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南说完，白了楚端一眼，然后松开手，拉着姜墨离开：“夫君，愣着作什么，还不走。”

    ……

    接下来的日子里，楚端每日在酒馆里闲逛，该吃吃该喝喝。

    乔清南知道，楚端在伺机找酒馆里关着的暗卫，可惜，这一切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

    她把暗卫关在一个，楚端不可能找到的地方，但暗卫能看见他们的陛下，安然无恙地在他们眼前转悠。

    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而找不到暗卫的楚端，便只能按乔清南说的，回北安京都去。

    只是……楚端在酒馆晃悠，姜砚则每日在他面前晃荡。

    “送砚公子，可有需要帮忙的呀？”

    “想出去转转吗？”

    楚端原本看见姜砚就躲，可是架不住姜砚日日在他眼前转悠询问。

    楚端终于忍不住，放软语气道：“姜姑娘，放过我吧。”

    楚端本就有愧于姜砚，那日，他其实该和姜砚说的，都说了。

    只差把玉佩送出去了。

    事后两人都没有提起此事，楚端不知该如何面对姜砚，谁知姜砚却揣着明白装糊涂，日日在他面前嘘寒问暖，不过倒不提那日的事情。

    只笑着回答他：“送砚公子紧张什么，我说过了。”

    “我有办法让清老板同意带你出去逛。”

    姜砚凑近楚端：“难道，送砚公子不想出去逛一逛吗？”

    楚端当然是想出去的，但是不能和姜砚一起出去。

    姜砚莞尔一笑：“送砚公子就不想见见外面京都的人。”

    楚端提起精神：“你能带我去见他们？”

    想到乔清南的铁血手腕，又丧气地驳斥道：“她怎么会同意？”

    姜砚笑道：“那是我的事。”

    楚端有点心动，只是他猜不到，姜砚为什么要带他出去。

    试探性地问道：“你……为什么想带我出去啊？”

    姜砚忽然眼神变得诡异。

    目光冗杂。

    姜砚问道：“你想知道吗？”

    楚端被吓得后退几步：“你会说吗？”

    “公子与我出去一趟，我就告诉你。”

    楚端：……你们姜家都这么个鬼德性吗？

    同样这么觉得的，还有乔清南。

    姜墨自从身份败露后，就像变了一个人。

    不再觉得他配不上，话也变得多了。

    整日里缠着乔清南：“夫人，在干什么？”

    “我在算账。”

    “夫人，在看什么？”

    “我在赏月。”

    “夫人，在想什么？”

    “我想打死你。”

    “……”

    姜墨闭上嘴，不再瞎问，转而跟在乔清南的身后，忙前忙后。

    “夫人喝茶。”

    “夫人不喝茶，不如我二人小酌一杯？”

    “宽衣洗漱？为夫来。”

    乔清南喝得有点多，迷迷糊糊地喊姜墨：“夫君，”

    姜墨：“为夫在。”

    “刘青这个名字，是封印吗？”

    姜墨停下手：“？”

    乔清南一把薅住姜墨的衣领：“没了封印，夫君的胆子明显见长，都敢灌我酒了。”

    忽然，乔清南感觉到身体悬空，姜墨拦腰抱起乔清南。

    乔清南瞪着姜墨：“姜墨，你干什么？”

    姜墨不顾乔清南的挣扎，稳稳地将她抱到床上，委屈道：“夫人，我们还未洞房呢。”

    姜墨蹲在床边，委屈地把头趴在乔清南的身上，蹭了蹭，像一只撒娇的纯白雪獒。

    乔清南头昏脑胀，揉了揉太阳穴，随口问道：“夫君可还有没有告诉我的。”

    姜墨沉默，脱了外袍，和衣抱着乔清南，温热的气息吹拂在乔清南脖颈之间，朱红纱帐缓缓落下。

    乔清南来不及反应，姜墨俯身，便在她的唇角落下一吻：“夫人，说与不说，我与夫人都是一颗赤心。”

    乔清南定定神，伸出一根手指，推开了姜墨的头。

    然后侧身而卧，背对姜墨道：“算计之下，安有赤子之心。”

    姜墨失落地坐在一旁，刚刚的温热，和额间的微凉，让他有些怅然若失。

    两人无言，一夜无话，乔清南本以为姜墨会收敛许多，然而没有。

    姜墨依旧我行我素，整日里跟着乔清南，她不厌其烦，生气地问道：“姜墨，你听不懂暗示吗？”