才自会跟大殿下说清楚,将军请慢走。”

    在他们走过,一个假装路过此地的宫女,悄然地走进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里面坐着一个目如朗星,清新俊逸的男子,细看之下,他与当今皇上有几分相像。

    那男子正举着毛笔在宣纸上作画,单是画了几笔,就把一匹马的轮廓画了出来。

    “奴婢见过三殿下。”迎香行礼道。

    姬川依旧在纸上作画,“讲,如今是何情况?”

    “禀报殿下,皇上饶恕了姜氏一命,让将军带她回将军府。”迎香将自己看到的都说了出来。

    “此事,朝中竟无人反对?”姬川手中的笔一顿,眸中透出怒意。

    “殿下恕罪,殿外看守森严,奴婢没能靠近,就没有看的那么清楚。”迎香面色紧张。

    “行了,你下去吧。”

    姬川无心作画,眼底翻滚着仇恨,在宣纸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叉字。

    去年,他跟大皇子为了太子之位争的不可开交,姜国放在姬国的眼线,趁机撒播他想毒杀大皇子的消息,恰好,受父皇之命出去巡查百官的大皇子,在回城途中,所乘坐的马车突发失控,险些坠下悬崖,一时之间,所有关于大皇子的事情,纷纷将矛头指向了他。

    父皇勃然大怒,罚跪三天,当他跪到第三天时,头晕眼花直接昏死过去,膝盖也没有了知觉,后来经过太医的疗养,三个月后尚且好了起来,如今这膝盖,偶尔还是有些疼痛。

    后面派他的心腹卢侍卫去查,才发现这竟是姜国公主所设计的阴谋,但因两人争夺太子之位太过明显,即使澄清也没有人去相信他,他只好将这一苦水往肚子里吞!

    如今姜国已灭,姜国公主已沦为阶下囚,说什么他都不会放过她!

    姜蔓刚坐上囚车,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三月的早上微冷,她穿的又少,被这凉风吹了一早,这会头有些昏沉沉的。

    等她回到将军府时,已经双颊红润,昏昏欲睡。

    司寇年下了马车之后,便扫了姜蔓一眼,见她垂着头无精打采,怀疑是自己刚才将话说重了。

    他朝着顾巡命令道:“你去把她押进去。”

    “属下遵命。”

    顾巡正等着将军这句话,他快步上前将囚车打开,温和道:“姜姑娘,将军府到了。”

    姜蔓的眼皮快抬不起来,她凭着感觉下了马车,摇摇欲坠的身子活像一个将死之人。

    “小心!”

    姜蔓被一个台阶绊倒,顾巡连忙冲上去将她拥入怀里。

    司寇年听到声音不对,回过头见到这一幕,瞋目切齿喊:“放开她!”

    “将军,她现在很虚弱,属下怕——”顾巡依然将姜蔓抱在怀里。

    “我让你放开她!!”司寇年脸色铁青,怒道。

    顾巡将手放在姜蔓的头上,惊慌道:“将军,姜姑娘她额头好烫。”

    司寇年这会也不再废话,他从怀里掏出一枚银锭,准确无误地打到顾巡的手臂上。

    “啊”顾巡吃疼地垂下手臂。

    姜蔓也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顾将军,我没事,不用担心。”

    顾巡捂着手臂,冷汗直冒。

    司寇年阴冷地扫了顾巡一眼,在心里盘算着明日把他调到哪个角落去。

    “来人,将姜氏押回将军府。”

    “是。”

    两个护卫过来,按着姜蔓的手臂,将她押了进去。

    顾巡也反应过来自己竟敢违背将军的命令,脸色大变,心惊胆战地跟在后面,“将军,属下知错,待会自会去领罚。”

    司寇年脸色阴沉,刚才的事情让他意识到,他这双腿要早日恢复。

    一回到卿风阁,姜蔓就再也扛不住身体的难受,一头往地上栽了过去,摔出晃啷晃啷的声音。

    司寇年抑制住脸上的关心之意,冷声说:“请府内的大夫过来。”

    姜蔓冷的发抖,在地板上缩成一团,她这风寒来的急,再加上这些天身子亏虚的严重,还不待大夫过来,竟昏睡了过去。

    她这一睡,竟睡了整整一天。

    当她第二天醒来,已然躺在柔软棉白的大床里,她往右一翻身,就撞入了一个硬邦邦的胸膛里。

    什么情况,她的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床上怎么还有个男人?

    她刚要尖叫,就被司寇年一把捂住嘴巴,“嘘,不要吵。”

    随之又将她抱在怀里,睡了过去。

    姜蔓的脑子迅速急转,她记得她昨天感染了风寒,体力不支晕了过去,但后面的事情她就记不起来了。

    “你先别睡,先跟我讲讲,我怎么跟你睡在同一张床上的。”

    姜蔓见司寇年不说话,在他怀里挣扎着要出来。

    司寇年睁开了双眼,昨天姜蔓昏死过去后,便除掉她身上的铁铐,让丫鬟将她背进了玲珑阁。

    大夫来的及时,一副药下去后,姜蔓便好转起来,又让丫鬟给她换掉衣裳。

    至于她为何跟自己睡同一张床,她半夜在玲珑阁一直喊冷,他便转着轮椅,将她抱了过去。

    司寇年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揉着她乱糟糟的头发,戏谑道:“你昨夜作了恶梦,自己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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