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

    “情况如何?”

    “陛下,她因大量用药而陷入昏迷,并无大碍,您不必为此忧虑。”一身夜行衣的蒙面

    女子应道。

    夜色暗沉,男人的眸子亦是如此,他伸手抚过面前的剑。

    “她受伤了。”

    剑尖闪过寒光,缓缓抬起头。

    “这就是你的承诺啊,魔君大人。”

    他将后四个字咬的极重,听的那女子心中一寒。

    “陛下,是我考虑不周,还请您莫怪。我发现李钰姑娘的记忆存在大段的黑暗和混乱,并不是简单的记忆遗失。”

    男子闻言一怔,眼中闪过阴影。

    “这就是为什么她忘了一切。”男人语气淡漠,他轻抬起剑,细心擦拭着。

    “是的,从八岁那年起,她就不再是她,而是变成了别人,过上了别人的人生。”

    男人笑了,他抚过曾被布条遮盖的剑铭,“寒棠”二字,在黑夜里仍熠熠生光。

    冰冷的剑铭贴上温热,在暗无天日的世道里,他俯首吻过经年。

    红绸悠悠转着,捕了一众凡心。

    琴声盎然。

    启身拂袖间,万千灯火黯然。

    起舞翩翩刻,万千世界失色。

    颦笑回眸时,万千世人羡艳。

    一舞毕,众人皆失声。

    琴声悠长,红衣悄然退场,空留一席瞠然。

    她缓步走入屋内,将满堂喝彩尽数关于门外。

    屋内燃着三两根蜡烛,微弱的火光映照着屋内之人,那女子一袭白衣,轻纱遮了面,见她入内,轻笑道。

    “柏影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倾心啊。”

    “魔君大人。”柏影颜色不改,行礼道。

    “不必如此拘束,”魔君斟上盏茶,“过来坐。”

    柏影有些受宠若惊,赶忙道谢

    柏影受宠若惊地上前,“多谢大人.”

    她伸出右手,左手抵腕接过茶盏。最恭敬的礼节施完,寥寥几根蜡烛瞬间熄灭。

    柏影在风中警觉的扔了滚烫的茶盏,猛的闪身躲过一记重击。

    拳风擦着脸侧呼啸而过,一个黑影自身旁闪过,速度之快令柏影大吃一惊。

    “谁?”柏影一声大喝,随即便撞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

    她的心停跳一瞬,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今夜无月,漫无边际的黑暗中,其余四感便灵敏万分。

    利刃刺入皮肉的声音,身后人强忍疼痛的闷哼,浸透衣衫的汗水,和迅速在空气中蔓延开的血腥气。

    不知什么时候,蜡烛又被点起,女子白衣轻纱仍端坐于桌前,似是何事都未曾发生一般,仍淡然自若的品着茶。

    柏影拼命扶住了那人,男人已满身鲜血淋漓,柏影看到他背后有个巨大的血洞,血仍在汩汩流着。

    柏影颤抖着双手从袖口撕下布条,小心地缠住伤口,血染了红布,顺着脊背流淌而下,柏影不断包裹着伤口,直到止住了血,她才终于停了手。

    大片红色扎眼的很,看久了便会两眼生疼,于是她转过头。

    “大人,我从未犯过禁忌,您为何要如此对我?”她眼中尽是难以置信,怒道。

    可女子依旧笑的自在,“柏影啊,我不愿做棒打鸳鸯之人,但你可不要忘了,我为何将你留在人间。”

    有一个杯子碎在地上,一阵风过,魔君霎时便消失在窗外。

    一直强撑着的柏影终于没了力气,她膝盖一软,揽着男子倒在了地上。

    “阿奈……”她轻轻抚过男人凌乱的发丝,几滴泪落下,砸在一片血污中,掀起一阵波澜。

    一双手抹去了泪痕,血泊中的男人咧开嘴,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柏…影……舞……真美…你也…是……”

    窗外一树桃花繁盛,几片落红顺着窗子落入屋内,柏影跪坐在地上,紧紧搂住了满身血红的男人。

    “阿奈,你要记得,只有赵箖才能爱你。”

    那夜,胭脂泪碎了桃花瓣。

    街上孤影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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