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眼

    进了九月

    柳芽儿开始身体不舒服,整天昏昏沉沉,柳芽儿只当是秋乏没放在心上。

    柳芽儿本以为有何英在旁边侍奉,刘弘会逐渐的把自己给淡忘,未曾想刘弘却是频繁的召幸于她。

    难得今天没什么别的事,柳芽儿偷懒白天里多睡一会儿。

    可是睡着睡着,她突然发觉有人在看自己,柳芽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是刘弘。

    吓得柳芽儿急忙坐起来说:“陛下怎么来了?”

    刘弘笑着说:“朕要是不来,就抓不到你青天白日的睡懒觉了。”

    柳芽儿有一些嬉皮笑脸的说:“妾实在是困的慌,陛下您要是不介意也可以躺下来和妾一块睡。”

    说着柳芽儿就耍赖完接着睡,刘弘拗不过她也脱了外衣躺下和她挨着一起睡。

    睡着睡着柳芽儿突然做梦,梦到地上有一条小花蛇爬了过来,一个不注意那个小花蛇竟然钻到了柳芽儿的寝衣里。

    这一下就给柳芽儿吓精神了再也睡不着了,浅寐的刘弘睁开眼睛看着惊魂未定的柳芽儿问:“怎么了?”

    柳芽儿捂着胸口说:“妾…妾梦到有条小花蛇钻到妾的寝衣里了。”

    刘弘安慰着柳芽儿说:“只是个噩梦而已,别担心。”

    翌日

    柳芽儿依照约定来到了王兆垣的府上,秦大夫人热情的迎接柳芽儿行礼说:“昭仪夫人万安。”

    柳芽儿走过去扶起秦大夫人说:“夫人这些日子可好?”

    秦大夫人满脸堆笑地说:“好!承蒙夫人惦记,小的一切都好。”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走进正屋坐下,秦大夫人给柳芽儿诊脉,她微微皱了皱眉而后眉宇舒展着说:“娘娘,之前小的还诊不出,今日这脉八九不离十就是喜脉了。”

    柳芽儿惊喜地问:“真的?”

    秦大夫人笑着说:“恭喜夫人了,夫人得偿所愿了。”

    陈琳这边接到姨妈秦大夫人的信笑了笑说:“姨妈是妇科圣手,她诊脉一定不会错。”

    若桑问道:“柳昭仪有了?”

    陈琳带着笑意说:“有了。”

    若桑觉得奇怪的说:“娘娘您为什么这么高兴柳昭仪有了身孕?”

    陈琳收起信纸说:“姨妈信里说柳昭仪这胎九成是个女胎。”

    若桑说:“原来如此。”

    陈琳噙着笑意说:“可惜她废了这么一大番周折,到头来却生了个赔钱货。”

    柳芽儿回宫之后让太医来诊脉,确认了她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最高兴的就是黄兰,此时已经显怀的黄兰迫不及待的跑了来看望柳芽儿。

    柳芽儿坐在床上静养,黄兰坐在床边对她说:“头三个月最难熬,你可一定要万事小心。”

    柳芽儿点头答应着,黄兰看着柳芽儿的肚子说:“给蓟儿添个小弟弟。”

    柳芽儿笑了笑说:“男女我倒是不在乎,只要他健康就好。”

    黄兰对柳芽儿说:“宫里的孩子真是太难将养了,平安长大就是天大的福气了。”

    元延九年的秋天宫里的石榴花开的盛,宫里的妃嫔又有了身孕,人人都说是好兆头。

    最高兴的莫过于崔太后,她扶植的两个妃子,一个生了皇子如今又身怀有孕,一个入宫两年多也有了孩子。

    崔太后心情大爽,觉着自己作画的笔韵都跟着格外顺滑。

    李嬷嬷在一旁高兴的说:“娘娘真是眼光独到,德妃和柳昭仪也是争气。”

    崔太后晕笔说:“柳昭仪是个聪明人,又帮着陛下调查王家的事情,她的作用可不仅仅是给陛下生育子女。”

    李嬷嬷附和着说:“娘娘说的是!”

    崔太后看着画中的牡丹说:“德妃这胎我期待着是个皇子,了不知道为什么柳昭仪这胎我却期待着是个公主。”

    李嬷嬷笑着说:“小子多了也是烦,女儿贴心。”

    崔太后说:“或许有这个原因吧,不过她如果生了皇子我更担心她会变得心大,作出一些僭越的事情来,她可比德妃难控制的多。”

    宣政殿

    刘弘正在跟大臣们商谈西北和东北的战事,东北的渤海国时打时谈,刘弘认为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辽东十月份就要入冬了,如果入冬之前不能取得决定性胜利接下来的冬天将会非常难熬。

    但是西北的何桂迟迟没有捷报传来,刘弘的心隐隐不安。

    何桂是自己钦点的平西大将,又是何桂第一次挂帅出征,此次战役是输是赢已经不是一场胜仗那么简单了。

    外面的秋雨淅淅沥沥,冷的入骨让人身上直打寒战。

    商谈战事的大臣们离开,刘弘就叫了户部尚书张之元来。

    刘弘将他派人收集来的一些铜钱交给了张之元,张之元看着手中的铜钱说:“这些铜钱确实不是出自司农寺之手,从睿宗朝开始朝廷就收回了地方的铸币权,所有的钱币铸造都是有司农寺负责,太府寺发行。

    按照常理来说市面上流行的就只会是从司农寺出来的钱,所以这钱只能是私自铸造的□□。”

    刘弘对张之元说:“朕准你可以私下调查此事,必要时刻先斩后奏。”

    张之元说:“臣遵旨。”

    张之元刚走,刘弘就瞥见了门外有人探头探脑。

    合欢殿

    柳芽儿吐的死去活来的,已经好几天没怎么好好吃东西了。

    来探望她的张晨月抚着她的后背说:“怎么吐的这么厉害?这么下去你人都瘦了。”

    何英在一旁坐着说:“本宫瞧着德妃能吃能睡的,怎么到了你这里给你折腾成这样?你眼睛下面都乌青了。”

    柳芽儿干呕了好半天喝了口水漱了漱口说:“妾也不清楚,但就是害喜害得厉害。”

    何英问一旁的凌云说:“你家主子最近是哪位太医在照拂?”

    凌云端着茶盏说:“是魏太医,之前是秦大夫人给保的胎。”

    何英犹豫了一下对凌云说:“秦大夫人是外命妇不便时常入宫,这样吧,本宫给你一副对牌方便你及时出宫去给秦大夫人送医案,必要时可以破例请秦大夫人进宫问诊。”

    凌云说:“是!”

    柳芽儿和凌云主仆二人对视了一眼。

    凌云得了对牌可以自由出去宫外,成了柳芽儿和刘弘在宫外的眼睛。

    这天凌云带着银子来到绸缎庄谎称家里有姑娘出嫁要置办嫁妆,找回来的的铜钱柳芽儿给挨个排开,发现这里的□□已经占了三十分之一。

    柳芽儿让娘家送来了一千枚铜钱,发现这一千枚铜钱里只有四枚疑似不是真钱,最终判断四枚中有一枚是□□。

    看来这些私自铸造的钱币还没有大量的流出长安城。

    刘弘看着柳芽儿弄来的钱向她投过去了赞赏的目光,因为他时时刻刻处在被监视之下,有些事情由别人来做更隐秘一些。

    柳芽儿这个时候又忍不住的恶心了起来,刘弘赶紧过去关切地扶着她说:“没事吧。”

    柳芽儿捂着胸口说:“没什么事的。”

    刘弘看着柳芽儿有些心疼的说:“你人都瘦了,朕送过来的那些补品你可进补了?”

    柳芽儿拉着刘弘的手靠在他的怀里说:“陛下送来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可是妾人微言轻经不起陛下这般抬举。

    陛下晋封妾为昭仪,妾已经终日惶恐不安,陛下对妾这般好妾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报答陛下了。”

    刘弘抚摸着柳芽儿的后背温柔的说:“朕是皇帝,朕看重你是因为真心爱护你,你无需想着怎么报答朕,也不要有负担。”

    刘弘看向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和充满爱意,可是柳芽儿却没办法回应同样的温情,她似乎对刘弘无法产生额外的感情。

    刘弘看着她说:“朕想了好多名字给咱们的孩子,你心里有想好的名字么?”

    名字么?

    是啊,从知道自己怀孕开始她竟然没想过这个孩子会叫什么名字。

    她甚至从来都没有因为自己怀孕而开心过,刘弘还在自顾自地说话:“等你生了孩子,朕就有借口封你为妃子。先封为贤妃吧,等你父亲科举中弟之后有了官职,朕就可以封你做贵妃了。”

    刘弘的话让柳芽儿打了个寒噤,刘弘注意到他的情绪体贴地问:“怎么了?冷了么?”

    柳芽儿看着刘弘的眼睛再次问出了之前已经问过的那个问题:“陛下为何对妾这么好?”

    刘弘这次没有言语上回答她而是低头给了她一个吻。

    两个人的心脏是如此的接近,她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刘弘的心跳。

    她能感觉到刘弘没有在骗她,或许他从来就没骗过她。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被搅得一团糟。

    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很糟糕,但是被不爱的人爱上也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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