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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的盲目信任

    第十二章波特的盲目信任

    进入十一月份后,霍格沃茨迎来了魁地奇赛季。

    “波特即将作为格兰芬多找球手出场”这件事,就像一块从天而降的石子落入了平静的黑湖,在学校里荡起了点点讨论的涟漪,激起了层层预测的声浪——有人认为他会打得很棒,有人则认为他会摔得很惨。

    至于波特自己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德拉科并不确定。不过,有一次,他看到波特坐在格兰芬多的餐桌上,捧着那本曾被毫无信心的赫敏借阅过的《神奇的魁地奇球》,妄图看出点自信心来。

    这种感觉尤其新鲜。

    曾经自信满满、数次在魁地奇球场上打败自己的敌手,现在竟然在他面前这样真实地表现出他的焦虑感,德拉科都有点下不定决心去幸灾乐祸了。

    “你根本没什么好担忧的。”某一天,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在波特旁边驻足而立。

    波特看着德拉科,以及他身后阴沉着脸、大嚼巧克力蛋糕的克拉布和高尔,脸上露出了迷惑不解的神情。

    “我要是你的话,我就会去四楼的奖品陈列室看看。我记得,好几个奖杯上都有詹姆·波特这个名字。”德拉科点到即止,并不多言。

    如果“家族遗传”都不能让波特自信起来的话,德拉科也不知道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而那些只需要在看台上充当观众的学生,则把更多的时间放在课业上。

    开学的兴奋劲儿过去以后,几乎所有的学生都被日渐繁重的家庭作业压得喘不过气来,图书馆里流连忘返的学生越来越多了。

    然而,赫敏·格兰杰泡在图书馆里的原因向来与常人不同——她从来都不是只为了完成家庭作业那么简单。

    有的时候,她会奋力地揪着波特和韦斯莱的后衣领,有些蛮横地勒令他们完成家庭作业,或者对他们那些惨不忍睹的羊皮纸大加指责,毫不客气地要求他们重写。

    其他的时候,当波特和韦斯莱抓着那些可怜的羊皮纸从图书馆落荒而逃以后,她会独自一人,坐在一张靠窗的桌子上,在雾霭一般的白色纱帘旁边聚精会神地阅读,身边往往摞着小山一般高的泛黄的书籍。

    这让德拉科有些好奇。

    有时候,为了满足好奇心,他会假装偶遇,瞄几眼她看的书。然后,他惊讶地发现,她所阅读的书籍往往与课业毫无关系,所涉猎的内容也常常超越了一个一年级新生该有的水平。

    在勤奋这件事情上,你永远可以佩服赫敏·格兰杰。

    德拉科轻飘飘地翻动着一本提及到恶人默瑞克的旧书,心中不得不服。

    她这么拼,究竟是为什么呢?德拉科疑惑地想。

    难道是,“面对巨怪却束手无策”的经历,让赫敏燃起了不一般的斗志?

    德拉科倒是理解那种“束手无策”的无力感。曾经,父亲卢修斯被抓进阿兹卡班的时候,他也有相同的感受。

    他几乎是被半逼迫着变成食死徒的。他从没享受过被烙上黑魔标记的感觉。他当然会对所有的斯莱特林们炫耀。在一遍又一遍的炫耀中,他拼命地麻痹自己、劝说自己,这是一件荣耀马尔福家的好事。

    诚然,他左手腕的黑魔标记使得斯莱特林们心生敬畏。有时候,因着这份发自肺腑的敬畏,他会主动露出胳膊去给他们看。

    这样,也许有些见风使舵的斯莱特林,就不会因为卢修斯的入狱而对他落井下石。他的日子就会好过一点。

    他在人前摆出一副得意洋洋、自吹自擂、不可一世的样子,可在人后,他拼命去学习,甚至研究那些禁忌复杂的黑魔法、晦涩难懂的炼金术。

    他迫切地想向黑魔王证明自己是个有用的手下,是个值得拉拢的对象,以帮助父亲早日脱离阿兹卡班的苦海。

    那些不堪入目的有毒的记忆啊,无时无刻不在攻击他的大脑。德拉科揉了揉太阳穴,把它们按压回脑海深处,重新把注意力放到面前的书本和密密麻麻写满字的羊皮纸上。

    同赫敏一样,德拉科也经常泡在图书馆。有时候是为了尽善尽美地去完成那些早已做过一遍的作业,有时则是为了查询有关拉文克劳冠冕的资料。

    想要撬开格雷女士蚌壳一样的嘴并不容易。她是一个幽灵,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打动她的物质利益了,德拉科只能努力从书籍中去寻找攻破她心门的钥匙。

    这天,图书馆人满为患,似乎所有的学生都在试图赶工一些论文,鉴于霍格沃茨的教师们正在不断增加作业难度,对羊皮纸长度的苛刻要求也冲破了新高。

    赫敏·格兰杰走进图书馆的时候,已经没什么座位可用了。她抱着几本书,在可能找到座位的地方转悠了好几圈,都快转悠到禁书区了,也没看到一张空桌子。

    她遗憾地叹口气,皱着眉头,干脆在书架前席地而坐,打算就这样看会儿书,浑然不觉书架后的缝隙里,一双淡灰色的眼睛正在默默看着她。

    “你在干什么?”那双眼睛的主人现身了,他慢悠悠地从书架后绕过来,走到她身旁,低下头看她。

    “看书。”她又翻了一页书,悻悻地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扁着嘴说,“没座位了,坐着看一会儿。”

    “我这儿多出来一张椅子……或许,你愿意坐在椅子上看。”德拉科面色犹豫地问。

    “真的吗?可以吗?”她仰起脸看他,眼睛霎时间亮起来了,像是闪着光的星星。

    “可以。”他俯身从地上捞起她那几本大厚书,伸出胳膊,好让她扶着他站起来。他说,“跟我走。”

    德拉科带她溜进了他的秘密基地。

    一个马尔福从不无缘无故帮助别人。然而,奇异的是,对于万事通小姐赫敏·格兰杰,德拉科·马尔福总是不由自主地破例。

    或许这只是所谓学霸与学霸之间的惺惺相惜。

    或者说,他需要一点来自小女孩的天真烂漫和生机勃勃的气息——这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而不是一段快要被记忆蛀蚀的腐木。

    赫敏,她让他体验到“鲜活”这个词。

    鲜活的喜悦,鲜活的担忧,甚至鲜活的愤怒——都是被她所唤醒的。

    重生以来,他所有激烈的情绪波动,几乎都与她有关。

    记忆里那个只会对他横眉冷对、警惕戒备的女孩,除了聪明、刻板又愚善以外,还有活泼、傲气、刁钻,甚至还有称得上是可爱的一面。

    他原本不抱希望的。

    他原本以为,她会讨厌他,就像前世一样。可是,她好像不讨厌他,也并没有拒绝他。

    “喝茶吗?”他问,熟练地捣鼓着他的茶具。

    “好啊。”她高高兴兴地坐在那张多出来的椅子上,抱着自己那几本书,在半空中晃荡着小腿,乖乖等着他给她泡的茶。

    “比坐在地上好一点?”他一面倒茶,一面随口问。

    “好多了!没有比这更好的座位了!”她热情洋溢,不吝溢美之词。

    于是他把茶杯轻轻搁在她面前,无声地笑了。

    “不过,我平常可找不到这个地方。”这会儿,赫敏泄气似的撅着嘴抱怨,“似乎只有你领着我,我才能找到。”

    德拉科坐回到他的座位上,继续润色他那篇有关恶人默瑞克的论文,把这个命短但极其凶残的中世纪黑巫师的一生写得天花乱坠,就连那些边边角角的传说都一字不留地加上了。

    教了这么多年书,宾斯教授显然也会感到无聊。他喜欢在学生的论文中看到一点教材之外的新鲜东西,只要你谨慎地打上括号,注明这是尚未完全考据的传说,宾斯教授会非常享受批改论文中发现的小小乐趣,并且愿意慷慨地打个“O”,以赞赏学生们孜孜不倦的探索精神。

    德拉科一边修改着某些语法和措辞,一边慢悠悠地对她说,“霍格沃茨的图书馆有许多奇妙之处,你得自己发掘。”

    赫敏皱着鼻子,对他高深莫测的话感到半信半疑。她呷了热茶,透过茶杯上空杳杳渺渺的热气偷看他的侧脸,总觉得他在敷衍她。

    “这样问或许有点失礼……万圣节晚宴那天,你似乎在盥洗室里哭。为什么?”在羊皮纸上写了一会儿,德拉科没忍住,还是把自己的疑惑问出口了。

    不知为何,他有些在意这件事。

    他……不喜欢听她的哭声。

    “说真的,我那时候有些犯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赫敏不好意思地说。

    “我坚持(想知道)。”他暂且停下手中的笔,用那双灰色的眼睛真诚地看着她。

    “好吧!我可以说,但你不许笑话我。”赫敏悄悄抬起眼来看他,“那会儿,罗恩说我就像一个噩梦……说大家都受不了我……”

    德拉科手下的笔尖“咔嚓”一声折断了,那张快写完的羊皮纸也毁了。

    “天呐!”赫敏吓了一跳,她慌忙站起身来,试图帮他清理这个喷满墨水的烂摊子,“赶紧,赶紧把这张纸拿走,别把下面的也弄脏了……你的笔怎么回事,太不好用了吧……”

    然而,德拉科没有动。

    他只是继续用那双眼睛看她,脸上迅速阴沉下来。

    赫敏以为他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搞得慌了神,便赶忙把那支羽毛笔从他手里抽出来,扔到桌边的垃圾篓里,又在桌上扯了一大堆纸巾帮他擦手,急切地说,“你得自己擦呀,怎么,吓得都愣住了?”

    “你不是噩梦。”他没管手上的墨迹,隔着一大堆纸巾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

    他定定地看着她,往常清亮的声音有些低迷,但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晰,“你不是噩梦,赫敏。你是一个人所能遇到的最好的梦。”

    忙着给他擦手的赫敏被迫停下了动作。先是一阵疑惑,随后,她反应过来,为他没头没脑的称赞之语而感到羞怯,接着,一股被认可的快乐随之浮上心头。

    “你是这样想的吗?”她喜孜孜地说,露出了不加掩饰的笑容。

    他微微颔首,没有多言。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他,发现他的灰色眸子像湖水一样澄澈,没有任何闪躲,也没有避开她的视线。

    他是认真的。于是她的笑容扩大了。

    “你需要我帮你揍韦斯莱吗?”德拉科冷冰冰地说,隐隐咬着后槽牙。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话。然而,他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嘴。

    “不用了,德拉科。他已经跟我道歉了。全是误会,我得说。那会儿我学漂浮咒的时候可能过于显摆了,他大概有点心理不平衡……”赫敏欢快地说,显然已经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了。

    “很好。”德拉科说,闭了闭眼,深呼吸。而后,他才发现自己满手墨痕,快写好的羊皮纸已经是一团糟。

    她替他抽走那张沾满墨痕的羊皮纸,扫了一眼,惊讶地说,“你从哪里查到的资料?比我找到的要翔实多了……我不知道默瑞克的对手恶怪埃格伯特曾经通过决斗传承了他的老魔杖的这个故事……”

    “一点野史而已。”德拉科说。

    他在替她生气和不值,她却在关心他论文的内容?德拉科哭笑不得。

    “我没事了,德拉科。”赫敏看出了他的担忧之色,她一扫前一阵的低迷状态,精神奕奕地说,“其实,也不光是因为罗恩。我当时……我原本以为自己没有朋友,也没有人喜欢。可后来发现,我大错特错了。”

    她不想对德拉科诉说自己在飞行那天所产生的奇异感受,也不想坦诚自己那天在他隐形斗篷下莫名其妙产生的对他的亲近之感。

    学飘浮咒的那天,他那片羽毛同她的羽毛一起飞翔在教室上空的时候,她有点生气,同时又有点微妙的害羞。她对他的心情,与“讨厌”毫无关系。

    直觉告诉她,这些令人迷惑的事,此刻深埋心底最为妥当。

    也许只是因为,她开始打心底里把他当朋友了,而不仅仅是一个容易吸引眼球的斯莱特林同学。

    她看着德拉科,笑容灿烂:“我的朋友在我最危急的时候都出现在我身边,不顾生死来救我了。而我却因为他们不太守规矩而对他们生气。事实上,如果你们那天守了规矩,我说不定就死了。”

    德拉科刚刚平复了心情,现在正在给赫敏添茶。闻言,他抬眼看了她一眼,懒洋洋地扯起嘴角,“我很高兴你这么想。”

    他欣赏懂得变通的人。

    “德拉科,那天你救了我两次。我想,我能信任你。”赫敏正色道,“哈利也让我谢谢你。我们在奖品陈列室找到了他父亲的奖杯,他训练状态比以前好多了。”

    她清清嗓子,与德拉科面对面坐下,从善如流地接过那杯茶,得意洋洋地宣布:“我们三个商量了一下,决定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接下来,出乎德拉科意料的是,赫敏代表波特三人组,和盘托出了一切:

    海格曾经受邓布利多之托去古灵阁取了一个特殊的小包;他们曾经在无意间进入了禁止进入的四楼禁区,看到了三个头的大狗;大狗身子底下有个活板门;甚至于,哈利无意间发现斯内普教授受伤的事情,赫敏都对他一五一十地讲了。

    “哈利和罗恩怀疑,斯内普教授想要偷走大狗看守的那样东西!”赫敏严肃地说,一边小心地观察着他的表情,“他们甚至怀疑那个巨怪也是斯内普教授放进来的。”

    德拉科捏着额角,艰难地问,“你们为什么要告诉我?”

    他们是这么冒失、这么轻信的人吗?

    跟他熟悉到这份儿上了吗?

    他们难道不应该汇报给麦格教授或是邓布利多教授吗?

    “我们相信你!你一直在帮助我们。”面前的女孩眼睛里闪烁着真诚,甚至有一点信赖的颜色。

    德拉科只想叹气。

    梅林啊!以这样巨怪般的脑回路和如此盲目的轻信,哈利他们究竟是怎么活到最后的?

    别怪他如此感慨。

    前世,他们对他可一直都是警惕、戒备的状态;今生,这信任来得太轻易,不禁令他有种虚幻之感。

    他当然知道,这信任对他来说是好事。这意味着哈利他们对他的态度是善意的,起码并不厌恶。

    因为曾经的记忆,德拉科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放出巨怪的是奇洛,想要通过三个脑袋大狗的也是奇洛。

    奇洛想为后脑勺上的黑魔王获取能够制作长生不老药的魔法石,可德拉科无法直接对他们解释这件事。

    而且,当德拉科重新审视一年级整个学年的事情时,逐渐有了一个想法。

    ——这一切都似乎是邓布利多给波特这个未来救世主的考验,或者说是试炼。

    自己横插一杠,固然能解决问题,却阻碍了波特的成长,到时候波特如何能承担起救世主的责任?

    赫敏搅动了一会儿茶杯里的糖,犹豫着继续说,“其实,我并不相信霍格沃茨的任何一位教授会做出将学生置于险境的事。你是斯内普教授学院的学生,比我们更了解他,或许你可以有机会多留心一下他,给我们提供一点思路。”

    看来,他们拿出了诚意,不仅仅是出于单纯信任,更是为了合作而来。

    “你们想让我做内应?”德拉科忍不住问。

    “不是内应,是观察斯内普教授的眼睛。”赫敏一本正经地说,“你难道不想搞清楚,你们学院的院长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这主意肯定是赫敏出的,波特和韦斯莱可想不出这种话术。德拉科神色莫测地看着面前的女孩,忍不住想。

    脑子挺灵,胆子挺大,还有点狡猾。他用一种欣赏的眼光看她,看她镇定自若地喝茶,冲他笑得一脸坦然。

    对于他们怀疑斯内普教授这件事,德拉科可以理解,但并不认同。

    斯内普教授脾气很糟糕,也很刻薄,爱用辛辣的语言攻击那些非斯莱特林的学生。

    但是,德拉科相信他身为霍格沃茨教授的职业素养。在多年的记忆中,他顶多也就是挤兑学生几句、尽他所能地给其他学院扣上几分,但却绝不会攻击任何一名学生,也没什么兴趣去获取什么神秘的宝藏。

    要是把魔法石换成非洲树蛇皮,斯内普教授说不定倒会去试着闯一闯。

    然而,魔法石?拜托,拜托了……

    可怜的斯内普教授,由于他阴森的性格和乖僻的行为,成为了一个大写的、纯粹的背锅侠。

    出于对斯内普教授隐秘的同情,德拉科忍不住问:“与其怀疑斯内普教授,你难道不觉得奇洛教授更可疑吗?”

    赫敏愣住了,她放下空空如也的茶杯,盯着德拉科看。

    “奇洛教授?”她不确定地问。

    “万圣节前夜的宴会上,也许你不在,并不清楚事情的始末。”德拉科又给她添了点茶,慢条斯理地说:

    “我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询问此前在礼堂目睹全过程的同学。有意思的是,大家告诉我,最先发现巨怪不见的人是奇洛教授,他跑到礼堂来,喊出那句话,立刻就在礼堂引起了骚乱。”

    赫敏被他的话搅弄得心神不宁。

    她从未想过有这种可能性。恍惚间,她猛地喝了一大口茶,烫得用手忽扇起嘴巴,但同时,她又很喜欢这茶的味道,满足地眯起眼睛。

    这样子不大合乎礼仪,但那股简单肆意的鲜活劲儿,并不招人讨厌。

    德拉科悄悄打量着万事通小姐想喝又怕烫的有趣模样,偷笑了两声,在她发现之前,重又肃起脸,把他的未竟之辞继续说下去,“正常的操作下,奇洛应该悄悄告诉邓布利多,尽量避免学生骚乱,以免学生因为恐慌而发生踩踏事故。”

    赫敏张了张嘴,正欲反驳,德拉科却自顾自道:“更有意思的是,没有人知道奇洛教授的行踪,我指的是,从学生组织回宿舍,到我们躲在教室听到奇洛教授来处理巨怪之间的那段时间。”

    “他不是晕过去了吗?”赫敏迷惑不解地插了一句嘴,打断了德拉科的分析。

    “是的,他看起来似乎是晕过去了,因此,当邓布利多率领所有老师去地牢附近寻找巨怪的时候,只有他因为晕过去,不需要参与搜寻。而学生撤离之后,礼堂里也再没有人可以证明奇洛教授这段时间去了哪里。”德拉科指尖轻扣桌面,有条不紊地分析着。

    “我同意你的话。赫敏,我也不相信霍格沃茨的任何一位教授会做出将学生置于险境的事。”德拉科把尖尖的下巴搁在自己交叉的双手上,定定地看着赫敏迷茫混乱、皱成一团的小脸。

    “但是,如果非要怀疑一位教授的话,我们不妨猜测一下,结结巴巴的奇洛教授,真的就如我们原本所认为的那样无辜吗?”他冷静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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