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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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br>ooc,慎入

    容我狡辩狡辩,写这篇的另一个原因就是,袁朗说他年轻时候,更像成才,我想试一下那种钻营取巧却一场空的袁朗,而兰亭的人物设置也有点类古早言情从中作梗却未得偿所愿的女配

    两位都是不完美人设,而我的本意是写热烈之后,冷静下来的脑细胞却怀念那位不完美的人,但回头也只是一场空

    然而,我现在写得更像是一场漫长的告别

    没有大纲,信马由缰,我已经偏离了原来的方向,但我似乎不后悔,甚至更起劲了哈哈哈哈哈<hr size=1 />

    </div>  古丽来得时候,房间已被兰亭收拾得差不多了。

    她听见古丽在门口唤她,匆匆忙忙的提起露营灯就下了楼。

    方出门,兰亭就听见古丽中气十足的声音——她在吼她的儿子,似乎是小孩碰倒了什么,而男孩的妹妹也在笑话她哥哥。

    兰亭听不懂兄妹俩的话,先紧着安抚古丽,她说:“不碍事,左右也要换新的。”

    听见这话,古丽声音更大了些:“那你可得到我店里买,我给你点折扣。”

    兰亭这才知道古丽在外头租了个铺面,经营着一家小超市,不说大富大贵,但基本营生还是能维持的。

    如此,兰亭倒不好意思要折扣了。

    古丽垂头点着三轮车里的东西,浑不在意道:“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让自己赔本的,给你的折扣一定是我能接受的。”

    古丽说话的时候,兰亭在一旁提灯照明,听完古丽的话,她笑吟吟的应下:“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两人在车前寒暄了好一阵才提起要紧事。

    然后,古丽一家三口便被兰亭领着上了小楼。

    兰亭一面和古丽说着现在的情况,一面问着水电局的位置。

    古丽虽说了地方,可还是担心兰亭找不着水电局,最后点了她的一双儿女明天给兰亭帮忙。

    兰亭感激古丽一家的好意便把剩下的零食全送了出去,只给自己留了一瓶牛奶,一袋面包,充作明日的早餐。

    古丽豁切一声,又和兰亭闲谈起来。

    而后,兰亭领着古丽在房间里转了转,古丽见确实没什么可帮忙的地方,就指挥两个孩子把车上的花毡和薄被抱了上来,又随手堆在了书桌上。

    因停水停电,身边也没什么称手的碎布,兰亭就只是把桌面扫了下,另铺了层野餐垫,再把杂七杂八的一些要用的东西堆在了上头。

    有时候,兰亭也会觉得自己假模假样,或者说悬浮。

    她家境一般,幼年住得地方只会比这儿更差,前头那么些年都生活过来了,可眼下的她却是嫌弃起桌上的尘灰来。

    然而兰亭亦会安抚自己,道她常年泡在林子里拍动物也不曾说林间的泥土有何不堪,现下不过是回到城市后想讲究点,好沾些人气。

    但兰亭还是觉得自己有些拧巴,可一时半会也理不清头绪,索性放过自己,不再去想。

    而古丽见帮不了什么忙,便要领着两个皮猴回家。

    下楼的时候,古丽一面嘱托兰亭一些可能被她略过的细节,一面又责怪起袁朗来。

    好几年没住过人的房子就这样甩手给一个女人家,也不怕累坏人。

    兰亭笑了下,琢磨半晌终是没把袁朗出事的消息说出来。

    她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能少一个伤心的人也好。

    再然后,古丽把车上的工具都搬了下来。

    兰亭在旁边搭手,听着古丽说话。

    古丽的丈夫在邮局当司机,个把月才回来一次,但家里东西坏了也不能等着,请人上门又浪费钱,她便习惯了自己动手。

    现在,她把那些工具暂时借给兰亭。

    兰亭谢过古丽的好意,为表达她的感激之情,她将古丽一家三口送到了蓝色大门,而后,古丽叫两个孩子把车推进去,自己再送兰亭回去。

    本是两三分钟的路,但被她们硬生生走了十来分钟。

    兰亭在门前踌躇片刻,又要送古丽回去。

    古丽豁切一声,“再送天就亮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

    而兰亭打着灯,停在门前目送古丽,但古丽行了几步路后,忽而折返。

    见状,兰亭便往前迎了几步,问古丽:“怎么了?”

    古丽:“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袁朗他什么时候回来。”

    闻言,兰亭怔愣半晌,哑然良久才回古丽:“他…暂时不回来了。”

    古丽哦了一声后,便没了下文。

    兰亭怕是古丽有什么要紧事要和袁朗说,担心误了时间,忖量片刻后她对古丽说:“要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和我说也行,我能做主。”

    这话一出口,古丽看她的眼神便不对了,打趣道:“他这么听你话?”

    兰亭避开古丽的眼神,挠了下面颊,有些心虚,“还行吧。”

    古丽笑了又笑,言语中再提及少时的袁朗。

    在古丽的言语中,兰亭勾勒出了另一个袁朗。

    但等兰亭仔细回忆后,她发现,其实古丽眼中的袁朗与她所见的袁朗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少年时的袁朗更为尖锐,不知收敛锋芒。

    而彼时的袁朗虽早早生出了野心,但年轻的野心家还是没能跳脱少年心性的桎梏,做了不少令人津津乐道的趣事。

    兰亭立在门前,凝着古丽远去的背影,忽而生出了一个有些荒唐的想法——她想把那些遗落在时间长河里的、关于袁朗的碎片一一捡起。

    未等兰亭肯定自己的想法,她忽而听见小楼上传来的音乐铃声,她被唬了下,摸了摸衣服口袋,才知那的确是她的手机,而非某些不速之客。

    于是,她匆忙的锁好门,又把门边乱七八糟的可移动的东西全挪到了门边。

    其实,这个行为属实多余,毕竟这些东西并没有什么防贼的功能,可对兰亭而言,她要得就是个心理作用。

    等兰亭忙好,音乐铃声戛然而止。

    没了急切的事,兰亭便更为散漫了。

    她慢悠悠地拎起脚边的灯,缓缓的往小楼走去。

    夜里起风后,的确比白日要冷上几分,兰亭瑟缩了下,踏着小碎步跑上了小楼。

    刚锁上门,铃声再次响起。

    兰亭搁下露营灯,从背包侧边里摸出了手机。

    她看着屏幕闪烁着的‘妈妈’两个字后,猛然想起下午时候,她忘记给家里报平安了。

    家里原本就不同意她来,这下可好,她平白递了由头回去。

    兰亭一时想不出理由,但秉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准则,硬着头皮接了电话。

    她清了清嗓子,摁下接听键。

    兰亭还没来得及开口,手机那头便是一阵骂。

    听着那边气急的声音,兰亭把手机稍稍挪远,再按下免提,又把手机放在一边,低头在行李箱里翻找着洗漱包。

    刚找到洗漱包,那头也传来质问的声音。

    兰亭抱着洗漱包,暗叹可算发泄完了。

    随后,她好声好气的解释,说这边天黑得晚,她以为时间还早,就忘记打电话这回事了。

    如此几回,那头才算信了她的话。

    互相嘱托一阵后,兰亭打算挂断电话,可那头悉悉索索的,似在嘀咕。

    兰亭很是无奈,只怕对面又在商量什么她不爱听的话。

    等着那边嘀咕的结果时,兰亭瞥见衣服下露出的铁盒的一角。

    她伸手将铁盒从衣服下扒拉出来,垂眸凝着铁盒上的划痕,沉吟片刻后对那头说:“就先这样吧,等忙完了我再给你们打电话。”

    然后,兰亭恍若未闻对面传来的阻止声,面无表情的摁掉电话。

    她盯着手机半晌,忽而长长的叹了口气。

    自从家里知道袁朗的事后,便一个劲儿的给她相亲,只怕这回也是一样。

    不过,眼下天高皇帝远的,他们也不能像上次那样把她骗过去了。

    兰亭神思游离良久,觉得脚有些酥麻,方匆匆回神,她缓了片刻,才慢慢挪到床板上坐下。

    她手指摩挲着铁盒的纹路,犹豫得紧。

    这铁盒是齐桓给她的,他说里头是这些年袁朗出任务前写的遗书,他原以为袁朗把它们要回后就销毁了,他帮着收拾遗物时才发现这个铁盒,而信封上,无一例外全是她的名字。

    齐桓说她应该看看。

    但直到现在,兰亭却是连铁盒都不曾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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