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两人在外面解决了晚饭,吃过晚饭后,林此渔以带着喻理认路的由头拉着她在校园里散步。

    “话说回来,你那个要家长身份证的单子怎么办?打电话找你妈要?”林此渔冲喻理挤眉弄眼。

    看着林此渔贱兮兮的模样,喻理翻了个白眼,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一个卡包,从卡包里掏出一张身份证夹在指尖晃了晃。

    那是许蔓的身份证。

    “嗯?你这从哪搞来的。”

    “前两年回家的时候拿的。”

    拿的是许蔓过期了的身份证,当时被许蔓丢进垃圾桶里,被她看见了。

    “厉害。”

    如果不是非要收身份证上去的话,喻理手里这张身份证够解决她在学校里要用到家长身份证的大部分问题了。

    相对于喻理来说,林此渔办走读的流程就要简化很多了。

    只要把能够证明自己是孤儿的文件交上去,然后在免责书上面签个字就好了。

    学校每年还有相应的补贴能够给到他。

    “话说回来,这里我们刚刚是不是走过了。”林此渔拽住闷头往前走的喻理,“不是,姐,你这一条大路笔直的往前走你也能走回来啊?”

    “我不知道啊,不是你给我指的路吗。”

    “我哪给你指路了不是让你自己走吗?回来别往那走!”

    空荡的小路上回荡着林此渔的尖叫。

    ——

    材料交上去后流程走的很快,第三天两个人的走读证明就已经办理好了,两人最后只需要各自去辅导员那登记报备就算完事了。

    林此渔的辅导员是个年纪没有多大的男老师,刚从学校出来就来当了辅导员,斯文秀气,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在得知林此渔是孤儿之后连问了好几遍有没有什么生活上的困难,有什么需要他可以去和学校反映给他争取补贴。

    林此渔急忙解释自己父亲走的时候给他留了好大一笔遗产诸如此类的话,见老师还是不信,直接把自己的车钥匙掏出来证明自己真的不缺钱。

    辅导员给两人登记完走读之后,再三叮嘱林此渔,如果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和他讲,不要不好意思开口,他会去和学校反映尽力给补贴和帮助。

    听完之后喻理在沙发上笑地四仰八叉:“在你们辅导员眼里你估计是一个自立自强的孤儿人设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也不怪辅导员看错。

    虽然林此渔的穿搭在喻理看来有的时候和精神小伙没什么区别,但架不住他生了一副顶好的皮囊。

    他随了林老爷子,天生的好皮肤,稍微用点力就能在皮肤上留下印子。一双杏眼很亮,眼尾微微下垂,盯着人的时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狗,再加上他最近新染的白金色,看上去有些像萨摩耶成精,顶着一双还没来得及藏好的耳朵冲人晃头撒娇。

    下午那会和辅导员说话的时候他垂着眼,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刚出社会的老师哪见过这种场面,恨不得马上去给他申请所有他能申请的补贴。

    相比于林此渔青涩的辅导员,喻理的辅导员明显就有经验的多,对于她的走读申请也见怪不怪,让她填了表收了家长的免责承诺书就让她走了,走之前提醒了她一句不要忘记上学校的官网查课表错过上课的时间。

    毕竟之前有走读的学生忘记查课然后开学第一天就缺课。

    南大的开学时间比较晚,大一的新生等军训完再开始上课一般都要等到十月份过完国庆节之后了,但他们俩是交换生,课自然是跟着原来的年级进度来。

    喻理的课倒是不多,上四休三,课程主要集中在周二到周五,周五也只有上午一节建筑设计和下午的体育课,下午四点半后体育课结束她一周的课就算上完了。

    但是林此渔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不仅没有上四修三,他甚至是满课,满课就算了,每节课之间的教学楼都不一样,有些离得近有些离得远。看着花花绿绿的课表,林此渔的脸色铁青。

    之前在景大,虽然说课也多,可专业课是雷打不动的每天下午上一整个下午,他不用跑来跑去,课上还能摸摸鱼划划水,日子也算过的潇洒。

    结果到南大这边,课又杂又多,教学楼与教学楼之间相距的又远,乍一看林此渔还以为这是一份特种兵训练计划。

    “南大这边国画系的学生是要能参加铁人三项才能学国画是吗?”

    对着南大地图找教学楼的林此渔狠狠沉默了。

    他不懂,为什么国画系的课还要跑到文学院那边上。

    文学院与国画系刚好一东一西在南大的两个角落里,估计这个学期结束,林此渔的一千米能冲进三分钟,打破一下他的初中体考记录。

    “行了,你就老实上课吧,景大国画系的第一名。”喻理憋着笑从沙发上站起来,任重道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样不算是一种锻炼呢,这样你的八块腹肌大业就有指望了。”

    说完她挥了挥手,潇洒的上楼睡觉了。

    “我听见你在笑了!”

    林此喻顺手抄了个小抱枕,瞄准站在楼梯上的喻理,精准发射。

    喻理巧妙躲过,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乐呵呵地上楼了。

    ——

    后面几日新生陆陆续续得报道完了,喻理也在林此渔的强迫下勉强认全了学校里面的路。

    周一的时候喻理没课,林此渔一大早出门之后掐着喻理该醒的时间给人点了外卖。

    公寓这边两人刚搬进来不过一个星期,两个人都没想起来去买生活用品的事情,现下冰箱里都还是空的。他周一满课,等下课回家的时候都得晚上了,没有人盯着喻理估计一整天都不会想起来吃饭的事情。

    在林此渔出门之后不久,喻理也全副武装地出门了。

    “师傅,去附二院。”

    喻理在街边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址之后就靠在窗户上闭目养神。

    她来南城之前就预约好来了今天的体检,附二院一向难约,她怕自己睡过头昨天愣是一晚上没睡,这会她是困的在哪都能睡着。

    二附院离南大有些远,在南城的另外一个区域,从地图上看有将近二十五公里,再加上早高峰的堵车,等司机师傅把车停在附二院的门口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美女,附二院到了。”

    “师傅多少钱?”

    喻理有些迷糊地扫了贴在副驾驶座位后的二维码,打算付款。

    “三百,美女微信还是支付宝。”

    “微信,转过去了哦。”

    晃了晃手机,喻理关上车门,手里捏着手机站在路边,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

    二十五公里。

    三百块钱。

    三百块钱……

    三百……

    原本还有些睡意的大脑直接清醒了,喻理意识到自己这是被宰客了,二十五公里三百块钱,这价格就是在申城也是离谱的过分。

    之前她来南城的时候姜辞提醒过她南城的出租车费高的吓人,她当时小心地避开了,不是坐地铁就是打车,回了景市几个月她全然把这件事情忘在了脑后。

    喻理痛心疾首地看着手机上付款成功的界面。

    这可是三百块钱。

    好贵。

    ——

    “小霍总,我敬您一杯。”坐在尾座的男人举着酒杯站起来,谄媚地对着主座的男人笑,“恭喜您拿下高新区那边的项目,以后霍家在南城的脚步就能扎的更稳了。”

    主坐的人没有接话,只是淡淡地冲他昂首。

    尾坐的人似乎得到了鼓舞,一口喝干净了酒杯里的酒,身后的秘书赶忙给他续上:“您看,无纸化会议和音响这方面,您有没有兴趣考虑一下我们公司,价格这方面您放心,我们肯定给的是全南城最低价,权当交个朋友。我们公司用的都是国际大品牌,也是总代理,南城找不出第二家,要说性价比整个南城和我们有竞争力的也没有几家公司……”

    “那徐总算算,高新区那边的项目,我得拨多少的预算给你才够。”

    “这个……”

    徐总似乎没想到对方会答应的这么干脆,举着酒杯一时有些卡壳,好在他身边的秘书反应快,快速思索了一番低声报了个数字给他。

    霍砚听着对方报出来的数字挑了挑眉:“好啊,那就麻烦徐总这两天之内回去做个报价给我,资料明天公司的人会发你,我还有事,先走了。”

    地下室里,助理已经在车里等了好一会了,霍砚谈生意的时候很多事情喜欢亲力亲为,一般这种时候助理都会在车库里等他。

    “霍总,还是回学校吗?”

    “不了,回公寓。”

    霍砚把手上的沾满酒味的西装外套丢到后备箱:“这件衣服丢了。”

    “好。”

    车缓缓驶入主路,霍砚拿起助理刚刚递过来的平板处理邮箱信息。

    “明天把高新区的项目施工图发一份给新悦科技的徐总,让他尽快做一份方案交过来,设备还是我们原定的那些设备,金额在我们原来的基础上再压八个点,如果对方不答应就直接流标然后下个月重新竞标。”

    “YCC那边让项目负责人盯着点他们的进度,这个项目下个月中旬之前必须收尾,他们拖得太久了。”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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