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从兰陵徒步去西藏,去净化自己的灵魂,去寻找自己今后人生的答案。大学课程修完,没有毕业证,还没做好踏入社会的准备,一切好像就这么停止了,人生暂停四年对于他来说,无所谓,不是晚几年拿到毕业证嘛。

    精神病院,曾后以去看师傅和师娘,聊天中,轻描淡写。“正好我利用这几年去做,甚至是替师傅因为有了家庭而遗憾没有完成的梦想。”

    师傅擦拭完妻子的脸和手,然后剥鸡蛋,递给她。她,已经习惯了眼前这个陌生人对自己的照顾,师娘说:“谢谢你,好心人。”

    师傅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称呼,他面带微笑,“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你培养了一个好儿子,他现在为国家秘密工作,我是国家派来的,专门此后你的生活起居的。你,了不起,培养了一个优秀的人才。”

    曾后以站在身后,看着这一切,眼睛已经湿润。

    “谢谢你,替师傅圆梦。记住孩子,不管道什么时候,师傅送你的吉他不要买,也别丢弃了。将来如果像师傅一样不能坚持音乐梦想了,这把吉他你就毁掉它。”

    “嗯,徒弟知道了。师傅,我沿着您心愿的路程,去探寻师傅丢弃的梦想。归来,我还依然是那个热血青年。青春可以肆意的挥霍几年,谁让我没有像您一样有家庭的羁绊呢。再见师傅。”

    师傅没有回应,摆摆手。继续喂妻子饭,不过,他的眼睛在曾后以远去的身影中变得模糊。

    “如果有可能,先去支教一年半载的。去西部最穷困的山区,师傅当年不光虚伪还懦弱,去你们村,就是逃避自己的内心,不敢去真正的山区去寻找自己内心的追求。孩子,真诚,真心,去体验自己的青春舞台吧,它绚丽多彩-----”这是师傅发来的短信。

    全身最贵的东西就是师傅送的那把吉他了吧。一个牛仔背包客,流浪歌手,就这样开始了自己的徒步远行。

    三个月后,曾后以进入甘肃一个山区农村,有一种荒凉干,一间教室,在一个半山腰处,如果不是因为有一杆旗帜,上面飘着一面国旗,你都无法把它跟学校联系在一起。

    “当当当。”一中年男子,头发蓬松,摇着上课的那种钟声。,不大一会,在周围玩耍的学生撒欢似跑进学校。看到这样的场景,曾后以内心深处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这,不就是当年自己上学时候的影子嘛。他仅仅身上的吉他,快速的上去。

    站在教室外观察着室内,上课老师,一边上课,一边不停的咳嗽。

    “老师!”讲台上,中年男子一阵剧烈的咳嗽,一滩血喷洒在黑板上,老师,倒下了。这时候,台下的学生都跑向讲台,门外的曾后以也赶紧跑进去。

    半个小时候,中年老师简陋的宿舍里,老师睁开,虚弱的伸手。

    “你再多躺一会,剩下的课,我看看能替你教吧。”床前,曾后以握住对方的手关心的说道。

    “你是背包客,路过此地吧?”

    “是的。”

    “去西藏,寻找创作灵感?”

    “你怎么知道我的目的地是西藏?”

    “这几年,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多了去了,装扮都差不多。有的是流浪诗人,有的是流浪歌手,无一例外都是去西藏的。很少能够主动留下。给你说了吧,我当年也是像你一样年轻,我和好朋友同时爱上了一位女生,她漂亮,一尘不染似的圣洁,我是诗人,我的好朋友是歌手。她选择了我的好兄弟,她说她喜欢听他为自己唱歌。当看到他俩拥抱在一起的时候,我手中的歌词滑落,掉在了地上,自己,再也捡不起来了,就这样我失恋了。到了这里,我就走不动了,爱上了这里。二十多年了,我也成了病秧子。缘分,真实一件奇妙的事情,多年不见的好友,居然以这样的方式见面了。”

    “前辈,您这是-----”

    “不要疑惑,年轻人,我不认识你,却认识你身后的这把吉他,它的主人就是我口中的兄弟。”中年男子指指曾后以背着的吉他。

    “真的嘛?这,简直太梦幻了。”曾后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完,他把吉他拿在手中,递过去。

    “二十多年了,老兄他们过得还好吗?”抚摸着好兄弟心爱的宝贝,中年男子眼泪下来,深情的问道。

    半个小时的交谈时间,中年男子让曾后以从身旁的抽屉里拿出他写的诗歌,“孩子,这是我写给你师娘的歌,原本像带到棺材里的,没想到,遇到了你,这就是缘分啊。你拿着这些,将来,唱歌你师娘听,别给你师傅说是我写的。”说完,他的手臂耷拉在床沿,人,也已经闭上了眼睛。

    “老师!”窗外拥挤的孩子大喊一声,冲进屋里,不停的摇晃着老师的身体,可惜,一切都是徒劳。

    三天之后,学校后山,一座新坟立起。教室内,孩子正在唱歌,身后的讲台上,刚讲完历史的曾后以,这节课教音乐。

    几个月后,一个摄影组来到了这里,拍摄了一些素材,走了。

    “米粒,我知道你一直记恨妈妈,当年和你爸爸离婚,带走了姐姐米思,没有带你走,是妈妈对不起你。当年的事情我给你说不清道不明。”妈妈给女儿打电话。

    “说不清你还给我打电话干嘛?怎么,十几年过去了,你现在良心发现了?!”电话那头的叫米粒的女孩大声的吼道。

    “对不起,妈不求你的原谅。现在妈妈恳求你来一趟苏州。你姐姐,她因为煤气中毒,虽然抢救过来了,人也成了植物人。你姐姐男朋友也下落不明,电话打不通,妈妈现在就你一个亲人了,妈妈恳求你,来帮帮妈妈。”奴人泣不成音,说完,蹲坐在地上哇哇的哭起来。这一刻,她终于绷不住了。

    米粒,原本这辈子不会和姐姐,妈妈有任何的交际,她憎恨了妈妈十几年,当妈妈电话打来的的那一刻,她也没有忍住,破防了。

    “你不愿意就,就---算---了。”

    长时间得不到回应,女人擦擦眼泪,站起来,小声的说完,准备挂掉电话。

    就在她挂上电话的那一刻,电话里传来,“告诉我详细地址,我马上动身。”

    妈妈在医院陪着妈妈,当米粒出现的时候,妈妈就像个孩子跟在女儿的身后,介绍家里的一切。

    “我没动现场,进来的时候,我闻到燃气味很浓,跑去厨房去检查燃气灶开关。”

    “你除了开关,啥都没动吧?”米粒问道。

    “没有,啥也没敢动。”妈妈回答。

    米粒一边听母亲的解释,一边满屋子寻找证据,然后,她脑海里出现一个画面:姐姐吧水壶拿到灶台上,打开开关,人去睡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水烧开后沸腾处大量的水熄灭了燃烧的燃气,就这样,燃气就不停的泄露了,而米思还在睡觉,对这一切根本没有察觉到,就煤气中毒了。想到这里,米粒感觉这样推断很合理。

    当她推开厨房的窗户,看见外面管道施工的。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燃气管道老化,抢修中,预计影响居民用气三天,给您带来的不变敬请谅解。某年某月某日某时。”

    这是有人故意制造的燃气泄露,想故意制造她自杀的假现象啊。没想到,施工队停止供气救了米思,不然她可能早死亡了。

    米思的男友也神秘消失了,没有证据报警后,警察说证据不足,不给立案。也那他美多大的办法,报仇,只能去他的家乡一趟了。米粒一直认为姐姐煤气中毒,成为植物人背后一定有秘密,而这个秘密,就跟米思的男友曾后以有关。

    “他说他叫曾后以,原本我和你姐姐打算招他为上门女婿,只要他俩登记结婚,我就把这套房子给他们,可是,他就是找各种接口不和你姐去登记。噢对了,有一天他神秘兮兮的,他的眼神一直躲闪着你姐姐,你姐也不愿意理他。我以为两人结婚前拌嘴很正常,就没当回事,没想到,才几天你姐就这样了。”

    “你感觉事情会那么巧合,没有蹊跷吗?”

    “就因为感觉蹊跷才给你打电话的。”

    米粒翻阅姐姐的东西,找到一本日记,上面第一句:

    那个自称来自兰陵的曾后以的男人,在家乡,有老婆孩子,当发现他这个秘密的时候,我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他。爱的是那么的彻底,那么的毫不保留的为他付出一切,想要伪装自己假装不知道他的秘密,只要他能在这里和她过一辈子,可是,他发现了我发现了他的秘密了以后,整个人开始变得神秘兮兮,就像变了一个人,让我害怕-----”

    “当米思在哭泣的时候,他打完电话,推门出来,一抬头,惊出一身冷汗,她就在门口枕着捂着嘴摇着头不断的哭泣。

    “你曾说过会在这里和我相守一辈子的。你的过去,我不想知道,也假装不知道,只要你能安心的留下,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

    米粒在脑海里还原姐姐和那个男人的谈话场景。就像一名侦探一样,不断在房间里寻找验证自己猜测的答案。他俩激烈的争吵,虽然两人相拥躺在床上,半个小时后,看到米思睡着了,他偷偷的制造了这一切,然后人也小时了。也许,米思睡着也是他设下的陷阱,听妈妈说,姐姐有午睡的习惯。而得到男友的温存之后,睡个午觉显然是非常合理的事情。看似天衣无缝,实际上,一切都太完美了,完美的没有破绽,那就非常的可怕了。

    “此人阴险歹毒啊,米思已经知道了他的全部秘密,而他却要杀人灭口。”米粒分析。

    “最后你姐咋没有死变成植物了人,难道是他良心发现了?”妈妈擦擦眼泪,疑惑的问道。

    米粒指指外面施工人员,“是他们救了米思一命。”

    妈妈苍老的手握住米粒,双手颤颤巍巍的嘱托:“一定要提你姐姐报仇啊。”

    米粒在屋里不停的来回转悠,思索着,然后她一攥拳头,“我要去趟兰陵。”

    “你要小心啊。”

    “他没见过我的样子,我自有分寸,放心吧。一定要找到他为什么对米思下黑手的原因,替米思太火公道。

    “快看,电视上的那个青年就是曾后以,就是他,没错。”妈妈指着电视上正现在播放:在甘肃一个穷困的山区小学里,他正在教孩子学习音乐,而身旁一个漂亮的女生,一边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一边谈着钢琴,那场面简直不要太浪漫了。电视上的内容介绍是歌手兰怡低调支教山区。女神兰怡是否在支教山区的同时,收获一场公主和穷书生浪漫爱情,让我们拭目以待。”

    “哼!跑的可真快啊,居然跑到甘肃冒充支教老师去了,看样他挺会善于伪装。”米粒打消了去兰陵的念头,转念一想,她,也得好好的和他来一场猫爪老鼠的游戏了。

    画面一转,一位年轻女子带着儿子在青岛摆摊,辛苦,却无怨无悔,因为,她的男人从其他地方来了。他已经放弃了不切实际创业想法,跟在她身后帮她打下手了。晚上,当男人和儿子熟睡之后,她悄悄的拿出一本会计考试书认真的看着,做着笔记。

    曾后以没有想到,兰怡看过电视后,带着目的来了他这里支教了。

    “你一个富家女,美国金融学硕士,还是一名歌手,根本不需要来这里炒作。”看到摄影师不停的要求兰怡做出各种摆拍动作,他愤怒了。支教,不是用来炒作的,这让曾后以非常的抵触,他不想成为她炒作的帮凶,没想到,两人,就像熟悉的陌生人一样,曾经的一切美好的过往,成了模糊的回忆了。

    “我没有看到被我甩了之后,你悲痛欲绝的样子。来,祈求我原谅你。”第二天个清晨,在学校一个角落遇到了,兰怡用轻蔑的语气嘲讽。

    “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已成过去,而那过去了的,也只是一个过去的回忆。”曾后以拿着一本书,像是在读,抑或是背诵某个诗人的句子,没有回应,头也不回的进了教师。”

    “哎?!他还装起了,嗨,真实的。”兰怡感觉非常的不可思议,都是她高高在上的,从来没有男人敢如此的怠慢自己,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被学校处分,自己抛弃的前男友。

    网络上出现很多兰怡低调“支教”山区并且捐献物资的的照片,画面清晰,唯美。

    一天后还有记者采访报道。她说自己喜欢做公益,有人质疑她的目的性,她愤怒的汉化别有用心的网友,如果做公益事业是高调的炒作,那我欢迎你也这样。

    在兰陵,兰陵,兰夫人成立兰巨人网络金融有限公司,公司以高额利润融资。广告做的是铺天盖地,引得市民争相购买她公司的股票。

    “一定要高调的做广告,越高调越好。”一神秘女人正在命令另一个女人。

    “是,是,知道了。”

    “亿租好,亿万收入,刚刚好。”这是兰巨人网络金融集团的广告语。

    “稳赚不赔,全体兰陵媒体都在给打广告,你想想,兰氏集团当担保,怎么会有风险呢。兰氏集团信托基金当担保,这比存银行都安全。稳当。出现债务问题,它不是自己偿还,而是兰氏集团负责它的连带责任。”一个自称了解公司内幕消息的市民,悄没声的给另一位犹豫不决者透漏消息,“一般人我不告诉它,我自己都买了五十万,放心,绝对安全。”

    “明星支教才有话题,一定要把话题做足了,要有感情纠葛才能吸引观众的猎奇心理。”兰怡的经纪人在另一个房间秘密开会,探讨怎么把兰怡炒火,在美国待的时间太久了,国内,她已经没有什么知名度了。想要所谓的翻红,只能靠这种方式比较能引起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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