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云宗的宗主

    “跟……”

    “跟魔界没什么关系!”

    钟沿在陆与时的话说出来之前,赶紧开口打断:“青云宗是青云宗,魔界是魔界,二者不能混为一谈的。”

    “方知语……这名字听起来当真是有些熟悉。”林有鱼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在哪里听到过,立马转过头看向身旁的陆与时:“她不是你们临风的那位神女吗?听说好像就是因为有她,你们临风才不敢有妖兽出现的,刚才带着魔界人离开的那个姐姐就是她吗?她不是你们青云宗的弟子么,怎么会跟魔界的人在一起啊?”

    林有鱼说完,又转回头把钟沿的胳膊抱的更紧了些:“阿沿,我听说了很多关于这位神女的故事,我一会儿说给你听呀?”

    “不用了。”钟沿又尝试了几下把自己的胳膊从林有鱼的怀里救出来,可林有鱼抱的实在是太紧,没办法他只好再次放弃:“我们刚从临风过来,已经听了不少了。”

    “是嘛!”林有鱼听到这话立马双眼放光:“那阿沿你一会儿把你在临风听到的故事给我讲讲呗,我想听!”

    钟沿:“……”

    叫你多嘴!

    这边钟沿正对着林有鱼无可奈何,那边成音还在等着陆与时的答案。

    不过陆与时并没有想过要给她什么答案,成音自然也看出来了,于是她只好自己开口道:“看来青云宗和魔界确实是没什么关系。”

    说完,成音回过头看向了迟风:“那我们就不过多打扰了。”

    “少主慢走。”

    成音对着迟风轻点下了头,然后便带着圣云宗的弟子回到了圣云宗。

    只不过一路无言,圣云宗的弟子见她沉默的样子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直到在圣云宗落下后,成音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他们一眼便独自离开了,魏庭见此,只好先带着弟子们去找成规汇报下在千雨看到的情况。

    等到夜色彻底浓郁,众人才发现他们的少主不见了。

    宁无带着弟子们都快把整个圣云宗翻遍了,也没找到成音的身影,见谦长老一副淡然的模样抬头欣赏着被薄云遮挡的明月,宁无犹豫了下,还是鼓起勇气准备请谦长老帮忙。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谦长老便先一步道:“你去告诉众人,不必找了。”

    “谦长老……”

    “我去寻她。”

    宁无听她这般说,只好应下:“是。”

    待宁无走后,谦长老才收回视线,慢悠悠的往圣云宗的偏僻之处走去。

    这里极少有弟子前来,所以略显荒芜。

    直到走到角落处,才看到成音一个人蹲坐在角落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谦长老走到她身边,和她一起靠坐在地上:“你还是与小时候一样,遇到不解的事情,便会自己来这边思考,说起来,这里虽然杂乱,但却整洁,能达到这种程度,看来你我二人没少对这里关顾,你看,这前面都硬生生的让你我走出了一条小路。”

    成音听到这话,抬起头看了眼。

    确实在一片杂草之中,看到了那条突兀的小路。

    “说吧,又遇到什么不理解的事了?”谦长老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的收纳袋里拿出了一个酒壶。

    “谦长老。”成音缓缓开口:“爹爹说,圣云宗被推举为五大仙门之首时,曾说过在其位不忘初心,得其能兼济天下,可为什么闲云宗此次有难,圣云宗却并不像是想施以援手的样子?”

    “明明看到了闲云宗的求救,却没有第一时间安排弟子前去;明明我们圣云宗离千雨更近,可却是和青云宗的弟子同时到达;明明我们圣云宗有那个实力,却只派了几个修为低的弟子帮忙;明明修真界的人都知道魔界当年做的那些坏事,可这次千雨有难确是魔界的人前来帮忙;明明爹爹曾说过,无论其他仙门之间的关系如何,我们身为第一大仙门,一定要尽己之力,诚心待人,可为什么没有做到?”

    “成音。”谦长老喝了口酒,抬起头看了眼天上的悬月:“这个世上本身就有很多事情是我们无法理解的,你被保护的太好了,很多事情又都只看到了一面,所以才会有这种简单的执着。”

    “虽然不希望你看到太过复杂的东西,但总有一天这些你都会面对的。”谦长老转过头看向她:“所以你要知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你要有自己的判断,而不是轻易被他人蒙蔽蛊惑。”

    “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遵从自己的本心,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便可以了。”谦长老道:“不过这份执着或许太过尖锐,有可能伤到不想伤的人,又或者会伤到自己,或许在长久的未来这份尖锐会被许多琐事慢慢抹平,但无论最终如何,不失本心,方得始终。”

    成音听到这话,默默记在了心里:“是。”

    “好了。”谦长老伸手,揉了揉成音的头发:“千雨不是没事了?宗主没让你去你自己偷偷跑了去,看来确实是白跑一趟了。”

    “我……”

    谦长老笑了下,站起身,将成音拉了起来:“回去吧,想不明白的事就先放下吧,不要让一时的不解影响你对其他事情的思考与判断,你的那位小师弟要是再看不到你,就要把整个圣云宗翻过来了,你还是先想想该怎么跟他解释吧。”

    ——

    成音带着圣云宗的弟子离开后,迟风看着面前的这些人,依旧是刚才的那句话:“辛苦各位白跑一趟了,要不先去闲云宗小憩一会儿?”

    陆与时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青云宗弟子:“你们先回去吧,跟星月长老说一下这里已经没事了。”

    青云宗的弟子应下离开后,陆与时才回过头看向迟风:“可以。”

    然后又瞥了眼林有鱼:“正巧隐云宗的少主在,可以帮你们看一看你们宗主的病,兴许能找到更好的治疗办法。”

    “不劳烦……”

    “不劳烦的。”林有鱼倒是没怎么在意,也知道迟风肯定是因为知道隐云宗和圣云宗关系不好,不想麻烦她,才想着拒绝的,所以在迟风的话说完整之前,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反正我来也来了,不如就帮忙看一下吧,只要别让我爹和我哥知道就行。”

    迟风看了眼她,见她确实是真心想要帮忙,便只好应下。

    这还是林有鱼第一次来闲云宗,她看着周围,对哪里都好奇,不过好奇归好奇,她的手一直没有松开钟沿,依旧紧紧的把他的胳膊抱在怀里。

    钟沿已经放弃抵抗了。

    迟风带着三人去了他们宗主的卧房,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药味。

    钟沿和陆与时都闻不太出来是什么,只知道这味道很冲,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算是能够接受,而林有鱼却完全没有受这味道的影响,甚至还认真的嗅了嗅这味道,尽力分辨出都是什么药材。

    不过这药味实在是太混,她也只能勉强分辨出几味,林有鱼放弃了分析这味道中的药材,转身在周围看了一圈,就见床周围的床幔厚厚一层,恨不得将整张床围的密不透风。

    她有些不解的看向迟风:“你们宗主……在床上?”

    “是。”迟风道。

    “这么闷着他,也不怕把他闷坏了。”

    林有鱼刚要上前两步把床幔拉开,迟风立马赶在她动手前拦住了她:“我们宗主平常不是这样的,只是他不愿见人,所以每次有人来见他,都会像这样放下床幔,若是有什么话想说,便隔着床幔交谈。”

    陆与时听到这话,看向了一旁的钟沿。

    钟沿注意到这视线,面露不解,但很快又被那边的动静吸引了注意。

    “那他这样,我怎么给他看病呀?”林有鱼道。

    “少主若是不介意,就让我们宗主露出手腕,辛苦少主为我们宗主把脉诊断。”

    林有鱼虽然有些不甘,但人家这么说了,也只好这样了:“行吧。”

    说完,她就转身自己搬了个凳子,坐在了床边:“闲云宗宗主,可以露出一个手腕出来让我给你把脉吗?”

    刚说完,便听到床幔里传来轻微的摩擦声,很快便有一只手伸了出来,林有鱼看着这手腕,有些不解,但还是认真的先给他把了下脉,而在摸到他的脉象后,林有鱼眉宇间也皱的更深了些。

    好一会儿她才松开手,站起身,看向一旁的迟风:“我能看看他平常吃什么药吗?”

    “是这个。”陆与时将清月长老做好的药交给林有鱼。

    林有鱼伸手接过,仔细看了看,然后才交给迟风:“这个药没什么问题,正好对他的症。”

    “有劳少主了。”迟风道。

    “没事。”林有鱼说完,便又一把抱住了钟沿:“阿沿我饿了,你带我出去吃饭好不好。”

    “我立马让弟子……”

    “不必了。”林有鱼打断迟风的话,依旧看着钟沿:“阿沿,我们出去吃好不好?”

    “好吧。”

    钟沿无奈,只好应下,和迟风简单的告别后,便跟着陆与时一起离开了闲云宗。

    本来打算直接将林有鱼送回隐云宗的,但林有鱼非要在千雨找个地方吃饭,最后拗不过她,钟沿只好找了个没怎么被妖兽破坏过的地方,寻了个酒楼,找了个雅间,带着两人进去。

    等点的菜都上齐后,林有鱼抬手指了指房顶,钟沿没看明白,倒是陆与时反应了过来,立马在周围加上了一层静音结界。

    林有鱼见此,这才舒了口气。

    “怎么了?”钟沿问道。

    “阿沿,闲云宗的宗主有问题!”林有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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