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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之间的角逐

    第一百一十三章学校之间的角逐

    克鲁姆的脚步正在逼近。

    门厅里张贴三强争霸赛公告的那天,德拉科莫名其妙的烦躁情绪达到了顶峰。

    “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将于十月三十日星期五傍晚六时抵达。下午的课程将提前半小时结束。届时请同学们把书包和课本送回宿舍,到城堡前面集合,迎接我们的客人,然后参加欢迎宴会。”

    德拉科扫了一眼公告牌,心神不宁地走开了。

    赫敏·格兰杰,这个没心没肺的女孩!德拉科沉着脸想。

    什么时候起,她竟然成了对魁地奇知识如数家珍的狂热爱好者?

    某个找球手?梅林在上,一切已经很明显了,她大概还对魁地奇世界杯上的克鲁姆念念不忘着呢!那些她对他的溢美之辞言犹在耳,德拉科一直记得清清楚楚。

    得想想办法,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他神色恹恹地调配着斯内普教授所要求的一剂解药,差点把瞌睡豆当成了槲寄生浆果。

    “等等!”赫敏抓住他准备往坩锅里乱扔的手,“德拉科,别放进去!”

    “什么?”他游离地说,反手握住了她的手,那些瞌睡豆顺着两手的缝隙滚落下去,噼里啪啦散落了一地。

    “这不是槲寄生浆果,即使它们长得有点像!”赫敏想要蹲下去捡那些瞌睡豆,却发现很难实现这样的愿景——他还是固执地握住她的手不放。

    他浑然不觉地握住她的手,低头盯着地上那几颗干瘪的、珍珠白色的豆子瞧了半天,喃喃地说,“没错,你说得对,这是瞌睡草的果实。比槲寄生浆果大得多了。”

    “没错。你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你还好吗?我总感觉你最近没精打采的。没休息好吗?”赫敏盯着他,发现他的脸上有些令人不安的恍惚之色。

    “也许吧。”德拉科抬起眼睛,偷偷看她。

    她今天又用簪子之类的东西把头发挽起来了,露出一段美好的脖颈和温润的脸颊。只有一两缕碎发晃动在她的耳际,顺便在他的心脏上挠痒痒。

    赫敏脸红了。她小声提醒他,“你——你还抓着我的手。”

    “哦,是啊,没错。”他对她迷迷糊糊地笑了笑,慌慌张张地放开她,又要去拿槲寄生浆果。

    “事实上,我来吧。”她不安地打量着他,放缓了声音,“德拉科,你去涮涮烧杯和量筒,好吗?我——我觉得水有点凉。”

    “当然,当然。”他咕哝着转过身去,丁零当啷地摆弄着那些器皿,发出了很大的声响,“你不该碰水,太危险了。”

    “这是我的错觉吗?”他们隔壁桌子的罗恩一边翻找着粪石一边说,“我总觉得德拉科面对赫敏的时候,有点像个傻瓜。”

    “不,不是错觉。”哈利耸耸肩说,“我早就发现了。他们两个都是。”

    那个被德拉科·马尔福时常惦念的“没心没肺的女孩”——赫敏·格兰杰——最近的新爱好是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像个傻瓜一样叹气。

    赫敏正纠结一件事:德拉科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她无意识地乱摸着手中的克鲁克山,把它的一身猫毛搞得更加凌乱不堪。

    最终,克鲁克山不堪受辱,下决心离家出走。它一蹬后腿,离开了赫敏的膝头,转身投向了一旁的红发女孩——金妮·韦斯莱。

    “发生了什么,赫敏?我很少见你这样叹气。”金妮亲昵地抚摸着克鲁克山,悄声问赫敏,“你一般这么叹气的时候,都是因为那个斯莱特林男孩。”

    “没错。我真搞不懂他。” 赫敏无意识地拿羽毛笔在一张新羊皮纸上乱写乱画起来,“他最近特别不在状态。总是表现得没头没脑的,忽然高兴,忽然又不高兴,说话阴阳怪气的。上课的时候又总是走神,差点把解药熬成一锅生死水。”

    “你说的还是德拉科·马尔福吗?”金妮惊奇地说,“他不是一向以情绪稳定出名吗?我听说,他差点被穆迪教授淹死那会儿,都是非常冷静的样子。”

    “是的,事前和事后都表现得相当冷静。”赫敏的声音里有些尖锐的成色。

    说起这件事,她就感到一阵恼火。似乎只有她对这件事反应最大,甚至比当事人反应都大。

    他表现出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甚至还要转过头来安慰她——这让她感到更恼火了。

    他不是痛恨风险吗?怎么能对自己的性命如此不顾惜?

    “真奇怪,他竟然没向他的父亲告状。卢修斯·马尔福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咄咄逼人的机会。”金妮撇撇嘴,鄙夷地说。

    “我问过他。他说,他认为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显然他是跟教授们达成了什么交易,穆迪教授现在不再找他的麻烦了。”赫敏若有所思地说。

    “斯莱特林们的惯常手段。”金妮耸耸肩,“我们班的魔药课也同斯莱特林的学生一起上——我对他们的手段有所耳闻。斯莱特林们总是不择手段达成自己的目的,有时候连自己都可以出卖。”

    “别这样说他。他不是那样的人。我敢说,他在这件事情上得到的痛苦远远超过人们的想象。他——最近都不怎么去黑湖边了,原本他最喜欢去那里消遣。”赫敏又叹了口气,“我猜,他现在可能有点害怕水多的地方。”

    “瞎说!我看你就是关心过度。斯莱特林的寝室不就在黑湖底吗?他还不是天天都回寝室休息?”金妮说。

    赫敏没说话,脑海里浮现出他最近恹恹的神态——总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她的心忽然被提起来。难道,他在黑湖底的寝室,睡得不安稳吗?

    金妮看着她神游天外的样子,眯起眼睛来,警惕地说,“赫敏,善良是好事。可是,我得提醒你,你那无处安放的同情心最好投放得谨慎一点,可别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我有时候觉得,他总是对你装可怜。”

    “你怎么能这么说?”赫敏说,“他一直对我很温和、很友好,那不是装可怜,更不是欺骗。”

    “哦,赫敏,我承认他对你还算友好,某些时候甚至算得上温柔。”金妮回忆起帐篷里的那个额头吻的剪影,依然觉得自己没有看错。

    她顿了顿,直白地说,“可是,我不认为这是他的本性。大多数人都不会觉得他是个温和的人,他们只会觉得他很不好惹。你以为那些斯莱特林那么听他的话,是因为他温和吗?斯莱特林们只崇拜强者,谁能把他们打趴下,他们就听谁的。”

    “他某些时候是挺有个性的,甚至有些桀骜不驯。没错,那些斯莱特林们对他有种毫无道理的尊敬,我一直没想明白是为什么。”赫敏托着脑袋,琢磨着他,“可是,他在我面前从来都很彬彬有礼。”

    她对他动过手——那一拳仍然历历在目——他却从没动过她一指头。

    “我认为看一个人,不能只看他在你面前怎么样,还得看他对周围的那些人怎么样。别人的评价也很重要啊。”金妮提醒她。

    她不由得想起那些从蛇院流传出去,在獾院打了个转,最终传到狮院的风言风语——德拉科·马尔福经常在蛇院内部反手就是一个恶咒,连女生都不放过。

    “假如他对同院朋友或者发小伙伴都冷酷无情,你怎么能指望他会是一个内心柔软的人?”金妮意味深长地说,试图让面前这位无药可救地痴迷于马尔福的闺蜜清醒一点。

    赫敏看了她一眼,没有做声。

    她尚且不明白金妮在担心什么,但是她明白金妮是在关心她。

    可是金妮不懂,那些人也不懂。他们没有经历过她和他所经历的那一切。

    德拉科跟“冷酷无情”这个词毫无关系,他只是太会隐藏了。

    他习惯于给别人看他坚硬的蚌壳,把他的柔软、脆弱和无助藏起来。

    没错,也许他又藏着什么秘密——致使他最近如此魂不守舍呢。赫敏呆呆地望着壁炉里跳动的炉火,陷入了千缠百绕的沉思中。

    赫敏·格兰杰可能是唯一一个专注于探究她“隔壁学院的好朋友”,而对“即将到来的外校学生”不感兴趣的女孩。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越来越多的霍格沃茨学生从堆积如山的作业中苏醒,重新谈论起一个话题:三强争霸赛。

    城堡正在进行彻底的打扫,盔甲们变得锃光瓦亮,画像们龇牙咧嘴地抱怨着自己脸上新露出的粉红色嫩肉。

    费尔奇先生神经兮兮地检查所有学生的鞋子是否干净,布雷斯和潘西每天大概要在公共休息室花三个小时,兴致勃勃地讨论谁会争当霍格沃茨的勇士,争霸赛会有哪些项目,以及即将到来的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都有谁。

    十月三十日,临近下午六点的时候,十二匹银鬃马拉着一辆巨大的粉蓝色马车朝霍格沃茨飞来;然后是一艘大船,凭空从黑湖里钻了出来。

    欢迎晚宴的时候,在霍格沃茨神隐已久的邓布利多教授终于出现了。在他神采奕奕的介绍下,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挨个出现在霍格沃茨的礼堂里。

    布斯巴顿的女生们吸引了大多数男生的目光,特别是芙蓉·德拉库尔,她的媚娃血统让很多男生痴迷不已;而另一方面,德姆斯特朗的维克多·克鲁姆让在场的大部分女生忘记了如何正常地呼吸。

    18岁的克鲁姆,他还像在世界杯上亮相时一样,又黑又瘦,皮肤是灰黄色的,一个大鹰钩鼻子,两道厚厚的粗眉,看上去就像一只身材十分巨大的老鹰。

    他在地面上走动的时候,没有在空中那么协调自然。如果仔细看的话,你甚至会发现他的两条腿有点外八字,肩膀明显向前弯曲。可他还是获得了学生们最热烈的掌声。

    一如前世,克鲁姆坐在斯莱特林的餐桌边,冲斯莱特林的学生露出一个阴沉的微笑。

    当一个国际球星——他恰巧是你的偶像——坐在你身边对你微笑的时候,你很难不回以礼貌的一笑;然而,当他同时又是你的情敌的时候,你又没法对他笑出来了。

    德拉科只能僵硬地对克鲁姆点头示意,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心里想:德拉科·马尔福,你可真没出息。

    同克鲁姆客气地寒暄了几句后,德拉科不自觉地把眼神瞄向格兰芬多的餐桌。

    罗恩正眼巴巴地伸长脖子看着布斯巴顿学生所坐的拉文克劳餐桌,哈利也是。赫敏则一直注视着斯莱特林的餐桌,与所有犯花痴的霍格沃茨女生别无二致,用直勾勾的眼光看着他——旁边的克鲁姆。

    德拉科顿时觉得汤匙里的法式杂鱼浓汤不太香,甚至有些酸溜溜的味道。

    这个没心没肺的女孩!她不会也像潘西那群花痴女朋友们一样,忙着从哪里摸索出一支口红,让克鲁姆签个名吧?他恼火地想,抿紧了嘴巴。

    酒足饭饱后,邓布利多连同魔法部国际合作司司长巴蒂·克劳奇、以及魔法部体育运动司司长卢多·巴格曼宣布了三强争霸赛的举办事项。

    巴蒂·克劳奇神情看起来有些憔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丑闻被预言家日报连续挂了一星期头版的缘故。

    至于卢多·巴格曼,他一如既往地精神奕奕,对着热烈鼓掌的学生们挥手致意,显得很平易近人。

    “……负责挑选勇士的是一位公正的选拔者,它就是火焰杯。”邓布利多教授说完长篇大论,从一个镶嵌着珠宝的大木盒里掏出一只跳动着蓝白色火焰的木头高脚杯。

    “……等火焰杯放进门厅后,我要在它周围画一条年龄线……一旦勇士被火焰杯选定,他就必须将比赛进行到底……”邓布利多教授继续说。

    “年龄线!”从礼堂出来,穿过门厅的时候,德拉科听见弗雷德兴高采烈地对李·乔丹说,“肯定会被增龄剂蒙骗住的……”

    “我希望你们再考虑清楚,绝对没那么简单……”德拉科对乔治说。但显然这话收效甚微。

    “我们知道。你的小女朋友说了一样的话,”乔治自有主张,他不耐烦地说,“你们两个在这方面简直如出一辙——都是一样的无聊。然而,我们选择搏一搏……”

    “她不是——”德拉科脸上微微泛红,心头忽然泛起某种快乐的气泡,“算了,随便吧。”

    他没有再试图劝说韦斯莱孪生兄弟,生怕他们说出更多惊世骇俗的言论来。他也没有立即回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而是顺着楼梯上行,径直去了邓布利多教授的校长室。

    “德拉科,是什么让你这么急吼吼地在我回霍格沃茨的第一天就跑到校长室来?”邓布利多教授正在喂那只叫福克斯的凤凰,他转过头看向德拉科,笑眯眯地说。

    “当然不是为了谴责您挑选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眼光了……”德拉科虚假地笑着。

    “我听说了。”邓布利多对他和蔼地说,“我已经与穆迪教授谈过了,他向我保证,再也不会在课堂上对你做什么过激的行为。”

    “或许,您该向斯内普教授道歉,据我所知,穆迪教授一直试图闯入他的办公室,骚扰他……”德拉科面色微凝。

    邓布利多教授温和地说,“他对于斯内普教授的确有些偏见……听着,他曾是个警惕心过重的傲罗,这种态度可能会波及到一些无辜的人。但他终究经验丰富、出手果决,做事没什么心理负担。没有人比他更合适在此刻担任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

    “是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在此刻盯住哈利吧?”德拉科一针见血地说。

    邓布利多微微一笑,“你很敏锐。”

    “事实上,教授的任免这种事,并不是我来这里讨论的重点。我来找您,是有新的发现。”德拉科厌倦了这个话题,于是把手中的那本画着凤凰和骨头的书递给他看。

    邓布利多教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他接过了这本书,仔细地翻阅起来。过了很久,他才缓慢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这类方法,我也略有耳闻。所以,你认为,他可能会用这个办法?那就意味着,他会去——”

    “冈特老宅——我认为他最终会去挖掘他父亲的尸骨——那附近有墓园吧?”德拉科冷静地说。

    根据前世卢修斯的说法,黑魔王当时就是在墓园重生的。德拉科早就想提醒邓布利多此事,只是苦于手中没有任何证据,可以顺理成章又不被怀疑地告诉他;赫敏找到的这个方法,倒是省了他不少解释的麻烦。

    “这不失为一种可能。”邓布利多沉吟着,“等火焰杯勇士的结果出来,我也许会去小汉格顿看看情况。”

    “这就涉及到另外一个问题。我认为,火焰杯的保护措施不够强。有人也许会蒙混过关。”德拉科犹豫地说。

    “是谁给了你这样的想法?”邓布利多抬起眼睛看他,带了一丝审视。

    德拉科当然不能未卜先知地说,自己知道有人会把哈利的名字投入火焰杯。

    他只能搜刮着一些已知的、似是而非的事实来增强自己的观点:“哈利的伤疤在暑假的时候疼了,他还做了那个奇怪的梦,我相信他大概也对您说过了。三强争霸赛一向危险,历史上也曾有人命丧于此。假使有人想要对哈利不利,说不定会因此动些手脚——来一场比赛意外事故什么的。”

    “哈利没有告诉我这些。但我从别人那里听说了。”邓布利多教授平静地说。德拉科知道,那个别人多半是西里斯·布莱克。

    “那您就知道他并不安全——”

    “放宽心吧。这根魔杖设置的年龄限制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邓布利多微笑着抚摸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接骨木魔杖,似乎很有自信。

    “也许有人会混进霍格沃茨。”德拉科忍不住再次提醒邓布利多,“卡卡洛夫他是——”

    “德拉科,我想你有些过度焦虑了。我知道你在担心哈利,所以我不妨告诉你,这座学校正处在严密的监护下,我们加强了戒备。此刻的霍格沃茨,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松散——从城堡的画像到教职员工,从禁林的马人到黑湖的人鱼——有许多双眼睛在警觉地关注着哈利。再也不会随便从哪里就能冒出一位疯狂的阿尼马格斯,大摇大摆地跑进霍格沃茨,越过年龄线捣乱的。”邓布利多轻松地说。

    听闻此话,德拉科微微惊讶。他抬头看了邓布利多一眼,发现他背后的画像里,那些校长们都在默默点头。

    “我想告诉你另外一件事,有关魂器的小研究获得了一些额外的进展,这是我整个暑假都在忙碌的事。等我从小汉格顿回来以后,如果你感兴趣,我很乐意与你分享一下。”邓布利多对他微笑着眨了眨眼睛,下了逐客令,“现在,就请做一些14岁男孩应该做的事——好好与国际同龄学生之间培养些友谊吧。”

    培养友谊?在德拉科看来,这完全是冠冕堂皇的场面话。

    就像魁地奇世界杯上,人们也说培养友谊,可对手们不还是争斗个你死我活、满脸鲜血?

    再说了,马克西姆女士或者卡卡洛夫校长,会是与邓布利多同样的想法吗?

    三强争霸赛的本质,难道不是学校之间的角逐吗?否则,为什么不搞成三校大联欢,而是充满着危机与挑战的竞技比赛?德拉科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冲这位言辞天真的校长行了个礼,心态复杂地走出校长室的门,叹了口气。

    他既惊且忧。惊讶的是,他没有意识到城堡里上上下下的防护措施;忧虑的是,邓布利多教授,会不会太过天真、太过自信了?

    无论是对于三强争霸赛的定义,还是那火焰杯的安全,真的没有问题吗?

    周六一早,德拉科和赫敏一前一后走到门厅的时候,看到邓布利多教授正行云流水地挥舞着那根接骨木魔杖,在火焰杯旁边划了一圈金色的年龄线。

    小小的一道半径十英尺的细线,似乎就是维持霍格沃茨学生安全的、十拿九稳的保障。

    德拉科对这道线并不完全信任。他几乎有时间就守在那火焰杯旁边。他倚靠在一张火焰杯附近空荡荡的长条椅上,透过人群盯着火焰杯看。他面上表现出一副惫懒的少爷架势,眼神却很警觉。

    坐在他身边研究咒语书的赫敏对他的行为很不解,她趁翻书的间隙抬头看了他一眼,“我还从没见过你对什么这么感兴趣过呢……这么执着地守在旁边……你不会是想像乔治和弗雷德那样,采用某种方式,偷偷把名字投进去,试试看吧?”

    “不,绝不是这样的。我对于送死没有兴趣。”德拉科迅速说,“我只是好奇谁会来投名字。”

    “好吧。”赫敏怀疑地研究着他的表情,“德拉科,你最近是不是睡眠不好?我看到你似乎有黑眼圈。”

    “哦,可能是光线原因吧。”他愣了愣神,不自然地说。

    赫敏摇摇头,一副对他毫无办法的样子,继续看下一页书。

    对火焰杯好奇的人不止德拉科而已。

    火焰杯的年龄线附近总是挤满了围观的学生——几乎所有学生都对它感到无比新鲜——四个学院的都有,他们杂乱无章地站着混在一起,伸长了脖子,热情洋溢地观看高年级的学生穿过年龄线往里面投名字,并试图预测“谁会成为勇士”。

    这会儿,那些想打擦边球的人挨个儿领教了那条年龄线的厉害。

    乔治和弗雷德被抛到了金线圈外,下巴冒出了白色的长胡子。在围观学生的哄笑中,赫敏无奈地说,“我早就告诉他们这样不靠谱。”

    “是啊,他们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拉文克劳的福西特和赫奇帕奇的萨默斯已经因为同样的原因去了校医院。”德拉科笑得有些不怀好意,“我猜,他们只是想找个机会,提前看看彼此长白胡子的样子。”

    赫敏噗嗤一声笑了。她暂且放下了书,也随着德拉科的目光向人群中张望。

    “塞德里克已经投进去了!”那是一群赫奇帕奇的学生正在大声嚷嚷。

    “沃林顿一大早就投进去了!”那是潘西·帕金森和她的姐妹团。

    “安吉利娜·约翰逊也投进去了!”格兰芬多的坩锅杀手西莫·斐尼甘大声说,“宁愿是她,也不要那个奶油小生迪戈里——”他这句话换来了獾院学生的怒目而视。

    “我不知道为什么人们会这么狂热。”赫敏惊讶地说,“我从来没见过赫奇帕奇们这么暴躁的时候——他们通常都很温和。”

    “代表学校赢得火焰杯,这是很高的荣誉。特别是对于赫奇帕奇们来说,他们平时很难有机会可以获得什么荣光,一直在充当背景板。无论是学院杯还是魁地奇杯,一直都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在争夺。” 德拉科淡淡地说,“然而我猜,即便是最温和的学生,也是渴望为学院夺得荣耀的。综合来看,各个学院满17岁的学生里,塞德里克·迪戈里是最有可能当上勇士的人,他们当然珍惜这种机会。”

    “你竟然看好他?”赫敏问,“我以为你会支持你们学院的人。”

    “我当然会支持我们学院的人——在火焰杯作出决定之前。”德拉科小声说,“我和迪戈里没什么交情。可是,一旦选出了勇士,全校都要支持他,因为这不再是学院之间的争斗,而是学校之间的角逐。”

    “我发现你正在勾勒更大的图景,而非拘泥于眼前的取景框。”赫敏欣赏地说,“在其他人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

    “他们会意识到的,早晚都会——”德拉科冷静地说,“一旦他们看到别的学校学生团结一心的样子。”

    这会儿,布斯巴顿的女生们正排着队,一个一个往火焰杯里投名字,她们的出现使得一些围观的男生们出现了骚动。芙蓉·德拉库尔投自己名字的时候,站在德拉科前面不远处的罗恩甚至发出了一声鸭子叫,被哈利小声制止了。

    “等等,为什么就非得是支持他,不能是支持她?”赫敏回过神来,瞪了他一眼。

    “哦,拜托了,赫敏,你能不能不那么上纲上线?”路过她的罗恩受不了地说了一句,往前面的人群挤去,去找看热闹的哈利了。

    赫敏板着脸,没有理睬罗恩的话,只是看着德拉科,看他作何反应。

    “好吧,一旦选出了勇士,全霍格沃茨的学生都要支持他,”德拉科瞥了她一眼,配合地加重了语气,“或者支持她。”

    “这还差不多。”赫敏满意地点点头,打算低下头,继续看她的书。

    这时候,伴随着一阵骚动,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也井然有序地来了。威克多尔·克鲁姆第一个往火焰杯里投,引来一片女生的尖叫。

    “谁闹出这么大动静来?”赫敏不耐烦地说,想抬头看看那边是什么情况。

    这时候,克鲁姆正好投完名字,视线似乎正往德拉科这边的长椅上扫射过来。

    “赫敏,帮我看看黑眼圈,拜托了。”德拉科迅速说,“我忽然想起来,我昨天确实失眠了。你得帮我看看,是不是过于明显。”

    “好。”她顿时放弃了看火焰杯,扭过头去看他的眼眶——她早就想凑过去研究研究了——完全没有机会与克鲁姆对视。

    “挺明显的,你要不要找庞弗雷女士要点什么涂一涂?或者说,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失眠吗?”她烦恼地说,犹豫着要不要问他“恐水症”的问题。

    “是啊,为什么失眠呢……”他喃喃地重复着赫敏的问题,远望克鲁姆离去的背影,没有正面回答她。

    他继续懒散地斜靠在长椅上,冲那忧心忡忡的女孩微微一笑,神情就像藏好了毛线球的克鲁克山一样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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