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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的谈话们

    第一百九十七章月光下的谈话们

    “Everything all right?(一切还好?)”赫敏问,翻着书本,等他的回复。

    过了许久,他的回复姗姗来迟。

    “Everything all right.(一切都好。)”德拉科说。

    “Good.(不错。)”她的回话立刻在他的指环上显现。

    说这句话的时候,女孩正对着窗外的月色微笑。

    “I miss you, Hermione.(我想你,赫敏。)”少年轻声对着那指环说。

    他正皱着眉头,俯身对着镜子,从头发里挑出一根细长的茶叶。

    赫敏满怀愉悦地说:“I miss you, Draco.(我想你,德拉科。)”

    伴着夏虫在窗外悠闲的低吟声,她终于安心地躺倒在了床上。

    而后,她忽然好奇起来。

    “What are you doing?(你在干嘛?)”她问。

    “Nothing, thinking about you.(无他事,正想你。)”德拉科说。

    他确实在想她,不过,在想她期间,他顺便洗了把脸,把脸上的茶渍冲掉了而已。

    借着头顶骨瓷灯所照射出来的温柔光晕,赫敏端详着手上那枚小小指环上的文字,若有所思。

    第一句话,他过了很久才有时间回复她。

    那时候,他在忙什么?他是跟父母在一起吗——没有吵架吧?

    他好像特别畏于父母的态度。

    对于“见到父母”这件事,他的态度很微妙——既期待又抵触。

    赫敏微微有些担心。

    可是,他的话语云淡风轻,似乎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她叹了口气,换了话题。

    “My parents really like you.(我爸妈很喜欢你。)”她甜蜜地说。

    爸爸妈妈确实很喜欢他。

    回家的路上,妈妈过度兴奋的嘴巴就没停下过。

    鉴赏他的发型,品评他的相貌,甚至讨论他的身板,简直——令人发指。

    奇异的是,就连忙着开车的爸爸都随口夸了几句,说他“相当绅士,很有眼力见儿,小小年纪就知道在搬行李的时候搭把手了”。

    德拉科还挺会伪装的。

    只要他乐意,他惯会讨人喜欢——完全没有在学校里懒洋洋的、恨不得连自己的书包都不想拿的样子。

    不过,他倒是每次都替她拿书包,确实挺绅士的。赫敏偷笑回想,看那指环上渐渐现出的回复——“Pleasure.(我的荣幸。)”

    嗯,她都能想象到他说这句话的表情了——那种懒散的、有点骄傲又不想要表露太多的满意之色。

    正当她思忖着回他句什么才好的时候,房间门被轻轻地敲响了。

    “请进!”她冲门外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母亲两眼放光地溜了进来——她的表情与正在寻觅八卦的金妮·韦斯莱的表情有一股微妙的神似——对她热切地说:“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

    “妈妈,你是什么新上市的复读机吗?”赫敏哭笑不得地说。

    格兰杰夫人挑眉一笑,在她女儿的书桌上放下了一包东西,然后鬼鬼祟祟地爬上了床,迅速找到了一个绝佳的观察女儿表情的位置。

    她热烈地说,“拜托了,我真的很想知道!告诉我!”

    “妈妈,我告诉你什么?”赫敏疑惑地问,悄悄抚摸着中指那枚银色的指环。

    它已经熄灭了热度,重新变得冰冰凉凉,安安稳稳地绕在她手指上。

    “所有的事!我的小花生,每次你写信回来的时候,总是只分享你的学习情况!”格兰杰夫人义愤填膺地说,“每当我写信问你的感情生活,你就开始遮遮掩掩!”

    “妈妈,我们之前已经讨论过这件事了。在信件里谈论个人隐私并不明智——信件是有可能会丢失的。”赫敏不认同地说。

    有些人可能会认为,赫敏·格兰杰的想法过于谨慎了。

    然而,赫敏认为这谨慎很有必要。她一直在用霍格沃茨的猫头鹰给父母送信——并不是她的专属猫头鹰。

    虽然它们非常高效,每次都尽职地完成了送信的任务;可她料想,它们在忠诚度上总是会打些折扣的。

    一旦有心人想要对猫头鹰们做些什么,她鞭长莫及,是毫无办法的。

    在上学年那种时刻警醒着伏地魔及其党羽的状态下,她认为,无论在“信息安全”这件事上多么小心,都不为过。

    她可不能冒任何风险,让别人知道德拉科的任何信息——尤其是她已经知道他正在做多么危险的事情以后——她可不希望任何有关他的事情从她这里流露出去,给德拉科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那么,现在谈谈吧,毫无阻碍地、面对面地谈!”格兰杰夫人侧卧在赫敏身边,手肘撑在床上,托着自己的腮,兴趣盎然地端详自己女儿的表情,“我嗅到了非常浓郁的恋爱味道,你和他——”

    她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似乎已经窥破了天机。

    “妈妈——你是怎么知道的?”赫敏无法再继续直视天花板了。

    她转过脸来看自己的母亲,心中有些诧异。

    他们——那么明显吗?

    亲脸颊和拥抱而已——朋友们都可以做这件事吧?

    “天呐,简直写在脸上了。他看你的表情非常温柔,靠近你的姿势也很有保护欲。”格兰杰夫人兴致勃勃地说。

    “我总感觉他脸上有股决心,似乎随时都打算帮你挡颗子弹什么的。”她咂咂嘴,揣摩了一番他的行为心理,“通常情况下,人们是很难在一个十几岁的男孩脸上看到这种神色的。”

    这位母亲回想起自己从车窗后视镜所瞥到的场景。

    那男孩很优雅,举止很绅士,让人挑不出错处;然而,他那种防卫和警惕的姿态是显而易见的。他的姿态看似随意,实则把赫敏整个人都放置在他的包围圈里了。

    假如有人在街上掏出什么危险物品,打算对人不测,她敢打赌,那个叫“德拉科”的男孩能在第一时间就把女儿给护得严严实实。

    而另一方面,她的小花生简直不能把眼睛从那个男孩身上移开。

    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女儿并不是那种社交达人,她面对在乎的人是很害羞的,往往顾虑重重、难以主动。

    然而,假如女儿下定了决心,她是不乏勇敢的。

    像她这样直白地在大庭广众之下,去主动亲吻一个男孩的脸颊,必定对这男孩有着很坚定的感情——无论这感情属于哪一种感情——都必定深厚无比。

    结合去年她们曾经讨论过的感情问题,赫敏对那男孩的想法,绝非友情那么简单。

    格兰杰夫人那种似笑非笑的凝视让赫敏脸上燃起了一团微弱的火焰。

    她重新把脸转向天花板,假装对头顶的骨瓷灯产生了兴趣。

    那些圆形的骨瓷片拼接在一起,构成了层层叠叠的羽毛般的形状,细腻的光线从轻薄的骨瓷中透出来,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营造出了一种朦胧脱俗的氛围。

    “不错。我承认,我们关系匪浅。”赫敏假装打了个呵欠,“妈妈,现在我可以睡觉了吗?”

    “当然不行——现在是闺蜜谈话时间!”格兰杰夫人睁大眼睛,期待地说,“我要听更多的细节!”

    “妈妈,世界上是没有‘妈妈’这种闺蜜类型的!而且,我的闺蜜也不会强迫我告诉她什么不可言说的相处细节!”赫敏激烈地说。

    “哦~所以,你们有一些不可言说的相处细节,对吗?”格兰杰夫人诡秘一笑。

    “没有——”赫敏的语气微微迟疑,发觉自己落入了妈妈的话语陷阱里。

    “你的脸色可不是这么说的——你都脸红了!”格兰杰夫人目光如炬。

    她换上了一副过来人的口气,表情显得很神往。

    “初恋总是很美好的;而他又是这样可爱、帅气、迷人的男孩子,我不意外你们会想要亲亲热热的——这是人之常情。”

    “妈妈,你是这样想的吗?”赫敏总算敢看自己的妈妈了。

    “当然了。难道你以为我是什么不开明的家长吗?”格兰杰夫人坦然地说,“早在你入学前,我们就一起阅读过某些生理知识的书籍,你忘了吗?你初潮以后,我们也探讨过人类如何繁衍的理论知识——”

    “我当然记得了!妈妈,你提这些干什么呢?”赫敏急急打断了妈妈的话,表情显得紧张兮兮的,生怕她把那些话重新再说一遍。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分享一下我的观点。在我看来,年轻的爱情固然甜美,可也包含着情难自禁的冲动。但或许,以你们的年龄,还承受不了某些冲动的后果……”终于,一抹严肃的神色在格兰杰夫人的脸上若隐若现了。

    “妈妈,你都考虑到哪儿去了,要不要这么夸张?”赫敏红着脸说。

    “哦,我不得不考虑这件事,鉴于你的男朋友长得就像是行走的荷尔蒙。”

    “妈妈,你这形容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他——”赫敏被自己妈妈大胆的言论给惊呆了,“他可不是那种外露型的男孩,他的风格是非常矜持的!”

    “荷尔蒙可不止是用来形容外露的男孩,并不是那种天天炫耀自己的肌肉的男孩才拥有‘荷尔蒙’这种东西。”格兰杰夫人微笑着说,“实话说来,虽然那种炫耀自己的力量感的男孩在这个年纪很受欢迎,可我认为他们的思维往往肤浅,对女孩的吸引力是有限的。”

    “妈妈,为什么你会这样想呢?”赫敏对着妈妈唱起了反调,“我们怎么能认为那种露肌肉的男孩就一定肤浅呢——这会不会是一种偏见?”

    “当然有可能是我的偏见。可是,人们总是会炫耀自己最在意的东西,不是吗?”格兰杰夫人平静地说,“当一个男孩天天炫耀自己的肌肉的时候,你很难相信他还有多少时间去在意自己的头脑。”

    “这话说得倒也没错。”赫敏咕哝着说。

    格兰杰夫人笑了笑,继续说:“所以,我认为,那种领口扎得很紧的男孩,那类把自己的力量感隐藏在温和面孔底下的少年,他可能更会对某些在意头脑的女孩独具吸引力。”

    这位母亲没有忽视女儿在听到她说这句话时候所露出的浅笑,正如她没有忽视掉一个事实——那男孩绝不是弱不禁风的类型——他只是把他的力量感收敛得很好而已。

    “而且,瞧瞧他那张脸!”格兰杰夫人转了转眼珠,在话题的走向有点偏移的情况下,迅速将指向标扯了回来。

    她笑嘻嘻地说,“你知不知道,就在你们道别的两三分钟里,有多少路过的女孩回头看他?而且,他抱完你的某一瞬间,我非常确定,你的表情都有点儿痴迷了——你能否认他对你的吸引力吗?”

    赫敏害羞地捂住了脸。

    她的声音从指缝间飘了出来:“我承认,他是很讨人喜欢……”

    “这就是我考虑那件事的原因——你对他是缺乏抵抗力的——某些时候甚至可能会缺乏理智。”格兰杰夫人别有深意地说,“不用害羞,我完全能理解这种感受。”

    天呐,这可真是有些冤枉人了!赫敏从指缝里偷瞧着自己笑眯眯的妈妈。

    妈妈根本不知道这个外表无辜的男孩对她说了什么!

    他说,下次见面要吻她两次……深深地吻……她恍恍惚惚地想。

    “小花生,我有点儿好奇,你们究竟到什么阶段了?”

    “妈妈……我们能换个话题吗?”赫敏又不敢看妈妈了。

    她羞恼极了,不知自己该如何回答。

    她并不想把有关亲吻和触碰的细节讲给任何人听。

    这是专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美好回忆啊。

    “别不好意思……没什么好害羞的……我并不想要对此了解得事无巨细。我只是想提醒你一点,如果你们要做拥抱和亲吻以外的更亲密的事,请务必做好防护措施......”格兰杰夫人以一种轻松随意的口吻说,“我在你的书桌上放了几本书,还有一些防护工具和药品,有兴趣的话,你可以随时了解一下……”

    赫敏简直听不下去了,更无法直面自己的妈妈了。

    “天呐,妈妈,别说了……”她翻过身来,把脸埋到枕头里,“我——我至今还是纯洁之身呢!”

    “听你这么一说,我对你的小男朋友的印象更好了……看来,他的确是个小绅士……”格兰杰夫人温和地笑了,“唔……我当然认为这是你们的自由……然而,成年之前,发乎情、止乎礼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无论如何,我相信你自有你的考量,对不对?”

    赫敏哀叹一声,胡乱地答应着,希望这场尴尬的谈话早点结束。

    然而,她的妈妈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抚摸着她的头发,继续说下去了:“假如未来……我的意思是,假如你们两个亲热进行到一半,你忽然觉得害怕、不喜欢、不舒服,想要停下来的话……你一定要告诉他,不要不好意思。”

    她斟酌着话语,认真地说,“情侣间亲热应该是一件彼此都觉得享受的事情,假如你觉得不享受,就停下来……这是你的人身权利……一个好男孩是会尊重你的感受的……假如他不尊重你,他就不值得你去喜欢。”

    “哦,有关这一点,他做得挺好的——”赫敏羞涩地说,“他很尊重我。”

    虽然他有时候欲色上头会让她感到慌乱,但只要她叫停,他总还是愿意停下来的。

    他是最复杂的男孩了。

    某些私密相处的时刻,她能感觉到他那副温和表象下所预备破壳而出的东西——无比急切的掠夺欲、无比旺盛的控制欲和无比强烈的占有欲。

    他眼中浮现的幽暗光芒、肢体触碰的无声语言和不假思索的某些动作暗示她,他似乎总是恨不得咬上她一口什么的。

    可是很快地,只要她变得慌乱起来,或者露出一丁点儿不安的神色,他就会克制自己,用那种小心翼翼的珍惜态度对待她,生怕把她给碰碎掉。

    到那时候,他会停下来,用一种虔诚又迷醉的表情凝望着她,对她温柔地喃喃低语着:“赫敏,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他的这种态度,令人感到无比困惑又令人感到无比甜蜜。

    “那我就放心了!”格兰杰夫人哈哈一笑,总算结束了这个令人脸红的话题。

    “其实,我今天来找你,是想听你讲讲圣诞舞会的事情。我很好奇,巫师们的舞会习惯跟我们的究竟有什么不同?”这位母亲兴趣盎然地说,“哦,还有,你上次说你在湖底待了一小时,又是怎么回事?巫师们也用水肺这种东西吗?”

    “这个嘛……”赫敏眨巴着眼睛,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直接把告诉妈妈真相——她是毫无防护地在水里待满一个钟头的——会是个好主意吗?

    在这同一片溶溶的月色下,威尔特郡的马尔福庄园,另一位母亲考虑的事情却截然不同——她正与德拉科的父亲思考如何才能拆散儿子的恋情。

    “他简直无药可救!”一说起自己的儿子,卢修斯就脸色铁青。

    装着一半火焰威士忌的杯子被他搁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冰块在那杯中心情不佳地剧烈摇晃着,与“优雅”一词丝毫无关系。

    “我也觉得有点痛心。”一身蓝色莫吉托法式蕾丝睡裙的纳西莎默默走到他身边,从他身后抱住了他,帮他顺着胸口。

    卢修斯握住她的手,转过身看她,怒气略略消散了一点,“西茜,我真是意想不到。我们的儿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纳西莎看着自己的丈夫。

    此刻,他高傲冷淡的神色消失了,眼中闪动着不解、委屈与懊悔。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有点儿适应不良。他以前是多么听话、多么乖巧啊,从来不惹我们生气。”纳西莎用修长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丈夫的手背,脸上浮现了难言的失落。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小男孩了!他现在长得都赶上你高了,虽然头脑还是与过去一样愚蠢,甚至更愚蠢了!”卢修斯看着自己有些感伤的妻子,心中更是堵得厉害。

    原本那个令他们自豪的孩子,现在忽然就大变样儿了!

    造孽啊!卢修斯愤愤地想。

    看看,这熊孩子把西茜给难受成这样!

    “然而,他始终是我们的儿子,无论他是不是误入歧途。”纳西莎抚摸上他的脸颊,忍住内心的郁结,柔声说,“或许十几岁的孩子都是这样叛逆的。不过,我得说,泼茶水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小龙的自尊心是很强的。而且,我们一向不提倡暴力,是不是?”

    “对不起。我以为我能控制住自己的。”卢修斯低声说,忽然不敢直视自己的妻子了。

    “我对这件事感到内疚。”他的表情郁闷极了,“可茶水泼在了他身上,我的心里也凉透了。我实在是没忍住,这孩子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这样荒诞离谱的思想,他对本该引以为豪的血统没有半分敬畏之心!”

    几个月来,卢修斯一直压抑着怒火,就是希望能在放假后,得到自己儿子一个合理的解释。

    然而,德拉科那副鬼迷心窍的样子令他感到非常失望。

    更何况,他竟然对自己如此出言不逊,全然不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我是真的没法接受,他竟然跟那些纯血叛徒们一条心!”说着说着,卢修斯就气不打一处来了,“亚瑟·韦斯莱那个家伙,要是知道咱们儿子的想法,说不定会敲锣打鼓地在他们家的地洞里欢庆一番,然后再把这件事宣扬出去,起码能羞辱上我八百年!

    “我也惊讶于小龙那些离经叛道的想法。”纳西莎忧心忡忡地说,“可是,我们得心平气和地同他谈,而非对他施以暴力,伤及自尊。”

    “是我不想要心平气和吗?”卢修斯对着他的西茜耸拉下脸来,表情极度委屈,“是他忽然炸毛了,没头没脑地冲我大声说话,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我!他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在你称那个女孩是‘泥巴种’之前,他的言辞还是很克制的。”纳西莎顺了顺他的头发,提醒他,“我恐怕,他对那女孩的感情正是炽热的时候,强硬的态度只能带来适得其反的效果。”

    “西茜,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当时太心急了,把话给说重了。可是,体谅体谅我吧,眼看着孩子误入歧途,我作为父亲,怎能不心急?”他感受着妻子的安慰,嘟囔着说,“多少纯血家族就等着看我们的笑话……我们回英国不过几天功夫,已经有好几家的猫头鹰送来了邀请函,舞会、聚会、沙龙……”

    “恐怕他们都等着探我们的口风,看看我们准备怎么做……”纳西莎说。

    卢修斯厌恶地说,“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纳西莎皱了皱眉,傲气地说,“先晾他们几天。不过是几个落魄纯血家族而已,也敢上蹿下跳的!”

    卢修斯哼了一声,表示赞同。

    “至于小龙,亲爱的,你得知道,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孩子。”纳西莎谨慎地说,“这几天,我们得先耐下性子,尽量别发火、也别暴躁,平心静气地同他交流,看看他喜欢那女孩的真正原因——我才不信他喜欢那女孩是因为什么‘懂不懂’的这种虚无缥缈的理由——他大概没说实话。”

    “这个年纪的男孩——”卢修斯冷冷地哼了一声,“嘴上刚开始长毛,脑子里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没错,”纳西莎的蓝眼睛里闪出了深思的光,“这个年纪的男孩,正是身体变化、思想动荡的时候,他大概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们得从各方面去好好地引导他,可不能大意。”

    纳西莎对儿子并没有放弃希望。

    他依然是纳西莎所认为的世上最好的孩子,只不过思想暂时发生了偏移,走到了弯路上而已。

    如今,她作为他的妈妈,有义务把他给纠正回来,带他重新走回那条他们为他早已规划好的、专属于德拉科·马尔福的、金光闪闪的纯血之路。

    “西茜,你说得对。”卢修斯叹口气,有些苦恼地说,“问题是,我越来越没法跟他沟通了。过去,他总是摆出一副很崇拜我的样子,我说什么他都信以为真。我告诉他泥巴是巧克力味儿的,这个蠢孩子都会真的去尝尝——”

    “卢修斯!”纳西莎恼怒地说,“我始终对那件事耿耿于怀!你怎么能毫无心理负担地去作弄一个三岁的孩子!”

    “抱歉,抱歉,我那时候并不知道怎么做一个父亲,我只是觉得很好玩。”卢修斯缩了缩脖子,“我早就改了作弄他的习惯,你也是知道的。”

    纳西莎冷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可我依然不懂怎么当一个好父亲。他对我的崇拜感似乎越来越少了,也不经常把我挂在嘴边了。去了霍格沃茨以后,他虽然对我态度恭敬,却开始质疑我了,这样的变化总让我觉得心情暴躁。”

    “这句话让我想起你父亲,”纳西莎提醒他,“他也曾那样抱怨过。”

    “别拿我和他比!母亲早逝,他那时候何曾管过我什么?他的全部时间都花在争权夺利上了,一见面,就是简单粗暴地要求我干这干那!”卢修斯不满地说,“我自认为比他还强一点!”

    “当然,你一直是个好父亲,一直关注着我们的儿子。假如你再格外注意一下谈话方式,那就趋于完美了。”纳西莎柔声劝慰着自己的丈夫,“我们的小龙是个聪明的孩子,只是钻到牛角尖里去了。我们作为父母,得帮助他,用他理解的方式去劝说他。”

    卢修斯默然无语,勉强地点点头。

    纳西莎一针见血地说,“更何况,在完全搞明白他的想法之前,贸然搞僵关系是不明智的——这会把他越推越远的——与我们的目的完全背道而驰。”

    “没错,我明白了。”卢修斯闭了闭眼,轻吻自己妻子的头发,“我会尽力做一个能够理性沟通的好父亲的。西茜,你是个好母亲,我得多向你学习。谢谢你提醒我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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