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洲城

    二人来到客栈歇脚,商议第二天在出发,今夜想想去往何处。王瑛回到房间拿出竹虹丹的锦盒端详了半晌,突然看见锦盒的底部有一行小字‘江洲府江玄赠’字样。灵机一动,急忙起身来到魏都的房门前:“魏都我知道我们明日去哪里了。”魏都打开门,王瑛将锦盒上的字拿给魏都看:“这个竹虹丹想必是这个江玄送的,他那里会不会还有其他的丹药,若是有事儿能帮的上忙,像这次一样,得到一个半个的,若是无事可帮,用钱买来也行啊!我们去试试吧,总比无头苍蝇似的好”魏都点点头:“嗯,可以。”

    第二日一早,二人吃过早饭,打听了位置,骑上马向江洲而去。江洲地处南北交界,顺着官道一路向南,所见第一处湖泊,湖泊的南向就是江洲城。此地有湖,风景也比凤凰镇好上很多。江洲城内分东西南北四条街,交叉口是为湖泊的支流,当地叫十字街,十字街每条路都有一座瓷白色的拱桥。桥下潺潺流水,整个江洲城算是一个水城。

    来到江洲城,魏都和王瑛奔波的有些累了,随便在十字街找了个客栈,也不管饿不饿,各自找了房间睡去了。一直到了晚上,二人还呼呼大睡。忽听外面有人喊:“各位客官,由于今年天气炎热,明日游船赛酉时准时开始,请大家今天早点回去做好准备,今年会由新任城主为大家担任裁判,奖励丰厚呦!”众人听之都极为兴奋,吃喝聊天的动静也大了许多。王瑛被人声吵醒,也想下楼去凑个热闹,正巧魏都也被吵醒,听大家议论明日的船赛,现场肯定热闹,就商量一起去看看。来到楼下见十字街的桥上围满了人,各个都跃跃欲试的样子。

    江州城的夜晚属十字街热闹,围着河边建满了商铺,小小的茶肆也挤满了人,大半个城的人晚上都会凑到十字街,赏花、看水、聊天、赏月、吃酒、饮茶,这样热闹的景象一直持续到二更才渐渐淡去。

    第二天早早的十字街上就站满了人,全都议论着船赛,桥上贴着船赛的布告。

    有船

    本次船赛定于今日酉时,小船8组,大船4组。男子以弱冠之年,女子及笄便可。

    小船率先开始,每船2位少年参赛,以速度决输赢,过程禁止孩童与女子入船。

    大船以才能展示决输赢,每只船至多一名女子,一名男子参加。

    比赛内容商议自定,奖励为新任城主决定。

    期间所有参与人员吃喝小食均为所有店铺与城主免费提供。

    大家一见免费随便吃喝都格外的兴奋,报名的人也特别多,但是因有严格的年龄限制,少了一只大船,不成数便无法成赛。直到正午,也未见人前来报名,正当大家商议取消一只大船的时候,一位小姑娘蹦蹦跳跳的来到报名位前:“我刚刚符合,一人参加可以吗?”

    有人来参加,船只不用减少,比赛规则也不用重新拟定,自然同意。

    酉时开始,船夫划船靠岸,岸边的小食也成排的摆放,人群川流不息,嬉笑热闹非常。

    小船先行比赛,少年们一个比一个英勇,船只像离弦的箭一样飞速向前,据说船赛已经有百年历史,江洲城的人几乎都会水,划船的技巧也是从小练就。

    8组小船在人们的加油中很快就赛完,一组少年赢得了此次比赛。到了大船,月亮已经升到了半空。十字街店铺的光,大船的光,月亮的光彼此交织着,倒是把比赛的氛围提升了不少,经两船商议定为比画,一号船画的是人像画,二号船画的是十字街比赛现场,虽说有些投机取巧,但是对于人们现有的情绪来说,画中的十字街更为动人,二号船也自然而然的赢了。三号船和四号船开始比赛,商议比射箭,四号船的小姑娘建议船只反向行驶,各自高举一枚玉佩站在船头,射中者赢,若两方都射中就以难易定输赢。

    三号船先开始,轻而易举的射中玉佩,到了四号船射玉,箭头穿过玉佩中心落地,正在众人唏嘘比赛持平的同时,三号船的男子扑通一声栽倒在水中。众人惊呼,急忙差人行船去救人,水不深,下水就将人捞了上来平放到船上,三号船同船的女子惊魂未定的跪在男子身侧,手指测了测呼吸,顿时惊坐在地:“死,死了”听到船上异样,王瑛和魏都急忙来到船上,试了试鼻息,果然死了。城主命人将男人带到中法司,叫来仵作验尸。官兵协同店铺关了门,遣散了观望的人群。

    中法司验尸,禁止闲人入内。

    王瑛和魏都只能回到客栈等明日仵作的验尸结果。魏都来到王瑛的房间:“王瑛,你注意到了吗?船角有微微一点灰色的粉末,像朱蕉的花粉,这个季节城外的朱蕉开的正盛,倒是常见,只是......”王瑛坐到桌子上倒了两杯水,递给魏都一杯“江洲城自小会水的人怎么可能在这么浅的水里淹死呢,刚才回来的路上听说这个人的性格开朗,而且马上要成婚了,也不可能想不开跳进水里,进水无挣扎,必是先出了什么意外才掉进水里,朱蕉的花粉无毒,也不是中毒,如果说是被迷了眼睛,人的本能也会让自己远离危险的地方,奇怪。说不通啊,剑射过来的时候他还拿着玉佩,剑落地了他就掉下去了”魏都一口喝掉杯中的水:“你也注意到了?关键的应该就是朱蕉花粉。等明天仵作验完咱们在看看吧”

    大清早,十字街就来了官兵张贴告示:

    张青,年二十,于昨日坠入河中,经仵作验明,是为自水中溺亡。经一夜调查整理,并无他人加害。勿传讹,谣言惑众。

    二人对于溺亡说明感到奇怪,于是打听了张青家的位置,张青家有一个店铺,做小船只的买卖,虽说没有大富大贵,但是也是在普通人家之上。家里父母健在,有个未成婚的哥哥张勤,还有个姑娘姓华,因从出生就被张家领过来寄养没有名字,大家就直接叫她华妹妹,过几天就是张青和华妹妹成婚的日子,只是前几天华妹妹突然消失了一般,问了邻里乡亲都没看见华妹妹的去向,邻村镇都找了也没找到,父母年纪大了,陡然失去自己的小儿子,华妹妹又不知去向,接连的打击让两位老人伤心不绝,在家里不出门,店铺也没有精力去管理,全都交给了大儿子。王瑛和魏都谎称是张青旧友前来祭拜,张青的父母哥哥都心力交瘁的坐在灵堂前,见王瑛和魏都祭拜完,站起来回了礼。二人忙扶起两位老人:“老先生,老夫人,保重自己的身体啊!”王瑛细声细语的对老妇人贴耳说道:“认识张公子前我身旁的魏公子正是官府的官吏,后举家搬迁来到临镇,才辞去了要职,老夫人若是有什么需要尽可以告诉我们,也许我们能帮得上忙。”老妇人泪眼婆娑的看了看身后的魏都,用粗糙的手心抚摸着王瑛的手:“小姑娘谢谢你们,我真是,有很多话啊,你要是不嫌弃,你就听听我的唠叨。”说着便牵着王瑛的手走出了灵堂,老先生留在灵堂里招待前来祭拜的乡亲。

    老妇人带着王瑛和魏都来到张青的房间,手摸着房间的摆件:“我不信我家小儿是自己淹死的,他从小就性格开朗,怎么能想不开呢?华丫头不见这几日,听平日里来往的朋友说,她常说想去找找自己的父母,她出生时正赶上大灾年,她父母兄弟姐妹四散逃亡早就不知去向了,这华丫头脾气倔的很,怎么说都不听啊,瞒着我们也得去寻上一寻,青儿素来惯这丫头,什么都听她的,对她一点脾气都没有,本想着俩人成了婚,诞下个一儿半女,在开上个铺子,我和老头子就全了一个心思。哪成想啊!哪成想!哎”老妇人抹抹眼泪叹口气接着说道:“官差今早来我家说小儿确实不是被人害死的,我和我这老头子也没了主意,我们这城里,家家户户都和睦的很,青儿也没见有什么仇家,他也不赌,也不饮酒,整日里就知道在铺子里打转,无事了就在家里侍养侍养花草,少与人来往。”王瑛问老妇人:“老夫人,令公子可认识什么其他女子吗?”老妇人转过头:“姑娘,可不敢这么说,青儿对华丫头说一不二,别说认识姑娘,看见了眼都不会抬一下。”魏都问老妇人:“老夫人,令公子既甚爱花草,如今城外的朱蕉开的正好,院子里怎么不养点儿朱蕉花儿呢!”老妇人摇摇头:“青儿说一碰朱蕉花就眩晕的紧,怕的很,从不养朱蕉,一般这个季节,青儿也从不去城外。”这时前来帮忙的邻里过来叫老妇人吃饭。王瑛和魏都婉拒了老妇人的邀请,回客栈去了。

    叫小二拿一盏茶几个小菜送到房间,魏都笃定的说:“我倒觉得四号船那个小姑娘和同船的那个女子颇有嫌疑,可以侧面的去打听一下他们的关系,你如何?”王瑛放下碗箸:“我去打听那个同船的女子,你去打听四号船的小姑娘,分头行动吧!”两人草草用完饭就各自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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