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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在听到死的那一刻,顾不得被吓到失禁的□□,连忙应答。

    “我是和朋友约好,我们约定来这附近玩,晚上露营在此,我喝多了,喝多了,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放过我。”

    莘夏十分耐心听完男人的话,他压根不相信会有人将露营地点定在这里,更别说在晚上。去警局前他倒是可能会信,但现在,这附近才刚被警局发现了一具无头男尸,怎么还会有人大半夜的跑这里来露营。

    还有刚刚那个女人,出现的时间绝不是巧合那么简单。

    莘夏将刀子从扎在男人的大腿上拔出,随即又在另一只大腿上扎去。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说实话。”

    有一股巨大疼痛感直钻男人的心窝。

    “我、我说的是实话,我、我真的,是来露营的,我是个大学生,今天是我们社团出来团建,我、我、我是我们学校灵异社副社长,我们社团中有人得到消息说,这里前两天刚发现了一具无头男尸,所以我们社团才选择来这的。”

    往往这种消息警方一般情况是不可能传播出去,除非是内部人员跟家属讲过,要远离这里。

    如今偏偏会有那种不怕死的就爱往跟前凑,什么灵异社,他可是因为警局的事憋了一肚子火。

    真是个倒霉的家伙,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撞上莘夏的枪口。

    莘夏再次拔出插在男人大腿上的刀子,男人的嘴里还不停的‘嗷嗷’哀嚎。

    莘夏挺直身子,冁然而笑。

    男人被莘夏这一举动所吓到,在这种时候,还能笑出来,可不是什么好事。

    莘夏叹了口气,沾满鲜血的手将刀子放回在桌子。

    “那就当你倒霉好了。”

    声音在幽暗的地下室回荡,似是在宣判男人的死期。

    “我最近得了个新玩意儿,还不知道效果如何,你等等我,我去拿。”

    说完,莘夏离开了地下室,他回到书房,从书桌的最下面一层抽屉里拿出一个小药盒,然后直奔地下室。

    回去的路上,还不忘看一眼被暂时放在客房的女人。

    等回到地下室,莘夏将药盒放在桌上,动作慢条斯理,还一边说话。

    “给你带个消息,刚刚那个和你一起回来的女人,死了。”

    莘夏取出药盒里放置的一个针管与一小瓶药剂,然后从小瓶中抽出药剂。

    他们俩是何关系莘夏才不在乎,可既然死了一个,他总要留下一个,慢慢玩。

    “人不是我杀得,只是她比你幸运,我家孩子夜里出来遛弯,大概是饿了才不小心看到她,也是不巧,她偏偏跑到我隔壁的房间,我人到的时候,她已经没了呼吸。”

    说着,莘夏将一切准备就绪,针头刺穿男人血管,针管里的药剂被推入男人体内,纵使男人万般挣扎,也无济于事。

    一条青蛇顺着莘夏的鞋爬上肩膀,男人看到青蛇眼睛的那一瞬间,被吓一动不动,倒也促成莘夏的顺利注射。

    莘夏看着男人被成功注入药剂,还不忘将针管放回药盒保存好。

    “这可是最新的货,我叔叔前不久才托人给我送来,我还没来得及实验,你出现的刚刚好。”

    体内的药物在一瞬间发挥了作用,此时男人的大脑神经犹如被侵蚀,他感受不到外界带来的任何情绪上的变化,有的只是某种特殊的快感。

    莘夏看着眼前的男人脸上的表情逐渐呆滞,便知药效起了作用。

    他收好药盒的同时,还不忘跟这个早已沉沦的男人留下一句话。

    “今天晚上你就在这里好好享受,明天早上我再来看你。”

    房间内,男人再也听不到莘夏那蛊惑的声音,他完全沉浸在药物给他带来的新世界,而外面的世界恐怕只有清醒后才知晓。

    女人的尸体很快被处理,莘夏带着青蛇又回到卧室。

    当他躺在床上,却也陷入了沉思。

    夜深人静的时候,思念总是会冲破大脑。

    他回想起在警局时见到的杨星也,当时还说对方有多么的不如自己,现在却也在重新将他与自己比较。

    他没有自己好看,没有自己高,没有自己温柔,却因为他与张芒有着那长达二十年深厚的情谊而感到挫败。

    他不过是一介罪犯,还绑架伤害了张芒。

    总之是越想心里越不痛快,虽说当年自己做了不少坏事,但也貌似没有做什么好事,还真是够有理由让张芒记恨一辈子。

    从绑架的那刻起,他就在伤害张芒,然后到递烟、抢、刀,再到最后用最幼稚的行为把人家给卖了,虽说他安排的买家人还不错,但这买家后来粗心大意又给搞丢了人家,整的人家是失了身,也留了一辈子阴影。

    莘夏平躺不是,侧躺也不是。

    他活了快四十个年头,原以为自己一辈子也就这样过去,上天却也像给其他人那样帮他安排了一场爱情。

    他下了床,走到阳台,熟练的点上一根烟,看着远方灯火辉煌。

    那样的人间烟火或许是自己这辈子都不会体会。

    侧后方房间的阳台门一直开着,薄纱在微风的轻抚下总会扬起好看的涟漪,那里就像公主居住的象牙塔,神圣不可侵犯,若是那个死掉的女人没有走进这个房间,大概还会留半条命。

    第二日一早,莘夏吃过早饭才去往地下室看看情况,他也不是十分确定这药效可以维持多久,毕竟昨晚他注射的计量很少,也是抱有实验的目的去试,更多的是好奇男人的身体在接触后会有何反应。

    推开门,莘夏看到椅子上的男人依旧保持着昨晚的状态,整个人看上去萎靡不振,也不知是注射后身体产生的不良反应,还是注射过量造成的结果,男人的样子看上去同其他注射者略有不同。

    莘夏拍了拍男人的脸,都没有反应。

    他掀开男人胳膊,看到昨晚由自己亲手注射后留下针眼,周围还泛着青斑,随即又拿起另一只胳膊,才发现在手臂上还留淡淡有一小片青斑。

    他甩掉男人的胳膊,并为其松绑,男人依旧保持原有的姿势。

    “废物!”

    丢下一句话,莘夏才离开,并锁好地下室的门。

    如果仅作为商人,他知道这东西来钱要快,但其中担的风险也要多。

    不同于阎妄,在这个国家,在津川市,他选择的是这种黑色到不容易控制的东西,他宁可放弃这块香甜可口的大蛋糕。

    他只是有些叛逆,手上也确实有不少人命,但真要明目张胆的去搞,他还是要考虑清楚,毕竟这条线一旦被人察觉,就逃不掉了。

    至于那些死在自己手上的,又有几个是真正清白无辜之人,怕是只有活下来的张芒才是他带回来唯一干净之人。

    而就昨晚带回的男人,明显是有过吸毒史,且不说手臂上残留的痕迹,还有就是作为第一次吸毒者,身体本能的应该产生的应该是排斥反应。他注射的计量不多,控制的很好,但在经过快十个小时,男人依旧处于被毒品麻痹的状态。

    这样的人,不过就是个废物。

    但也足够证明,这个男人的出现与昨晚死掉的女人大概率是同路人,而派他们来的也不过是那个和自己比,有过而不及的小叔叔。

    女人的任务很明显,就是为了勾引自己,幼稚的把戏。

    而男人,他还想不通,是为了配合女人演戏才出现的,被抓住是个意外。还是说这人就是炮灰,也不存在被人利用之说,出现在这里真的只是意外。又或者是他那小叔叔无聊到白白给他送了个猎物玩玩。

    但在男人清醒前,他只能等待。

    还未回到客厅的莘夏,就听到地面上直升机降落的轰鸣声,等到达客厅,一副正从门外进来。

    莘夏看向门口停放的的直升机,没有回应,而是坐到沙发上,拿起一份早报。

    “我们晚点出发,把那个女人的尸体先给萧明卿送过去,我倒是很感兴趣他看到后会作何感想。”

    一伏应声回应。

    “阎妄的那批新货是不是进市场了?”

    “应该是这一两日投的,现在市面上应该还看不出效益情况。”

    莘夏合上手中的早报,抬眼看了眼一伏。

    若真是如此,那便能得出结论,这还真是他那好叔叔给送来了一个白白供人享乐玩意儿。

    “那批货处理了吗?”

    莘夏这一问,一伏没有反应明白,下意识的“啊”了一声。

    莘夏只能无奈看着眼前的一伏,一副虎头虎脑的模样。

    “有时间多看看书,动动脑子,别生了锈。我是说,阎妄新投放到市场的这批毒品处理了吗?”

    经过莘夏的提醒,一伏才反应过来。

    “是我的失职,没有处理。”

    其实也不算一伏的失职,只是昨晚莘夏说的是项目资金,至于货源他也不会轻易想到,一是自家老板自始对毒品不感兴趣,在这个国家不会碰这些,二来这项目背后牵扯的太多,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控制。

    一伏见莘夏听完自己的回答没有任何反应,屏住许久呼吸才慢慢吐出。

    “白先生,这个也做吗?”

    莘夏依旧没有说,他看着手中的扳指出了神。

    作为现在的当家人,他要考量的很多,若真贸然掐断这根苗,后面要担的风险可不小,可若是不掐,风险只会更大。

    “做干净,东西留好,给詹刈送去,他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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