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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脑是她杀人他就递刀

    季淳和身边很多人一样,非家中独女。她有个很多笔划名字的妹妹,季浏苒,出生于在妈妈对姐姐注以复杂眼神后的一年。

    爸爸姓季,妈妈姓冉。

    季淳和妹妹相处得不多,她一直在外住校,周末才偶尔回家。

    等季浏苒再大一点,应该会来大学城附近的晖照十七中上学。而季浏苒还小的时候,季淳周末回家听见过爸爸隔水温奶时不经意的抱怨。

    “为什么只有我没有儿子啊?”

    除此以外他再也没说过,仿佛一个极其亲近之人突然展露鬼面又披上人皮。

    季淳擤完鼻涕,再拿起手机,指腹滑出了订阅号助手。

    她没回复,直觉栾一也不需要回复。

    单方面漂流信?

    季淳偶尔就会收到这种不需要回复的私信。对面透露出的信息很明显,他们只是想找个地方说话。因为人性尚在,所以会在语句里写上和树洞有关的语句。

    存有人性的栾一把与她的儿时经历当成抒发自己情感的素材载体。

    至于什么情感,只对自我感兴趣的季淳不好奇。

    隔日,季淳登上目的地美院的公交车。她带着口罩把脸大部分遮住,整个人有些没精神。

    口罩遮住的地方……鼻涕一直流!

    似乎无穷无尽一般,季淳隐约感觉鼻涕淌到了下巴。她把纸伸进去擤了又擤,废纸则通通揣进自己兜里。

    她的注意力全然放在脸上,身躯不知不觉被新上车的人逼到了角落——背后是公交车后半部分座位前的挡板,身侧是坐着人靠窗座位以及新上车男人组成的三角将季淳团团围住。

    公交车内的座位并没有坐满,那人却步步逼近,近到季淳几乎无法挪动,只好侧身用帆布包防止接触。司机启动,他似乎站不稳、或许是道路不平地朝她阵阵拱来。只隔了一站,那人迅速下车。季淳走到最后靠窗的座位,望着窗外发呆。

    待终点站司机驱逐所有人下车,她平静走到公车站旁的垃圾桶边,用纸擦掉帆布包上的粘液扔掉。

    遇上鬼了,季淳想。

    艺术装裱工作室在美术学院边上,她寻着地址走进堆满画的工作室。

    忙碌的卷发青年见有人进来愣一下,走来问:“裱画?”

    季淳点头。

    青年人让她先去墙那边选画框,他忙完等会就来。

    一整条墙都整整齐齐地挂着各种材料、各种颜色的画框边角,琳琅满目得令季淳眼花缭乱。不止如此,墙面还挂着许多证书、奖状,亦有许多不同装裱方式示范的精美作品。

    季淳感到天旋地转。

    那些画框变换成中学时代的答题卡,在空中飘荡,每个选项都频频闪烁眼前,难以抉择正确选项。

    卷发青年忙完眼前来到她身边,让她把画一张张放在宽大的工作台上,被精心保存在透明塑封袋里的画铺展开来。他询问她的想法,再一张张确定装裱方式与材料。

    “我还需要打木箱,寄画。”

    青年一边记下她的联系方式,一边道:“我们这边可以做,会给装好,塞满减震泡沫。”

    业务还蛮全面的,季淳深吸气。随之她询问价钱怎么付,与总共下来的大概价钱。对方摆手,表示装裱后再付。双方约定好了工期,并表示装裱好了会通知她。

    “你有加工作室微信吗?有什么事可以联系微信。”他问。

    季淳摇头。

    卷发青年掏出手机,双方添加了微信好友。

    她带着钱来又带着钱走,存款未减少一分一毫,心里却没有松气的感受。

    周苏杨到店兼职的时候,瞧见季淳与往常不同,她还没换衣服已经先带上口罩了。

    肯麦汀的周末比工作日人流量更多,由于位置影响,平日流水一万顶多,周末却能达到两万多。

    他们随即忙碌起来。

    人流和外卖单量逐渐减少,周苏杨路过等着机器慢悠悠出单配餐的季淳,想了想还是凑过去问她是不是心情不好,发生了什么吗,感觉她比平时低落很多。

    “没什么,”季淳轻描淡写道,“就和平常一样啊,可能感冒了鼻子不通。”

    她把订单夹到保温箱的铝合金夹单器上,倏地回头仔细端视周苏杨。目光直勾勾地打量,企图看出他内心的恐怖鬼影来。

    “怎么?发现我帅啦。”周苏杨作圆规叉腰。

    光芒里没有任何阴影。

    她只好让开朗男孩赶紧移位:“嗯,你去打两杯热牛奶,用黑色盖子,一杯无糖可乐,还有多装几杯冰可乐。”

    周一,饭搭子刘丽沁吃的杂粮煎饼。

    煎饼里有双蛋鸡柳培根火腿肉松里脊肉和双份芝士,巨厚无比,季淳眼睁睁瞧着刘丽沁一口咬不到底。

    她感叹:“原来配菜全加是这个样子。”

    “我下次不点全加了。”好奇心害死猫的同事捧着巨无霸煎饼说。

    季淳认真看着刘丽沁,她比自己稍大些,杏眼细眉,头发长直,说起话来嗓音出奇的清亮。

    是姐姐。

    “昨天我做公交车去美院那边……”她情不自禁和她说起这事,没有仔细描述,只说那人的靠近让自己不舒服。

    刘丽沁问公交车是不是619路。

    她点头。

    刘丽沁说她从没和别人讲过,之前自己也被人挡在后排挡板与椅背组成的角落里猥亵过。

    她咬了口杂粮煎饼慢慢吃着,慢慢描述着。

    当时还是夏天,“我当时穿着短袖长裤,没化妆,没打扮,虽然我平时上班也不化妆哈……”刘丽沁对季淳笑一下。

    周末上午的公交车座位同样没有坐满,那个人在中途上车,如出一致地靠近她。等回过神来,就已经被挤到了“三角”地带。

    短短一站的时间,刘丽沁却仿佛感觉时间已经停滞。她在心里不停地质疑:万一不是呢?

    还有恐慌,僵直,孤立无助。

    “那个人是不是长得挺周正,看起来不像一般说的猥琐样子,头发是寸头,身高估计一米七左右?”

    季淳点头,其实她已经记不清那个人的长相了,大脑把那件事自动附上一层模糊不清的滤镜。她只确定自己再次看到他一定会认出。

    然后她抽了抽鼻子,拿起桌面的餐巾纸擤鼻涕。

    刘丽沁让她别用这么糙的纸,鼻翼容易擦破。从口袋里摸出便携式的婴儿纸巾递给季淳。

    “我最开始也不确定,很怪也,”她继续说,“受伤害的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受伤害。”

    刘丽沁是无数个夜晚里反复回想这件事,最终才艰难确认事实。

    尽管确定后每次想起都会眼睛热,不是伤心,也不是哭泣,就是眼眶发热,却没有东西流出。

    “我们去抓他。”季淳忽然出声。

    刘丽沁呆滞:“……”

    季淳郑重其事地表示:“周末去619路守株待兔,抓到他!然后扇他脸,扇到他每次上公交都脸疼。”

    她初中就见证过一个学姐课间直接闯入教室,什么都不说,狂扇另一个男同学的脸。

    场面非常震撼,可以称为季淳初中名场面排名第二名。

    第一名是午休时间,救护车拉走一个心碎到晕厥的女同学,万籁俱寂中所有人不睡觉,都悄咪咪转过去偷瞄女同学的前男友和前男友的现女友也就是她最好的朋友,两个人正面色沉重、头靠头挨在一起。

    扯远了。

    “那个人是惯犯,而且他一定很得意。”

    季淳歪头,凝思片刻开口:“我们两个女生可能会被看做笑话或者两块穿衣服的肉来着,世界就这样嘛,以防万一得找两个高壮男的当背景板,这样就被当人了。”

    “啊……行呀,我也去问问人。”刘丽沁神志回归后道。

    季淳嘿嘿笑,忽而感到原本通气不畅的鼻腔变得清透畅达。

    男大学生刚吃完外卖准备到床上躺着当猪的时候,置顶头像遽然跳动,他忙不迭点开信息:“你这周末有空吗?我和同事打算去教训别人一下。”

    周苏杨:“……”

    这种高中生古惑仔戏码为什么会在此时此刻上演啊!?

    他思考无能,选择勾唇轻笑着回复:“好,大佬,我需要带棒球棍吗?”

    恋爱脑差不多就是季淳杀人周苏杨会递刀。

    递刀前可能会思量自己要不要劝季淳回归正途,顺带想是否给她带个帽子墨镜挡挡脸,事后怎么帮她处理尸体擦除血迹并消灭指纹等罪证。

    季淳回了个墨镜抽烟的表情。

    “你把自己人带上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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