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夜晚,会所。

    包房里大多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他们都是一个圈子的,聚在一起主要也是交流下最近的动向,有政界的也有商界的,毕竟政商不分家嘛。

    “最近上面查得紧,有些事还是要收敛一点。”说话这人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模样。

    “哟呵,既然梁公子都这么说了,那就是真的了!”有人附和道。

    梁公子本名梁竞,他爸是副省长,没两年也要退休了。毕竟是副省长的独苗,谁不得给他个面子。

    他们又说了些最近的“大事”,有内部消息,也有丑闻,这个包房里的人掌握着极少数的真相和权力。

    正事聊完了,该轮到私事了。

    梁竞抿了口酒,点头道:“还得是康帝,真不错。”

    “那是当然。”说话这人是XX投资的二少李淳。

    他们的聚会少不了女人,既然正事说完了,也该把女人叫进来了。

    “喂,嗯、对。什么样的?当然是年轻漂亮的啦!对了,我要个骚点的,其他的你安排。”李淳挂断了电话。

    有人打趣:“我要个骚点的~”

    李淳:“去你妈的,难道你不喜欢骚的?”

    那人梗了一下,最终还是承认道:“好吧,我也喜欢骚的。”

    众人顿时大笑起来。

    梁竞听他说“骚的”,让他回想起上周六晚在CLUB遇见的那个女人,很性感,简直是想起来都会让下-身隐隐发痛。

    李淳看梁竞的脸色,问道:“怎么,梁公子最近又有什么艳遇了?说来给我们听听呗。”

    “去你的。”梁竞面上露出下流的笑容。“上个周末我遇见了个尤物,啧,真他妈是个极品。”

    李淳急忙道:“接着说啊!快快快!”

    梁竞又喝了口酒,继续说:“我当时真是一眼就看中她了。身材是真他娘的好,起码36D,腰还很细,屁股也翘。主要是看着很显小,像是十六七岁的。啧啧,简直了。”

    这里的人基本上都知道梁竞喜欢小的,以前还闹出了点事,不过这有什么的,毕竟权力和财富就在他们手上。

    男人对性是非常执着的,众人一听就已经想象出来了,活脱脱的童颜巨/乳啊!

    有人问了:“拿下了吗?”

    梁竞摇头。

    “切,光是看有什么用。”

    梁竞摆手,“我当时本来是打算请她喝酒,我塞了点钱给她……”

    李淳下流地发问:“塞哪儿?”

    梁竞笑了:“胸。”他接着说:“结果这小婊子把钱压在酒杯底下,从钱包里掏出二十块钱塞在我裤腰上!”

    众人哄堂大笑!

    “哈哈哈!我操!”

    “二十?!!梁公子居然被二十块钱打发了!”

    李淳:“然后呢?”

    梁竞:“然后她就跑了啊,一溜烟就没影了。”

    ……

    其中有两个人几乎没怎么跟着他们笑,只是说正事的时候聊了几句。来都来了,那当然不能说走就走。

    冯刻青将酒一饮而尽,对身旁的同伴小声说:“没什么意思。”

    那人点点头,没说话。一众年轻人中他极为突出——高挺的剑眉以及那双在深眼窝中平静深邃的眼眸简直迷死人。

    他那张帅得可以当时尚杂志封面的脸,以及健硕的身材都让人不容忽视——包裹在西装下勃发的肌肉、解开三颗纽扣的衬衫中若隐若现的胸肌以及露出的小臂线条都充满了狮子一般的雄性气息。其实他才二十岁,阅历尚浅,却总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即使是面无表情也让人不禁揣度他的内心。

    裴闻也刚才听了梁竞的描述,想起了故人。

    冯刻青拍了拍他的肩膀,“喂,裴闻也,怎么了?”

    裴闻也回过神来,说道:“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个人。”

    “谁啊?”

    “我初、我前女友。”

    冯刻青的表情顿时变成一副很难言的模样。他终于还是问出了自己这两年来的疑惑:“你说你吧,没有女朋友,也不出去找人,那你这个——”他指了指裴闻也的裆-部,“怎么解决?”

    裴闻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用手啊。”

    冯刻青干咽一下,“强撸灰飞烟灭,你可得小心点,就你那儿手劲……啧啧……”

    裴闻也挑眉,“我还用你教?”

    ……

    直至深夜,聚会才结束。

    裴闻也和冯刻青不在此留宿,和众人道别后,离开了会所。

    虽然已是深夜,但平洲仍旧灯火通明。附近的夜市摊热闹非凡,裴闻也垂眸,他并不是在看地面,他只是被回忆碰到了。

    裴闻也:“走,去吃宵夜。”

    冯刻青忙不迭点头,“走啊!”

    裴闻也点了麻辣牛肉、兔头、鸡胗、花生米还有四瓶啤酒。他脱下西装外套,里面是洁白的衬衫,接着利落地挽起袖子,他开了瓶啤酒,直接对瓶吹。

    冯刻青也跟着喝,喝完一抹嘴,长叹一口气:“他妈的喝什么康帝,我雪花勇闯天涯!”

    裴闻也朗声笑道:“这还没喝酒几口就醉了。”

    “怎么可能?我千杯不醉。”冯刻青反驳。

    裴闻也只是淡淡地笑了,没再说话。

    冯刻青刚刚提起了他前女友,他才意识到他只是知道裴闻也以前有个女朋友,分手以后裴闻也就出国上学去了,至于过程和后续,他几乎一无所知。

    八卦是人类的本能,八卦是人类快乐的根源之一,八卦约等于快乐!

    冯刻青清嗓:“话说,你和她是因为什么分的手啊?”

    裴闻也抬头看他一眼,反问道:“问这个干嘛?”

    冯刻青老实说:“因为我很八卦啊!”

    裴闻也吃了口牛肉,还挺辣。他把牛肉咽下去,他望着布满油渍的桌面,斟酌用词道:“当时还小嘛,一个十六一个十七,又都不太懂事,所以就分手了。”他说完狠咽一口酒,不够烈。

    他又要了两瓶白的。

    冯刻青看不下去了,“差不多得了,白的还是少喝点。”

    裴闻也放下手里的酒,没再说话。

    冯刻青一副无语的样子,“拜托,你现在也才二十,照这么说她也才十九,别搞得自己像是个大人一样,OK?”

    二十二岁的冯刻青如是说道。

    裴闻也笑了,笑够了才说:“你说得挺对。”

    冯刻青吃了几颗花生,而后问道:“你们在一起契机是什么呢?”

    裴闻也却驴唇不对马嘴地反问:“你蹲过局子吗?”

    “没有啊,我是良民,老良民了。”

    “我和她蹲过。”

    冯刻青狂热的好奇心被激发,他兴奋地问道:“是因为什么啊?”

    “打架。当时是在一家大排档里面,有个大花臂跟她搭话,大花臂马尿灌多了,说话难听,还准备动手。”

    “所以你们就先动手了?”

    “算吧。”

    “那肯定闹得挺凶,不然警察也不会来。”

    裴闻也点头,“是挺凶的。”

    冯刻青又问:“那她动手了吗?”

    裴闻也的声调突然拔高:“当然了。”他指了指旁边的塑料椅子,“当时二打五,我被大金链偷袭,又被黄毛踹了一脚,简直太狼狈了。我刚要起身,就看见她抄起椅子砸在黄毛头上,黄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砸晕了。”

    “没出什么大事吧,你们没把人打坏了吧?”冯刻青最关心的是这个。因为裴闻也高中的时候被校外的小混混要“保护费”,裴闻也那时候还是尚未成长的小狮子,尚存野性;现在的他更像是睥睨众生的狮王,顾全大局,甚至会压抑自己的某些秉性。

    裴闻也当时就和那群小混混打了起来,他一脚踹断红毛三根肋骨,其他几个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踹断肋骨并不需要很大的力量,因为肋骨本身就很脆弱,他事后就长了教训——打架尽量不踹肋骨。

    裴闻也说:“当然没有。最后老板报警,我们都被带去派出所做笔录。第二天就被放出来了。”

    他没有说的是徐莺当时的状态简直疯狂——大花臂踩滑摔在地上,她当时一脚踹他头上,人都晕过去了,她还是不停地踹,像是在发泄内心压抑的情感一样。

    “啧啧。”冯刻青咋舌,“听你这么说,你这个前女友还挺彪悍的。

    裴闻也皱眉,他在思索“彪悍”这个词跟她的适配度,几秒钟过后,他蓦地发笑:“是挺彪悍的。不好惹不好惹。”

    .

    我很想你。

    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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