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人

    初夏目光呆滞的离开医院,她的脑海中浮现的是何秋晨口中零星的片段,那个陌生的令新,竟是因救自己才离世的!何家的种种困苦,挣扎也是因为自己? 初夏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眼睛干涩,嗓子也是干涩的,她咽了咽唾沫。路上车水马龙,人群涌动,医院门口进进出出的人们有平静的,有痛苦的,还有狰狞的。她在不远处静静的看了一会儿,低头看向自己的鞋尖,不知应该去哪里。口袋里的手机音乐轰炸着,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打来的。胸口阵阵的酸楚,他应该是知道的吧,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呢?哦,是那次分手吧。知道了初夏的是他哥哥救起而逝去的那个女孩,所以才选择的分开么?何秋晨是经过怎样的挣扎,才回到自己的身边呢?嗓子辣辣的,呛的初夏一阵咳嗽,咳得厉害,缓缓的蹲了下去。路过的人似乎见怪不怪,毕竟这是医院的门口。人世间的悲情每天都在上演的地方。这时有人谁站在初夏面前,“初夏?”那个人疑惑的蹲下来,“你怎么了?”初夏缓缓抬起头来,迟疑了半天,才在模糊的目光中看清楚袁莱焦急的脸来。她艰难的微笑着摇摇头,准备起身,一时脚软,差点摔倒,好在袁莱扶助了她。初夏站稳,缓缓抽回了手臂,再次朝袁莱笑笑,挥挥手离开。袁莱追上来“你要去哪?让我送你好么?其他的我不问,什么都不问。”初夏绕开眼前的袁莱,这次她连微笑都没有力气了,她只想离开这里,去哪?她自己也不知道。袁莱望着初夏的背影,默默的跟在后面。  忽然初夏停住了脚步,拦下一辆出租车,袁莱追出几步,也拦下一部车紧跟其后。袁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不论发生什么,他知道自己都会义无反顾的去保护初夏。  出租车停在一个艺术馆前面,袁莱看见初夏站在艺术馆门前的巨大星星前面,徘徊着,犹豫着。直到一个中年女人站在她身后,似乎是认识初夏。  初夏低头编辑了一些文字,递给中年女人。中年女人看过手机后轻轻的摇了摇头。初夏上前拉着女人的手颤抖着,她红着眼眶,嘴唇发白,满眼的祈求。袁莱上前两步,又轻轻的退了回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没有上前维护的立场,他唯一坚持的立场只有守候。  远远的,初夏的哀求声刺痛着袁莱的心,他从没有听见过初夏嘶哑的声音。哪怕是上次在器材室救出她的时候也未曾听见。她连哭都是安静的。可是此时,初夏拉着那个女人的手臂,咿咿呀呀的哀求着。他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什么也不对袁莱说。只是客气的,再客气的拒绝。  张丹兰何尝不心疼,但是何秋晨还没赶来,她真的不知到让初夏一个人看那副画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可眼前已成泪人的初夏着实让人心疼。张丹兰叹口气,拍拍拉着自己右臂的一双小手,“我带你去看。”张丹兰温柔的擦拭着初夏脸颊上的泪水。看着她泪眼朦胧的眼睛,“初夏,跟我来。”张丹兰拉着初夏的手,朝工作室走去。袁莱远远的跟在后面。树木繁茂间还有一个人跟在袁莱的后面,带着诡异的表情,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初夏和张丹兰来到工作室,看张丹兰小心翼翼的从架子上取下一幅已经包装好的画。张丹兰依然有些迟疑,看着初夏,迟迟没有将画交给初夏。  四目相对,两人之间,一副未完成的画。初夏向前,伸出两只手来,等着张姨把画递到她手里。张丹兰闭上眼,深呼吸,没有把画给初夏,而是将画上的包装撕下,将画面向初夏。画里是一片阴冷的礁石,暗黑的礁石上有白裙柔美婀娜的长发女子被暗影中的男子从身后拥抱着。初夏站在画前,没有疑惑和惊讶。这样的反应在张丹兰的意料之外,她有些紧张,轻呼初夏,对方却毫无反应。张丹兰将画放在架子上,上前查看毫无反应的初夏,只听她开口,轻声一句“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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