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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冲进梁府

    “虽然你叫我老师,但那只是一个称谓,不管在会谈室,或是任何地方,在精神和言语上我们是平等的。”秋一再一次把那双经历岁月风霜洗礼过,苍老却有力的手盖在沈欣欣手上。并且加了些力度,仿似握着传达一种能量一般。同时注视着沈欣欣意味深长地说到:“如果现在你是一个几岁或是十几岁的孩子,那么我将义不容辞的找你父母去沟通。但现在你是一个完全有自我调节能力,自我拯救能力,甚至是能帮助他人的人。所以,很多事情,要靠你自己,而你要做的不是强行的去改变你自己,是要换种思维角度或是处理事情的方式。这样无形中你就已经改变了他人甚至是自己。”

    沈欣欣没有开口,但这次她也没有抽回自己的手。

    “你父母婚姻的破裂并不是你的过错,那是她们自己的问题。婚姻的经营和孩子的养育看似息息相关,密不可分。但事实上这是两码事,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把失败的婚姻归结到别人或是孩子身上。”

    “可是从小到大他们吵架大部分都是因为我。教育问题,钱的问题。我妈也总说,都是因为我,她才忍气吞声这么多年。直到最近离婚了,她也一直在说,都怪我不争气。他们离婚都是因为我,都怪我。”

    “所以你才需要自己拯救自己。你要让自己有独立的思考能力,真正去明白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不是推诿他人。”一直以来秋一都懂得适可而止,见好就收。她抬起覆在沈欣欣手上的手,又温柔地拍了拍。收回后望向球场上继续说到:“这不是让你直接去质疑或是反驳你母亲,这样的结果可能会导致你们双方有更深的鸿沟。时代和文化的差异,还有个人的成长轨迹都不同,现在有些事情上,要你们这一辈去说服上一辈也许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但是不反驳并不一定就代表认同,尊重长辈是美德,但这美德不等同于愚忠愚孝,有些事不是长辈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要有自己的想法与主见。你们是不一样的个体,肯定就会有不一样的思维。当然你也可以反驳我,我也不一定都是对的,你完全可以用你的观点说服我,只要你是对的,很多事情上,真理是需要去辩证去统一的。所以,你要找到你自己的思维方式,找到真正的你自己。”

    “我自己?”

    “对,你自己。你一定要相信,你的存在是有价值,有意义的。如果有一天,你喜欢上一件事物并且想尝试的时候一定要去做,也希望你能快乐的跟老师来分享。”秋一用非常肯定,继而又轻松的语气摇头摆手的对着沈欣欣说到:“白老师,夏冬晴或是任何一个同学找你玩时你可以积极参与,或者你可以主动去找她们。”

    “嗯!”沈欣欣看向秋一用力地点点头。四目相会,温婉的笑容里流传着信任与真诚。秋一明白,表面上沈欣欣一直在怪自己,可是真正的事实是她心里一直无法原谅她的母亲,甚至是厌恶抗拒着她的家庭。从小在父母不断的争吵与责怪声中成长起来的孩子都会有不同程度地自卑或是愤世的倾向,是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意识潜伏在她的身体里,隐匿而危险。通常她都会机械性地做一些她母亲强加给她的习惯,用母亲灌输给她的思维去看待问题。这就造成了沈欣欣一直往这个洞穴里钻,而且深不见底。可这种压制是与每个生命个体的本能相违背的,必会在个体生命里痛苦的拉扯。有时会通过生命旅程里一些突发事件而爆发,如果不加以干预,最终不是伤害自己,就是摧毁他人。而更可悲的是她母亲除了是一个善于把希望与错误都强加于他人的人。精神世界也过于狭小与苍白,日积月累中导致沈欣欣有了一样贫乏的思维与单一的生活模式,无法更广或更深的去拓展自己的兴趣爱好。

    “真正意义上的生活,有时候就应该像球场上这样,有热爱,有追逐,有拼搏,有配合,有疼痛,有欢笑,有泪水,有荣誉感,有火一样的激情,还有……痛彻心扉的挫败感。”秋一缓缓地恍惚地更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着……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要进去找我先生……”秋一使尽了浑身的力气拼命地挣扎着。仿佛一头困兽,不断地冲撞着管家强而有力的掣肘,以防再一次被扔出大红漆门外。

    “啊呦啊呦,你个小兔崽子居然咬我,哎呦……”梁管家突然放开秋一,左手捂着右手背上,哇哇直叫着。

    没了束缚,秋一迅速地转过身扫了一眼通往宅院里的路径,机敏地望着其他的佣人。眼看他们要齐拥上来抓自己,秋一一个灵活地蹲身,从人缝里钻了过去,飞快的往院子深处跑去。一路边跑边大声的喊着:“先生,先生,你在哪,秋一来找你了,先生先生……”

    身后跟着一大群这大宅子里的佣人,梁管家捂着手哭笑不得的跟在后面。

    “梁福,这是怎么了?”许心语听到外面闹哄哄的,从屋内走了出来,沉稳淡然地问。

    “梁大太太好!”梁管家站定后毕恭毕敬地说:“这个女娃娃趁我们打开大门送客的时候突然跑进来,非说要找什么先生,赶都赶不走。”在梁家那么多年,梁管家习惯了知道的不知道的都不多说也不多问。

    “你让他们停下来不要追了,看的我头晕眼花的。”许心语一手扶着头一手伸着向下做着摆停的动作,温柔地说到。

    梁管家马上吓止住其他的佣人。长年累月的在这深宅里按部就班的干活,已经让他们都失去了鲜活的生气,大家都用认命去掩盖那种死气沉沉的“安稳”。就像人人都庆幸自己在海里有个泳圈,可是无论他们怎么努力,依然无法放弃那个泳圈。久而久之,他们也就只剩下得过且过,唯命是从了。所以所有人都停的很干脆,刚刚追时也未见得卖力。

    秋一无暇顾及后面的状况,她的脚虽光着,可却像生了风一样,急切的往眼前能跑的路边跑边大声地喊着。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盼望能听到或是看到先生的回应里。因为现在找到先生对她来说是最迫切的事。自从那天以后,“金敌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这两天只有她孤零零的坐在围墙边从清晨等到日暮。除了等先生,也有一丝盼望“金敌明”能再出现,她还没把玉佩还给他呢。还有昨天金城小学里的人通知她说警察也找不到陈老师,陈老师不回来她就不能继续住在学校宿舍里了。此刻的她犹如在浩瀚汪洋中心,找不到前路的方向,只想找到先生。或许饥饿,贫穷,寒冷这些并不能在任何一个时刻打倒她,但是温暖的爱意,那种真正让她想要拥有想去珍惜的温暖失去时,她才会那么迫切执着地拼命要去抓住。所以她不顾一切的冲了进来。

    “梁福,你赶紧喊住她,惊动里院的老太太就不好了。”许心语有些担忧地说道。

    “哎!好!”梁管家也顾不上自己的手,急忙跑上前一些卖力大声地喊道,“小娃娃,你家先生姓什么叫什么啊?”

    秋一听到了梁管家的喊声,愣了一下,迟疑地停下了飞奔的步伐,转过头看着眼前的一大群人,突然也大声喊道:“姓陈,是陈老师,他在金城小学里教书的。”

    “你跟她说我知道,叫她到我跟前来。”许心语温声细语的对梁管家说到。

    “你赶紧到这边来,我们大太太知道你先生的情况。”梁福扯着嗓子喊道。

    秋一一听有人知道先生的情况,马上大踏步小跑着往回走。可还是警觉的站在了人群之外一些,离佣人们和梁管家有一定的距离。梁管家见状,就招呼佣人们退后一些,自己也走到他们那边去。他之所以能成为这大宅院里的大管家,就是因为他会审时度势,懂分寸会把握。

    “来,你过来一些。”许心语向秋一招招手。瞧着眼前这个瘦弱却精力充沛的女孩,一双水灵灵清澈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地回看着她。□□的小鼻梁此刻正随着快速的呼吸起伏着,一张倔强的小嘴紧闭着,红扑扑的小脸蛋上有些乌黑的脏迹。身上单薄的衣裳显然已经不足以应付这萧瑟的初秋。一双脏兮兮的小脚隐约透着点白皙,倒显得那些深浅不一的伤口和疤痕不那么明显了,正因为刚刚毫不顾及剧烈地跑动而微微泛着红。

    “梁妈,去,快去找些适合她的鞋子和衣服来。”许心语眼没转开,却对她身旁的妇人急切的说完后又向秋一招招手说,“来,你到我跟前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秋一,我家先生在哪?”秋一迟疑了一下,往许心语跟前挪了挪,清脆急切响亮地问到。秋一的眼睛一直直溜溜盯着眼前的许心语,她的温柔与轻缓总有种莫名的魔力,让秋一感觉舒服,不抗拒。同时也在心底惊呼:怎么会有这么好看,这么干净的女人,仿佛是画里走出来的,这可比裁缝店的春花姐好看太多了。

    “你是找金城小学的陈庚良老师对吗?”许心语看她急切的样子,就直接问到。

    秋一马上来了劲,哪怕听到一丝和先生有关联的线索,她都异常兴奋,满怀希望地急急说道:“对对对,他在二十天前被请到这大房子里,我来找过,可是门口的人叫我等着,我天天在门外等也没有见到先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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