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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风干的回忆1

    一朵风干的鸢尾花,静置在水神的王座上。很久以前的水神非常喜欢这种紫色的小花,常常随身佩戴它们。但是这一株代表着爱与力量的紫色花朵却被搁置在这里孤芳自赏。

    自从《水的女儿》大获成功后,前水神大人就没怎么来过欧庇克莱歌剧院了,水神的王座亦无人问津。然而这朵花是何时出现在这里的?无人注意,亦无人问津。恐怕是某一时刻,从时间的空隙中飘落的吧。

    那维莱特虽然有着能够从事物中读取记忆的能力,但是他又不会见到一个物体就会去读取什么,他还没有无聊到那种程度。所以有一天他百无聊赖的来到了水神之坐,从这里看到他的审判之位,就这样发现了一朵风干的花朵,他轻轻的拿起它。有一瞬间,他突然有一种想要去看看,这朵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想法,但是最后,他还是笑着丢掉了那朵风干的鸢尾花,离开了这里。缓缓飘落的鸢尾花,却在回忆一个故事,一个女孩的故事。

    ……

    男人牵着女孩的手,不经意间从花丛走过,随手摘下了它,又把它递给少女……

    “所以,说好的蜜月旅行,实际上就是来伊黎耶岛吗?本来不是说办完婚礼我们立刻就出去蜜月旅行吗!结果你一直请不下来假,足足耽误了四个月的时间!!四个月!!而且你不是说带我去璃月吗。干嘛要来伊黎耶?这地方我都看腻了,玩腻了!”芙宁娜抱怨道接过那朵小花,虽然嘴上在抱怨,但还是把它戴在胸前的口袋里。

    “应为你现在的身体不容许你舟车劳顿。”那维莱特严肃的说到。

    “所以你想到了这样一个糊弄人的办法?”芙宁娜抱着手臂生气的扭过头去。

    距离二人的婚礼似乎已经过去四个月之久了。本打算好好出去玩玩的,可是枫丹毕竟刚刚遭受完灾害,而且应为那维莱特独自去营救芙宁娜,导致很多工作被搁置许久。所以那维莱特根本没有填写所谓的休假申请。尽管芙宁娜已不在神位了,但是枫丹还有自己的管理体系,即便高贵如大审判官,依然不能我行我素,凌驾在整个枫丹廷之上。好吧,虽说之前芙宁娜被绑架,那维莱特也是二话不说就玩起了消失,但毕竟事出有因。

    本来二人已经打算好,等那维莱特把大部分问题都解决后,再出去好好玩一玩,至少是去周边的某个国家,看看不一样的风土人情,品一品各异的奇妙景观。只可惜芙宁娜不争气……

    那维莱特伸出手,扶着芙宁娜,漫步在露景泉旁边的步道上,来来往往虽然有很多人,但是大多都只是点头脱帽行礼,还没有不开眼的家伙上来冲撞。但是偶尔会有留影机快门的声音真是叫人心烦。尤其现在的芙宁娜,心态更是糟糕,只要一点点小火苗就能把她这个炸药桶引燃。

    “快看,那是水神大人和大审判官,二人是要去露景泉吗?”

    “水神大人胖了好多啊!”

    “这哪里是胖了!你难道没听说吗?水神大人怀孕了!嘿嘿!”

    “我朋友在枫丹廷工作,这事是真的,都上蒸汽鸟报了!”

    面对着周围人的切切私语,芙宁娜有些愠怒,但是现在不好发作,也就罢了。她一直都不喜欢聚光灯,应为那东西会让她感到心烦意乱。就在这时,她的肩膀被一直大手轻轻的握住了,那维莱特把两个人的距离又拉近了一些然后说到:“不用理会别人,我们快到了。”

    “这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芙宁娜昂起头,继续走着。当二人站在露景泉旁边后,芙宁娜双手合十,虔诚的祈祷着。

    一旁的那维莱特看着她突然笑了出来。芙宁娜扭过头恶狠狠的看着他说到:“这有什么好笑的,你这家伙就不能认真一点吗?这明明是你挑选的地方,你安排的旅行,枉我这么配合你,你还笑。”

    “不是不是,就是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该怎么形容呢?就是‘水神大人向水神大人祈祷希望水神大人能够降下水神大人的恩泽,让水神大人能有一个活泼健康的孩子。’”

    “啊啊啊!真是的!不准再提水神大人几个字了!”芙宁娜气的直跺脚,这个动作倒是吓坏了那维莱特,他急忙扶住芙宁娜,认真而虔诚的道歉。

    芙宁娜看着他害怕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回想起这段时间,心里暖暖的。

    婚后的生活清淡的如同一汪浅水,芙宁娜喜欢他,他也喜欢芙宁娜。虽然不对等的生命问题一直摆在那里,但是若是爆发的话也得几十年以后才行吧。应为存在夫妇的关系,所以偶尔也会……

    至于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有了小宝宝的?那是两个月前的一个午后,芙宁娜一个人躲在家里,本来在吃着她最爱的小蛋糕的,结果不知为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最后全都吐了出来。她觉得自己可能是病了,便走出门,求着书摊的老板去沫芒宫找她的丈夫回来。书摊老板先是去了中心广场,然后乘坐电梯慢慢悠悠走了能有二十分才到沫芒宫,把事情跟门口的塞德娜说完,他总算可以不急不慢的往回走了。然而还没走出门,就感觉一道狂风从身边掠过。

    那维莱特一套丝滑的冲刺跳跃接上一招英雄登场,直接稳稳的落在自己家门前。正巧落在门口盼着他回来的芙宁娜面前。

    “你没事吧?”那维莱特焦急的问道。

    “我倒是没什么,只是,你这么直接冲下来真的好吗?那边的路走过来也不过几分钟而已,当初你把我安排在这里,是不是你是为了方便你跑过来的?你小子包藏祸心,贼心不死,死从天降,降……降……!”

    “都什么时候了还玩成语接龙?跟我走!”那维莱特并不理会她,拉起她的手就向着沫芒宫的方向走去。

    “知道了知道了,我自己会走,给我留点面子!”

    “让你自己走,也有点难为你了!”那维莱特说着突然俯下身子,把手臂放在了她的腿弯处,然后一个用力,芙宁娜觉得自己此刻失去了重心,怕是要摔到地上,急忙闭起眼睛,双手拼命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一旁的行人指着他们俩说到:“还是审判官大人会玩,有品位!大街上玩公主抱!”

    那维莱特并不去理会旁人,他抱着芙宁娜快步向着沫芒宫冲去。等到了地方,芙宁娜也被狂风吹得睁不开眼睛的,头发也被吹得乱七八糟。

    “对不起,我还想,呕……”刚被放到地上的芙宁娜又吐了一大口。完事芙宁娜居然恶心的瞧着自己的呕吐物说到:“多好的小蛋糕,太浪费了。”

    沫芒宫的后面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医疗室,这里的负责人是一个名叫安妮戴尔的美露莘。本来沫芒宫是没有医疗室的,但是有一次,复律庭的一个工作人员在这里突发急症,所以在那之后,芙宁娜就起草了相关的提议,所有的大型公共场合都要配有医疗室,并配备除外科手术外的一切治疗器械。当然,最后是那维莱特签字盖章,同意执行的。说起来,芙宁娜作为神明的时候颁布的法令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正如那维莱特所说的:‘她并不是看上去的那样简单。’实际上也并不简单。比如说枯水期双壳贝类都是属于水神的,并非芙宁娜喜欢多吃多占,枯水期的时候双壳贝类大面积出现在河道的淤泥中,随便一个孩子都能在一个下午就抓满满一大笼子,而枯水期又是双壳贝类的繁殖期,所以为了保护枫丹脆弱的环境,不得不颁布这样的法令。

    小小的医疗室里,端坐着一个美露莘,和几个生了病再挂水的枫丹民众。美露莘小大夫正整理着桌上的药物和医疗器械,然后就被冲进来的那维莱特和芙宁娜吓了一跳。

    “那维莱特大人?还有芙宁娜大人?真是稀客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们。”美露莘小大夫笑着说道。

    “哦,是安妮戴尔啊。确实是很久未见了。”那维莱特礼貌的打招呼,就在这时,闻到消毒药水味道的芙宁娜又开始剧烈的呕吐了。只是之前吃的东西都已经吐的干净,胃里翻江倒海,却只是干呕。

    “好了好了,不要担心,让我看一看。嗯,这里疼不疼?”安妮德尔用手按了按芙宁娜的腹部,又摸了摸她的脸,再看了几眼后,她点了点头笑着说到:“没事的,那维莱特大人不用担心,只是芙宁娜大人有小宝宝了。”

    “你刚才说什么?”那维莱特问道。

    “有小宝宝了啊!”安妮德尔笑着说到。安妮德尔并没有感觉到这里气氛的问题,再加上她也是参加过那维莱特和芙宁娜婚礼的美露莘,所以她倒是觉得很自然。不过房间里挂水的其他人可不这么想,那维莱特和芙宁娜的婚礼一事,只是有所传闻,但是现在,这算是石锤了把!

    安妮戴尔笑着接着说道:“那维莱特大人是难为情了吗?一般来说,生物繁殖这种事不是非常正常的吗?在提瓦特,即便是元素生物也会有这样的行为。而且根据我的观察,枫丹所有的夫妻都是有在睡前瑟……”

    “停!不要再说了。”芙宁娜难为情的捂着脸,她现在真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安妮戴尔女士,我是希望你可以缓解一下她的呕吐。至于您说的其他的事情,我们会自己处理,您不用费心。”那维莱特义正言辞的说到。

    “好吧好吧,我的建议是,多给芙宁娜大人吃一些泡泡橘,带着酸味的食物是有开胃的功效,多通风,不要让芙宁娜大人闻到异味。”安妮戴尔熟练的在纸上写着她的建议。然后她突然抬头问道:“芙宁娜大人的呕吐症状持续多久了?”

    “大概也就,一天吧?今天才开始的。”芙宁娜说到。

    “还好还好还算正常,依据我的判断,应该有三个月了。”安妮戴尔开心的拿出一个日历翻翻看看,最后指着一个日期说到:“预产期大概是这一天,以后每个月都要来我这里检查一次呦!我会保证芙宁娜大人母子平安的!那维莱特大人就要有子嗣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托安妮戴尔的福,现在整个枫丹廷的人都知道芙宁娜有了身孕的事。既有为之高兴的,也有捶胸顿足的,听莱欧斯利说,梅洛彼得堡还有个曾经跳过楼的狂热粉丝重操旧业的!但是大多数人都为他们高兴。

    克洛琳德是第一个前来慰问的,然后是莱欧斯利,还有旅行者。后来那维莱特决定再家里宴请一下这些朋友们。娜维娅再看到腹部微微隆起的芙宁娜大人后显得十分震惊,她央求了半天才得到那维莱特的准许,用手轻轻的摸了摸芙宁娜的肚皮。

    芙宁娜看着她笑了起来说到:“才几个月而已,现在是不会有反应的。”

    “可是还是很神奇,这就是新的生命吗?真是太神奇了。”娜维娅兴奋的说到。

    “等生下来以后,看着他慢慢长大,会更神奇的,只是可惜,等他长大了我也老了吧?”芙宁娜笑着说到。这本是一句在普通不过的话了,但是话语刚落,天空中就下起了嗖嗖的小雨。

    众人被引进屋里,那维莱特就去厨房忙碌了,正在他切切洗洗的时候,有人从背后抱住了他。

    “你又不开心了?”芙宁娜把脸颊贴在他的背上轻声说道。

    “没有。”那维莱特干净利索的答到。

    “你骗不了我的,我们已经相识快五百年了。”

    “芙宁娜,有些话我一直想对你说。”那维莱特说着解开了她的手转过身,凝望着她蔚蓝的眼眸,他思索着,她就这么看着他等着他。

    “我已经是完全之龙,古龙之大权尽在掌握,曾经的诅咒,我可以换成祝福,我不想有一天失去你。”

    “可是现在的我只是个普通人了,对我来说,漫长的生命只会慢慢的摧残我吧,那维莱特,我的丈夫,如果你爱我,就请珍惜和我在一起的时光。”

    “芙宁娜女士,你太自私了。”那维莱特无奈的说到。

    “你是水龙大人,而我只是个小女人而已。”芙宁娜笑到。“你一定要学会在没有我的世界里快乐的生活。”

    “我持保留意见,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会一点点的改变你的想法,我会让你幸福,让你舍不得离开我。”那维莱特抱住她,只是二人身高的差距,让那维莱特俯下身子,让芙宁娜轻点脚尖……

    宴会结束的几天后,那维莱特难得的请下了几天假,不过也只有三两天而已,去哪里都不够,所以才出现了开头在露景泉的一幕。

    现在,在露景泉边祈祷完毕的芙宁娜开心的说:“突然间觉得神清气爽,感觉肚子里的小宝宝也生龙活虎了。”

    “不可能的,按照安妮戴尔的说法,恐怕都没有成型呢!”那维莱特笑到。

    两个人并排走着,那维莱特时不时的转过来看着她。

    “你是不是又有什么话要说?大审判官?这可不像你啊,平时的你可是有话就说,从不会遮遮掩掩的。”芙宁娜看着一次次转过来,嘴唇微动的那维莱特说到。

    “我还是想跟你说,我的祝福那件事。”

    “等我什么时候心情好的时候再说吧!对了,我们今晚要在伊黎耶岛住下吗?”芙宁娜一听到是这件事立刻转移了话题。

    “嗯,事实上。我联系到一个位于伊黎耶岛深处的民宿,我们可以去那里,而且那边好像还有温泉。”

    “伊黎耶这里会有温泉?我怎么不知道。不过不管如何我们还是快走吧,你看,再过一会天就要黑了,我也累了。”

    那维莱特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把她抱起。

    芙宁娜厉声说道:“你可不许太快了,我会呕吐的,你要是敢太快就都吐在你的口袋里。”

    “好的,芙宁娜女士”

    ……

    过了优兰尼亚湖以后,顺着道路一直往西北方向走,就会看到一栋小房子,旁边还有一个大大的水罐,里面是热气腾腾的水。那维莱特放下芙宁娜,然后敲了敲门,不一会,一个佝偻的小老头探出脑袋。他一见那维莱特,立刻毕恭毕敬的问好。等他把门彻底打开后,看到了站在眼前的芙宁娜。

    “我不是在做梦吧?水神大人?真的是水神大人!老伴老伴你快出来!你看看这是谁!”

    在老爷爷的招呼下,一个老婆婆走了出来,她带上自己的花镜端详了一会,然后惊呼道:“真的是水神大人!”老婆婆打量了几眼,最后把目光放到了芙宁娜微微隆起的腹部。

    “水神大人,您这是?”老婆婆有些惊讶的问道。也难怪,毕竟在这里人烟稀少的地方,消息并不是很灵通。之所以那维莱特能找到这里,也是提前让逐影猎人先帮他踩的点。

    芙宁娜大大方方的拉住那维莱特的手,然后举起自己的一只手,露出戴着的对戒说到。“我结婚了,和那维莱特先生。”

    老婆婆一听,突然哭泣起来。她有些哽咽的说到:“芙宁娜大人,我可以抱抱您吗?”

    看到老婆婆这个样子,小老头开心的介绍起了自己。他们两个人是生活在这里的老夫妻了,小老头叫吉恩,老太婆名叫瑞贝卡。

    得到芙宁娜的同意后,瑞贝卡抱住了她,并失声痛哭。

    吉恩笑着说到:“瑞贝卡是水神大人的忠实粉丝,从我们还小的时候起就是这样了。那时候水神大人经常穿的是一件深蓝色的礼服,带着如同皇冠一般璀璨的帽子吧,瑞贝卡那时候也喜欢带着她妈妈的一顶蓝色的帽子,然后说自己是水神大人。对了,她妈妈,也是您的忠实粉丝。”

    芙宁娜看着这位老人哭的伤心欲绝,又不想打扰她只能这么尴尬的让她抱着自己。但是吉恩很懂事的把瑞贝卡拉开了,他指着芙宁娜的肚子说到:“还是请水神大人和最高审判官先进屋吧。”

    就这样,几个人进了房间里,这个民宿外面看起来有些简陋,但是里面却是既温馨又宽敞。

    瑞贝卡拿出了自己之前做好的馅饼和一些其他食物,还有两杯热咖啡。招待二人,然后看着芙宁娜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水神大人您尽管吃,不够我这就去给您做。”

    “不用了,这些就够吃了。”芙宁娜嘴巴里被塞得满满的,还不忘说话。

    瑞贝卡坐在芙宁娜身边突然又哭了起来。这次吉恩有些不开心了,他呵斥道:“水神大人和最高审判官来咱们家,你能不能开心点,没必要哭成这样吧?”

    “你懂什么!我只是为水神大人受过这么多的苦,而感到伤心。”

    “哈,您这话说的有点过了,我可是枫丹的水神大人,是枫丹最炙手可热的明星,我可没吃过什么苦。”芙宁娜并不打算让别人跟她共情,也不打算说太多。

    瑞贝卡摸了摸眼泪说到:“我从小就看着您的表演长大的,我小时候憧憬过,羡慕过,幻想过有一天我也能成为像水神大人这样坚强优雅的女性,可是随着年纪增长,我和吉恩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孩子,我才真的为您难过,您是那么优秀,美好,可是您呢,没有自己的伴侣,没有自己的子嗣,即便整个枫丹都是您的,可您有属于谁?今天看到您站在我的眼前,您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您带着戒指,看到有大审判官的陪伴,我才越发感受到,您告别的之前孤独的生活,您的快乐,才是我哭泣的原因,我是为您感动。”

    听了瑞贝卡的话,那维莱特陷入了沉思,过去的他并不懂人类的感情,他甚至不知道什么叫做……换一种说法,什么是爱。现在,他只是发自内心的想要保护那个女孩,那女孩的过往种种,让他心疼。在生死边境的时候,他还记得她的话,女孩的究极幸福,和心爱的男子结婚。他自言自语道:“我是否是她心爱的男子呢?如果是,她为什么又要舍弃与我的长相厮守?”

    “你想的太多了,那维莱特。”芙宁娜听到了他的自言自语,回应了他。

    吃完饭以后,吉恩和瑞贝卡为他们准备了热水,方便他们洗澡。看着水池里的热水,芙宁娜笑了起来。“把深井水打上来然后加热,算不算温泉?”

    ……

    洗好澡以后,芙宁娜和那维莱特回到了他们的房间。躺在床上,芙宁娜看着天花板并不说话。那维莱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言不发,房间的气氛凝重的诡异。看到那维莱特一句话不说只知道唉声叹气的,她转过身体,用后背对着他。

    那维莱特感受到她不太开心,把自己的手从她的枕头下面伸了过去,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另一只手自然的放到她的身上。

    芙宁娜感觉到他粗糙的手掌在抚摸着她的肚皮。她笑了起来说到:“我以为你不想理我了。”

    “我只是害怕,尤其是看到瑞贝卡之后。时间的流淌的速度会越来越快,现在我越幸福,未来我可能就越悲伤。”

    芙宁娜快速的转了过来,一张俊俏的脸看着那维莱特说到:“那你可以试着不去睡觉,你就会多出来很多时间和我在一起了。”

    “你这是谬论啊,芙宁娜女士。”

    “也许未来某一天,我会提前离去的!,那维莱特,你只能去试着习惯,人总是有生老病死的。”芙宁娜笑着看着他。

    “我不敢想,失去你以后我该怎么办!算了,我很累了,我先睡了。”

    芙宁娜看了他很久很久,在生死边境,她的记忆恢复了很多,多到让她吃惊。让她难过……多到舍不得他,舍不得离去。但她知道,世间的命运皆被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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