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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的马尔福们

    第二百零五章狡猾的马尔福们

    如果卢修斯和纳西莎以为,他们狡猾的儿子会坐以待毙,被困在马尔福庄园接受他们的唠叨和洗脑,那他们就大错特错了。

    德拉科·马尔福从来没有想过,把一整个夏天都耗在无序的争吵中。他是在观察,在等待,在谋定后动,在试图理解父母的立场而已。

    暂时的屈从和忍让,并不代表他就不会主动出击。

    早在他回家的第一天,在他们的第一场争吵以后,那个失眠的夜晚,德拉科可干了不少事。当他派多比去送丽塔·斯基特回家的时候,也许,整个沉睡的马尔福庄园,只有那只叫做“琼”的雕枭知道他还干了什么。

    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下,他把斯内普教授交给他的那个黑色小瓶,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好,放在一个施加了减震咒的精美盒子里,交给了琼,派她穿越英吉利海峡,送给自己在欧洲访友的祖父阿布拉克萨斯去了。

    梅林保佑斯内普教授!他虽然一言不发,对于德拉科与赫敏惊世骇俗的恋爱报以冷眼旁观的态度,却身体力行地在德拉科回家之前,给了他这样珍贵的礼物,帮助他讨好了自己的祖父。

    有时候,一瓶千金难寻的秘药,再加上一封表达深切思念的信件,就足以让疼惜儿孙、更珍爱人才的阿布拉克萨斯,暂且中止自己的旅行,一门心思地冲回马尔福庄园去了。

    “你完全使错了劲儿!”深夜,阿布拉克萨斯气势汹汹地坐在他的书房里,唾沫横飞地对他面前的儿子说,“你这个蠢货!你怎么能把气氛搞得那么僵,把孩子一门心思往外推呢?这么优秀的继承人,才华横溢,甚至连龙痘疮的改良魔药都开发出来了!你不趁这宝贵的假期时间,与他共聚天伦,更罔顾栽培之责,竟然花了小半个月的时间跟他打嘴仗!卢修斯,你的大脑里装的都是什么?鼻涕虫吗?”

    “父亲,您就算侮辱我,也不能改变我跟他闹得很僵的事实。”卢修斯面无表情地说,心里想着,什么时候能趁父亲不注意,把脸上的唾沫星子给擦一擦。

    “你也知道,侮辱不管用?那你还要侮辱那个麻瓜出身的女孩,刺激他,把他搞得跟你离心?短视!欠考虑!”阿布拉克萨斯向他喷洒着毒液,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值得吗?至于吗?卢修斯,你可别忘了,他永远是你儿子,永远是马尔福家的下一任家主!这是绝不会更改的铁一般的事实。人丁单薄的马尔福家,之所以能屹立不倒,靠的是家族的团结,现在,因为一个小小的麻瓜出身的女孩,你就把关系搞僵?”

    “父亲,您初来乍到,并不了解实际情况。别被他那副无辜的样子给骗了,他不是以前那个恭恭敬敬的孩子了。他现在的思想非常可怕!他违背家训,开始否认纯血的优越性,并且拿家族历史和家族的麻瓜投资来当凭证,天天跟我抬杠,全是为了跟那个麻瓜出身的女孩谈恋爱!还有,我辛辛苦苦与魔法部部长交好,为了家族利益费尽心机,他也全然不认同,还劝我去投靠邓布利多。多么幼稚、天真、令人愤慨。他的思想完完全全地被邓布利多给毒害了…”卢修斯对着他的父亲大吐苦水,语气有一点伤心。

    “Blah blah blah…”阿布拉克萨斯用小拇指抠抠耳朵,云淡风轻地观察着自己小拇指指甲盖里的耳屎,而后专心致志地掸掉它,似乎儿子语重心长的一席话,还不如这块耳屎值钱。

    (Blah blah blah:表示对某人或某事的不屑、不感兴趣或者不耐烦,用于模仿或描述别人说话时的无聊、无趣或无关紧要的内容。

    卢修斯揉着眉心,无可奈何地望向自己为老不尊的父亲。他那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把卢修斯额头上的青筋都激出来了:“父亲,我是认真的,你不能再惯着他了,他的思维已经出现了严重的偏差——”

    阿布拉克萨斯见儿子认了真,也不想逗他了,他拿出一块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卢修斯,镇定点。我当然知道,他现在的思想走了点小小的歪路。我的那些老友,可没少给我写信,试探我的口风。我原本以为,你们会处理得很好,就没想操心。没想到,你们弄得一地鸡毛。”

    闻言,卢修斯的脸色缓和了一点。他欣慰地发现,自己的父亲神色一凛,再也不是刚刚那副不正经的老头子的样子,反而在扶手椅上坐直了,显出几分厉色来:“你知道,你最大的错误在哪里吗?小龙已经长大了,他有自己的独立思考能力,不是人云亦云的那种孩子——这是我欣赏他的地方。但凡他是个蠢货,我也不会对他这样上心。这种特质非常难得,但同时,这意味着,我们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把想法直接灌输到他脑子里去,总是刻板地说教!”

    “您以前,不也是这样刻板说教我的吗?”卢修斯不满地说。

    “你当年不也不服气我吗?况且,我那时候为了魔法部的事务忙得团团转,你母亲又去世了,我又当爹、又当妈,我忙得过来吗?未必我有三头六臂啊?”阿布拉克萨斯气哼哼地把手里的拐杖往地毯上杵了两杵,发出一声闷响。

    卢修斯沉默了。时隔多年,他终于能理解老父亲当年教养孩子时候,所经常表现出来的愤怒和暴躁了。平复了心情,他专注地听自己的父亲讲下去:

    “听着,卢修斯,小龙他并不愚蠢,也会审时度势,他的血管里永远流淌着马尔福家‘生而高贵、利益至上’的血液。他缺乏的不过是一点阅历。你想动摇他的想法,不该直接下结论,而是带他去看、去听、去了解,让他亲眼目睹,家族的产业是如何运作的;手把手地向他展示,如何做成一件生意,背后又需要哪些利益关系网络,让他明白家族荣耀的传承真正意味着什么,除了口号以外,又有什么实际的意义!”阿布拉克萨斯说,脸色显得很严肃。

    “您的意思是,让他涉足家族产业的事务吗?他还太小了,他才15岁。”卢修斯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

    “我并不是说,把那些事务一股脑儿全交给他。你可以让他旁观,略略了解,甚至给他多讲讲背后的门道,加深对于家族责任的认知。当他意识到,一个纯血家族女孩所带来的关系网,足以让他在处理家族事务中事半功倍的时候,你认为,那个麻瓜种女孩,还会对他那么有吸引力吗?”阿布拉克萨斯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

    言之有理,卢修斯点了点头,决定对他难得着调的父亲继续不耻下问,“有关那个麻瓜种女孩的问题,我们该怎么跟他交流呢?”

    “那个女孩?我要是你,我就绝口不提。无视,有时候就是最大的蔑视。少年人的激情是持续不了几个月的,你们的反对,说不定还会燃起逆反的激情,给他们所谓的爱情保鲜呢!”

    “他的确有些逆反。” 卢修斯悻悻地说。

    “少不更事而已。你不也曾年少轻狂过吗?最后,不也乖乖娶了布莱克家的纳西莎。他跟你那会儿,有什么两样?”阿布拉克萨斯满不在乎地说,敲了敲桌上的空杯子,示意儿子给他倒酒。

    “纳西莎确实很好。遇到她我才知道,以前我是多么荒唐。”卢修斯殷勤地给他的老父亲倒了杯酒。这会儿,他在外面叱咤风云的高傲架子都散了,表现得像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法餐餐厅的侍者,“正是因为知道,他那种感情太幼稚、太欠考虑,也太不负责任,我才这样恼怒。他们是经不起摔打和考验的,也必定走向分裂。我提早劝他悬崖勒马,有什么不对?他一点都不懂我的苦心。”

    “他得自己体会到才行,不摔一摔跟头,是明白不了道理的。毕竟还是年轻气盛。卢修斯,你跟一个青春期的孩子较什么劲儿?愚蠢!他正处在对异性充满好奇的年纪,我怀疑他根本没见过几个女孩,所以才被那个女孩给迷惑了。你就该摆出不在乎的样子,一副愿意沟通和理解的样子,甚至要当他的恋爱军师。我看,纳西莎在这一点上就比你做得好。”阿布拉克萨斯欣慰地说。

    “纳西莎是比我冷静一点。她只停掉了德拉科的猫头鹰,以免他暑假里还被那群人毒害。”卢修斯说,“我们原本打算,用这两个月的时间,好好掰正他的三观的。”

    “梅林啊,把他困在马尔福庄园,天天与他争论不休,真是最下等的手段了。”阿布拉克萨斯翻了个白眼,“不想让他脑子里全是那个女孩,有更好的办法。让他忙碌起来,懂吗?带他多出去见世面!这样,他就没时间想那些小情小爱了。还是那句话,让他认识社会百态和人情冷暖,而不是在你们俩创造的乌托邦里,脑子里光想着他的恋爱问题,反而对马尔福家主应当承担的责任和义务一无所知!我早就告诉你们这些,你们总是不听。早听我一言,他也不至于这么天真!”

    卢修斯讪讪地摸着鼻子,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自己的父亲。

    “伦敦的社交季不是快到了吗?筹备一下,带他去参加各种舞会、沙龙、社交场所,扩大交际面。在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里,他很快会发现,纯血家族的女孩跟他更有共同语言。一个小小的、无知的麻瓜种女孩很快就会被比下去的。与其跟他在这里斗气,不如早早挑选合适家族的女孩,让他多见一见,遇到合适的,就先培养一下感情,毕业了以后就订婚。”阿布拉克萨斯从容不迫地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卢修斯忽然感觉这个套路有点熟悉——这不就是阿布拉克萨斯对他所做的事情吗?虽然他最后是“真香”了,可是被老父亲堂而皇之地拿出来当例子,还是不免有些脸红。

    他只能把话题往德拉科身上扯:“我恐怕,没那么简单。他现在对我们警惕得很,肯定不愿意配合。”

    “没错。你们之间的确需要一段真空期,把彼此的坏印象淡忘掉。你本该用怀柔政策,以退为进、徐徐图之的。在外面跟魔法部的那些人耍手腕的时候,倒是还挺有一套,遇上你儿子,全都给忘光了?”阿布拉克萨斯呷了一口酒,重新恢复了温和的模样,“我会带他离开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你和纳西莎好好反思一下,该拿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他,才能达到我们想要的效果。”

    卢修斯点了点头,退出了父亲的书房。在寂静的走廊中穿行的时候,他抬头望着那轮满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老父亲说得有几分道理。

    他在处理“儿子的无脑恋情”这件事上,太心急了,以至于让德拉科和自己之间产生了深深的裂痕。

    他原本能用更好的方式去解决这一切的。他本该用一副理解和支持的样子,站在德拉科的角度,无孔不入地了解他的情感过程,巧妙地劝说他,狡猾地提及那些他们感情里致命的弱点,让德拉科一步一步意识到自己的天真、幼稚。那么,他的傻儿子或许很快就会走出这段令人糟心的感情了。

    而现在,德拉科对他戒备十足,这使得他无论说什么,都像是在明目张胆地逼迫他与那麻瓜种女孩分手。

    他差点忘了,一个马尔福有多么骄傲。一个骄傲的马尔福,是绝不会享受被直接逼迫的滋味的。

    他径直往纳西莎的房间走去,想把阿布拉克萨斯的建议讲给他充满忧虑的妻子听听。路过德拉科的房间时,他转头看了一眼儿子静默的房门,心头绕过百转千回的思绪,最终叹息一声,继续往前走去。

    如果满月能说话,那么它可能会说:人类的悲欢从来不相通。在它的光芒所覆盖的房门另一边,德拉科正歪在床上,和他的赫敏聊指环信,并被西里斯·布莱克的八卦消息逗得乐不可支。

    “My sincerest respect to Fleur(向芙蓉致敬).”德拉科憋着坏笑对指环说。

    “Salute(致敬).”赫敏笑着说,收拾着魔药制作室的那些瓶瓶罐罐。

    “Are you leaving tomorrow(明天要启程了吗)?”德拉科问她,知道她要跟随父母去度假,参加什么法国的艺术节之类的。

    “Yep(是啊).”赫敏充满期待地说。她把最后一个瓶瓶罐罐摆好,像德拉科在魔药课上摆好瓶瓶罐罐后那样,满意地挑了挑眉。她看着簇新的纯金坩锅上反射出来的自己的表情,忽然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像他了。

    这时候,她又想到了昨天西里斯同她说的那席话。既冰冷又现实的一席话。但有可能,这才是真相,而不是德拉科刻意营造的某种愉悦氛围。

    她还是第一次听人评价德拉科“愚蠢”,可如果他确实在默默承担压力又不告诉她,那确实有些冒傻气。

    她所深深思念的傻兮兮的男孩子啊,他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男孩子。她很想问问他,过得好不好,可是,又觉得这样的问题比今夜的满月还要苍白。

    她甚至不能见一见他,问了也不过徒增伤悲而已。她对他充满担忧,既心疼又担忧。

    况且,她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指环之间的联系能够覆盖多远的范围?一旦离开英国,还能用吗?

    她本打算用这个学术性的探讨,替代她对他的担忧问候。糟糕的是,换回来的是一个不好的消息——德拉科认为,如果两个人离得太远,比如,横穿英吉利海峡什么的,可能就没什么用了。

    “Even though,try to enjoy your vacation(即便如此,尽量去享受你的假期吧).”他建议她,语气显得小心翼翼的。

    指环对面的女孩似乎并不能立即接受“失去联络”这个可能性。她一句话都不肯说了。从这反常的寡言中,德拉科品出些忧愁来。

    他叹口气,想着她毕竟才15岁而已,当然会比他更加患得患失——就连他自己,都已经因为隐痛的思念和可能的失联,而变得有些意志消沉了。

    “You'd do that for me, wouldn't you(你会为我这么做的,对吗)?”他振作精神,狡猾地补充上这一句,带着一点恋爱绑架的味道。

    她依旧没回复,安安静静地冰冷在他的指缝间,像是坏掉了一样。这让德拉科有些慌。她好像格外能牵动他的情绪,任何一个单词、一个句点、一个停顿,由于遥远的距离而被赋予了格外深重的含义、经受着额外细致的推敲。

    对德拉科来说,解读赫敏永远是他最爱的大脑运动,没有之一。即使已经身心俱疲,可他还是愿意去试试看。

    赫敏,她还好吗?她是忙于什么事情脱不开身,还是没看到他的话,抑或是因为突闻噩耗而难受呢?她那双充满着明亮笑意的眼睛是否还闪着光芒,柔软温润的面庞上是否还有生机勃勃的模样?

    德拉科·马尔福是个多么痴心妄想的人啊,他不想让她有一丝一毫的不快乐。

    再等等他,再等等啊。再耐心点啊,他的乖女孩。不要忙着失望或者伤悲啊。他还可以再努力一点的。他蹙着眉头,脸颊在月影下显得越发消瘦苍白。

    “Hermione…Hermione…Hermione…Hermione…Hermione…Hermione…Hermione(赫敏…赫敏…赫敏…赫敏…赫敏…赫敏…赫敏…)…”远方的男孩念念叨叨地说,似乎把所有属于德拉科·马尔福两辈子所积攒的温柔残屑都从心底扒拉出来,吹掉上面的尘埃,眼巴巴地送给了她:“Remember that I will always like you(记住,我会一直喜欢你).”

    他更想说“Love(爱)”,可每次话到嘴边,总是羞于表达。他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觉得自己像是被摔裂了的瓷器,她的回复就是修补瓷器的黏合剂。

    他可不接受“她不理他”这种可能性。假如她再不说话,他可能就要完完全全碎裂到地上,再也拼不起来了。

    赫敏看到了每一条。可她该怎么回复呢?“为了你,我会好好享受假期”吗?“祝:与父母抗争顺利”吗?“很高兴你会一直喜欢我,这让明天即将发生的失联好过一点”吗?怎样回复,都显得过于没心没肺。

    她恍惚迷离地闭上眼睛,想着那个铂金色头发的男孩。他的每一次温柔紧密的拥抱,他的每一次撼动人心的触碰,他的每一次直击灵魂的亲吻。他醉人的气息,他悦耳的话语。他的眉毛,他的脸颊,他的唇。

    还有他脸侧的一两颗小痣,他容易泛红的耳朵,他同她一样敏感的锁骨。他令人沉溺其中的灰色眼睛,他看似青涩实则欲望满满的嘴唇。他有魔力的手指,可以游走到令人浑身滚沸的手指。他毫不瘦弱的身体,某一次呼唤着她名字的超级过分又令她沉迷不悟的撞击。

    她捂住微烫的脸叹息起来。想点正事儿,赫敏·格兰杰,别犯花痴了!想想回复他点什么,能让他开心点儿,她对自己说。

    他是世界上最傻又最讨人喜欢的男孩。在他为她打点好一切的时候,她在享受玫瑰、阳光和冰淇淋的时候,他被困在家里,为他们的感情而默默抗争。他把一切苦涩都咽下去,那样诚挚热烈又小心翼翼地对她。

    她必须要回他些什么。

    他爱听的那种。

    既简短,又要兼具炙热的、澎湃的、让他快乐到忘记烦恼的那种。

    “Draco… Draco… Draco… Draco… Draco… Draco… Draco(德拉科…德拉科…德拉科…德拉科…德拉科…德拉科…德拉科…)…”快要碎掉的德拉科猛然收到了她的回复,喧喧扰扰地挤满了指环的空间,7个他的名字。

    他的唇角终于可以放松地微翘了——她似乎元气挺足的。

    可这还没完。

    “Rmember you are mine,and I’m yours (记住你是我的,还有,我是你的).”女孩没头没脑地说,似乎在宣示主权,又似乎在向他臣服。

    梅林啊,她完全知道,哪句话会长在他兴奋点上,是不是?他抑制不住地放大了笑容。

    长久以来,德拉科对“她是他的”,或者“他是她的”这类概念毫无抵抗力。他向来对这类描述极度痴迷。听到这类话语,他能立刻兴奋起来。

    显然,她注意到了。

    他知道,这是他的占有欲在作祟。她那样独立的女孩,大约是不喜欢这样的概念的。他平时都很小心地把自己的占有欲藏起来,可人总有失控的时候。

    情到浓时,如何自抑?

    偶尔地,他会狡猾地把这样的想法露出一点点,像是蛤蜊露出的一条斧足,试试探探地往外吐点想法,假如她不讨厌,就变本加厉地多说几句;假如她不喜欢,就立刻缩回去。

    直到这个满月的夜晚,她第一次主动提起这个话题。没有他的任何引导,自投罗网地,她主动满足了他的占有欲。

    是的,赫敏·格兰杰的这句话,就像是高空中落下的救济物资那样,位置投放得精准极了。这正是困境中能让他乐以忘忧的救济粮。

    于是乎,这个狡猾的男孩歪在床上,瞧着那枚指环,笑得像只吞了金丝雀的猫儿那样,既兴奋又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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