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警官注视着这个柔弱憔悴的女人，皱起眉头。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深爱着你的丈夫，哪怕他每天都在殴打你？”

    “是的，”女人说，“他有时候喝了酒会打我和孩子，不过酒醒了他也会跟我道歉，他那么诚恳，我相信他会改的。”

    王警官露出一个无语的表情：“……可他道完歉，下次不还是接着打你们？”

    女人低着头，声音细弱：“可他……”

    王警官摆摆手打断她的话：“好吧，好吧。我知道了。”

    王警官继续按流程提问：“那么，在你的丈夫失踪前，你在家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人员？”

    女人说：“我不知道。快递公司的人算吗？”

    王警官：“算。他们来你家是干什么的？”

    女人说：“我丈夫…… 之前一直说想去新马泰旅游，他们是来寄行李的。”

    女人说：“他嫌我们碍事，出去玩他只订了他自己的票。”

    女人说：“他那天上午就出门了，现在飞机应该快到了，下来正好收到他的行李。”

    女人说：“他应该到新马泰了。”

    新马泰。

    ——同时。

    王焕秋警官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但她只是点点头，说：“……好的，我明白了。”

    她带着做笔录的实习生准备出门，忽然转头，表情复杂地看着女人：“我现在相信你很爱他了。”

    “所有情况我都会如实上报……不过，你需要律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