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诞

    姜檐看向方才跑来院子里叫白霖羽的侍女,问道:“你不是说谢姑娘晕倒了,人呢?”

    侍女也很奇怪,她道:“方才谢姑娘确实晕倒了,就在夫人旁边,现下怎么就不见了?”

    白霖羽看着床上与之前一样虚弱的云湘,语气怀疑道:“确定夫人刚刚醒了?”

    侍女看着脸色阴沉的姜檐,有些被他吓到,半晌才反应过来白霖羽在问她话,侍女确定道:“是,我确定夫人方才醒过来了,我见夫人醒过来,便立马出去叫您,可这又晕过去了。”

    姜檐转身往外走,白霖羽看见了开口叫住姜檐:“你去哪儿?”

    姜檐道:“我出去找找谢姊衣,若是她方才刚走,一定跑不远。”

    白霖羽一副过来人的样子道:“你别白费功夫,便好生在这里待着等罢,或许谢姑娘现下正与我夫人在一起。”

    姜檐闻言看向白霖羽,不明白他此话何意,“你夫人不是在这儿吗?”

    白霖羽道:“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但是此刻或许谢姑娘确实与我夫人在一起,而且就在谢姑娘上次在巳安城消失之后的地方。”

    姜檐道:“荒唐,这么一会儿功夫谢姊衣便能抵达巳安城?”

    其实白霖羽知道云湘能到一个神秘的地方,但是白霖羽却并不知道这就是空间,而且他亲眼所见云湘能在一夜之间做出无数点心与口味特别的茶饮,不需要任何人帮忙,这件事情听起来荒唐,但事实就是如此。

    白霖羽试探着问道:“谢姑娘可有做出过什么你闻所未闻的东西?不管是吃食,还是什么用的东西,她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弄来很多。”

    姜檐淡淡道:“短时间内酿出许多酒算么?”

    白霖羽有些惊诧,“时间多短?能酿出多少酒?”

    二王夺权之时,梁王为了笼络敌国的势力,威胁谢姊衣酿出一万坛酒,而她也确实在极短的时间内把酒酿了出来,姜檐那时以为是有她阿爹阿娘帮她,但后来知晓她的阿爹阿娘并不知晓此事,也就是说那些酒都是她自己酿出来的,如今经白霖羽一提醒,姜檐倒是觉得疑点颇多。

    姜檐回答白霖羽:“三日之内酿出了一千坛,或许她店里有存货,我到现在也并不能确定那些酒是不是她三日之内酿出来的。”

    白霖羽心下已经有了几分笃定,他道:“不用猜了,就是她酿得,看来你放在心上的这位谢姑娘,也不简单啊。”

    姜檐此时已经稳住了神思,听了白霖羽的话,他问道:“何出此言?”

    白霖羽道:“我夫人一开始只是卖一些茶水,后来她又不知怎么研究出了一种新奇的冷饮,入口让人回味无穷,且在其他地方是从来没有这种冷饮,后来她又研究出了一种存放时间极长的点心,一样没卖多少日子便出了名,恰巧一个外地的商人找上湘儿 ,承诺只要她在一日之内做出三千份,便将三千份都买下来。”

    姜檐想起谢姊衣的事情,这俩人还真是连经商之路的经历都异常相似,可天下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么?

    姜檐眼神示意白霖羽继续说:“再后来呢?”

    白霖羽继续道:“湘儿答应了,与那商人签下一份契约,约定翌日一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那是我都觉得湘儿想钱想疯了,我给她一千两银子让她别去费那功夫,湘儿收下了,我以为她算是放弃了,没想到翌日一早果真被她做出来三千份点心,那商人给了钱便带着送货的车队出了上安,一路往南下去,听闻短短几日便卖了个精光,大赚了一笔。”

    姜檐听了半日,思索道:“所以你言下之意,是想说谢姊衣与白夫人一样,都有某种特殊的能力?”

    白霖羽说:“我也不想相信啊,但是我在湘儿身上,看到了太多离奇的事情,实在是远远超出了寻常人所能接受的认知能力,我现下就是不想相信,也不得不相信。”

    姜檐道:“那按照现下的情况而言,我们就只能等着谢姊衣再次现身?”

    白霖羽点头道:“大致是这么个理儿。”

    外头寒风飒飒,空间里艳阳高照。

    “我的妈呀,”云湘感叹着,看着手里如墨汁一般黑乎乎的药酒,犹豫道:“你确定这样有用?我不会没被毒死,先被这药苦死了罢?”

    谢姊衣先将自己的那份药酒喝掉,皱眉犹豫道:“你先喝了再说罢!”

    她先前一直被兰儿盯着,想喝都喝不到,若是那些日子这药酒没有断开,恐怕她的伤早就好得七七八八了,如今云湘既然喝了一次便能在空间外醒过来,说明这药对云湘确实有用,但是在空间里,只能先试试,如果不管用,大不了再想别的办法。

    云湘见谢姊衣喝药与喝水一般自然,也试着喝了一口,才入嘴就想吐,被谢姊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捂住嘴。

    谢姊衣道:“喝下去,你不想从这个地方出去了吗?”

    云湘听话地咽下去,然后在谢姊衣的注视下又将碗里剩下的全部药酒都喝下去,云湘感觉胃里翻江倒海,这药酒比熬出来的草药都难喝,她忍着想吐的欲望,缓了半晌,才将那股恶心的感觉压抑下去。

    谢姊衣与云湘坐在桃花树下,晒着太阳,不得不说谢姊衣的药酒确实管用,如同神药一般,才喝了一次她就感觉自己身子比之前舒爽了许多,云湘思索着说道 :“衣衣,我还有一个猜测。”

    谢姊衣背靠着云湘,欣赏着世外桃源一般的美景,道 :“什么猜测?”

    云湘起身坐到谢姊衣对面,“之前你不是说先在我的空间里帮我把伤治好,然后你在你空间里酿酒升级空间,好拿到解毒的方子。”

    谢姊衣道:“是这样呀。”

    云湘道:“我方才喝了你的药酒,我觉得我好像稍微能控制一下空间了,不像之前一般完全对空间没有办法。”

    谢姊衣道:“你不是说只要空间升级到最高级,便没有办法控制了吗?”

    云湘道:“话是这样说,但那只是我按照之前的经验所得而得出来的结论,如今喝了你的药酒,我身体舒服一些,我便有了一小点控制空间的能力,我想,是不是最高级的空间控制起来会比低级的空间费力一些,若是此时我们再受伤或者出意外,就会失去控制空间的能力?”

    谢姊衣听着她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人发烧患病时,若是严重些,身体都会有不同的反应,头晕,无力,这里疼那里疼,更别说我们控制着这样的空间,或许只是高级的空间一生病便更难以控制。”

    云湘道:“如此说来,不用你之前说得那个方法了?只要我把伤养好,把毒解了,我自然便能出去?”

    谢姊衣道:“现下只是猜测,具体情况还要等你身上的伤和毒都好了,我们才能试试。”

    谢姊衣原本是想在这里将自己的空间再升一级,能拿到解毒的方子帮云湘把 毒解了,至于她的病,待谢姊衣拿到解毒方子,恐怕她的病早就喝药酒喝好了,届时等云湘身体无碍,她便试着将云湘带到自己的空间里,从自己的空间里一起出去。

    只是如今再仔细想想,这个方法未必可行,毕竟谢姊衣从来没有尝试过将别人带进自己的空间里,她能进入云湘的空间里,想必也是因为谢姊衣与她一样有空间,二人之间有什么羁绊,再加上云湘的随身空间升级到了高级才能让她在机缘巧合之下进来,可谢姊衣的空间并没有升级到高级,能不能带云湘进去也不太好说。

    云湘闷闷道:“可你多久才能将解毒的方子拿到,万一我的身体好了,结果还是出不去,我觉得我就要疯了。”

    谢姊衣安抚道:“你别慌,这空间说到底只是如同你的物品一般,或许你的病好了,你自然而然就出去了。”

    云湘道:“但愿罢。”

    接下来的日子里,谢姊衣与云湘便在空间里一个研究着解毒的药方,一个研究着出去的办法,云湘每次喝完药,总会试试能不能重新控制空间,试完便去欣赏欣赏美景,品尝品尝自己在冷饮屋做得点心,不出去似乎也过得悠然自得。

    反观谢姊衣就比较累了,她其实若是自己进空间里再出去也能出去,但她出去后必然又会遭到姜檐那个监视狂的监视,再想进来救云湘就不容易了,如此反而更好,只是每日酿酒属实无聊,她若是累了便与云湘一起休息,喝喝冷饮。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空间外转眼 便过了半个月,这时候的姜檐彻底坐不住了,他本就从不相信这时间上能有什么离奇怪诞的事情,他越来越觉得就是白霖羽与谢姊衣达成了某种交易,合起伙来骗他。

    白霖羽看着独自坐在院中,眉眼阴沉的姜檐,再次开口日常一劝,“哎呀别急别急,你的谢姑娘应该快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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