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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福家的访客

    第二十六章马尔福家的访客

    7月末的燥热午后,扎比尼夫人带着她的儿子拜访了威尔特郡。

    在烟雾迷漫的梦幻感中,他们穿过一扇精致的班贝格锻铁大门,看到了传言中那两座左右对称分布的华丽喷泉。

    “早就对纳西莎精心设计的花园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扎比尼夫人语气亲切地对在门口迎接他们的德拉科说,“树篱隔墙那边漫步着的,是白孔雀吗?”

    “的确,夫人。”德拉科对她彬彬有礼地说,“我们饲养了几只……纯观赏用。”

    “这里都种植了什么花?这种混合的花香挺好闻的。”扎比尼夫人动了动鼻子,兴致盎然地问。

    “主要是玫瑰、蔷薇和蓝铃花,还有一些夏日常见的花种。”德拉科说,头微微转过去,冲扎比尼夫人身后的布雷斯扬了扬下巴。布雷斯则懒洋洋地咧咧嘴,冲他笑了笑。

    “母亲,再看下去,可就不能准时参加马尔福夫人的茶会了。”布雷斯眯了眯狭长的棕色眼睛,以一种不耐烦的态度对那位正打量四周的黑发美貌女巫说,“快到点了。”

    “喔!”扎比尼夫人惊叫一声,冲旁边那个耐心等待她的铂金色头发的男孩笑了笑:“抱歉,亲爱的,快领我去吧。”

    “没关系。家母若是知道您在她设计的花园里流连忘返,一定会很高兴的。”德拉科引着扎比尼夫人,顺着修建得整整齐齐的花园步道朝宅邸的方向走去,“茶会在二楼会客厅里举行,您能通过那里的窗户和阳台看到花园的全貌。”

    扎比尼夫人笑了笑,对德拉科的礼仪周全和恭谦姿态很满意,“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快走吧。”

    虽然这位夫人表现出了平易近人的模样,德拉科可不敢对这位以“与日俱增的神秘死亡的丈夫数量”而闻名巫师界的女巫掉以轻心。

    他冲她客气地微笑着,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发现她还如前世那般年轻貌美。

    岁月似乎对扎比尼夫人无可奈何。它没在她脸上留下任何路过的痕迹,她看起来就像是年长布雷斯几岁的姐姐。

    在纯血巫师圈子里,扎比尼夫人的名号可谓人尽皆知。

    不同于纳西莎对外表现的高贵典雅、冷傲端方,这位夫人对外的性格偏向于活泼外放,并且惯以态度上的热情来包裹自己内在的冷漠。

    当人们看着她眼角微微上扬的妩媚的棕色眼睛,同她愉快地交谈几句以后,往往就很难会相信那六任丈夫的死亡与她有什么关系,甚至还要打心眼里同情她不幸的遭遇,认为这是一位爽朗诚挚却福薄命苦的无辜美人。

    花边新闻以及过人的美貌,往往会让人忽略扎比尼夫人暗藏的锋芒,德拉科想。

    依据他前世的了解,她那些略带夸张的啧啧赞叹声,以及那副天真烂漫打量四周的神气,大多数都是伪装。

    实际上,这位夫人极擅人脉和资源整合,是巫师界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

    利用她所继承的那六位逝去丈夫家的财富,配合她圆滑的手腕,近些年来,扎比尼家作为巫师界的新贵纯血巫师家族之一,正在迅速崛起,日子过得比某些出身于神圣二十八族的纯血巫师家族要好多了。

    思及此处,德拉科的态度越发有礼,温和地回答着扎比尼夫人天马行空式的各种问题,心中明白,这些都是她对他的试探。

    这会儿,扎比尼夫人已经步入了马尔福家宅邸。门口的家养小精灵向他们鞠躬行礼,替他们打开了大门。

    穿过宽敞高大的门厅时,这位夫人仰起头来说,“喔,我喜欢这盏水晶吊灯。巴洛克风格的,是不是?”

    “没错。”德拉科说,“购置于法国。”

    扎比尼夫人答应了一声,挑剔的眼光从那座雕刻着繁复花纹的大理石壁炉、随处可见的镀金镜子和覆盖在宅邸各处的名贵地毯上滑过,又禁不住打量着那些积累自各个时代的古董家具,心底不得不承认,马尔福家的确底蕴丰厚、实力不俗。

    毕竟是古老的神圣二十八族之一,是巫师界响当当的富豪家庭,积累了几个世纪的财富资源,绝非几代巫师努力就能拍马赶上的。半是羡慕、半是不服,扎比尼夫人表情微哂,心中却激起了点斗志。

    “新贵”又怎么了?“新贵”也不差。

    纵使是“新贵”,不也被“老牌”们邀请,走进这座古老宅邸的大门了吗?她重又骄傲地扬起头,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进入那间会客厅。

    “纳西莎,这里可真是大气磅礴、富丽堂皇!还有外面的花园,我都快要被它倾倒了!”扎比尼夫人亲昵地对迎上来的纳西莎说,似乎她并不是第一次获得纳西莎下午茶会的邀请函,而是纳西莎的多年老友。

    这会儿,她径直挽上了纳西莎的胳膊,欢快地说,“倘使有这样一座庄园,谁还高兴出门去呢?必定要天天在自家消磨时光……”

    “Pleasure(很高兴你喜欢).”纳西莎说,略带惊讶地扫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在他脸上微妙地发现了“是的,她也是如此待我的”那种表情。

    会客厅中坐着的几位态度冷傲的夫人,也露出了与纳西莎如出一辙的惊讶表情,似乎没想到有人会表现得如此突兀。

    纳西莎原本与扎比尼夫人毫无交情。只因儿子与布雷斯·扎比尼成了朋友,她才下决心邀请这位“声名狼藉”但有些财富的扎比尼夫人,来府上一聚。

    倒不是她忽然转性,想要同扎比尼夫人发展什么“贵妇闺蜜情”,这种感情在纳西莎看来,属实算得上是“人性的骗局”。

    在她的认知里,巫师界的贵妇闺蜜情,往往以相谈甚欢为开端,以毒药、刀刃和诅咒为终局,原因不外乎是那几个——男人、金钱和嫉妒。

    但起码,同为斯莱特林学生的家长,能偶尔坐下来喝杯茶,交流一下儿子们的教育问题,相互间通通消息,也不乏好处。

    可是,“挽胳膊”这种本该认识多年才允许存在的亲密举动,纳西莎是万万没预料到的。

    “这就是布雷斯吧?”她虚假一笑,忍住内心深处的不满,暂且没有挣开这位“自来熟”的扎比尼夫人的胳膊,把目光投向了德拉科旁边那个深色皮肤、高耸颊骨的男孩,口头上夸奖着,“可真是一表人才。”

    布雷斯冲纳西莎微微低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德拉科才让人印象深刻呢!小小年纪,礼仪就很周全了,是个很有耐心的帅气小绅士……”扎比尼夫人冲德拉科眨眨眼,对纳西莎绽放着无邪的笑容,“肯定花了不少心血去教育吧?”

    “您过奖了。”纳西莎的心情缓和了些许——没有母亲会不高兴别人夸赞自己孩子的——她挽着扎比尼夫人,往沙发那边带,嘴里说着,“德拉科,为什么不带布雷斯在宅子里转转?图书馆、魔药制作室或者魁地奇球场?饿了的话,让家养小精灵给你送茶点过去。”

    德拉科冲他母亲点点头,对会客厅的夫人们行了一礼,带着布雷斯退了出去。

    “真没想到,你在自己家里也是这副德性,谨慎克制,丝毫让人挑不出错处。”布雷斯跟着他穿过游廊,随口问,“总是这样矜持周到,不累吗?”

    “还好。”德拉科说,“习惯就好。”

    “搞不懂你。”布雷斯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那么,带我逛逛吧。我早就听不少人说过,你们家的私人图书馆馆藏丰富了。”

    “如你所愿。”德拉科淡淡地说,走在他前面,为他带路。

    布雷斯·扎比尼。

    他是斯莱特林同龄人里,除了西奥多·诺特这个发小之外,难得能与德拉科平等交流的男孩之一。

    只不过,前世,他们成为朋友的时间太晚了——到五年级那会儿,他们才偶尔说上话,此后,慢慢发展出类似“友谊”的东西。

    今生,德拉科早早就同他结交了。

    为什么不呢?他家道中落的那两年,向来自诩“身份高贵”的布雷斯·扎比尼,一如既往地在他身旁打转,讨人嫌地对他说着嘲讽的话,却从来没有对他避如水火。

    “你父亲进了阿兹卡班又怎么样?”记忆里,布雷斯脸上浮现出几分自嘲,对落魄的少年说,“我父亲还死了呢!人们总说我母亲杀了他,为了他的遗产!你看我,不还是照样活得好好的,活得昂首挺胸?”

    “这不一样……”德拉科虚弱地说,捂住自己的脸。

    “是不一样!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母亲究竟爱没爱过我父亲!可你呢?即使你父亲身陷囹圄,你母亲也依然坚守等待,为他奔走,所有人都知道你母亲对你父亲的深情厚意!别说你从来没在意,也从没看出来过!”布雷斯愤愤地说。

    在那一刻,他傲慢的眼睛终于带上了点别的情绪,怒视着德拉科,“德拉科·马尔福,你这个可悲的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我一直都看不起你!因为你总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睁开眼睛看看现实吧,就算你掉到谷底,你也比大多数人要幸福得多!起码你父亲没死!起码——”

    “起码——”布雷斯扭曲着自己一贯冷漠无波的脸,喘了口气,忍无可忍、怒气冲冲地说:“起码他们是相爱的,不仅仅是出于利益的算计!”

    这句话让前世的德拉科停止了哭泣,呆呆地望着他。

    布雷斯·扎比尼,一个高傲、自负、经常以自我为中心的斯莱特林朋友,用粗暴、犀利、自剖自伤的话语,试图去挽救他所看不起的德拉科·马尔福那颗虚弱垂死的心。

    从那场回忆中抽离心神,德拉科冲他的斯莱特林朋友微微一笑。他看了图书馆门口候着的家养小精灵一眼,它立刻心领神会地开了门——两个表情同样骄傲的男孩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书籍的海洋。

    “魔咒区、魔药区、草药区、动物区、魔法史区、古语言区、天文占卜区、炼金术区……”德拉科领着他在图书馆里逛了一圈,拖长语调介绍,“啊,那边还有一些黑魔法类的书籍,一些冷僻偏门的魔法典籍,角落里还有一些古本什么的。”

    布雷斯紧随其后,在360度全方位无死角的精致木纹书架和偶现其间的红木雕花书桌中穿行。虽努力维持着散漫的风度,他还是不免被那些古色古香、绝非凡品的魔法典籍所震撼心神。

    “梅林的裹尸布啊!我现在能明白潘西说的话了。”沉默了一会儿,布雷斯说,“她说,全英国巫师界的书虫都会愿意来此一观的。他们会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瞧这话说得,好像我们家的图书馆是捕虫器一样。”德拉科扬起了嘴角,带着几分自得之色,从容地说,“坐坐吧,试试我母亲新换的沙发。”

    于是,两个男孩坐在图书馆中央的真皮沙发上,喝了一会儿小精灵们端上来的伯爵茶,挑挑拣拣地吃了几块新出炉的威尔士饼。

    布雷斯懒洋洋地倚靠在沙发靠背上,仰头看了一会儿文艺复兴风格的、图案纷繁的天花板,偏过头来问他,“暑假里,你都在这里消磨时间?我猜,你作业早就写完了。”

    “是啊。那些作业不是很难,对不对?”德拉科说,他看到布雷斯傲慢一笑,表示赞同。

    暑期作业这种小儿科的东西,德拉科早就完成了。

    他的注意力完全在别处——他在找一些克制魂器的额外办法。

    除了格兰芬多宝剑、厉火以及蛇怪的毒牙,难道就没有其他东西可以摧毁魂器了吗?最好是具有无法用魔法修复的破坏性,或者带着强大诅咒力量的那种东西。

    可是,他翻遍了《十八世纪魔咒选》《诅咒与反诅咒》《中世纪巫术指南》《被遗忘的古老魔法和咒语》等书籍,却一无所获。

    也不能说一无所获,他毕竟从中学到了某些有用的恶咒。虽然他在此方面也并未有用武之地,但总归,能满足一点他的求知欲和好奇心。

    “这是你母亲特地为你改造的房间?”布雷斯问,感兴趣地打量着居中的巨大处理台。处理台的一角摆着大大小小的坩锅——黄铜的、锡镴的、纯金的、银闪闪的、乌漆漆的。

    “没错。”德拉科说,“她有点夸张,不是吗?”

    这会儿,他正带着布雷斯在马尔福庄园地下室一角的魔药制作室里参观。

    “岂止是有点,可以说非常。”布雷斯抽动着自己的面皮,细细端详房间四面的墙壁:

    房间两边的墙上,各类珍稀难寻的魔药药材井然有序地摆放在大理石架子上,用不同的方式保存着——浸泡、干燥、常温、低温等。

    他回转身子,看向他们进门的那面墙的书架。那里堆叠着许多魔药类书籍,从书名上来看,比楼上图书馆里的还要古朴、艰涩、难懂。

    “我猜,假如咱们的院长造访这里,大概会心花怒放吧?”布雷斯吹了声口哨,语气里带着调侃之意。

    “也许吧。”德拉科的手指轻轻滑过那排魔药书,不禁想起前几天斯内普教授来家中做客时候的场景。

    那时候,斯内普教授在这排书架间偶然发现了一本失传已久的禁书,那张惯常气色不好的冰冷面容,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喜悦之色。

    “这是什么?”布雷斯踱步到处理台旁,看着一个正在熬煮着什么的坩埚问。

    “一些私下里的小研究。”德拉科轻描淡写地挡住了他企图打开盖子的手,“不值一提。”

    布雷斯挑挑眉,收回手,没有多问。他继续往前走了几步,终于来到那面最引人注目的墙面前,似乎被那里千奇百怪的瓶瓶罐罐——各类型号的透明试管和璀璨夺目的或空或满的几百个水晶瓶——给迷住了。它们无一不在烛光的跳动下折射着变幻莫测的神采。

    还是让他离那坩锅——不,离魔药制作室——远点吧,德拉科想。

    布雷斯·扎比尼可不是那种老老实实会听主人话的访客。看似他在专心打量那些水晶瓶,说不定,此刻他正盘算着如何才能偷偷瞄一眼那坩锅里的魔药呢。

    “要不要去看看庄园后面的球场?”德拉科语气里带了点儿罕见的热情,“玩一会儿魁地奇?”

    “带路吧!”一说起魁地奇,魔药和坩锅的吸引力立刻被比下去了。即便是布雷斯这种自诩高傲的男孩,语气里也不免带了点兴奋,“你们家有没有多余的飞天扫帚?”

    “有好几把,随你先挑。”德拉科泰然自若地让路,跟在布雷斯后面走出去,牢牢地带上了魔药制作室那扇绘制着黑色如尼文图符的大门。

    “也就这时候,我才觉得你不是个醉心学术的书呆子,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12岁男孩。”布雷斯在空中嚷嚷着,向德拉科投掷了一个鬼飞球。

    后者没有答话,只顾着灵活地接住它,急速飞驰,将鬼飞球扔进了铁环里。

    “不错嘛!”布雷斯大声说,“你在家可没少练习,是不是?”

    “你也不赖。”德拉科飞到铁环另一侧,将那鬼飞球一把接住,朝布雷斯重新投掷回去。

    德拉科当然没少练习。前世的这个时候,他几乎天天都泡在飞天扫帚上,铆足了劲儿练习,希望能进入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队当找球手,一门心思,只为了打败哈利·波特。

    今生,他每天清早也会在自家宅邸后新开辟的魁地奇球场里飞上一飞。但总归,没办法如同前世一般那样狂热了。

    倒不是说,他不想每周七天都在球场上肆意疾驰、自由翱翔,而是因为他还有一些迫在眉睫的抵御黑魔王的小任务要完成:魂器的调查和老魔杖的研究;此外,斯莱特林继承人的密室也是一个他无法放着不管的谜团。

    他已经过了任性的年纪。他不得不提醒自己,那些“小任务”比他所钟爱的魁地奇要重要得多。

    晚间,在门厅送走了扎比尼一家以及纳西莎的其他访客,德拉科向母亲道声晚安,又回到了地下的魔药制作室。

    他扫了一眼那个锅盖上微微露出一丝热气的坩埚,暗自松了口气。

    自放假以来,他偶尔会利用家里的魔药典籍做参考,尝试去复刻一些高等魔药;这时候,斯内普教授作为圣诞礼物而送他的笔记派上了用场。

    这位魔药大师对某些魔药配方熬制过程中的改良思路和手法,总是能让他受益匪浅。

    实话说,这笔记比霍格沃茨的教材——那本大部头的《魔法药剂与药水》——要好用得多。

    然而,此刻这个坩埚中所熬制的,不是失传已久的魔药圣品,也与斯内普教授所提供的魔药改良配方毫无关系。

    他所熬制的药剂,相比那些晦涩难懂的魔药典籍上所提及的药剂要简单许多——当然,放到霍格沃茨来看,即便是普通的七年级学生,亦会承认这药剂是极其艰巨的魔药课作业。

    他正在尝试着熬制曼德拉草复活药剂。

    马尔福家最近从南欧收购了一批成熟的曼德拉草,转手卖给了对角巷的斯拉格&吉格斯药房。纳西莎在餐桌上提了一嘴,特地想留下一批,打算给痴迷魔药熬制的儿子练手用。

    “西茜,他这个年纪,还不需要曼德拉草这类复杂的魔药材料。二年级而已,能学到多少高深的魔药制作知识?”卢修斯苦口婆心地劝自己任性的妻子,不紧不慢地打量了德拉科一眼,“你们学到哪里了?会配置肿胀药水了吗?”

    德拉科在他面前乖巧点头。

    “就算用不上,别人有的,儿子也得有。”她傲气地对卢修斯说,“记着,让他们挑一批最好的,拿回家来。”

    “好吧,好吧,西茜,你就惯着他吧……”卢修斯无奈地说,狠狠瞪了儿子一眼。

    德拉科面无表情,心里倒是很高兴。母亲的娇惯作派,假使用对地方的话,还是很有用处的。

    比如这次,完全省了他的口舌。他原本也想要弄一点曼德拉草的,正犯愁该怎么起这个话头。

    曼德拉草是大多数解药的重要成分之一。它可以制作强效恢复剂,用于恢复被变形或中魔咒的人到原来状态,因此可以治疗被蛇怪石化的人。

    德拉科准备配置一点复活药剂,以备不时之需。

    他不能忘记,二年级的时候,斯莱特林的密室即将被开启,恶性事件即将发生,虽然他作为纯血巫师没什么危险,但总有一些麻瓜出身的学生中招。比如那个让人不省心的小姑娘——赫敏·格兰杰。

    她倒还算有些良心,给他写了信,还在离校前送了他生日礼物——那是一套飞天扫帚工具箱。德拉科的生日是6月5日,正好与霍格沃茨的考试季撞车。

    要不是收到赫敏的礼物,他自己都快要忘记“生日”这回事了。

    有什么好记的?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该过生理上的第二次12岁生日,还是过心理上的18岁生日。

    然而,被人记挂着的感觉总是好的。尤其是她。

    她竟记得他的生日,这与前世的她大相径庭。

    出于礼尚往来的角度,他得重点照顾一下这位对他还算关心的万事通小姐。

    没有别的意思。以防万一而已。

    他只是单纯地不欣赏赫敏·格兰杰化为石像的样子。他也并不认为,那双神气活现的眸子变成某种石头般毫无情感的物质,会更好看一点。

    此刻,德拉科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放下了搅拌棒。

    他的进展并不是非常顺利。因为他发现,某些细微的差别,多一克或者少一克的配料、大小不一的曼德拉草的误差、以及火候方面的细微波动,都会对药剂最终的结果产生一些致命的、不可估量的影响。

    人们总说这复活药剂难熬,不是没有道理的。

    它要求极其精准苛刻的配比,多一分、少一丝儿都不行。

    再来。

    不可以就这样放弃。

    他再受不了那双鲜活的眼睛毫无生气的样子了。

    一刻也不行。

    铂金色头发的男孩咬着牙,挥挥魔杖,换上了另一个干净的坩埚,继续折磨起那堆越来越少的曼德拉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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