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夜晚八点五十分,裴闻也给徐莺打了个电话,问她回去了没,可一直都没人接,他顿时慌了,这时候老林却给他打了电话,他立刻接通。

    “喂?”

    “二少,徐小姐不见了……”老林的声音缺乏底气。

    裴闻也心一颤,旋即厉声道:“我不是让你们跟着她吗?”

    老林硬着头皮说:“徐小姐进了商场卫生间,我们不好跟得太紧,再加上那处是监控死角,我们……”

    裴闻也齿缝里迸出几个字:“操他妈的!”

    说罢,他挂断电话,迅速点开定位。好在他未雨绸缪,自从徐莺被小混混拦着要微信后,他意识到让人盯着也还是会有一定的风险,于是他给徐莺的手机做了定位,他考虑到绑架也许会将手机扔弃,便送了徐莺一个有定位功能的兔子发卡,不显眼,大概率不会被注意到。

    他看见定位点在往郊区移动,他说了几个脏字,接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东西别在身后,大步离开了办公室。

    地下车库,一辆大G飞速驶过,车轮擦过地面,带起刺耳的声音,裴闻也猛踩油门,往定位点飞驰而去,他给老林打了个电话,让他们跟着他去郊区。

    这头,徐莺手脚被捆着,嘴巴被胶布封着,眼睛也被蒙着,外界的声音愈渐微弱,她猜测自己应该是被带到了郊区这一类偏僻的地方。

    车不久后停了下来,她被人掳到一栋房子里,她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操/他/妈的,可算是弄到你了。”接着是些细细簌簌的脚步声,应该是有人离开了。

    徐莺在回想这个男人的声音,她一定听过,她接触的男性很少,会是谁呢?是在哪儿听见的呢?

    男人伸手抚摸她的脸颊,顺着摸到了脖颈,再是锁骨,徐莺觉得恶心,但更多的是愤怒——为什么自己要再一次承受这样的事?为什么?她为了走出来不知道哭过多少次,在无数个深夜中,她一次又一次歇斯底里,嘶声哭泣。当白日来临,她就会戴上面具,以正常人的面貌对待她周围的人。她花了几年时间才勉强走出漫长的黑夜,可如今悲剧即将再次发生,太恶心了,实在是太恶心了。

    她听见男人的喘/声,她想吐。

    徐莺想起来了,他就是CLUB里那个请她喝酒的男人!是他!

    梁竞揭开徐莺的眼罩,客厅的灯光很刺眼,她不禁微眯双眼,待恢复视觉后,她才看清面前的人,果然是他。

    梁竞色/迷/迷地说:“嗨,好久不见啊。”

    徐莺一语不发,只是用看垃圾的眼神望着他,这着实激怒了梁竞,他抬手就是一耳光,打得徐莺偏过头去,嘴角也带出血迹。

    徐莺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她很久没被人打过耳光了,她长这么大,只有两个人打过她耳光,一个是强/奸/犯原灼,一个就是大傻/逼梁竞。

    “骚/货。”梁竞叫骂道。

    徐莺想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索性冷静回怼道:“没你/骚。”

    梁竞倒是被她淡定的表现激起了兴趣,不过兴趣归兴趣,正事还是得干的,他将徐莺扔在大床上,开始解皮带。

    徐莺被解皮带发出的微弱的金属碰撞声音带回了过往,她的脸瞬间血色尽褪,苍白无比!

    梁竞还以为她不怕呢,果然是装的,他看着徐莺整个人都在发抖,甚至连牙齿都在颤,他张口打趣道:“哟,我还以为——”他话没来得及说完徐莺就“哇”的一声干呕,接着又“yue”的一声把之前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梁竞:“……”

    徐莺的呕吐物把床弄脏了,梁竞看着都犯恶心。

    “操!”他粗鲁地将徐莺从床上拖起来,一路带到浴室,也不管水冷,拿着喷头对着徐莺猛冲。

    而徐莺此刻却感觉不到冰冷,因为她已经沉浸在恐惧中,原灼也是这样,他会先脱掉西装外套,再是白衬衫,紧接着解开皮带,再用领带绑住她的嘴,避免她咬伤舌头,有时候是在床/上,有时候是在地上,有时候是她的房间……徐莺瞪着眼睛,在流动的水流中,她再次成为一条白鱼。

    “滚开!滚开!”她突然大吼道。

    她的声音尖锐而凄厉倒真让梁竞骇了一跳,他又给了徐莺一耳光。

    徐莺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我要杀了他,他就是原灼,他回来了!

    “滚啊滚啊!混蛋!滚开啊!————”徐莺不停地推据梁竞,眼神带着濒死的疯狂。

    而梁竞却非常享受她的反应,这是他的癖好,他喜欢少女,他享受催折的过程,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没有迷晕徐莺,不过对于反抗得太厉害的,他也不吝于用药。

    徐莺身上的T恤和黑色热裤全都湿透了,包裹着丰满性感的躯体,她莹白的皮肤在灯光与水色中带着一丝微弱的透明感,看到这,梁竞的呼吸更重了。

    他立刻将徐莺压倒在地上,徐莺却不停地尖叫,宽大的客厅回荡着鬼魂一般的绝叫,“是你!原灼你他妈回来了!啊!——滚啊滚啊!死变态!王八蛋!你去死!——你去死啊!————去死啊!!!”

    梁竞虽然喜欢女人叫,但也不是这么个叫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把她的肾给割了呢,他捂住徐莺的嘴,却被她狠狠地咬了一口!

    “操/你妈的婊子!”梁竞恶狠狠地骂道,他一把揪住徐莺的头发,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他阴恻恻地威胁道:“我不喜欢奸(jian)/尸(shi),别逼我给你打药——”

    徐莺完全崩溃了,她甚至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梁竞还是原灼,她嘶吼道:“你他妈有种!你有本事就弄死我!来啊!来啊!——”

    她脸上泛出艳丽的红色,梁竞的下/身早已发痛,他一把拽住徐莺的裤腰就要往下拉,徐莺系了腰带,他脱不下来,他一手抓着徐莺的手腕,一手解她的腰带,在他看来,女人没什么力气,别说是挣脱,就是给她一把枪她也不敢开。

    就在这时,徐莺的右手挣脱了,梁竞刚好解开她的腰带,他恍惚间看见徐莺的手从她的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闪着银光。

    只听“噗呲!”一声,一把折叠刀捅进了他的肩头,徐莺就着仰躺的姿势顺势猛踹梁竞的脑袋。

    ——“砰!”梁竞倒在地上,他感受到尖锐的疼痛侵袭而至,脑袋也被踹蒙了。

    徐莺从他的身下爬起来,从他的肩上抽出折叠刀,梁竞“嗷!”的一声惨叫,徐莺本想将匕首插进他的喉咙,可她不想成为一个杀人犯,她只能泄愤一般地将折叠刀再次捅在他的肩上。

    在徐莺与梁竞纠缠之际,裴闻也发现定位停在了郊区的一栋别墅,非常碰巧,他认识这栋房子的主人,叫梁竞。

    裴闻也一向不爱和梁竞相处,主要是因为梁竞曾经做过的混帐事。梁竞仗着自己老子官大,总做些欺男霸女的勾当。

    五年前,梁竞强/奸了一个高中女生,听说那女生挣扎得很厉害,他就给她用了药,可没控制好量,女生到晚就没了。女生的家长调监控却被告知监控不巧坏了,报警却也能得到解决,可怜夫妻俩贴了无数张告示,寻找自己的独女,可结果却是杳无音讯……

    事后,梁竞他老子把他送到国外上学避风头,就好像这些腌臜事从来都没发生过。

    而如今,徐莺的定位出现在梁竞的别墅,用脚趾头都知道他想做什么。思于此,裴闻也猛踩油门,大G发出轰鸣声,在马路上飞驰而过。

    ——

    梁竞彻底被徐莺激怒,他虽然被捅了几刀,但都没伤及要害,他起身一脚将徐莺踹倒在地。

    徐莺瘫倒在地上发出微弱的□□,她只觉得肚子好疼,她甚至以为自己要死了,她发出细微的呢喃:“裴闻也,我算是要完蛋了……”

    梁竞这一脚让她伤得厉害,她想,这个人是梁竞,不是原灼。因为原灼不会踹她,但是会扇她耳光,侮辱她,不顾她的意愿拍摄照片和视频。

    梁竞才不管她受不受伤,他当务之急是处理伤口。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巨响——有人在踹门。

    而徐莺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她捂着肚子,声音微弱:“……一定是裴闻也。”

    裴闻也此刻正站在门外,他抬脚猛踹房门,怒骂道:“操/你妈的梁竞!”

    他掏出手/枪,对着门锁几个点/射,“砰砰砰砰!”

    爆裂的声音响起,房门被裴闻也一脚踹飞!霍然间,他抄起/枪冲进了屋内,老林带着余下几名保镖控制住了梁竞。

    梁竞已经惊呆了,他完全没预料到会有人来,就如同他没料到徐莺会捅他几刀。

    裴闻也望着蜷缩在地上,近乎奄奄一息的徐莺,顿时心如刀绞,他走上前将她抱上柔软的沙发,声音滞涩:“对不起,我来晚了……”

    徐莺不太看得清,但她知道他来了,她费力地微笑:“不晚、一点都不晚。”说话间,她一直捂着小腹。

    裴闻也低头蹭了下她的脑袋,安慰道:“我收拾完他就走。”

    他的语气凉薄随意,徐莺心一紧,只道裴闻也是有分寸的人,总不至于杀人。

    梁竞听见裴闻也要收拾自己,霎时间破口大骂:“裴闻也你敢!”

    裴闻也目光冰冷,不甚在意地反问道:“我敢不敢跟你没关系,倒是你——”他嗤笑道:“你老子最近不是还要往上面爬吗?我倒是看他敢不敢保你!”他抢步上前,动作利落地揪住梁竞的头发,拖着他往木桌走,梁竞发出惨叫。

    裴闻也的眼睛略微充血,这是他愤怒的象征,他的下颌由于紧咬牙齿而微微突起,从徐莺的角度看,不免凶狠。

    “你他妈敢动我的人?”裴闻也揪着梁竞的头发往后拽让他抬头,“操!操!操!”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梁竞也被他狠狠地磕在木桌上,一下又一下——“梆梆梆!”梁竞的额上浸出鲜血,顺着脸侧流下,骇人又肮脏。

    徐莺被裴闻也残暴的行为吓得倒抽一口凉气,不过这还是在她的承受范围内的,直到她亲眼看见裴闻也掏出一把十分眼熟的锥形匕首!

    说时迟那时快!裴闻也冷着脸将鬼喊鬼叫的梁竞的左手按在木桌上,他握着匕首,只听“当啷”一声,匕首瞬时没入梁竞的手,刀鞘紧贴手背!

    “啊!!——”梁竞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

    裴闻也面容冷酷地抽出匕首。

    徐莺吓得捂住嘴巴,双目圆睁!她的视线从裴闻也到梁竞的手再到裴闻也,就这样来回逡巡,像一个人形拨浪鼓。她告诉自己,没事,莫慌,只是伤到手是不会死的。

    她又问身旁的几个保镖,“你们要不要拦一下他啊,感觉有点危险诶。”

    老林淡定回复道:“徐小姐放心,二少一向是有分寸的——”老林话音还没落地,

    裴闻也就掏出一个黑漆漆的东西,是手/枪!

    老林及一众保镖:“!”

    徐莺慌忙制止道:“裴闻也别把他给打死啦!”

    她明显地察觉到裴闻也的动作停顿了一瞬,他在思量,不到一秒的停滞,他已经做好了决定,他一枪托砸在梁竞头上,人彻底晕了过去。

    徐莺感叹:“我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啊。”

    老林和几名保镖在裴闻也掏枪的瞬间,已经想好自己埋哪儿了。

    裴闻也望着躺倒在地上的梁竞,对老林说:“扔医院去,别让他真死了。”

    老林恭敬道:“是。”

    ……

    徐莺又一次被送进医院养伤,她看向窗外,虽然没开窗户,但她知道外面在吹风,因为树枝在摇摆。

    她的视线从窗外移回来,看向裴闻也,她抬手覆上他宽大的手背,捏了捏,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人没死吧?”

    裴闻也转动徐莺手上的戒指,不甚在意道:“没死。”

    徐莺还是不放心,又问:“他会不会找你麻烦啊?”

    裴闻也语气平淡,“不会,他老子还要往上爬,要是这时候闹出事,也只会把事情压下来。”

    徐莺不太懂这些,只是懵懂地点头,“哦,那就好。”

    裴闻也却突然上手捏她的脸。

    徐莺:“呀!——”

    裴闻也俯视着她的眼睛,冷淡地说:“你还是担心自己吧。”

    徐莺不明所以,“啊?我没事了呀,医生说后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的意思是你以后不准去夜市了,除非我在你身边。”裴闻也下达命令。

    徐莺瞬时炸毛,她超大声地说:“那怎么行!”

    裴闻也微微偏头,审视道:“怎么不行。”

    徐莺看他的样子立刻蔫了,她哭丧着脸:“可是你有的时候很忙,还要去外地甚至国外什么的,我很难等诶。”

    她这一句“难等”直戳裴闻也心窝,他撞了下她的额头,“难等也得等。”

    徐莺只能吃闷亏,她摸了摸脑袋上的发卡,眼神暗了下来,但只是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她说:“裴闻也,这个发卡里面是不是装了定位呀?”

    裴闻也挑眉,虽然他想过徐莺发现是早晚的事情,但不免还是感叹,他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徐莺不看他,像是在隐藏着什么,她语气自然道:“因为我的手机都被他扔掉了,可你还是能找到我,还来得这么快,调监控肯定是来不及的,而且前段时间我不是被人堵了嘛,你第二天就送我发卡,这很明显啊。”

    裴闻也夸道:“好聪明。”

    这是徐莺第二次被人装定位,但她这一次没有生气,因为裴闻也和原灼不一样——裴闻也是爱她的,原灼是变态。

    裴闻也问:“你生气吗?我给你装定位这件事。”

    徐莺摇头,认真回答:“不生气,但别人这么做我会超级生气,我可能会提刀砍死他。”

    裴闻也乐得不行,他趴在她的腿上,笑得发抖,“徐莺,你真的好喜欢我啊。”

    徐莺耳朵发烫,嘴上却不服输:“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嘛。”

    裴闻也隔着被子捏了捏她的大腿,“你的腿好软。”

    徐莺盯着他的发旋看,小声说:“哦……”

    ——

    三天后,徐莺出院了。

    回去的路上,徐莺发觉路途不对劲,她问道:“不是去我家吗?”

    裴闻也单手把着方向盘,一副懒散的模样,他淡淡道:“我家不是你家啊?”

    “你要这么说也行。”徐莺说,“啊不对,我的衣服还在家呢,还有包包啥的。”

    “已经搬到我那儿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就你住院当天。”

    徐莺无话可说,“好吧。”

    回到家,裴闻也让人送了滋补的药膳过来,徐莺只知道往嘴里塞。

    饭后,她去了趟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紧皱眉头。

    裴闻也:“怎么了?”

    徐莺不解道:“嗯、我刚上了卫生间,感觉有——有药味,说不上来。”她说完还摸了摸肚子。

    裴闻也说:“哦,因为你刚吃的是药膳,什么羊肉牛肉山药红枣党参虫草都搞上了。”

    徐莺恍然大悟,只是鼻子忽地一热,她顺手摸了下,湿湿的,她看向手指,红红的——她又流鼻血了。

    裴闻也:“嘢!”

    徐莺迅速低头,裴闻也冲过去拿纸巾,好一会儿,鼻血才止住。

    裴闻也打扫完卫生,看向沙发上的徐莺,他本来是愧疚的,但徐莺捂着鼻子呆头呆脑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啦!他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徐莺转头看他,不解道:“真是奇怪,你吃得比我多,你怎么没流鼻血呢?”

    裴闻也摇头,忍笑说:“不知道哈哈哈哈哈。”

    徐莺抿唇,心想,裴闻也真是一个大傻瓜。

    ——

    梁竞一事过后,裴闻也最担心的就是徐莺回想起过往,万一她东想西想的,他就还要再追一次老婆!

    不过,徐莺的表现出乎他的意料,梁竞对她的影响可以说是微乎其微,她照样该干啥干啥,主要表现为她的饭量没有丝毫减少,吃嘛嘛香,毕竟徐莺是那种心情不好就只吃一碗饭而不是两碗半的女孩。

    有一天,裴闻也听见徐莺自言自语:“我的雅思成绩还有效诶……”

    他发现徐莺会时不时地抬头看天花板,她会皱眉,接着又会舒展眉头,像是在做训练一样;她会盯着某个地方发呆,可能是桌面也可能是床头……她一直在思索、回忆。

    她是不是想对我说些什么呢?裴闻也心想。

    平洲这几天一直在下雨,徐莺不打算出门,只是每天在家里看看电视看看书,享受假期;裴闻也最近也没什么事,索性和徐莺共度二人世界。

    徐莺靠在裴闻也怀里玩手机,听着窗外哗哗的雨声,她想起她以前写的一篇日记,有一句话是:外面在下雨,徐莺在哭。

    裴闻也拢了拢她散乱的头发,接着又蹭她的脑袋,“想什么呢?”

    徐莺说:“我在想我以前写的一篇日记,挺搞笑的。”

    “我可以知道吗?”

    徐莺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裴闻也从她急切的动作得到了一种极为微妙的讯息——他安抚道:“别着急,慢慢说,毕竟一切都结束了,不是吗?”

    徐莺下意识掐紧自己的手,吞咽了一声,她反驳道:“没有结束——”

    “什么?”

    徐莺用力地摇头,又重复了一遍:“没有结束。”

    她凝望着他的眼睛,轻声说:“裴闻也,我告诉你——所有的真相,你愿意听吗?”

    裴闻也好像明白她的一切,他的心跳骤然加快,但面上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抽了几张纸放在手里,沉声道:“我准备好了。”

    徐莺笑点很低,她知道裴闻也怕她哭,所以才提前准备好纸巾,她绷不住笑了,接着又伸手推了下他的肩膀,嗫嚅道:“我才不会哭诶。”

    她深吸一口气,“那我说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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