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乐分不清楚这样的答案比学长同性性取向的答案好还是坏。听到袁莱爱慕的人是初夏，她震惊却但回忆往昔，又恍然大悟的感觉。

    柯乐忍住追问袁莱对自己的感情是什么，小心的问道：“那么，另一个人是何秋晨了。”

    “嗯，是他，医院走廊里的是他，树后的是他，宿舍楼下的是他，初夏心里的也是他。”袁莱摇头“但他却说不能让初夏知道，说这样是为初夏好。”

    柯乐声音颤抖，不知是为自己难过还是为袁莱难过，“学长，你还好吧。”

    袁莱只是一笑“没事。”

    “那你会向初夏表明心意么？”她其实想问的是，既然初夏心里没有你，那你会爱上别人么。可是她说不出口。

    “大概，永远不会了吧。何必让她徒增烦恼呢？”

    “学长。。。。。。”

    袁莱轻轻拍拍柯乐的肩膀，“我没事的，不用替我难过。”

    柯乐看着袁莱，泪珠滑她的脸颊，她不知道这眼泪是为他而流还是为自己。

    何秋晨在沙发里窝着，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敲门声惊扰了他游离的神经。

    悠彤接到贾静的电话，秋晨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没有办法联系上。她总也打不通他的电话，去医院也没有找到他，只好上门来碰碰运气。门开的瞬间，她听见何秋晨声音里的惊喜，可何秋晨所唤的是“初夏！”

    看见悠彤的那一刻，何秋晨的眼神涣散了，语气里全是失望“悠彤，你怎么来了？”

    “不请我进去？”赵悠彤调整自己。

    何秋晨打开门，转身回到沙发上。悠彤跟着进屋，却看见一地的烟灰和酒瓶。她认识的何秋晨从来井井有条，甚至可以说有点洁癖，从没有见过如此凌乱的房间。

    悠彤蹲下来，一边收拾一边问“为什么不接电话？阿姨很着急。”

    何秋晨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不为什么。”

    “你怎么了？是和初夏生气了？”

    何秋晨沉默，赵悠彤看他不想说，也没有再问，安静的收拾着满屋的狼藉。

    “你走吧。”何秋晨开口。

    “我和阿姨都很担心你。”

    “不用。走吧”何秋晨淡淡的回应。

    悠彤张了张口，最终什么都没说。她离开公寓，径直的朝学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