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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公主府六

    他们在下面会看到自己跟孩子所遭受的排挤和辱骂吗?何苗只是光想到这点都觉得现在隐隐作痛,连细想都做不到。

    ‘这世道真是太不公平了,真是太不公平了。’她能做的只是一次次在心中骂老天不公。

    何苗一想到自己的相公被他们杀害后,自己还给这些仇人做牛做马,任他们责骂,她就觉得痛苦,日后死了她也无颜去面对丈夫,婆婆还有公公。

    如果不是今日永宁公主府的主人回来,如果不是没脑子说了那些话,那么她今天也无法知道真相。

    何苗微微抬头看向天,或许是相公他们在天上指引我吧。

    孩子拉了拉她的手,她闭了闭眼把眼中的悲伤、痛苦藏到深处,低头小声问道,“怎么了?”

    孩子指了指德梧,“娘,这个姐姐怎么一直跟着我啊?我怕。”

    何苗不再想那些伤心事,她眼神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听到孩子的话后,抬眸看向满脸无辜的德梧,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孩子的话。

    在她不知所措时,德玉转过头朝着德梧招了招手,“德梧,来,我们去别的地方走走。”

    德梧盯了德玉两秒乖巧地走了过去。

    德珍缓缓起身,伸展身体,“沈唯月,我们在这里逛逛,你应该没意见吧。”

    李清寒站了起来,“三公主帮我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却只是说要来这里逛一逛,我又怎么会有意见呢。”

    三公主故意问道,“难道我没帮你解决麻烦,你就有意见了?”

    “怎么会,我可没那么大的胆子。”李清寒嘴角向上,声音里带着恭敬。

    “呵呵……”德珍低笑了几声,“就是平民百姓都敢在背地里说我坏话、嫌我麻烦呢,更何况是你了,沈唯月。那些贱民都有胆子说我,你怎么能没有胆子?”

    她面上带笑,眼中情绪晦涩难辨,这话看起来像是自嘲,但她的语气中却又没有那个意思,后面那一句还带着不满,是不满贱民有胆子说她,还是不满李清寒没胆子嫌她麻烦?一时之间难以分辨。

    德玉刚想解围,就听李清寒道,“三公主在意他人看法?在意别人对公主的评头论足?”

    德珍仰了仰头,语气里的不屑没有丝毫遮掩,“在意别人的看法?他们是什么东西,配让本公主在意。”

    “本宫的父亲是九五之尊,而本宫又是父皇最疼爱的女儿,我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可以要了你口中所谓的他人一家的命。”

    “就算有人在背后说本宫说得厉害,站在本宫面前也得跪下向本宫问好,说讨好本宫的话。”

    李清寒道:“说白了我也不过是‘他人’,三公主又何必在意我有没有胆子?嫌不嫌麻烦呢?”

    “就像三公主说的那样,背后骂得再厉害,在您面前也得给您下跪问好。难道三公主喜欢在别人给自己下跪的时候,去想他们在心里有没有骂自己?”

    德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朱唇轻启,“本宫才不会做那么无聊的事。”

    “走吧,沈唯月,本宫今日就屈尊一回陪你在这永宁公主府好好待上一会儿,再去那些商铺帮你对对账。”德珍往前走了几步,回首望去,“你们干愣着干嘛,还不快赶紧走,德玉你怎么还坐着?”

    德玉才刚站起来,德梧就迫不及待地小跑着跑到了德珍身边,嘴里还喊着,“三姐姐。”

    德玉朝着一旁招了招手,一个紫衣侍女走了上来,“芸儿,去,把何苗母子安置在我的府邸。”

    芸儿应了一声,朝着何苗母子走去,德玉递给他们一个带有安抚意味的眼神,看着何苗转身跟着芸儿走了,她才迈开脚步。

    “我说三皇姐今日怎么还把阿鹊带出来了,原来就是为了给唯月对账本啊。”德玉深深地叹了一声,“唉,我前段时间看账本看得头疼,跟三皇姐好说歹说,三皇姐都不肯把阿鹊借给我,如今唯月一声不吭,三皇姐却把阿鹊带出来,我真是好生嫉妒啊。”

    “一想到我和三皇姐这些年的姊妹情,竟比不上唯月回来后尚且不足一月的时间,我就觉得嘴里发苦,心里那叫一个郁闷。”

    德珍抬手,衣袖挡住她的下半张脸,“呵呵……你这副模样还真是难见,不就是没把人借给你吗,你居然能记这么久,还真是小心眼。”

    她把手放下,指了指李清寒 “说到沈维月,人家刚回来,你可就迫不及待地把人叫到你府上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事。”

    “沈唯月,快跟我走。”她笑骂道,“像德玉这种倒打一耙的人可不能多接触。”

    李清寒无奈摇头,她拎着峥珺所在的竹篮,走上前去,小春跟在她的旁边想把竹篮接过去,却被李清寒不动声色地躲开。

    她拍了拍小春的手,打趣儿道,“二位公主,我就是一普通人,可不敢掺和进二位的‘斗争’中。”

    “还请二位在‘争论’的时候别把我扯进去。”

    话音落下,德玉、德珍几乎在同时笑了出来,德梧看着两位姐姐笑,呆住了一会儿,笑着绕她们三个人跑了起来。

    突然德梧左脚绊右脚向前倒去,李清寒眼疾手快扶住德梧,这一扶,让她瞳孔微微放大,眼神有一瞬的变化。

    德梧脸上的惊恐还未褪去,她紧紧地抱着李清寒,嘴里不停地念着姐姐。

    鹤一看着自己伸在半空中的手,愣了愣,随后他单膝跪地,“小人没能马上扶住德梧公主,让四位主子受了惊吓,还请公主降罪。”

    德玉、德珍方从刚刚的意外里缓过来,德玉赶紧去看德梧的情况,德珍显然是动了怒,想骂他却又顾及本就受到惊吓的德梧,她忍了又忍,最终只说道,“本宫懒得和你多费口舌,等回府后,你自己领罚去。”

    “喏。”

    德珍看德梧只是吓出了眼泪,并未伤到,就赶紧问李清寒,“沈唯月,本宫记得你昨天刚拉伤了手腕,刚刚可又伤到了?”说着就要拉开李清寒的衣袖。

    李清寒赶紧说道:“我伤到的是右手腕,刚才拉德梧公主的时候用的是左手,三公主不用担心。”

    三公主放下她的胳膊和已经掀开一半的衣袖,“你的反应还挺快,鹤一刚反应过来,你就已经把德梧拉住了。”

    李清寒垂下眼眸,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德梧公主,“可能是因为我离德梧公主比较近,所以才更快地反应过来。”

    德玉摸了摸德梧的头,又把那几滴因为惊吓而吓出的眼泪擦去,“德梧不怕,现在已经安全了,我们松开唯月好不好?”

    “不要,不要松开唯月姐姐。”德梧一本正经地说,“要是松开了,就再也见不到了。”语气里还带着几分天真。

    德玉眼中浮现出怜爱,“不会的,松开了也会见到的,出事的不是唯月,就算松开也会见到的。”

    “真的吗?”德梧半信半疑。

    德珍也凑过来说道,“当然是真的。”

    德梧这才放开了李清寒。

    李清寒听得有些糊涂,疑惑地望向五公主,德玉却只是摇摇头。

    等到德梧被蝴蝶吸引过去,去追蝴蝶的时候,德玉才缓缓开口说道,“德梧意外落水后,本来只是心智受到了影响,虽说不会再变化了,但也没像现在这么傻。”

    “直到后来,她的母妃病逝,许是接受不了事实又受到了刺激,才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父皇几乎寻遍了天下名医,但所有人都对此事束手无策,仅有那么两三位大夫留下了缓解的药方。”

    “让她不会变得更傻,偶尔的时候还能像正常的六七岁孩童一样。”

    德珍也道,“虽说德梧因为那场落水得到了父皇的注意与疼爱,可也不知这究竟是福还是祸。”

    “自古就有福祸相依的说法,但放在她身上……”她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鹤一跟在德梧的身边,和她们三人的距离相隔甚远,但耳朵却把她们的谈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伸出去要扶德梧的手,又侧头看了一眼李清寒。

    目光只是落在她身上两秒,她就转头看了过来,鹤一心中一惊,赶紧装作是在看德珍,他所跟随的主子。

    李清寒把视线收了回来说道,“若是陛下疼爱、有你们二位的关怀那这就是好事。”

    “就算德梧公主不落水,但她的母妃也终有离去的一日。”

    “你说的对。”德玉看着正在追蝴蝶的德梧道,“这些事情我也不是不明白,只是偶尔的时候还是难免会觉得伤感。”

    “在宫中,不得宠的公主、不得宠的妃子,她们的日子也就比那些下人好过一点。”言语间有着不易察觉的心酸。

    德珍自打一出生那天起,就从未过过不得父皇宠爱的日子,她出生时,她的母妃正得圣心,哪怕直到现在,她的母妃依旧得皇帝的宠爱。

    她不知道那些不得宠的公主到底过着怎样的日子,却也不愿被忽略,只能转移话题说道,“在这里也站了挺长时间了,我们往别的地方走走吧。”

    永宁公主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几个人慢慢走,这也看看那也看看,又要清点永宁公主府的库房,德珍、德玉二人早有准备,一个时辰后,一行人就从永宁公主府离开。

    永宁公主给李清寒留下的商铺都是在奉京城内,一天之内,她们就能把这些商铺走遍。

    账本她们看了些,剩下未看的则被德珍带走,她扬言要替李清寒这个伤患处理完这些账本,虽然看的人是她身边的阿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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