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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其他念想

    “等等,跟我走,我送你回去。”金翟铭上前一步,急切地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秋一思索疑虑了一下。

    “那我以后怎么找你,我去过春花裁缝铺很多次,你都不在。”

    “你去过春花姐那儿?”

    “嗯,自从在码头见了你,我每天去码头寻你,后来又去了春花裁缝铺,也见不到你。”

    “……码头上?那天在码头……救了我的……是你?”秋一恍然大悟,又惊又喜地问道。

    “那天在码头认出你,却一直未曾找到你,所幸刚刚我在人群中发现了你。”金翟铭热切地注视着秋一,温文尔雅地说道,“这或许是我们的命运,冥冥中早已注定!”

    “……”秋一脸“唰”地红了,有些快速地说到,“明天我还来附近办事,早上八点,市府大楼前面的广场见。”说完后就转身往有公交车的方向疾步走去。

    望着秋一远去的背影,金翟铭心里暖暖地,一种踏实的感觉悠悠地爬上他的心房。

    当日深夜,秋一翻来覆去的总也睡不着。脑海里一直闪现种种过往。流浪在大街小巷靠别人施舍吃穿的岁月,先生把她带在身边悉心照顾教导的日子,和小伙伴们山上山下的时光,还有在船上简单知足的那些年。那么现在的她应该做些什么呢?突然这样一个问题冒上心头。她反复揉搓着脖子里的玉佩,内心竟然有些忐忑与憧憬,可很快又被自己摇头驱散了。她觉得现在要做的是找一份安稳的工,照顾好二娃和她娘,用海伯的积蓄做件事,仅此而已……

    就这样想着想着秋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清晨时分,秋一下了公共汽车小跑向市府大楼广场。

    秋日朝阳拂着满身青春飞扬的秋一。金翟铭远远痴望着,怦然心动。

    “你怎么这么早?”

    “我没事就来早了。”金翟铭腼腆地笑着,又高兴地说,“走,我带你逛逛整个金城,带你去江心大学,带你去百货商场,去看花市。”

    “不了,我今天还有事,还要找工,就不去了。”秋一明朗的边说边从一个深军绿色的斜挎包里掏出一样用手绢包着的东西,“呐,还有这个还给你,谢谢你!”

    “秋一……”金翟铭打开手绢,是他当年给秋一的玉佩。

    “谢谢你!这些年多亏有它陪着我,也护我平安到如今。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本来就是送予你的,不必还给我。”金翟铭有些急了。

    “不!先生教过我,无功受禄,反受其殃。”秋一认真又爽朗地边递了一张纸条给金翟铭边说道,“还有,这上面有我现在住的地址,你若有什么事要找我,这里就能找到我。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就欲转身离开。

    可猝不及防间,金翟铭双手迅速抓住秋一的肩膀,把她转回身来面对着他后,拿出手绢里的玉佩重新带在了秋一的脖子上。

    “那你先生……有没有教过你,赠人以言,重于珠玉呢?你曾经给我的,远比这小小玉佩要珍贵许多。”金翟铭动作轻柔语气和缓的慢慢说着。

    “……啊?……”秋一气若游丝,脑子里好像在快速翻转着先生有没有说过这句,又好像在困惑金翟铭和自己的距离。金翟铭为她带上玉佩的那刻,近在咫尺的相对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金翟铭只比她高半个头,说话的气息似有若无地轻抚着秋一的脸颊,她红着脸不敢抬头,也不敢动。

    “带着,以后不许摘下来。你先去办你的事,我会去找你……”

    “好!”还没等金翟铭说完,秋一就转身一溜烟地跑开了去。

    金翟铭面带着会心的微笑望着落荒而逃的背影,久久伫立了许久,一丝凝重沉郁却不知不觉绕上了眉梢。

    “秋一,听春花姐说你要办一个托老所?”蒋天豪边在王婶房顶装着天线边对着秋一喊,他终究还是把电视机搬来了。莽憨的要往秋一房里送,秋一却要他放在王婶房里,说这样她白天上工,王婶就不无聊了,而且她也愿意围在王婶房里凑热闹看电视。

    “昂,一会你下来再说。”秋一在炉子边忙碌着边说,“龅牙什么时候来?春花姐和胜利哥一会来吃饭,嘎子婶也来,她还托人捎信给冷秀红了,她也来就好了。”

    “龅牙一会就能到,冷秀红那古怪的脾气,不来倒好。”

    “怎么说也是童年玩伴,现在咱都大了,有些事要相互帮衬点。一会她要是来了,你可不许像小时候那样,总欺负她。”

    “我都懒得理她,前几年没嫁人时还总找我和龅牙……”

    “喊我干啥?”龅牙拎着大包小包喜滋滋地跨进院门口。

    “龅牙叔龅牙叔。”二娃从还是一片雪花的电视机前面站起来跑出去迎龅牙,甜甜地喊着。

    “二妞乖,快来看看叔给你带啥好吃的了。”

    “我要吃糖,我要吃糖。”

    “我看呐,以后,咱这最热闹的地方,就数二爷家了。”嘎子婶也笑呵呵地来了,她利索地到炉子边帮忙,看见蒋天豪在房顶捣鼓天线,就笑着说,“呦,我说阿天,秋一一回来,你可把二爷这支棱起来了,稀罕货是一样一样的买。要我说啊,还是阿天你最有本事。”

    “嘎子婶,你家小七指不定在哪赚大钱呢。”蒋天豪喜滋滋地冲着嘎子婶喊。

    不一会儿,杜春花和刘胜利也来了。嘎子婶说冷秀红托人回话说家中有事走不开。秋一在做菜时关切地问嘎子婶小七的音讯,嘎子婶还是含糊地说她也不知道小七现在在哪里,只是偶尔会给她寄些钱。

    “秋一,欢迎你回金城,来,你也喝一杯。”大家围坐着吃饭时,春花姐举着杯子开心地说道。

    “春花姐,胜利哥,你们多喝点,秋一她不会喝酒,但是今天大家高兴,我帮她喝。”蒋天豪站起来,脸红红的又微带醉意举杯说到。

    “好,今天我高兴,我也喝一杯,只此一杯。来,我敬大家。”秋一边把蒋天豪拉坐下边自己站起来说道。她望着一大桌菜,桌边围坐着故人,眼里微微泛着泪花,“也敬二爷,还有海伯。”仰头一饮而下。

    “哦,好哦哦。”二娃边叫边拍着小手,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王婶也在旁边乐呵呵地拍手。

    大伙望着杯中酒有些感伤,也都一干而尽。

    “我开设了一个小小的托老院,前些天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了。如果你们有认识或是知道的老兵无人照顾,都可以介绍来托老院,什么都是免费的。”

    “都免费,那你图啥啊?”嘎子婶一边吃着菜一边不解地问道。

    “啥也不图。和你们分开这六年,是海伯收留照顾我,临终前给了我一包东西,是他一生的积蓄。”秋一脑门开始有些泛红,噙着泪说,“他忠诚善良,一身孑然。记得他跟我说过,以前当兵打仗时他并没有觉得苦,最害怕的却是自己老了无人照顾。现在我用这笔钱开办一个托老院,让那些当过兵的孤寡老人有个安身之所,能够老有所依,也算是帮他了了一桩心愿。”

    “好,好,这也算我一份,我入股,哦不,我捐款。”脸已经红到脖子的蒋天豪把手举的高高的,神情激昂。

    “那我闲时可以给老人们做点衣服送过去。”杜春花也响应到。

    “那托老院修修补补的事就交给我。”刘胜利也开口了。

    “我城中认识人多,可以宣传拉赞助。”龅牙整个脸也红红的。

    “那我有空就去给老人们包个包子啥的呗。”嘎子婶见大家都你一言我一语的,也不甘落后。

    “我,我,还有我……”二娃把手举的老高。引的大家都哈哈大笑。

    “谢谢!谢谢大家!”秋一有些哽咽的说道。虽然海伯的钱暂时能维持托老院的正常所需,她也并没想过大家会帮忙,只是应该告诉她所珍惜的人她想做的事,仅此而已。可没想到大家都这么支持她,毕竟她认为这是自己第一次干这样的“大事”。可她边哭边笑的样子落到了坐在旁边的蒋天豪眼里。他借着酒胆呆呆地盯着秋一,眼里装满了浓浓的爱意。

    “秋一,跟我们就甭说谢字!不过,除了这个你就没其他打算了?”杜春花眼尖地看到了蒋天豪此刻的神情,就追着问秋一。

    “我没什么大的奢望,今后就努力工作,安排好托老院里的事,还有照顾好王婶和二娃就知足了。”秋一爽朗地说道。

    “就没其他念想了?”杜春花一副心急秋一不争气的样子。

    “没了。”秋一想了一下,自然干脆地答到。

    “那我们阿天岂不是要打一辈子光棍啦!”嘎子婶突然也大声的直直帮腔了起来。

    此话一出,大家都为蒋天豪捏了一把汗。蒋天豪却并未在意,他依然醉眼迷离欣赏爱慕地盯着站着的秋一。秋一眼垂了一下,接着就转过身面对着蒋天豪,抬眼看着蒋天豪真切诚恳的说道,“阿天,我回来的这些时日,多亏你里里外外帮忙。我举目无亲,你岁数比我大,以后,你就把我当妹妹,我喊你一声哥。来,我以茶代酒,这杯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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