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剩下的时间，沈寒露都跟顾则屹待在一起，热恋中的小情侣怎么相处都觉得不够，但他们最多也就是亲吻和拥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顾则屹总是在最后关头就停下了，沈寒露还特意问了赵萌萌，是不是她男朋友也是这样。

    赵萌萌听完笑的不行，在电话里跟她说：“我男朋友恨不得一天到晚都跟我在床上待着，顾则屹可能是不认同婚前性行为吧，有些男生会有这样的执念，就是第一次必须要留到结婚的时候。”

    沈寒露噢了声，她还想再问问赵萌萌关于两性方面的问题，毕竟她懂的比她多很多，大学时候开设的生理卫生课，赵萌萌每节课都去听，沈寒露一节都没去过。

    还没等她问出口，顾则屹就回来了，他手里还提着个超市购物袋。

    “先不说了，他回来了。”沈寒露把电话挂了。

    顾则屹把东西放在玄关的鞋柜上，朝她走过来，坐到她旁边，把人抱到自己腿上，“跟谁打电话，怎么我一回来就挂了，聊了什么我不能听的？”

    “没有聊什么，”沈寒露有些心虚，“不是快开学了嘛，赵萌萌问我几号回学校。”

    “这不还有五天。”顾则屹说。

    “你们什么时候开学？”沈寒露问。

    顾则屹：“跟你们学校一样。”

    沈寒露：“那我们还能在一起五天。”

    顾则屹亲了亲她脸颊：“五天能干很多事了。”

    沈寒露现在跟他聊天的时候，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污了，自从谈恋爱以后，她觉得自己不单纯了，总是会把顾则屹说的一句很平常的话曲解。

    “你在想什么？”顾则屹凑近她耳畔，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就喷洒在她耳侧。

    沈寒露偏了偏脑袋，躲开他：“没，没想什么。”

    顾则屹亲着她软软的耳骨：“我今天去超市买了。”

    沈寒露听懂他这句了，因为昨天晚上他们擦枪走火的时候，就是因为家里没有东西才停下的。

    “可以吗？”顾则屹询问她，如果她不想，他不会进行下一步。

    沈寒露这辈子认定的人只有顾则屹，如果换成另外的人，她不可能会同意，但如果这个人是顾则屹，她愿意把自己交付给他。

    沈寒露被他抱进卧室的时候，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她从来没经历过。

    顾则屹看出她的紧张，将她放到床上以后，俯身到她耳边沉声道：“放轻松。”

    沈寒露闭上眼，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让顾则屹忍不住低笑了声。

    半夜的时候，被窝里又潮又热，沈寒露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体到处都酸痛，她没想过这种事情这么折磨人，一直想着什么时候能结束，但顾则屹好像还乐此不疲。

    他用完第三个的时候，沈寒露实在撑不住了，顾则屹抱着她一起去洗了个澡才又回到床上。

    沈寒露沾床就睡着了，顾则屹靠在床头，他很珍惜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他从来没想过他和沈寒露还能走到今天这步，或许是他这几年的诚心诚意感动了上天，他总算找回了他最爱的人。

    -

    沈寒露醒来的时候，顾则屹已经起来了，她坐起身，身上没有什么黏腻的感觉，穿的是棉质睡衣睡裤，是顾则屹帮她换的。

    这时候厨房飘出来的香味勾的她忍不住掀开被子下床。

    “顾则屹。”沈寒露走到厨房门口，看见他男朋友正围着围裙在做早饭，一副贤惠人夫的样子。

    “怎么不多睡会儿？”他偏头看她一眼，又转回去热牛奶。

    “你做了什么早饭？”沈寒露没进厨房，就靠在门口看他。

    顾则屹头也没抬的说：“鸡蛋蔬菜培根三明治和燕麦牛奶。”

    都是沈寒露喜欢吃的。

    “你先去洗漱，十分钟以后过来吃饭。”顾则屹说。

    两人吃完早饭，沈寒露想去超市买点猫粮回来，坚果最近很能吃，之前买的一大袋猫粮已经快见底了。

    顾则屹在家等她，她只带了现金出门，没拿手机。手机响起来的时候，顾则屹在逗猫，坚果也被突兀的手机铃声吓了一跳，沈寒露的手机来电铃声是一位美国饶舌歌手唱的重金属歌，跟她本人的气质很不符合。

    顾则屹走到餐桌边拿起她放在桌上的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是李清嘉。

    他看着这个名字皱了皱眉。

    电话响了一会儿自动挂断了。

    沈寒露回来的时候，顾则屹像往常一样躺在沙发上拿手机打游戏，她听见手机游戏的声音。

    “我回来了。”沈寒露提着一大袋东西进屋。

    顾则屹没有任何回应，往常他都会应她一声。

    沈寒露不知道他怎么了，但也没在意这一点点的反常。

    直到她拿起自己的手机看到有个未接来电的时候，才明白顾则屹刚才为什么不理他了，原来某人的醋坛子又打翻了。

    “顾则屹，”沈寒露朝他走过去，“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顾则屹从沙发坐起身，“什么味道？”

    “醋味啊。”沈寒露走近他，“你是不是看见李清嘉给我打电话，你不高兴了。”

    顾则屹伸手拽了她胳膊一下，沈寒露顺势坐到他腿上。

    “这么了解我？”顾则屹搂着她的腰，“那以后就不要再跟他联系了。”

    沈寒露捏了下他的脸：“其实我没怎么跟他联系过，但他给我打电话肯定是有什么事，你不要这么霸道好不好。”

    顾则屹：“什么事都不行，你有什么事，我也能帮你解决，他的事就更不应该找你，你没跟他说你有对象了？”

    沈寒露从他身上起来：“顾则屹，你不要这么不讲道理好不好，李清嘉是我朋友，他帮了我很多，我和你在一起了没错，但是我不可能放弃我的朋友啊，你不能干涉我的交友自由。”

    顾则屹没想到沈寒露会为了维护李清嘉跟他发脾气，他心里不太好受，但也没再说什么，起身回了自己卧室，中午饭也没出来吃，一下午都关在房间里。

    沈寒露去敲门，他也不开，这是存心跟她杠上了。直到傍晚，沈寒露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来的时候，他才从房间出来。

    “喂。”沈寒露接了电话，她没开免提。

    但顾则屹也猜到电话那头的人是谁了。

    李清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我最近在学校实验室发现了一种新药物，或许能延缓阿尔兹海默症的发病，这是一个重大发现，对你外公的病可能会有帮助，具体的可以见面说吗？”

    “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过来。”

    对方报了个地址，

    沈寒露急匆匆挂了电话准备出门。

    顾则屹冷着脸：“你要是今天去找他，就不要再回来了。”

    沈寒露当他是闹脾气没理他，换好鞋，拿了鞋柜上的挎包就出门了。

    顾则屹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他砸碎了桌上的一个玻璃杯，玻璃碎片四溅，坚果被吓得躲到了沙发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